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79節
南詔王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們單獨見面了???” “是?!?/br> 想到裴季有可能會和段瑞聯手,南詔王面上的鎮定已然掛不住。 怎么可能,他明明讓南詔的死士偽裝成殺手去殺裴季。那些個死士,便是死也會咬定是段瑞指使的。 難道是裴季不相信,找了段瑞當面對質?! 云霄遲遲未聽到南詔王的聲音,便知道他已經慌了。 低垂的雙眼,眼神漠然。 南詔王已自亂陣腳,只需裴季一句話,南詔王的位置也將不穩,事到如今,他定然會為了這王位而孤注一擲。 云霄推波助瀾,火上澆油道:“ 那段瑞單獨見過裴季后,臉上的笑意怎么遮都遮掩不住,恐怕是與裴季打成了對他有利的協定?!?/br> 在南詔王面色鐵青一片之際,云霄繼而道:“大王,若是裴季與段瑞聯手,恐怕這南詔朝中只會聽命段瑞,屆時恐會危及大王?!?/br> 南詔王雙手收緊握拳,目光陰鷙。 這時,腦海中再次像是有人在說話。 ——裴季一直都看不起你,知道你覬覦他的妾侍,心里肯定不高興,所以早就不想讓你做南詔王了,所以才會想與段瑞合作,踹掉你,扶持段瑞坐上南詔王的位置。 ——你不能坐以待斃了,一定要先出手,讓裴季措手不及,不然到時候莫說是美人了,就是王位也將不保。 腦中嗡嗡作響,讓他怒躁不已,滿腦子都是要殺了裴季的想法。 許久之后,雙手猛地一拍兩邊的扶手,面色陰沉,雙眼有血絲浮現,他幾乎要著牙道:“殺了裴季,不計一切都要給我殺了裴季!” 云霄嘴角有那么一瞬微勾,但還是露出驚色,勸道:“大王,還請三思,若殺了裴季,恐怕大啟不會善罷甘休的!” 南詔王瘋了一般,怒道:“我要是再不動手,這南詔王的位置都做不了了,我還怕大啟秋后算賬不成?!” 作者有話說: 今天沒完成,明天繼續多補一千五…… 第65章 (華音,我想要你) 且說隨裴季來南詔的錦衣衛, 一開始對這個身份危險成迷的九姨娘態度冷漠,并無恭敬,只有一板一眼。 但在南詔這段時日,大人對這逃跑過的九姨娘態度如何, 他們都是有眼睛看的。 大人是真的對九姨娘有了感情?還是說有什么算計在里面? 畢竟大人以往對有刺客嫌疑的人, 從未優待過, 哪次不是直接斃命, 或是押到獄中上大刑,哪會像現在對九姨娘這般好吃好喝的供著,就是擺譜也不曾黑臉過。 在盤阿寨時,去攔截九姨娘的那幾個錦衣衛回來后, 聽說好似是傷了九姨娘,便直接被調去盯梢了。 還有今日上午, 他們有人看見大人敲了九姨娘的屋子。 房門一開,九姨娘對大人黑著臉, 但大人這都沒有生氣,還在就姨娘的屋中待了小半個時辰了。 也不知這小半個時辰都干嘛去了。 后來有人暗暗的去童管事那處探了口風,旁敲側擊的問往后對著九姨娘的態度是嚴肅, 還是恭敬有加。 童之看著從金都來的書信, 輕笑了一聲,隨之轉頭看向送信過來的錦衣衛,笑容溫柔:“知道嗎,今日因我說錯了一句有關九姨娘的話, 大人說等回到金都再罰我?!?/br> 錦衣衛面色一緊,頓時聽出了話里邊的意思, 應:“屬下明白該怎么做了?!?/br> 童之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了裴季交給他的信, 遞給了錦衣衛:“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暗中出南詔,把這信交到鎮南軍大將軍的手上?!?/br> 錦衣衛接過信件,頷首退出了屋中。 早間,華音梳洗后,從屋中出來,到客棧后院散步。 原本只是散步,但這客棧種明處當值的錦衣衛卻讓她覺得奇怪。 以往木樁似的錦衣衛,時下卻是在她路過時,都朝著她略一頷首,態度畢恭畢敬。 已經是第四個錦衣衛頷首了,華音略一偏腦袋,面露疑色。 錦衣衛向來眼高于頂,今日這一個個怎就忽然變了態度? 華音琢磨了片刻,立即想起了昨日裴季說要給她名分的那些話。 這些錦衣衛總該不會都知道了吧? 正在猜測間,似乎感覺到了有明顯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華音驀地抬頭,與站在二樓露臺憑欄處抱著小金銀的裴季對上了視線。 華音:…… 小金銀個叛徒。 它明明每次都會把裴季當成狩獵的目標,但卻又會特別黏著裴季。裴季也是,每次都小畜生小畜生的喊著,但隨時隨地都能拿出小魚絲來喂小金銀。 華音收回目光,走回廊下,避開他的目光。 不一會,便有錦衣衛來傳話,說是裴季讓她上去。 沉吟片刻,華音還是上去了。 華音特意在院中坐了半會才慢騰騰的上去。 敲了房門,傳出裴季的一聲“進來”,華音便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小金銀便唰的一下從華音的腳邊竄了出去,華音暼了一眼,隨而收回視線,看向還站在屋外的露臺上。 裴季道:“進來,順道把房門關上?!?/br> 華音入了屋中,把房門關上。 畢竟裴季解釋過了,她也信了,再者已經過了一宿了,華音也沒有必要矯情的與裴季對著來。 裴季從露臺緩步走進屋中,同時把露臺的門也關了起來。 