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這個小世界的后世史書,將這一天定性為大周朝盛世的開始。 古有一字師,今有一折換一世順遂的賈都尉,兼任兵部職方司主事。 文官講究熬資歷,相比之下武官就沒這么多要求,尤其是圣上身邊的親衛兵,他愛怎么塞就怎么塞。 而兵部職方司主事,職責便是出謀劃策,也算對口。其次,主事職位不高,本就是勛貴子弟鍍金有幸升階的重災區,便沒怎么起風浪。 賈璉從此爽了。 都尉將軍就是個頭銜,給他撐面子用的;至于賈主事要做的事,也只有應付圣上不時的傳召而已。 真要他干主事的活他也不干。出謀劃策出錯了按律要擔責,所以職方司在大周又名專業背鍋司,他拒絕趟渾水。 索性圣上也默許。 賈璉人微言輕,上了折子后,他再把腦子里遺留的知識記憶掏出來,就沒他的事了。 每日除了打熬身體,也沒別的事做。 就在府里翻天鬧地了。 今天抱怨廚房給他們夫妻倆的菜涼了,明天說嬸嬸身邊的嬤嬤給王熙鳳翻了個白眼,后天嚷嚷皇上不滿他們還住在規格為公爵的府里。 賈政忍無可忍,終于一拍桌子:璉侄,不可揣測圣意! 賈璉混不吝一嗤:我今個兒才見了皇上! 賈政險些吐血,指他半天無法匯集語言,只能怒瞪賈璉他爹。 賈赦酒色微醺,迷茫的望回去,晃晃悠悠道:既然啊是圣上的意思嗝,就照辦吧~ 賈政心下為難,改制要花的時間就長了,二房一定是要搬出來的,之后還有住回去的機會嗎? 想了半晌,賈政終于憋出一句:可是,老祖宗是受了誥命的國公夫人,住在國公府有何不可?不是很必要改制吧。 賈璉嘻嘻一笑:夫死從子,這府現下是我爹的。 話挑明,賈政的臉色頓時白了,賈璉卻慢悠悠說完,若老祖宗定要住在國公府,只能聯絡下其他的國公府,問問他們能不能讓老祖宗住過去了。 話到此時,賈政已經無力反駁了。 今日,宜動土,忌房事。 賈府內一陣忙亂,眾仆人紛紛收拾別院供賈政一房居住。 因為大房之前住側院,現在不用折騰,有刻薄又閑暇的仆從甚至拿出小凳子現場磕瓜子,指指點點,笑談不斷。 外頭的熱鬧沒大傳到院內,尤其是賈璉的房舍內。 此刻,他正在和自己的媳婦行周公之禮。 王熙鳳原是不同意的,白日宣yin羞煞人,可耐不住賈璉哀求,又是新婚燕爾的,就半推半就允了。 不過,底線也到此為止了。 翻個身子怎么樣?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不行。她的語氣頗為冷淡。 相信我,這很快活的。 不行。 為什么。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外頭娼妓,供你肆意玩樂的。 那我去找娼妓了! 行吧。她頗無奈的看了賈璉一眼,仿佛是在看幼稚的小孩。翻了個身子。 盡管她的背白花花的,一對蝴蝶骨圓潤的突著,仿佛振翅欲飛的白蝴蝶。 可賈璉萎了。 面對似是而非的王熙鳳,他沒了興致,起身喚侍女端水進來。 內心欲哭無淚。 第一世時,他深受潑辣愛吃醋的鳳姐兒的苦,滿心希望得到一個賢良淑德之余不失風韻的鳳姐兒。 可是,顧家、貞潔、守大家規矩,大度不吃醋,卻又身段風sao能迎合丈夫這種仙女只能在夢里見。 因為,女四書里,要求妻子不能無底線的迎合丈夫。丈夫做yin奔越矩之事時,妻子需要在旁勸導,如果沒能勸導成功,丈夫做的事,過錯就算在妻子身上。 誰讓你沒有勸導好你的丈夫呢? 于是,不吃醋的或許能稱為王熙鳳的璉二奶奶,因為她自己是璉二奶奶,一開始不能同意,后來又因為自己依托賈璉才能繼續當璉二奶奶,才無奈著敷衍同意。 這就沒意思了。 祝你好運?,F在想來,這句話簡直是惡意滿滿! 賈璉并沒有一棵樹上吊死。 男兒本風流,沒有不偷腥。既然王熙鳳吃著沒勁,他就找別人去。 腦子稍一回顧,他便想起了一經男子挨身,便覺遍體筋骨癱軟,使男子如臥綿上的多姑娘來。 