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3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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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過于溫吞的掌繩者,盡管她有能力呵斥和掌控牽引對象,但因為心軟,以及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選擇了放縱。 她默認了狗勾有些出格的、像在圈劃私有物似得舉動,縱容著貪婪特犬的野心飆升,以及呼之欲出的占有欲。 天知道元幼杉從中轉站中心情沉重地出來時,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傍晚的天色下滿臉不耐、一副誰都欠了他五百萬的拽氣樣子時,心里有多軟。 那一刻她清楚地意識到,這是她的小狗。 他來接自己回家了。 女孩兒柔軟纖長的脖頸,毫無防備地對著身后垂涎的惡犬展露,只需要撲上來抵住,不需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地用鋒利的銳齒撕裂。 這對任何傲慢的獵食者來說,都是最頂尖的誘惑。 狗勾也不例外。 祁邪只需垂眸,就能看到那抹白如新雪的頸子,莫名讓他齒根發癢,心底某種從未生出過的欲念呼之欲出。 他聽到女孩兒的聲音:“我給你惹事了吧?!?/br> 元幼杉知道今日之事,自己一定會被懷疑,這么做很容易給自己引來麻煩。 其實那些關押在中轉站的惡徒滿手鮮血,但到底沒有對她做出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她大可以忽視他們,不要惹禍上身。 但她不想明哲保身,也不想等。 作為重要污染事件的相關的人,萬一那些人被運進了主城關押保護,她再想接近他們就難了。 所以她才會這么急切地行動。 “自己冒冒失失闖過去的時候,現在怕了?”祁邪道。 他能感覺到女孩兒抵著自己的背脊和蝶骨在輕顫,以為對方是在擔心聯盟問話,語氣軟了幾分,““不用怕那些議會的老東西,周邊明暗的天眼我都除去了,根本不會錄到你的身影,不用擔心他們……” “沒有怕?!痹咨忌袂榈?。 她抬起頭,唇角扯出一個弧度,“他們死有余辜?!?/br> 在祁邪詫異的目光中,女孩兒的語氣堪稱冷漠,“我經歷過的那些輪回只是006的記憶過往,無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沒資格替它原諒或審判那些罪犯,它只是把這些人施加給別人的痛苦都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br> “但如果是我,我更想讓他們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br> 俊美青年神情微怔,顯然沒想到元幼杉。 他黛紫色的眼瞳緊緊盯著懷中的少女,神情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明是溫室里嬌養出來的花朵,卻偏生沒有那些脆弱的、讓人憐愛的氣質。 一開始祁邪以為她是易碎的,和自己絕不是同一類人,但當女孩兒身上還染著沒干透的猩紅,撐著一張過于的漂亮精致的臉蛋,用平靜柔軟的聲音說著充滿殺意的話語,那種維和卻又水rujiao融的美感讓他靈魂都在戰栗。 半晌他緩緩咧開了唇角,心情十分愉悅。 “嗯,挺對的?!?/br> 完全被迷昏了頭腦的小狗喜滋滋的,絲毫沒有意識到在某個時刻,身份已然發生了巧妙的變化。 柔弱的獵物溫吞地引誘,布下名為放縱的陷阱,一點點看著蠢狗沉溺其中。 …… 回到公寓中,祁邪第一件事就是讓元幼杉把身上的衣物換了下來,而后不知是藏了還是丟了。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就有特戰部隊的人上門來訪。 為首帶隊的是個某個小分隊的隊長,看到公寓大門打開后露出的一張面孔,下意識皺了眉。 “祁隊,打擾了?!?/br> 祁邪神情懨懨,半長的發隨意扎在腦后,耳后落下凌亂地幾縷。 他穿著黑色的居家服,因為半撐著門衣領有些松松垮垮地往下垂,露出一片結實的、看起來手感很韌的胸肌,配上一張艷糜的、因晨時被打擾而煩躁不耐的臉,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經人。 “呵?!背读讼伦旖?,祁邪不爽道:“是啊,確實很打擾。有事兒?” 相傳他曾經被造出時,在聯盟和研究院內接受了許多改造手術,身體精神都很不好,失控之后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少沒見過他真容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又瘦又枯、陰森可怖的形象。 但事實是祁邪不僅體型不病弱,還很不錯。 尤其是穿著薄薄居家服的時候,單薄的綢衣貼合著他寬闊的肩頸和腰,看得隊伍中前來做調查記錄的年輕男女挪不開眼,簡直像被艷鬼勾了魂似得。 小隊長本就不喜祁邪的性子,又看不起他,發現下屬們走神后更為不愉。 所以一敲開門,他便很不客氣問道:“祁隊,昨晚一區中轉站出現了一場惡意殺戮事件,系006污染事件有很大關聯。我們初步懷疑你以及元幼杉小姐有很大的嫌疑,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請問你們二人昨晚在哪里?!?/br> 祁邪懶懶散散地倚在門邊,像是還沒睡醒,聽到這毫不客氣的質問笑了一聲,“你算什么東西,問我的行蹤,你配嗎?就是林策站在這里也沒這么大的威風?!?