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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扶月動了動唇瓣,即使知道對方聽不見,還是吐出一句話:“對不起,玉奴?!?/br> 終究是熬不過困意,她慢慢闔上了眼。 過了一刻鐘,燈光微黃,季玉澤似不會感到疲倦地掀開眼,往扶月那邊挪了挪,拉近兩人距離。 他漆黑的眼眸融不進一絲光,輕柔地抬起手,指尖斜斜地擦過她唇瓣。 “月月,不要離開我,你答應過的?!?/br> 嗓音虛浮。 季玉澤溫柔地親吻扶月額頭、眉眼、鼻子、唇,再挪至耳廓,舌尖一一舔.舐而過,妄圖留下自己的痕跡。 最后,他埋首進她脖頸,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蹭著,吐息侵蝕著她,聲如雨絲。 “月月、月月……” * 轉眼間,天又亮了。 陸然與林平住在盛州另一家客棧,陸然查案心切,即便前日下雨,他依舊外出查案。 辛苦查了幾日,終于查到聽雨閣閣主母親以前所住何處。 話說聽雨閣閣主母親在盛州生活是很久之前的事,仔細算來已有二十余年,能尋到知情之人已十分不易。 今日一早,陸然打算用過早食便出發去那個地方。 林平昨夜睡得不好,坐在桌子旁等小二送粥菜過來的時候,眼睛沒能完全睜開,半瞇著,還不忘八卦。 “陸兄,你說他們查到什么了?”口中的他們指的是季玉澤和扶月。 陸然低頭拭擦著自己的劍:“不知,但我們只需做好分內事即可,管那么多作甚?!?/br> 環視一遍四周,林平挪了下位置,坐離他更近一些:“我來盛州第二日時不是跟陸兄你分頭打聽消息嗎?!?/br> 淡淡地嗯了聲,陸然將劍插回劍鞘:“然后呢?” 林平道:“那日我瞧見扶二娘子跟朝廷陸將軍之子陸少慈走在一起,他們還共過夫妻橋了?!?/br> 陸然皺眉:“夫妻橋?” 來到盛州,他全盤心思放在案子上,為此奔波,并無過多精力關注盛州的習俗和傳說。 是以,并不知林平口中的夫妻橋有何重要的。 而天生愛八卦的林平和陸然恰好相反:“傳聞男子和女子一同過夫妻橋就是希望永結同心的意思?!?/br> “哦?!标懭慌d致缺缺。 林平見他不感興趣也要說:“后面你猜怎么著?給那季郎君撞見了,巧不巧?!?/br> 陸然無奈地撇了林平一眼,覺得他未免過于多管閑事,在背后亂嚼別人舌根,有失大理寺少卿風范。 “林平?!标懭粏玖怂宦?,以示呵斥。 “先前我還以為扶二娘子喜歡的是季郎君呢,現在看來也不一定?!绷制搅巳坏攸c點頭,但又忍不住補一句。 這時,小二送粥菜上來,林平有吃的,嘴巴也閉上一陣。 吃完,他泛著精明的眼眸轉了轉,計上心頭,建議陸然把去聽雨閣閣主母親所住處的事往后挪一挪,先去找季玉澤和扶月。 給出的理由很簡單,大家互相通一下線索。 雖然季玉澤不喜歡與他人一起查案,但交換線索,相信他們也不會拒絕。 陸然一開始就尊重季玉澤的選擇,可也急著破案,畢竟霸王別姬一案已過了一段時間,尚未有什么實際的進展。 聽完林平的提議,他覺得尚可,于是思索一番,同意了。 不過由于陸然不知他們如今住在哪家客棧,如果要找,那便得花費些時間,念及至此,又猶豫了。 林平似能看出他糾結什么:“我知道他們住在哪家客棧?!?/br> 那日賞花節,林平看到扶月和季玉澤往夫妻橋的另一頭走,而那一頭只有一家在盛州很有名的來??蜅?。 本來林平一到盛州就想住來??蜅5?,但陸然不同意。 他大概是猜到季玉澤那種大人家的郎君來到此處一定會去最好的客棧,為了避免尷尬,不想再一次同住一家客棧。 因為季玉澤之前拒絕過他,不愿意一塊查案。 而陸然身為大理寺少卿,很少被人拒絕,更別提在不少人面前被拒絕,臉皮免不了有些薄。 既然林平知道,那陸然更沒理由不去了,兩人當下便離開這家客棧,朝來??蜅H?。 * 來??蜅@?,扶月睡著睡著,愈發感覺喘不過氣,像是有塊大石頭壓著她。 后面實在忍不了了,扶月幽幽轉醒,一睜眼發現自己差點掉下床,好在一只大手緊緊地桎梏著她的腰。 是季玉澤的。 還有,埋在她肩窩前的腦袋,也是他的…… 對方散發著淺淡香氣的青絲掃著她的皮膚,帶過輕微癢意。 可季玉澤睡相分明很好的,睡著后一般不會亂動,堪稱木頭人,怎會把她擠到床邊? 扶月試著挪開他的手,卻不想越挪,桎梏得越緊,像是要把自己嵌入指間一樣。 現在,她身上全是屬于季玉澤的木蘭香。 瞄了一眼房間,油燈已燃盡,但從窗外投進來的光照亮了這里面,扶月想,時辰應不早了。 遲疑了一下,她決定推醒季玉澤,還沒動手,對方便睜眼且挪開了點位置。 “玉奴?!?/br> 他沒松開扶月,反而抬了抬手,攬過她肩,復低下頭溫柔又親昵地蹭了蹭她微微露出來的皮膚:“月月、月月……” 第77章 悸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