第一世把上手時,多姑娘已做他人婦,□□好暢意舒適,可終究只能玩玩,無法上心,更不能帶到府里來。 這一世倒方便了。 只是賈璉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多姑娘姓甚名誰,年齡幾何,連是不是家生子都不知道。她后來的丈夫,更只知道多渾蟲的別名。 最后無法,只能粗略形容了她的面貌,無非是杏眼櫻唇那一套。就這樣,讓小廝在賈府里細細盤問。 小廝們硬著頭皮去廣撒網的尋,查的動靜就大了些。 才半天,就惹的平兒站門口笑抿著嘴揮手叫他。 來問你哩!平兒笑問道,找哪個小蹄子,說又說不清楚,卻又這么興師動眾的。 聽到又說不清楚時,賈璉就心知王熙鳳知道了這事。若是從前的鳳姐兒定是直接找他又鬧又撒癡,背后再朝多姑娘下狠手了。 可現在,平兒俏生生的站在他跟前,眉目含情,仿佛期待著什么。 賈璉猶豫半晌,不知當說不當說。 終究是那臥棉之感如食髓知味一般令他難忘,最后賈璉讓平兒附耳過來,悄聲說了多姑娘的特征來。 平兒聽了,凝視他半晌,忽然冷笑一聲,跑回去匯報了。 第二天,尚在閨中的多姑娘被請入一個藍色小轎,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抬進了賈璉的院里。 當晚,窗戶外隱隱約約傳來顛鸞倒鳳的聲響。 平兒見無知無覺,早就睡熟的鳳姐兒,無奈嘆息一聲,心下發苦。關了窗,蜷在塌下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賈璉x王熙鳳的周公之禮正確食用方式: 翻個身子怎么樣?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不行! 相信我,這很快活的。 不行,羞死人了,她嚶嚀一聲,上次安兒還以為我們打了起來,沖了進來你又要折騰什么花樣? 哎呀,新鮮花樣,試試嘛。 哼~肯定又是你在外頭哪個娼妓身上學來的,倒拿我練手! 哪能呢?實不相瞞,隔壁府里的那賈珍!會玩的很,見我新婚,送了套圖來的。 那書我能看不? 你翻個身子,就讓你看。 和諧線 下一章尤二姐上場。 再下一章結局,下一個世界不按文案上林黛玉,讓鳳姐插個隊。(鳳姐上線后會去改文案的) 第17章 賈璉(6) 多姑娘頗得了幾天盛寵。 她人看起來嬌軟,眉眼間自有一股天成的媚意,又敢學敢做,甚么葷曲戲詞都能說得出口,簡直能掀翻閨床,顛倒繡架。 最妙的是,用轎子抬進來時還是處子之身,使得賈璉全無顧忌,滿心滿眼在她身上。 偏多姑娘女奴出身,頗有眼色,鳳姐在平兒扶持下在院內隨意溜達時,只能見著她一回其他時候基本都被躲過去了。 賈璉沒給她身份,不尷不尬的,躲了反而方便。 只是,只見那一回,就夠讓人眼熱暗惱。 平兒見著要咬牙,鳳姐兒卻只念叨了一句:她還沒個身份啊。 當晚,王熙鳳就叫了賈璉,說了身份的事來。 按我說,既然一抬轎子風風光光抬進來了,也不好隨便塞院子里,見人都不好行禮的。 賈璉聽完了,才意識到,這說的是多姑娘。 他也是沒良心的,直接問,你覺得該什么身份好。 當然是姨娘了,她說道,既然伺候你伺候的精心又熨帖,那抬個姨娘也沒什么不打緊。 賈璉心下有難言的滋味,一時腦熱,就問道:我待她比待你好,你就 她平靜的眼神回望過來。 賈璉一下子就說不下去了。 是他自己精蟲上腦要去找人人還是她幫忙找到的,現下夜夜笙歌,又來問她為什么不嫉妒。 是自己許愿,希望她不嫉妒的。 是他自己瘋了。 沒事的,男人本就該多安排幾個人來伺候,她笑道,更何況我有了。 賈璉驚的跳了起來。 小院里哪有秘密? 賈璉從太醫院親請了擅婦科的黃院使來看胎兒康健,順帶問了一通注意事項。 璉二奶奶有喜了! 這個消息一下子從院內傳到院外,很快,賈母也賞了一應物事下來。 賈璉毫不客氣,繼續支使黃院使,讓他把院里房里的東西都看覷一遍,確認沒問題后才讓黃院使離開。 