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52節
書迷正在閱讀:錯拆前男友快遞之后、今天加班了嗎[西幻基建]、史上第一劍修[穿書]、正室、紅唇吻、穿成鬼面王的小嬌夫、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沙雕替身和大佬協議結婚了、不zuoai就會死(NPH)、【原神】旅途(nph海王)
謝珩心頭松了一口氣,可眼神中炙熱的怒火,仍舊不可饒恕,不由分說地將她從地上懷抱了起來,緩步走到沈歸辭的面前停下,“本王也要同你要說一句,她不是你的什么二小姐,她是本王的女人!” 蘇元青本來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但聽到父親這么說,也有些不高興了,硬著頭皮反駁道,“這些劍譜都是劍法大家所著作,怎么就是邪門歪道了?況且,我就看看,看了未必會,學了也不一定懂,懂了也不定能派上用場?!?/br> “豈有此理!你往后是要上戰場殺敵,學行兵布陣的,好好的劍術不學,你把我蘇呈懷的老臉都給丟盡了。等你meimei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蘇元青一聽頭皮有些發麻,表面上這個父親不動聲色,實則只是按棋不動,待尋了機會,便一網打盡,果真是老謀深算,不可比擬。他現在的心思已經不在眼前的劍譜上,而是期待meimei不要那么快回來。 來得早不如來得早,蘇木槿從外頭回來,看到哥哥的身影便忍不住道,“哥哥,對不住,我不小心把劍譜弄丟了!” 話音剛落,她這才瞧見正廳中央端著的父親,頓時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說出去的話,已是覆水難收。她干笑道,“爹爹,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呢?” 蘇呈懷聽了女兒先前那句話,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頓時暴跳如雷,指著蘇元青的鼻子怒罵,“你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你當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你自己一個人荒唐也就罷了,竟然還叫你meimei給你當掩護,讓她毀滅證據,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我??!” 蘇木槿一臉茫然看著這二人,想著大概是私藏劍譜的事情被發現了,也不由地替他捏了把汗。 蘇呈懷上前柔聲道,“槿兒,劍譜在哪里?把它拿給爹爹?!?/br> “我把給它撕了……”她道,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虛。 “槿兒,你們兩個合起伙來,想氣死我不成!”蘇呈懷沒有一皺,顯然對女兒的回答不甚滿意。 “劍譜是本王撕的,蘇侯爺可有什么疑義嗎?”低沉有力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謝珩從外院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看著蘇元青十分來氣,又伸手將蘇木槿拉到了身后,動作干脆利落。 謝珩心中感慨,自己要是再晚來一步,這蘇呈懷簡直要反了天不成?看來上一回馮映蘭的事,并沒有讓他長長記性。 他的出現,還蘇呈懷倍感意外,忙上前躬身行禮,“老臣見過晉王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謝珩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本王還沒問蘇侯爺,蘇侯爺怎么反倒問起本王來了?若不是親眼瞧見,本王真不知道,你原來是這般不明事理之人,不問青紅皂白,就一口咬定,說他們兩人合起伙來氣你?” 他這樣一個閑散慣了的人,向來對別人的家事,從不過問。但今日此舉,讓蘇呈懷倍感意外的同時,脊背也有些發涼。今日時不逢機,也沒對女兒說什么中的話,偏巧就叫他聽見了,連句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心中倍感有些冤屈。 蘇呈懷微妙的神色皆落在謝珩的眼里,他戰戰兢兢地立于一旁,有些尷尬地笑笑,解釋道,“回晉王殿下的話,犬子孤行己見,放蕩不羈,老臣管教無妨,一時情急才出此言,并非有意為,還望殿下恕罪?!?/br> 他這番話說得倒也沒有什么大毛病,避重就輕,卻讓謝珩心中很是不爽。雖然眼前是未來的岳丈大人,但該強硬的時候,絕不能心慈手軟。他走到桌案前,拿起其中一本古籍劍譜,輕輕翻了翻幾頁書卷,“本王倒覺得這些劍譜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難得元青他求知若渴,蘇侯爺應該高興才是?!?