釣系弱美人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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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是咽了好多回,可臨到末了,他卻只緊按住她的腰部,淡聲讓她不用深思四皇子行徑,但剛才的事不可再有。 虞翎腦袋都模糊著,只記得自己當時是咬了他一下,雙手抱他脖頸,靠住他額頭,輕聲說姐夫還要,而后腰一疼,寂靜深夜里,又只剩吞咽聲。 結果也算是有了一個,她依偎在他懷中休息時,問他可不可以不要娶妻,她很怕被人欺負,他沉默片刻,說這兩年事情忙,遇到合適的也暫無結親打算,讓她安心管理侯府。 謝沉珣此人,吃軟不吃硬,對她又負著一層責任感,打破掉一層底線后,他在她這里就會好說話許多,只他骨子里極為克己復禮,沒隔幾天就又會變回去。 但他應下的話少有反悔,至少這兩年內她都不用擔心他再娶一事,虞翎腦子里現在想的,是她jiejie和蘇家那位姑娘的事。 她這一覺睡得長,直到中午了才醒來,醒來之后便讓陸嬤嬤替她去查一些事。 侯府不許提起談論她jiejie,尤其嚴禁提她jiejie生病那年的事,蘇家那位姑娘出嫁已經有幾年,查起來反倒要輕松得多,不到兩天來了消息。 虞翎犯病一次,大夫讓她休息幾天不要四處走動,她只坐在床榻上,垂眸慢慢喝著藥,聽陸嬤嬤提打聽到的事。 陸嬤嬤說:“本來這種事情是不好查的,但正巧我們以前問的丫鬟里有知道的,只說蘇姑娘和侯爺認識得早,她有回隨父親來侯府做客時,抹著眼淚說有人看到大姑娘偷她珍珠鏈子,沒想到丫鬟果真在大姑娘屋里找到那條珍珠鏈,后來沒發生什么,只說是她自己掉的,但大姑娘自那以后就和她處不來?!?/br> 虞翎輕輕把手里白瓷藥碗放在床頭小幾,撐手抬頭問:“姐夫作何反應?” “事情好像就是侯爺查清的,”陸嬤嬤頓了頓,壓住聲音道,“但丫鬟說其實那是蘇姑娘故意掉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喜歡大姑娘,是嫉妒了?!?/br> 謝沉珣是京中翹楚,為人處世有自己一套,不在他手下做事的會怵他,但也很少會像他下屬那樣怕他。 現在和他平起平坐的是一堆老頭子,多年前的他,恐怕也是世家子弟里的佼佼者。 虞翎jiejie和他的婚事是自小定下,平陽侯府倒還算是重虞家父親救一命的恩情,沒在婚事上動手腳,旁人心思念頭恐怕是要多得多。 虞翎輕聲道:“jiejie倒不曾與我說過此事,她往常給我寫信時,最多只說姐夫性子冷?!?/br> 人都已經去了,再想這種事也沒用,陸嬤嬤嘆道:“大姑娘會疼人,應當是不想姑娘為她憂心?!?/br> 虞翎知道,她jiejie什么都為她想。 “如果jiejie不顧忌我早些回京,想必也不會讓人鉆空子,”虞翎聲音輕,她身子慢慢靠住枕頭,纖細手臂放在腹間,“我聽說蘇姑娘丈夫去了,她帶幼子回京是來找父母做靠山?!?/br> 陸嬤嬤面上微有猶豫,最后還是同虞翎提上句:“丫鬟說侯爺對她寬待有禮,她這次回來,是一個弱女子爭不過夫家其他兄弟,想要人替她做主。她父母也不過是商戶,若是尋上侯爺,也不知會生些什么事,她不喜歡大姑娘,姑娘以后是要出嫁的,和侯府交好有益無害,如果有她在,怕是會不好?!?/br> 虞翎輕嘆道:“無事?!?/br> 她只希望那位蘇姑娘和謝沉珣之間沒什么關系,既已婚嫁,各自成家,要真藕斷絲連對不起她jiejie,她也不知道會做些什么。 道觀后山日子衣食無憂,但虞翎自小就在為能不能活過明天愁慮,知道皇貴妃是生母后又擔驚受怕過好一陣,對情愛之事十分淡,只在她jiejie的事情上容易有起伏,不想放心思在別人心上。 她jiejie喜歡的人,虞翎不想平白害了,但和她jiejie有嫌隙的,她倒怕自己會見不得別人好。 要讓謝沉珣一直站她這邊,不是件簡單事,他護短偏心,但比起心上人,她不一定是被護的那個。 …… 朝中事務繁忙,謝沉珣身居要職,能在孝期被圣上召回去,也可見能力卓越,他要忙的事多。 是在避著她。 虞翎下午約了要去見方茹,早晨無事,謝沉珣的書房她上次住過一晚后,現在怕惹人閑話暫去不得,只能到藏書閣看書。 侯府除了打掃的小廝和她外,少有人會來藏書閣,謝二從她這里支了三百兩銀子偷偷摸摸去投書館,謝四有嬤嬤教著學東西,兩個人都不是愛讀書的,更不會來,只謝沉珣早上偶爾回來一趟,時間不定。 但偶遇他不難,他用完早膳后會過來挑幾本書去書房。 虞翎最近不常見他,聽到外邊有行禮聲時,也只是頓上一頓。侯府里最頂得住天是謝沉珣,他不是能隨隨便便就騙過的。 她慢慢合上手里的書,輕撐扶手椅,起身去書架里尋一本看過還能問出東西的書。 干凈窗牖透進明媚光亮,虞翎繞過紫檀木書架,取出昨日在角落里拿出的一本老舊的雅集,里邊內容難懂。 她微轉身時抬手摸一下耳垂,隨后一只素凈珍珠耳墜滾在了地上。 虞翎蹙眉,細白手指把雅集放在一旁架子,輕撿起來耳墜,指捏小巧耳垂要戴上,但她似乎很少戴這種東西,只站在書架旁慢慢摸索著,身段纖細窈窕。 “你做什么?”有人淡聲問。 虞翎見到謝沉珣站在不遠處,神情微愣住,她細指還放在自己耳間,發絲里插著桃花玉簪,眸若星目,訝然道:“姐夫怎么來了?” 他身上便服素樸,只佩塊白玉,尋常再普通不過的著裝,被他穿出有讀書人的清貴。 謝沉珣道:“來尋兩本書送人?!?/br> 虞翎到他跟前,伸出皙白手掌,把手里的圓潤白珍珠耳墜給他,說道:“姐夫來得也好,我不太會戴這種,但方家jiejie送給我,又要我赴約時戴上,你幫我戴吧?!?/br> 他們上次相見,是虞翎去給他送過次湯,遇到他要出府,她也沒說什么自己這湯是給他送的,只輕聲說早去早回。 約摸是心里放下四皇子的事,她現在看起來都放松許多,謝沉珣慢慢拿過那只耳墜,她的手抓住他胳膊,走近些,微露出干凈耳垂,眸眼彎彎道:“多謝姐夫?!?/br> 作者有話說: 只是親了,沒做別的 女主什么都懂,她就是釣 姐夫沒覺得meimei喜歡自己,只是覺得meimei很親近信賴他,不好教,難以糾正,他也抗拒不了meimei 晚上應該還有一更,定在十一點到零點間 第33章 虞翎十歲時與長姐分離, 自此以后只有每年夏日才能見上面,真正知道她姓名的人不多,最多只聽說過有個四皇子妃。 唯一一個時常提起虞翎的, 便是她長姐,平時提起她時不是說她純真文靜不諳世事, 就是說她黏人懂事愛看書, 巴不得立馬把meimei接到身邊養著。 只要是從虞翎jiejie嘴里聽過虞翎的, 大多都知道這個小meimei身子差, 容易親近, 甚至是好哄,跟她說明年給她根糖葫蘆, 就能讓十一二歲的她不哭,還乖乖巧巧等jiejie一年,讓做長姐的那個心疼又憐惜。 她也確實和她jiejie說的一樣,文靜有禮貌,該懂的事早早學過, 但自小不接觸的事, 教了還會糊涂。 虞翎是去養病的,不是外出求學,有的時候年紀小, 也學不了。 淡淡的光亮透進寬敞書房,虞翎輕抓謝沉珣衣衫, 露著嬌小耳垂,在等他戴上這只耳墜, 她步子輕, 態度自然, 仿佛也沒想過會被他拒絕。 虞翎比謝沉珣要小上七歲, 他考中狀元騎馬游街那年,她也才九歲,還和她jiejie待在山上,什么都不接觸,什么都不懂。 那天晚上的事在她眼里都不值得避嫌,她腦子似乎只記著姐夫哄了她很久,聽她說了許久的話。 男人沉默微低頭,修長手指慢慢捏住虞翎的耳垂,白里透粉的耳垂干干凈凈,細致小洞像顆小痣,他只捏著給她輕戴,見耳墜金針才刺耳朵虞翎就蹙起眉,又慢慢抽出來,給她換個角度。 虞翎好似看出他不怎么做這些事,微抬起眸疑惑問:“姐夫是沒幫人戴過嗎?” 她仰頭,平時夜晚昏暗燭光下看不清楚她唇色,但白天要是看得仔細些,能看到她唇珠。 謝沉珣還沒說話,她為方便他,身子又靠得近些,近到胸口差半指距離就該碰到他,她自己還在他面前露著纖弱脖頸,溫笑道:“你瞧著辦就好,我不疼?!?/br> 姑娘家眼睛是純粹的明亮,在京師唯一信得過的人是他,不曾有戒備,在別人面前有多嫻靜,在他這里就有多黏人。 