/br> 他那張過于艷姝的面孔上露出笑容時,晃得人眼都要花了,哪怕是張狂的神情和陰陽怪氣的語調,也只會憑添氣質,讓人無法厭惡。 至于他口中的林策,則是特戰隊總部的隊長,被他連名帶姓得叫著,在小隊長看來就是不尊重和侮辱。 隱約聽到屋里的動靜,祁邪臉上笑意淡了。 他掀起眼皮,黛紫色的瞳孔中一片冷漠,“沒有證據就上門打擾他人休息,昨天晚上我和元幼杉在家吃飯,睡覺?!?/br> 頓了片刻,祁邪才一臉無辜。 “我們可是良民,干不出那種事兒,聯盟可不能冤枉好人啊?!?/br> 第203章 疑點重重 這天清晨,良民元幼杉和祁邪便被再次請到了聯盟a區的審判機構。 拒不配合的祁邪暫不必說,元幼杉坐在審查室內,房間大門從外被推開,她看到走進來的身著制服的女人后露出一個淺笑,“鈺姐?!?/br> 正是之前給她做任務報告記錄的李鈺。 李鈺把裝著熱水的杯子推到她面前,面帶笑意坐在了她的對面:“等久了吧?你今天看著氣色可比之前好多了,上一次那蔫頭蔫腦的可憐樣我都不敢和你大聲說話,要不是那些老古板固執己見,我真想讓你好好養兩天?!?/br> 元幼杉笑笑:“這兩天精神是好些了,感覺總部給開的藥挺好用的?!?/br> 她說話的時候,李鈺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坦然的眼睛,分不清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不是研究院的藥好用,是污染本源006已經被拔除了,所以它殘留在你身上的精神污染沒了附著,消散了很多?!?/br> “???這么快啊?!苯鸢l少女的臉上適時露出震驚,片刻后問道:“所以這次讓我們過來,是因為這件事吧?” 李鈺:“沒錯,你看看這個?!?/br> 她把一份加密文檔推到了元幼杉的面前。 元幼杉打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張拍攝記錄的照片,這個世界的全息技術非常先進,一眼掃過去就像是縮小版的兇案現場真的躍然紙上。 扭曲的斷肢、畸變的軀干、一張張驚恐的臉和滿地紅漿……猛然看到這樣的畫面是很有沖擊力的。 她默默翻看著,眉頭不自覺蹙起。 對面的李鈺一直在打量著她,耳尖上墜著的微型耳麥中,清晰傳送出其他人的討論聲。 她聽到問詢祁邪的負責人把門摔得砰砰響,罵罵咧咧著:“他橫什么啊,咱們審查部的又不怕他,你們瞧瞧他那樣兒肯定是心中有鬼!” 又聽到場外觀察人交談:“看出什么來了?” “細微表情來看,元幼杉沒有破綻,看起來不像是有嫌疑的?!?/br> “但是你們可別忘了,她是006污染事件中最有可能性的,并且還有一定的能力,第一次做記錄的時候我們就懷疑她隱瞞了一些事情,不能被她的表面欺騙了……” 整個事件中,元幼杉此人是受到污染影響最嚴重的人,并且那天不少人都看到,她疑似同006有過一些交流; 如今中轉站內的罪犯,以這種特殊的、指向性明確的方式慘死,她身上的疑點便更大了。 再加上來到現場后,四周那手段粗暴卻格外精密的破壞手段,直接讓方圓近百米內的天眼全部銷毀,什么東西都沒拍到。 這樣的手法,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位行事風格極端的帝國瘋狗。 看到元幼杉看完了文檔,李鈺才道:“例行詢問,你和祁邪昨天下午5至8點這個時間段在哪里,在做什么嗎?” 同樣的問題,在另一間單獨的房間內也被問了出來。 只不過這位被詢問對象拽得不行,臭著臉皮笑rou不笑,他的負責人臉色難看,卻根本拿他沒辦法。 盡管負責人已經被氣得摔門出去好幾回,對著同事嚷道:一定就是這個家伙干的! 但沒有證據。 祁邪越是挑著眉勾著唇,越有種肆無忌憚的挑釁之感。 就這么僵持了幾分鐘后,房間的門從外面打開,帶著眼鏡的青年人推了下鏡框,看向屋內吊兒郎當的俊美青年:“祁隊長,你可以走了?!?/br> 祁邪眸光一閃,站起身。 他莫名覺得這審判部的部員在打量自己,目光有種說不明的深意,在自己抬眼看去時,對方又匆忙低下了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走出屋門后,他看到不遠處正在和一個女部員笑著寒暄的元幼杉,剛準備走過去,又發現外面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奇奇怪怪。 祁邪:? “如果有線索的話,可以直接聯系我?!崩钼曊f著,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的高大青年。 她語氣一頓,不由想到了剛剛在房間里和元幼杉的對話。 面對審判部的詢問,元幼杉稍稍靜默,她來得倉促也沒想到聯盟的人的速度如此快,態度也過于直白,還沒來得及和祁邪對‘口供’。 現在兩個人被分開詢問,萬一說法不同,就露餡兒了。 她知道祁邪大概率不會配合審查部的人,于是抬起臉露出一個有些扭捏的笑來。 因為精神污染,元幼杉的眼尾還有些紅,襯著她白膩的皮膚顯得更紅,抿著唇垂眸笑時,簡直把隱忍的羞意尷尬演了個十成十。 于是李鈺便聽到她說:“這個不太方便說?!?/br> 耳麥中傳來同事的冷哼,“這就是心虛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說?” 元幼杉:“普通青年男女在私人時間做的事情,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對吧,我應該是……可以拒絕回答細節的?!?/br> 說完,臉皮已經磨練得很厚的元幼杉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就這么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乖巧得很。 她沒有騙人。 既然已經下班了,那可不就是私人時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