/br> 蘇呈懷心中無奈,只得回道,“是是是,殿下所言極是,老臣必定銘記在心,絕不再犯?!?/br> 謝珩想了想又道,“若非今日在名書堂遇見了槿兒,本王竟不知諾大的鎮北侯府,已經到了兵書奇缺的地步??汕?,本王記得宮里藏書閣倒有些古籍孤本,元青若是有興趣,不如去宮中小住幾日好好鉆研。只是說來也慚愧,本王的劍術及不上元青,比起侯爺更是天差地別 蘇呈懷不知道他說這話的用意,只是拱手賠笑,“殿下過謙了?!?/br> 謝珩繼續道,“不如侯爺一同進宮,做個伴讀吧。這樣應該不算太為難吧?” 聽出話里意思的人,皆強忍著笑容,唯獨蘇呈懷的臉色尤其難看,小心翼翼道,“殿下萬萬不可,并非老臣不情不愿,而是近日來軍中仍有許多繁雜的事務等著老臣去處置呢。雖邊疆無戰事,但國不可一日松懈。恕老臣不能從命!” 謝珩知道他定會回絕,只是不緊不慢道,“聽侯爺的意思,是本王不夠體恤你們這些做臣子的。侯爺有空在這里說教,卻沒有時間進宮陪讀,這又是什么道理???” 蘇呈懷心中暗罵,這謝珩簡直就是太不像話了,生平頭一回聽見,老子給小子當陪讀的??傻降资歉遗桓已?,只得退讓一步,殿下今日教誨,老臣銘記在心,從今往后,絕不再犯?!?/br> 謝珩哪里放心,細想起來,槿兒已經有好幾次,都是平白無故受了他的委屈,眼下若不懲戒,保不定往后會再犯。于是堅持道,“只是隨口一說,算不得什么教誨,蘇侯爺還是莫要折煞本王了。這么多年,您為衛國鞠躬盡瘁,也是時候好好休養一陣子,給小輩們留點機會?!?/br> 再推讓下去,怕是會惹怒了他,蘇呈懷面露難色,只能答應。兄妹倆見狀,也覺得心頭從來沒有這么痛快過,皆向謝珩投去感激的目光。 她知道,謝珩這人雖然時常不動神色,但許多事,他都一直銘記在心,從來不會讓她失望。這個父親自馮姨娘入府之后,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待許多事情上面,永遠都是模棱兩可,令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重活這一世,謝珩所做的一切她都銘記在心里,每每想著能為他做些什么,用以彌補的時候,他卻總快人一步,捷足先登,免去她所有的后顧之憂, 待蘇呈懷回了正房,而哥哥去整理劍譜的時候,她這才上前一步,小聲試探道,“殿下方才不是想知道,我所說的是真是假,可巧哥哥也在這里,殿下不如問個清楚吧?!?/br> 他卻轉過身來,意味深長道,“才聽你爹爹說,你們兄妹合起伙來故意氣他,那你哥哥說的話,本王又怎能信?” 從來沒見過他這般厚臉皮,她也有些著急了,委屈巴巴道,“我說得句句屬實,倘若殿下真的不信,那我無話可說?!?/br> 謝珩見她這般惱羞成怒的模樣,瞬間心就軟了下來,柔聲道,“不用問,本王信你。本王答應你,從今往后,你所做的一切,不疑不問?!?/br> 她的心底狂浪翻涌,險些熱淚盈眶。一如自己所愿,他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謝珩面色鐵青,目光在茯苓手中的那本劍譜上稍稍停留之后,便伸手取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撕成了碎片。他心里的怒氣已經勢不可擋。這才過了多久,她竟然又偷偷跑出府來,同這個狗男人私相授受,要不是今日人證物證確鑿,還真當以為先前是自己冤枉了她。秋后算賬的事,暫且放一放,眼前的人,才是最讓他記恨的。 第66章 再睜眼時,蘇木槿卻發現自己躺在房中的雕花大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已經天明,院外綠植郁郁蔥蔥,暴雨如注,拍打在偌大的芭蕉葉上,莫名令人有些煩躁。 茯苓聽見響動,從外頭走了進來,見小姐大汗淋漓的模樣,忙上前關切道,“小姐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從窗外收回目光,雙手死死地擰住身上的被褥,輕輕點了點頭,大口喘著粗氣,“那晚,我從八卦巷回來的時候,遇見一個人,是他出手相救,我才能平安回來?!?/br> 盡管眼前之人已經害怕到了極致,沈歸辭依舊沒有半分心軟,神色冰冷,“沒關系,既然你已經不記得了,那我幫你好好回想一下?!?/br> 看著他的面容越來越近,蘇木槿雙眼一閉,雙手抱頭,竭盡全力地呼喊起來,“不要!你不要過來!” 聽她這么一說,茯苓的神色不由地緊張了起來,“小姐,這件事您好像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大公子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她輕輕理了理鬢角被汗水淋濕的鬢發,長吁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可這個人,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br> 等他走進一些,蘇木槿這才瞧見,他的左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刀口子,鮮血染紅了他素白色的衣袍,也染紅了他腳下的大地??