第二天,賈赦夫婦的賞也都下來了,王夫人也添了一份。 連同賈母的一起,都收到庫房去了。 吃飯時,王夫人訕笑道:還想讓鳳丫頭幫忙管家呢,怎么這么不湊巧? 王熙鳳哎呀一聲,道:沒辦法,緣分來了不是? 撇了子嗣話題,又隨口一提,就讓人把多姑娘記為姨娘。 此時,忽然有仆從來報:寧國府那邊出了大事,現在敬老爺鬧著要出家!一眾人疊聲問:出了什么事?仆從卻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只知道屋頂都要被掀了。 大家住了筷子,急急往寧國府去。 賈璉今日沐休,聽了動靜,便也去看熱鬧。 雖說寧國府就在隔壁,但并不能直接角門進出,少不得繞出榮國府正門再繞進寧國府正門,折騰了一會兒,才到了正廳。 賈敬不見蹤影,只有滿地的散亂能見到點先前撒潑的痕跡。眾人摸不著頭腦。 恰好,尤氏在那邊悲悲切切的勸道:若你真的喜歡,抬進府當個貴妾也就罷了,這等荒唐的事怎么可以! 賈珍嗤笑道:秦家好歹也有個正五品的官兒,貴妾?還不如直接把你休了,風風光光把她抬進來呢! 尤氏見他混子一樣扭曲猙獰的臉,兩眼一翻,登時要厥過去。 其他人聽著莫名,賈璉卻已經聽的明白,這說的怕是秦可卿。 她天香樓的事只有個影兒,沒得真,可沒想到在這,能聽了個十成十。 這也難怪賈敬灰心喪氣,嚷嚷要出家。 賈蓉年方十四,禮節妥帖的在側廳給他們備好了茶,一面神情平靜,簡要概述道:母親替我去尋媳婦,父親也去瞧了,見秦家女姣好溫柔,心屬意之。 榮國府眾人: 榮國府里的人,宅斗,自私,貪婪,妒忌,但他們還是好人家的兒女。 寧國府才是爛了根! 秦郎中已經同意,今日過了帖。母親原先已經婉拒了,見帖子來就去找祖父哭訴,于是就鬧上了。賈蓉把話說完了。 半晌,賈母嘆口氣道:雖然已經過了帖,但退回去也是可以的。 賈蓉頓了半晌,說道:不退,父命不可違。 賈璉對秦可卿沒甚么想法,但見到尤氏時,就想到了現下方方十歲左右的尤氏姐妹花來想到口干舌燥。 見正廳鬧了差不多,尤氏已經退場,就忙去找她。 賈璉直抒胸臆后,只聽尤氏冷笑一聲,呸了他一臉:他惦記上自己的兒媳婦,你惦記上哥哥的小姨子,果然都是姓賈的! 賈璉不以為意,笑嘻嘻拿手帕擦了,隨手扔掉,就道:珍哥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惦記上小姨子了呢,倒不如來我這先住著,好歹后院現在只有一個小的,加上她們兩也不會慢待她們。 尤氏又是冷笑一聲,道:她們哪有不同意的,她們的娘 她臉上顯露出無力的嫌惡,揮手就讓侍從請尤老娘來。 未久,身段風韻猶存,但面皮已經被歲月磋磨過的尤老娘來了。此時,她的丈夫并未亡故,但也纏綿病榻,命不久矣。 聽聞賈璉的請求,尤老娘笑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登時同意了。 只要一筆豐厚的彩禮錢。 尤氏聽著厭煩,揮了揮手讓他們滾了。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提到兩姐妹的年齡問題。 說起來,自己也著實疼愛過尤二姐一陣子的。 賈璉心想著。 后來一半是秋桐挑唆,一半是張華家的鬧事,讓他心煩意亂。尤二姐本就根底不干凈,他就厭棄了。 她死后,自己卻又覺得她可憐,為生活所迫,著實哭了一場。 上一世忙于生計,急于為大房撐面子,完全忘了兒女情長,這一世,可就能全數補回來了。 賈璉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回到府里后,賈璉和鳳姐兒說了尤家二女要來的事。 鳳姐兒嗤笑一聲,往他身下一瞟,問道:你今日在演武場可跑了幾圈? 賈璉:戳到痛處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