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2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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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到了末,謝清呈點了份壽面,下到火鍋里,然后給賀予撈出來,盛了點鴛鴦鍋里的胡椒豬肚雞湯,推給賀予。 “這個得吃了,二十歲生日是個整,長壽面是不少的?!?/br> 賀予捧過碗,望了他好一會:“謝清呈……” 謝清呈:“rou麻的話就別說了?!?/br> 賀予于是在桌角下,輕輕蹭上他的腿。 謝清呈皺眉,正避開,賀予在桌上又握住了他的腕,淡色的文身猶如一道手鏈,賀予的手繞著它。 雪白桌布的遮掩下,無人瞧見少年的腿在輕蹭著男人的,一下一下,像是龍纏繞著交尾。先碰了五下,停了停,又碰了兩下,最后碰了一下。 賀予哪怕是溫柔的時候,笑容里都帶著些痞壞:“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嗎?” 謝清呈把手腕他掌心中掙開了。 拿起桌上的酒杯,鎮定喝了一口薄酒。 紅酒濕潤了他的嘴唇,素來血淡的唇被潤了嫣紅色。他往后靠了一下,覺得裝傻也不必,他又不怕賀予什么,于是淡道:“你都二十歲的人了,還喜歡玩種初中生把戲?!?/br> 他大佬氣勢十足,可他昨晚剛被小年輕弄了一夜,在賀予六七歲就睡著的那張床上,被搞得渾身戰栗,不住瑟縮,一次又一次被迫承受男孩子的熱,若他是個人怕是都要有了身孕,他昨天的聲音是那么沙啞低沉,是那么好聽,如今張嘴再說出種話來,在賀予眼里又有幾分威嚴? 賀予只覺得喉嚨有些干,火鍋吃了上火似的。 正盯著謝清呈瞧得入迷,賀予電話忽然響了,他回過神來一——呂芝書打來的。 剛一接通,當母親的就在手機里問: “賀予,你在哪呢?和誰一起?” 賀予了桌對面的謝醫生一眼,逗弄心起。 “我看病呢?!?/br> 呂芝書果然嚇了一跳:“???你又不舒服了?” “沒,就……按摩spa……理療?!?/br> 呂芝書才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哎,沒事就好,昨天媽航班延誤了,趕不回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沒陪你過生日,你別生氣啊?!?/br> 賀予笑了,真心實意:“怎么會?!?/br> “你在什么地方?我剛剛到家了,我讓司機來接你回家。媽給你準備了——” “我今晚有點事,就先不回了?!辟R予打斷了呂芝書的話,“媽,您忙您的,我先掛了?!?/br> “喂?……喂?” 呂芝書站在別墅內,攥著手機,面前是忙忙碌碌在搭建生日派對現場的服務人員們。她又氣又疑惑,過了一會,她問管家:“賀予今天哪了?什么時候出的?監控里有嗎?” “夫人,您是知道的,大少爺有自己的電梯和通道,他又那么擅長計算機,來不允許監控覆蓋到他自己的范圍內,所以……” 呂芝書氣得一跺腳,轉身了庫,要他們學校,瞧瞧那個狐媚子謝雪是不是和她子在一起。 她等不及了,一面撥司機的電話,要人過來開車,一面自己已經向那輛最常用的庫里南走。 結果一拉開車門,她人就傻了。 車后排一片狼藉,丟著領帶,紙巾,還有…… 呂芝書難以置信瞪大眼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昭示著不久前剛生過的沖動又激烈的情事的,是真皮后座上扔著的套??! 是用過的,但里面并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呂芝書一下子就到了,是賀予用了一半覺得不夠爽,又給摘了,直接就…… 她臉色大變。 賀予居然和謝雪做到了個步?……荒唐!他、他真是太過火了,就不怕把那人的肚子弄大嗎? 第153章 肆意涌流 謝清呈和賀予吃完飯,賀予還是不舍得謝清呈走。 想了想,又纏他:“謝哥,你都陪我這么久了,再陪我去酒吧玩一會兒吧。反正今天也是周末,不用工作也不用習” 謝清呈:“太遲了,我回去還有書要看?!?/br> 賀予:“周末看書,人不如豬?!?/br> “… …你再罵?!?/br> 賀予: …… 你就再陪我一場?” “不行?!?/br> “我今天二十歲生日?!?/br> “昨晚我已經陪你過完了。 賀予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你還記得你之前和我打賭嗎?” 謝清呈皺眉:“什么?” “就是我幫你做ppt那次,你不是說要讓我勸回你班上曠課的學生,如果我勸回來的比你多,就算你輸了,輸了你就要答應我要求……” 謝清呈記不清了,但聽他這么說,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我沒答應過你別的要求嗎?” “沒有,一直欠著呢。 謝清呈皺眉:“真的?” “真的啊,你是大老爺們你就要說話算話吧。 