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80節
裴季止了笑,而后道:“我方才說了是以前,現在有了絕對的權勢,沒有把童之的身份說出來,是他自己不愿,威脅我說等裴家什么時候有后了,他再什么時候認祖歸宗?!?/br> 說著,把華音摟回了臂彎之中,意味深長的道:“是時候該早些讓他認祖歸宗了,你說是不是?” 這話,華音聽著有些奇怪,略一琢磨便知他是什么意思,輕“呵”了一聲:“童管事什么時候認祖歸宗,與我何干?!?/br> 裴季低眸暼了她一眼,笑了笑,半晌后笑意斂去,喊了她一聲:“華音?!?/br> 華音抬起頭看他,只見他的神色認真,漆黑的黑眸直盯著她,像是有些什么東西要溢出他的眼中一般。 對上他的目光,華音不知為何,心跳得有些快,也有些口干舌燥。 她咽了咽唾沫,應了他一聲:“嗯?” “哪怕我現在權勢在手,也極其謹慎,但我也不知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所以我素來不愛拐彎抹角,想要的東西也不會放任它有錯過的機會?!?/br> 雖然不知他接下來想說什么,但華音對上他這副認真的模樣,看到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時,心頭莫名緊張了起來。 在這緊張奇怪的氛圍之中,她聽到他語聲堅定的說:“華音,我想要你?!?/br>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環繞,華音的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沒有說心悅,更沒有說喜歡和愛,可就是這么一句“我想要你”,卻還是感覺到心臟跳動不已。 裴季眸光纏繞著她的目光,薄唇輕啟,聲音低沉中帶著蠱惑:“你呢,難道不想要我嗎?” 華音看著他那俊臉,不稍多想,她也知道裴季只想聽到一個答案。 聽到,她也想要他的答案。 第66章 (情竇已開) “你呢, 難道就不想要我嗎?”裴季眸色深沉難辨。 世間不缺美人俊男,但要做到有魅力與魄力并存的人,并沒有幾個。而裴季便是這沒幾個中的其中一個。 華音有那么一瞬被男色所蠱惑,在準備點頭的下一瞬, 猝然清醒了過來。 面色微微發燙的別開視線, 低聲問:“你還未解釋為何要我把所有首飾拿去南北雜貨鋪子, 還讓那鋪子的掌柜送我出南詔的原因呢?” 見她并未順著自己的意思把話接下去, 裴季暗嘖了一聲。這都沒有蠱惑到,若是再有人說他長了一張能騙人的臉,他定然不會再信了。 華音未等到裴季的回答,心緒也緩了過來, 轉頭皺著眉頭望回他,可才轉頭就被他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下, 微愣之間,聽他說:“我需要些甜頭?!?/br> 話一畢, 華音驀地被他推倒在了軟榻上。 華音雙眼圓瞪,他竟然推她?! 好在美人榻柔軟,被推倒并未太大的感覺, 背部觸及軟榻, 身體微微一彈。 而不過眨眼之間,裴季已猛然伏下了健壯的身體,華音便被他圈在了兩臂之間。 四目不過只余半指距離,近在咫尺。 呼吸悱惻間, 華音又似有了心動的感覺。直直的望入裴季的黑眸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也看到了眼底深處積攢的**。 他這都二十好幾了才開葷,這前邊二十五六年都能禁情割欲的, 怎么現在就像是一頭狼似的? 華音有些羞澀,干巴巴的道:“白日宣yin不大好,錦衣衛都戒備著呢……” 裴季忽然勾唇,黑眸噙笑:“你在我屋中,他們可不敢竊聽,且白日晚上有何差別,不過是點燈和不點燈的區別?!?/br> 說罷,目光纏繞著華音的目光,絲絲纏繞,絲絲拉扯。 裴季眸色越發的幽深灼亮,薄唇勾勒著溫笑:“華音,你真的不想要我?” 華音似乎被噎住了一般,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裴季的那素來凌厲的面容與眼神,此時都好像是變得柔和了起來,。 華音微微轉頭,面頰緋紅。 裴季的深邃的眼神,調戲般的話,都足夠讓她害羞與動情。 能承受得住一次,第二次她已經抵御得有心無力了,反正裴季白日能放過她,晚上也不一定能放過她。 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事情,華音心知肚明。 這也不是第 一回了,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的緊張過。她口中發干,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華音緊張的吞咽,羞澀的神情落入了裴季的眼底,取悅了他。他忽然一笑,由胸腔發出了低沉的笑意。 鐵掌握住華音的雙手,骨節分明的長指出穿過她手掌的指縫,把她的雙手壓到了軟塌的兩側,繼而伏下了健壯的身體。 女子的溫軟,男子的硬朗,無比的契合。 二人guntang的體溫相熨,尤為纏綿悱惻。 日頭正中,已是用午膳的時候,卻沒有人去敲響那一扇門。 屋中,早便從軟塌到了大床上的二人同蓋著一張被衾,華音背靠在裴季胸膛中。 不著 片縷,細嫩的肌膚被他那硬實guntang的肌膚熨燙著,格外的熱。 她被他那遒勁的手臂圈在懷中,被他炙熱的氣息籠罩得密不透風。 