只這半指距離,卻又遠比要更撓人心,若即若離般,讓人無端想起的是她生病哭泣靠在自己懷里的感覺。 謝沉珣指腹摸索著,低頭隨意問:“怎么突然想戴耳飾?” “方家jiejie說看我顏色麗,什么也不戴浪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連陌生人都見不到幾個,也少有這種心思,她想要我試試,我便隨了她?!?/br> 謝沉珣沉聲道:“她是方家小姐,與她交好沒錯,但她也是四皇子表姐,不可過度信任?!?/br> 侯府和方家的親事斷了,但兩家關系倒比以前好得多——戶部尚書貪污一案牽連甚廣,一大堆人被懲治,空缺職位,謝沉珣批過兩個方家子弟調進肥差位置。 大抵沒幾個知道他在幾個皇子母家里都維持著平衡。 虞翎只無奈笑道:“姐夫不要擔心,我以前雖怵她,但方家jiejie待我好,她不喜歡姜姑娘,我們現在合得來,說不定我們能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這樣我就不用經常麻煩姐夫,以前一直在姐夫忙碌時找上姐夫說心里話,我都過意不去?!?/br> 她對方茹評價很高,照常而言,像她這種年紀尚輕的小姑娘,只要有一個人帶著交友游玩,沒過多久朋友就會多得慢慢連jiejie都忘記,更不用說姐夫。 謝沉珣指腹有薄繭,摩挲她耳朵時,讓她有些癢癢,不自覺想要后退,他卻捏一下她,虞翎還沒反應過來,謝沉珣就開口淡道:“戴好了?!?/br> 兩旁紫檀木書架高高立起,虞翎站的位置好,一進來就能瞧到,她細長手指從耳后輕輕撫這枚珍珠耳墜,只愣了愣,漂亮眼眸笑盈盈抬起,聲音嬌嬌媚媚道:“姐夫聰明,什么都能無師自通?!?/br> 謝沉珣道:“下次只能自己戴,不可找別的男子?!?/br> 虞翎輕輕點了頭。 他沒問她最近讀書有什么疑惑,離開前去挑找了幾本古書籍,不是他平常所看,似乎真的是要送人。 虞翎今天沒問到他問題,問他是否有空時,謝沉珣只說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 她抬眸看他,溫順應聲好,送他出藏書閣。 他頎長背影尤為高大,筆直挺拔,禁欲至極,像他這種人,即便是真的要了女人,恐怕上半身的袍子也不會亂半分。 虞翎站在門檐下,纖細手指扶正耳墜,看不出生疏感,倒不需要一個男子替她戴。 作者有話說: 姐夫眼里女主很純的,她依賴他,眼里只有他,占有欲強的姐夫心里,是嚴禁meimei交友的 短更 不行!明天早睡早起,更不夠六千發30個紅包 第34章 謝沉珣給她戴了耳墜, 沒說什么就離開,虞翎要去方家,也沒多問。 她在謝沉珣身邊是被偏寵那個, 連府里管事都知道,既是以后要出嫁的姑娘, 過兩年就不在侯府, 也不用平白得罪了被她告到謝沉珣面前。 別人配合, 虞翎也沒有多余雜事要處理。 她要去見方茹時, 掐著點要出門, 剛走上長廊臺階,遠遠就看到馮管事領一個三四十歲的青年走在院子里。 他們不知在說些什么, 青年面貌親和寬厚,昂首闊步,只手臂受了傷,包扎白布掛在脖子上,看他著裝簡樸, 衣制不同, 又不像是京中人士。 虞翎只停在屋檐下輕整衣角,等他們離去之后才出去。她對除她jiejie以外的事少有關注,也沒問丫鬟是否見過, 蓮步沿著回廊出門。 謝沉珣的客人非富即貴,有身份有地位, 這位看穿著不像,但馮管事未曾露懈怠之色, 兩人言語有交談, 想必人和謝沉珣關系是不錯。 早上謝沉珣才從藏書閣拿走兩本古書, 說要送人。 侯府馬車一路慢慢駛向方家, 虞翎被攙扶下來時,方茹的貼身丫鬟正在等她。 方家出個皇貴妃,再低調也低調不到哪里,踏入便知是雕梁畫棟的富貴人家,方祖父那邊對虞翎仍只是面上過得去,她是小輩相邀,也沒去向他請安。 方茹新定下的婚事不如自己所愿,偶爾也看得出悶悶不樂,這回邀虞翎來方家賞菊會,也是想見見外人舒緩悶氣。 她見虞翎戴上珍珠耳墜,笑道:“這是娘娘給我的,她有幾副,給了我,又讓我送你一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