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好啊?!蹦哐缘拿嫔下冻隽讼矏偟念伾?。 周末電影院里人比往常多許多,挑選《冬鶴》座位的時候,總能看見爸爸mama領著孩子來看,畢竟這是一部動畫電影。 《冬鶴》和同時間上映的大片比要小眾許多,大多只有家長為了孩子才會選擇,少數像倪言這樣是關夢的粉絲。 來看這部電影的情侶更是少,后排的情侶座除了一個,其余都空著。 倪言正想說不要選情侶座,就見季以川已經定下了7排中央的空座。 拿到票,倪言捏在手心里看了許久。 她笑著問:“你不選情侶座嗎?” 印象里林則??偸呛退f,情侶當然要坐情侶座。 季以川云淡風輕地說:“你不喜歡?!?/br> 倪言愣神,跟上他去買零食的步伐:“你怎么知道?” 季以川仰著頭露出脖頸的線條,認真地掃視著食物的名字:“我記得?!?/br> 記得? 她來不及多想,季以川已經捧著爆米花和Nachos轉向她,遞了一杯可樂給她。 走進影廳,四周都是小孩子的笑聲,少數沒有帶孩子的大人捂著耳朵。 關夢的作品屢屢拿獎,只不過他的畫風很小眾,也就難成為熱門作品。 倪言問季以川:“你也喜歡關夢嗎?” 畢竟是他提議的。 季以川坐下疊起腿來說:“起初不了解,后來很喜歡?!?/br> 倪言的眼睛亮了亮:“是吧!他的畫風看久了就特別有藝術感,我最喜歡他的作品里無論結局是he還是be都透著的一股悲傷。你最喜歡他的哪一部?” 季以川想了想:“《野梅花》?!?/br> 倪言雙手抓住他的手:“我也是!” 緊接著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立即放開。 季以川的視線跟隨著她落下的雙手暗了暗,若有所思。 《冬鶴》這部作品相較《野梅花》將悲痛展現得更露骨,整部作品的背景就設置在冬日,毫不掩飾刺骨的冷。 倪言很少會在人前哭,卻在看影視劇時很容易掉眼淚。 她偏著身體,遠離季以川的一側,無聲地泣著。 一旦陷進作品,她就會需要一段時間去抽離。 《冬鶴》很顯然并不是一部面向幼童的作品,吵鬧的聲音并沒有停下過,看著動畫角色吃零食成為了他們的主事。最重要的是,少有家長出聲阻止自己的孩子。 恰巧倪言身邊就是一個約莫六歲的孩子,看不明白劇情,一腳踢翻了爆米花不說,還在嘰里呱啦地說著些什么。 倪言哭到一半,凄慘地望了他一眼,又想側到另一邊,身體行動到一半,想起另一邊是季以川,一時無語凝噎地僵在了中間位置。 黑暗中,季以川壓低了聲音與她說:“過來吧?!?/br> 熒屏上的畫面變幻成漫天的雪色,明亮的光影投射到觀眾席上。倪言看清了季以川的眼眸。 她頓了片刻,朝著季以川的方向傾去,用手撐在座椅把手上,臉頰無數次擦過季以川的肩頭。 一場電影看下來,她根本沒吃什么,臨了還被邊上的小孩抓了手,手臂上多出幾條紅痕。 她本就是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這輕輕一撓,看上去便像是被貓抓的。 季以川跨步越過倪言,伸手抓住了小孩的手臂,嚴肅地對她說:“做錯事了要道歉?!?/br> 小孩的爸爸見狀一邊拉扯著自己孩子的手,一邊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干嘛抓我兒子的手?” 季以川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看著他說:“他先抓傷了我太太的手臂,很明顯,他不是無意的?!?/br> “什么東西……”他看了一眼倪言的手臂,結巴了一下,“這么點傷有什么關系,過會兒就好了。兩個大人跟小孩子較什么真?!?/br> 倪言被季以川擋在身后。 這就是典型的熊孩子和不作為的家長,不懂得如何正確引導。 倪言側過身說:“越是小孩,越要好好教導他?!?/br> 季以川蹲下看著小男孩,語氣比剛才和他家長說話柔和些許:“你是不是做錯了?” 小男孩抽噎著點點頭。 季以川問他:“那應該怎么做?” 男孩看著倪言小聲說:“對不起……阿姨?!?/br> 倪言腳下踩到爆米花,一個沒站穩,扶住了椅背。 阿姨…… 也對,她大了他二十歲,叫聲阿姨不奇怪。 倪言說:“那下次不要再犯了喔?!?/br> 他點點頭:“嗯?!?/br> 他知道自己在做錯事,只是大人不說他,小孩就以為可以肆無忌憚地做。 走出影廳,季以川拉起倪言的手臂看了看,皺起眉頭。 那小孩的指甲留得長,又是故意的,掀起薄薄的一層皮。 倪言急忙收回手,放在背后:“沒事,這種抓傷一會兒就好了?!?/br> 季以川還是沒有展開眉間的擔心。 倪言見了,伸出手,推開了他眉心的山峰:“別皺眉啦,看起來很兇呢?!?/br> 第28章 洗個澡 后來季以川帶著她去江邊兜風。 第一次的約會, 到頭來也只是牽了手。 她不主動,季以川便不冒犯。 那天風大,吹散了人的一頭愁緒。 可舊愁剛去, 新愁又來。 秦冉回上海以后不怎么和倪言聯系了,漸漸地成為了最普通的同學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