久久的沉靜后,背后粗重的氣息也逐漸平緩了下來,而后是裴季低啞的嗓音:“南詔要亂了,一亂起來,便會讓人有渾水摸魚的機會,你的血被別有用心的老頭取走,也不知那老頭要用這血怎么算計你我,再有就是南詔王?!?/br> 裴季呼出了一口濁氣,道:“他心態已不是正常人的心態。他能為了大啟扶持他座上王位,可出賣自己親兄弟。更為了坐穩王位,誅殺張王后一族,賜死張王后,如今為了王位不受威脅,更為了能得到與亡妻相似的你,更是無所不用其極?!?/br> 華音聽著他的話,沉默了許久。 裴季不屑于隱藏對她的感情,直接且強烈,從四面八方襲來的熾烈包裹了她。華音完全不懷疑這感情里邊是否摻雜著其他東西,因為裴季懶得廢這些心思。 正是了解裴季,所以這要離開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堅定了。 她不知道自己離開后,或是現在把裴季推開了,往后余生還能不能再遇上這么一個強悍與魄力并存,且毫不隱藏關心她安危的人? 而他先前所說的利用,助她恢復記憶,解蠱,再讓她供出幕之人的這一些,有一半原因不過是留下她與留她性命的說辭而已。 認真說起來,到現在為止,他從未利用過她。 不僅沒有利用,反倒是一再在的救下她。而且每次救她保護她,也從來沒有過猶豫。 思及到此,華音心底有些沉重,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樣復雜的心情,眼眶漸漸有了澀意,心底也似乎在隱隱的躁動著。 裴季讓她留下來,她說等恢復記憶后再給他答案,可現在這一刻,華音動搖了。 良久的天人交戰后,最終,華音覺得暫時撇去理智,享受現在這一塊。 她在他的懷中轉了身,裴季嗓音依舊有歡愉后的慵懶,低聲問:“怎么?” 華音轉而對象他,目光平視到他的頸項,隨后,雙手緩緩穿過他的腰身,環抱住緊實的腰身,臉頰貼在了他的胸膛中。 因華音的動作,裴季的眼中浮現了一絲錯愕。 毋庸置疑,在**之后,華音能比他更冷靜,理智也能很快的從**抽離出來。 所以像時下這種主動的行為,卻是從來未有過的。 只是一瞬的錯愕后,心下的愉悅情緒似乎達到了一個巔峰。 裴季一笑,把她攬得更緊。 什么都沒有說,什么也沒有戳破,但彼此卻又似乎都明白了一些什么。 華音感受到了裴季那強健而有力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安心。 似乎只要有裴季在,什么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恢復記憶后會出現什么樣困擾,那也是恢復記憶后該憂心的,現在就開始憂心,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二人從屋中出來,已是下午未時。 出來之時,裴季牽著華音的手。 而二人相握在一塊的手,讓童之,還有婢女和錦衣衛都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用膳之際,裴季給華音夾了菜,與童之道:“明日讓兩人陪著華音一同前去南北雜貨鋪子?!?/br> 童之應了聲,隨而望了眼華音,又看回面上止不住春風得意,甚至盡是滿足之色的小叔。 這副模樣,與多日前欲求不滿的模樣是截然相反的。 看到小叔這副模樣,童之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盛了湯,放到華音的手上。 華音接過,道了聲“謝謝”很是客氣。 在知道了這童之的身份后,華音倒是有些佩服連裴季都敢威脅的童之了。雖然他們兩人是叔侄關系,但能頂著裴季那威嚴來威脅,也不是一般人呀。 童之從華音更加客氣的態度,與眼神中似察覺到了什么,目光探究的看向了自家小叔。 裴季淡淡道:“我與她說了?!?/br> 抬頭看了眼華音,繼而對他道:“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畢竟華音也聽到了我們的話,與她說了也沒關系?!?/br> 雖然聽到他們說話也不是有心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聽了別人的秘密,總是有那么一點兒的心虛。 自然,在裴季面前她并不覺得心虛。 華音看向童之,淡淡一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br> 童之笑了笑,無所謂的道:“總歸往后也要認祖歸宗的,” 華音轉而用膳,但隨即聽到他說:“九姨娘和小叔回到金都后,打算什么時候成婚?” 華音飲著湯,一口氣沒順,被嗆得捂唇咳嗽了好幾聲,略為驚愕的望向盯著她瞧的叔侄二人。 兩人的眼中似乎都有同一個疑惑——難道你不想嫁? 雖然疑惑是相同的,但童之的目光真的只是單純的疑惑,而裴季的目光則是危險的 華音默默的低下頭,緩緩的飲著湯,希望他們能略過這個話題。 裴季看向裝聾作啞的華音,慢慢悠悠的與童之道:“回去后先寫放妾書,然后再按照流程來??倸w是一輩子只擺一回喜宴,自然要聲勢浩大,收盡百官之禮?!?/br> 華音…… 總覺得他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且等等,她好似尚未答應過他??? 思及此,她抬起頭看向裴季,盡量的放輕語聲道:“會不會太著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