賀予拿捏住謝清呈最在意的點,“大男人不能賴賬的。 謝清呈:“…… 你的要求就是讓我陪你去酒吧是嗎?!?/br> 賀予點頭。 謝清呈沒辦法,最后道:“哪一家,我叫車。 ” 他完全就是包養情婦小白臉的架勢。 賀予偏著臉想了一會兒,說:“離得不遠, 我們一起走過去,正好消消食?!?/br> 周末的外灘人很多,東張西望的外地游客,牽手散步的情侶,擺弄手機拍照的大伯大媽,金發碧眼的夜跑老外…… 兩個男人并肩走在其中,并不會讓人多想什么。 亦或者這個城市本來就很包容而魔力四射,連賣花的老太太都不介意人家情侶是同性還是異性,甚至都不管人家是不是單純的同事或朋友,就樂呵呵地上前推銷玫瑰鮮花。 “帥哥,買枝花吧,送給你女朋友……” “大叔,買枝花吧,送給你老婆?!?/br> “小姑娘,買枝花吧,不買也沒關系啊,就當奶奶送給你嘛。來,拿著,拿著?!?/br> 賣花婆婆們深諳此道,明白除了喜歡在女友面前充面子的男人之外,最好推銷的對象就是小姑娘們。小姑娘們往往心軟,大媽們把花塞過去,說是免費,其實早已織好了人情的網,哪個不諳世事的姑娘會忍心要占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婆婆的便宜?到了最后總歸會不好意思地付錢的。賣花姨躲著城管,兜兜轉轉,最后兜到了謝清呈和賀予面前。 商機不容錯過,倆男人也可以推銷,而且大媽們早就懂了,這年頭有一種男人,叫那啥,叫鈣! “帥哥,買枝花吧,送給你——” 大媽一看賀予和謝清呈,就認定了謝清呈這樣英俊高大成熟穩重的男人是金主,那討巧話全是沖著謝清呈說的,“ 送給你的……那個,你朋友。說著就遞上一枝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謝清呈雖覺老婆婆可憐,但也不愿意給賀予買花,想了想,還是說了句抱歉,插著口袋走了。如此一來,便換賀予被老太纏住。 “小伙子,買朵花給你哥哥吧,你看他多帥啊?!?/br> 賀予一聽,很是高興:“你也覺得他帥嗎?” 老太乘勝追擊:“這條街就屬他最帥。 ” 賀予笑著把支付寶打開了,掃了一下老太的二維碼,轉了足夠將她所有玫瑰買下的錢, 然后道:“我就拿一支, 其他的您送人吧?!?/br> “哎……”老太愣住了。哪怕是在滬州這片最繁華的地方,兜售鮮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老太看著老年機里到賬的金額,有些不敢置信。等她反應過來,賀予已經挑了一支半盛開的紅玫瑰,隨著謝清呈的背影去了。思想前衛的滬州老太喃喃著念出她重復了無數遍的賣花祝詞:“祝你們健康快樂……哎呀,不對,祝你們百年好合?” 賀予拿著一支玫瑰花,回到謝清呈身邊。 謝清呈瞥他一眼:“買這干什么?!?/br> “樂善好施?!?/br> …… 謝清呈便不說話了。 兩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因賀予手里拿著花,和謝清呈兩人又都是帥哥,因此沿途收獲了不少小姑娘的目光。謝清呈漸漸地感到有些不自在。 “賀予,你能別拿這朵花了嗎?” “我自己買的,為什么不能拿? 很有道理。 哪怕是謝清呈也無法反駁。 于是帥哥最后只得問:“還有多久?” “就快到了?!?/br> 謝清呈原本以為賀予要帶他去什么群魔亂舞的盤絲洞,已經做好了愿賭服輸視死如歸的心理建設,然而沒想到,賀予最后帶他去的是家歷史悠久的百年飯店,那飯店是在滬州設有英租界時期建立的,一百年間幾經更名,接待過無數名流政要,每塊磚瓦里仿佛都藏有一段或動魄驚心,或旖旎稠艷的洋場過往傳奇。 進了酒店,處處都是歷史的折痕。最古老的新風系統仍在運轉,高聳門楣上的靈緹犬圖騰鎮守著酒店平安,餐廳中央擱置的鋼琴已經百年,喜劇大師卓別林的手指曾在琴鍵上歡愉地躍動過。而在酒店一樓的一角,有一家看似低調不惹眼,實則很有底蘊的爵士酒吧。 這酒吧樂隊的特殊之處,在于表演者全是年齡在七十周歲以上的老年人,所以又叫老年 爵士樂隊,老酒沉壇,氣定神閑,聲聲曲調里都有歲月的倒影,那韻味其他樂隊很難模仿。到滬的外國總統也有起了好奇心,來聽過他們演奏的。 “歡迎光臨,兩位先生晚上好,請問有預定座位嗎?”酒館門口披著雪白坎肩,旗袍裹身額發燙卷的女侍應生彬彬有禮地問道。 賀予一時情之所向,竟忘了周末老年爵士樂隊的觀眾極多,小酒館往往容納不下,需要訂座。 只得道:“沒有?!?/br> 但不甘心,又施展魅力。 “姑娘, 我們是從東北來的, 漠河國境線那邊,慕名而來,就想聽你們樂隊演奏。咱倆明天早上就得回去了,您看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再加個桌?或者我們也可以等,看看有沒有客人提前離場,那也行唄?!?/br> 謝清呈:“……” 這人不去表演專業真是屈才了。東北口音都裝出來了。迎賓美女見賀予說的誠懇,長得又帥,一雙杏眼殷切地望著自己,居然真有些不好意思,因此雖然不合規矩,她還是在動搖片刻后,腰肢一扭:“ 那我幫您進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