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2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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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被發現的曖昧 果然,和賀予回他家的結果是—— 賀予生日一整夜,謝清呈都未離開。 二十歲的賀予似乎感到自己終于夠一雪謝清呈之前說自己“擱古代就是一未年”的恥辱,與謝清呈反復糾纏,無所不用其極。 即便是中途賀繼威回來了,還在臥室門口和賀予說了幾句話,也未打斷賀予的雅興,反而令他更感刺激,逼謝清呈做的變本加厲。 謝清呈覺得賀予兔崽子簡直不是人,他中途被賀予弄昏過兩次,醒來時依然到賀予迷離的神,激情仍在繼續,持續了整整一夜,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賀予壓根就沒有停止過他的放肆。 兩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睡眠中醒來。 謝清呈醒的時候,發現賀予正認真望著他。 “哥……早安?!?/br> “……幾點了?”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賀予臉竟然有些紅了,小聲道:“……都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謝清呈躺在床上,長睫毛輕輕顫動著,良久后,緩慢回過神來,他的心很有些復雜。 所幸他個人處變不驚慣了,性子又冷淡,做的時候再是意亂情迷,做完之后也很快找回自己。 他嘆了口氣,沒說話,伸出修長白皙文著身的手,丟在床頭的衣服口袋里摸煙。 賀予止住他。 畜生在床上挺野的,什么垃圾話都往外說,回欺負完人了,倒知道不好意思了,語氣近乎于哄:“你別抽了,對你身體不好?!?/br> 謝清呈被他磨得沒脾氣,冷眼覷他:“你樣對我身體就好?” 賀予自知理虧,沒回嘴。 了一會,小聲道:“哥,我給你按一按腰吧?!?/br> “……” 又自我推銷道:“很舒服的?!?/br> 謝清呈現在聽到舒服兩個字賀予嘴里說出來就不舒服。他不理他,對于種闖了禍的大狗的討好,最合適的做法就是別搭理,搭理了對方的尾巴就會豎起來,然后就會沒完沒了。 既然謝清呈不理,賀予就自作主張,仔細給他按起了腰。 賀予用的力氣不大,但是位置都找得很準,腰按摩到大腿,再按摩到小腿。 他以前過一本日本浪漫色彩濃重的小說《春琴抄》,講一對亦師徒亦主仆的戀人的故事,那故事里男徒弟曾為了給師父取暖,便把師父的足貼在自己燙熱的胸口,好讓師父感到舒適。 當時賀予段,雖明白那種病態的癡戀感,卻不覺得有什么令人心馳神搖的方。但他現在按著按著,竟忽然茅塞頓開,完理解了主人公當時深深愛慕著一個人的心,他不自禁把謝清呈膚色蒼白,隱約透著些淡色青筋的足搓熱了,然后揣在心口輕按揉捏。 謝清呈微微掀開眼,望著他,終于忍不住問了句:“學過?” 賀予垂著睫毛,一點一點揉著他足背的經脈,低低嗯了一聲。 “學個干什么?” “在易家村的時候,覺得你身上好冷。所以沒事的時候就學了一點,活血化瘀很有效的?!?/br> “……”謝清呈靜了一會。 他之前是聽完歌劇之后,就告訴賀予他們之的關系是沒有結果的,不該再繼續。 但沒到遇著了賀予的二十歲生日。 更沒有到之后會生樣的事。 謝清呈現在聽賀予樣說,再他那么溫柔替自己揉摁著隱隱酸痛的xue位,在個寧靜的下午,那些話依然還是沒講出口。 他是個很果斷,下定決心之后,心也很硬的人,不知刀為什么在賀予里,卻越來越遲疑。 不像他,可是,他確實就真的逐漸不忍了。 中毒漸深似的。 天剛好是周六,兩人在床上歇了一會,再洗澡洗漱好,起床,差不已經下午四點了。 賀予出了一圈,賀繼威估計是公司有事,已經離開了家,桌上放著禮物和賀卡。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賀予知道,昨晚的動靜賀繼威顯然是沒有聽清楚,還以為他帶了哪個伴回家過了夜。 他哪里得到昨晚在賀予床上的人會是謝清呈呢? 別說賀繼威了,所有熟悉賀予的人,都不會認為賀予和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搞到一起。 而所有熟悉謝清呈的人,也象不到謝醫生那么強悍,那么冰冷的一個人,會在一個還念著書的男學生床上被弄到那樣目光迷離,低音沙啞…… 賀予探查完畢,回到房時,謝清呈正在窗邊著外面的草坪。 那是他和賀予第一次見面的方。 