或是因昨日裴季休憩前的話,又或者是兩扇門都關上了華音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瞇眸望向他,問:“大人喊我上來做什么?” 裴季看了眼她的神色,慢悠悠的道:“自然是做些有趣的事?!?/br> 華音默了一息,直言道:“白日宣yin不好,再者,我不想?!?/br> 聽到她的話,裴季忽然一笑,坐姿隨意的坐到了軟塌上,道:“金家給你的信物,還帶著?” 華音眸色驀地一變,目光變得警惕了起來:“你怎么知道的?”話語一頓,似乎明白裴季知道了那信物的作用,又立即道:“別為難金家人,我雖有信物,但可沒有逃跑的打算?!?/br> 裴季輕敲了敲一旁的空位,示意她過來坐下。 華音躊躇了幾息,但還是走了過去,坐到了軟塌的另一旁,與他距離還有一個人的位置。 裴季倒也不惱,起身坐到了她的身側。 華音正欲挪開些距離,裴季手臂一摟,徑自把她摟到了臂彎中。 華音推了推他,抬起頭白了他一眼:“現在說的似乎是正經事,大人可否能正經些?” 裴季摟著低頭看她:“我現在又沒脫你衣裳,怎么不正經了?” ……瞧他這話,算是正經話嗎?! 華音再度白了他一眼,連稱呼也不喊了,徑自道:“有話直說?!?/br> “明日拿上你那些金銀首飾去一趟南北雜貨鋪子,讓那里的掌柜把你送出南詔?!?/br> 華音聽到這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隨而又聽到他說:“南北雜貨鋪子的掌柜是大啟安插在南詔的暗探,幕后cao縱的人是我?!?/br> 華音:…… 所以她先前去南北雜貨鋪子,是自投羅網了? 沉默了一會,華音抓住了他從腰際往上撫上的手,瞪了他一眼,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身上有金家給的信物的?” 裴季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讓我碰一下,我便告訴你?!?/br> 華音抓著他的手,就是不松。 她昨日想明白了,他既然要縱著她,那她也就不會讓自己對他太順從。 裴季看了眼半晌,才道:“我與你時常像現在這般接觸,我正好對這些鐵器敏感,自是知道你身上有鐵片,大概形狀也是知道的。而且才到王城不久,你去了南北雜貨鋪子,畢竟那鋪子干的都是收人錢財,幫人從南詔逃走的事,我很難不在意?!?/br> 說到這,還是把手掌退而求其次的放回到了她的腰上,細細摩挲:“對于逃跑的事,你又不是沒干過,我自然是留了心眼,而且你入南詔后,只與盤阿寨和那舞姬接觸過,所以……” “所以你問了南北雜貨鋪子的掌柜可認識盤阿寨的人,或是認識叫做阿依的舞姬?”腰間被他這種挑逗的撫摸弄得有些癢,華音拍了拍他的手:“別摸了,癢?!?/br> 裴季因她這少了生疏,多了親昵味道的小動作而微微勾起唇角,心情略好。 挑起眼尾看她:“你能否認你去南北雜貨鋪子時,想的難道不是等情況不對,就能給自己一條后路逃跑?” 被完全戳中心思,華音抿了抿唇,沒有直接否認。 裴季只摟著她的腰,沒有再動手動腳,低緩道:“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會留下,我們倆到底誰對誰錯也不重要了,畢竟從今日開始,這事便翻篇了,往后我信你,也不會再調查你,你也不許有逃跑的心思?!?/br> 華音心下微愣,有些失神的望著裴季那俊美的輪廓。 裴季揚眉:“怎么?” 華音收回目光,微微低頭,低聲問:“你真要信我?” 裴季一笑:“不算全信,畢竟疑心早已成了我活著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但我承諾你會是自童之之后,是我第二個會去親近的人?!?/br> 提起童之,華音問:“我聽到童管事喊你小叔了?!?/br> 裴季“嗯”了一聲,隨而道:“二十年前,裴家因被人誣陷謀逆,以至于滿門被抄斬,我父親與太子亦師亦友,交情頗深,太子冒險留下我,而剛滿月的童之是我的侄兒,抄家的總管可憐他,所以暗中留下了他,偷藏入了宮中,之后便凈了身?!?/br> 裴季說起這事,語氣輕松自然,好似這事對他已經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了,又好似看開了。 華音聽到這事,卻是愣怔了半晌。她只知裴季是孤兒,做過死士,可卻不知他背后的那些事情。 按著他的手,暗暗的松開了。 “為何,不讓童之認祖歸宗?”華音語氣不自覺的軟了些。 裴季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以前我身份敏感,后來先皇駕崩前又對我委以重任,自此得罪了一眾朝臣與藩王,那時手中權勢未牢,把童之的身份說出來,只怕我也護不住他?!?/br> 華音聞言,眉頭微蹙,推開他,表情帶著惱意瞪他:“那你又想把把我扶正來,你不是把我推入火坑?!” 裴季不防,便被她給推開了些,看到她氣惱的模樣,心情一悅,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