也是春末夏初,當時他抱著一捧無盡夏走過長廊,捧花上的輕紗被吹落了,遠處玩鬧的孩子里,有一個將輕紗拾了起來,遞給了他。 那時候那么乖,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只到他的腰,誰得到自己以后會和他…… “謝哥?!?/br> 賀予進來了,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起吃個飯吧?!?/br> 怕他拒絕,又加一句。 “都沒人陪我吃個蛋糕呢?!?/br> 謝清呈了,算了,他一個大男人和二十歲的小鬼計較些性關系上的事干什么啊,反正做了都做了。 他像是有些自暴自棄,又像是不那么在意,說:“行。我請你?!?/br> 他倆是賀予的專屬電梯出的,過程中也沒誰到。賀予和謝清呈上了出租的時候,開始琢磨著,覺得怎么有點不太對勁啊——一般種事之后,不都該是男人帶婆吃些好的,買買東西,討婆開心的嗎? 為什么他弄了謝清呈一晚上,最后埋單的還是謝清呈? 但謝哥一直靠在座椅上不說話,偏過臉著外面稍縱即逝的路燈光影,像有什么心事,而不是別高興。賀予了,覺得自己還是先別說話比較好,萬一惹著他。 雖然次謝清呈并沒有和之前幾次那樣穿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可賀予到底是有些ptsd了,他擔心謝清呈只是礙著他過生日,所以才勉為其難紆尊降貴陪著他——叔叔一類的人,基本都吃軟不吃硬,賀予少是在頭破血流中『摸』索出些門道來了。 謝清呈讓師傅開了一家火鍋店。 火鍋店年輕人居,好像還是什么網紅明星店,剛開業的時候黃牛排隊都要一百塊一個號子。 兩人來得早,沒怎么等位,入了座,謝清呈就拿手機掃了個碼,丟給賀予,淡道:“來,隨便點吧?!?/br> “……” 感覺挺怪的。 種辛勤耕耘了一天一夜,完事之后被自己人或者做下面的那個帶出吃飯的,那叫什么? 那叫小,白,臉。 小白臉賀予堅持不承認自己是小白臉。 但他還是不敢吭聲。 他在“金主”的淡定凝視下,實實拿起“金主”的手機,點了幾個起來還行的菜,然后就又把手機乖乖遞還給了謝清呈。 謝清呈:“完了?” “我不常吃火鍋,哥你著點?!?/br> 謝清呈微微皺眉:“我也不常吃?!?/br> “那你為什么——” “謝雪喜歡?!敝x清呈道,“她常來。我以為你們年輕人都好口?!?/br> 賀予頓覺自己有戲。 謝清呈上一次請他吃飯,請的那是什么?中年素齋館??!一水的蔬菜,清清冷冷,吃完之后感覺都立刻遁入空門。 哥那次是在涮他呢,無聲告誡他,他們倆的距離有遠,在一起有不合適。 一次謝清呈卻會年輕人的角度思考問題了。 盡管他思考的是錯的,賀予是年輕人里的奇葩,其實并不愛吃熱氣騰騰擼袖落筷的火鍋,但賀予還是覺得心口一熱。 他對謝清呈說:“我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好?!?/br> 謝清呈漠然,上次帶你吃素菜館的時候,你可不是么說的。 他給賀予又補點了很菜,甚至給他下了一單童餐里推薦的奶凍小兔子。碟子一盤盤很快就端上來了,火鍋到底熱鬧,艷麗,冰上鋪rou,上好的雪花牛rou,白嫩的脂肪,緋紅的血色,熱騰騰下了鍋,在沸騰的水里迅速蜷縮,燙熟,香味和油脂一齊釋放,色香都很激烈,像是一場歡愉的高潮。 生的魚,生的rou。 刀俎切罷,任人采擷。 難怪盡是年輕的男們愛吃。 謝清呈似乎還隨手點了一盤生蠔,肥美嫩滑的蠔rou被擺盤端上來的時候,賀予微微挑了眉,感覺更微妙了。 聽說富婆包養男人縱欲過度之后就會拿生蠔給男人補,難道謝清呈是要他再接再厲…… 幾秒鐘后,賀予就知道是自己了。 謝清呈喚住了服務員:“菜上錯了?!?/br> 服務員連忙對單,連連鞠躬致歉,又說:“那一盤就當送二位先生的吧?!?/br> 說罷退下了。 過了一會,服務員急吼吼又端一盤鮮嫩肥碩的生蠔,徑直送到了謝清呈他們側對面的那一桌,那一桌果然坐著一個低v吊裙豐乳肥臀的富婆,面前是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帥哥。 富婆夾了一筷生蠔,蠔rou在箸顫動,活生生的欲望。 人笑得嫵媚,柳眸如絲,殷勤將菜肴薄涮,生的,腥的,甜的,辣的,一股擱入對方碗中。她很寵她的男孩子:“吃一點呀甜心,晚上還要干那么活~” 賀予:“……” 謝清呈:“……” 賀予謝清呈面色不虞,忙涮了其他菜夾給他:“哥,你吃個。吃什么生蠔啊,服務員,趕緊端下。生蠔一看就不新鮮?!?/br> 再說了,他才二十歲,又那么久沒睡到謝清呈了。 別說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他都不需要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