伤纳袂槔锟床怀霭敕滞纯?,只有陰森和狠戾。 “我救了你一命,你卻不記得我了?”他眉頭微微蹙起,眼底閃現一絲不悅。 她手肘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子微微往后傾,試圖避開他那陰郁的目光。在天牢門前,初次相遇,他看起來,只是個面容清秀略微寡淡的文弱書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是這幅模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沖冠眥裂,就像一只困獸。 “二小姐,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嗎?”他面色蒼白,眼低閃過一絲失落,嘴角無力地笑了笑,十分凄涼。 “我知道,沈歸念的事,我也很抱歉,無論她到底有沒有殺害十四皇子,但我信你?!彼龑⑦@些日子沉壓在心頭的話語,統統說了出來,如釋重負。平心而論,這件事倘若換成是蘇元青,自然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meimei以身犯險,最后白白葬送了性命。 “殿下怎么不說話?”她問,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步,“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今日在名書堂瞧見謝珩,在面對沈歸辭時,那樣憤怒的眼神,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雖然他說了永不相問,但這樣的情形,不管換成是誰,怕也一下子難以接受。 巷道盡頭拐角處有一盞燈籠,里頭的火燭正發出幽暗的光芒,風一起,陳年的木架子輕輕擺動,發出吱吱呀呀的響動,宛若厲鬼哀嚎,在夜里尤其顯得陰森恐怖。 她抱緊了身子,朝著那僅有的一點光亮緩緩地靠了過去,眼里滿是恐懼和不安。卻在這時,巷道的盡頭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他身形修長,著一身白衣,朦朦朧朧,背對著她。 夜里的時候才睡下,便聽得外頭狂風大作,暴雨連綿,屋內悶熱異常,待夜半的時候才涼爽一些。 白衣男子終于緩緩地轉過身來,蘇木槿在瞧見他面容的瞬間,嚇得連連退后幾步,一臉不可置信道,“沈歸辭,怎么是你?” 他緩緩從她的身上收回目光,隨即自嘲般輕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問得不是這個?!?/br> 偏偏此刻,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無數次想著從地上爬起身來,卻只能以失敗告終,眼睜睜看著沈歸辭的面容離自己越來越近,身軀微微顫栗。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好久沒有說話。驀然間,他猛地抬起頭來,面色猙獰,笑容狡黠,冷冷道,“沒想到,你真的把我給忘了?!?/br> 他說著,緩緩靠了過來。蘇木槿嚇得渾身哆嗦,雙腿一軟,摔跌在地,眼里噙滿了淚水,驚恐不已,連連搖頭,“你不要過來,你想干什么?” 可這人身上的氣息,卻讓她莫名感到心安,她停下腳步,試圖去看清他的面容,“殿下,是你嗎?”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過身來,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雖說是夢境,卻真實地可怕。再細想起謝珩遇刺的那一晚,雖然那黑衣人只露出了一對眉眼,但她堅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這個人就是沈歸辭。由此可見,謝珩的猜疑并不是無中生有,她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想著這幾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幸而那日小姐能平安脫險,”茯苓伸手拍了拍心口,那晚的驚險,她仍舊記憶深刻,隨即道,“殊不知,這位恩人,姓甚名誰,家在何處?小姐可否要備些薄禮,親自登門拜謝?” 她搖搖了頭,心底的恐懼漸漸開始萌芽,“萍水相逢一場,我哪會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更何況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呢 茯苓起身倒了茶水,遞到她的手上,又順便理了禮略微凌亂的被褥,柔聲安撫道,“小姐,不過是個夢而已,過會子就忘了,千萬別往心里去?,F如今馮姨娘也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更有晉王殿下護著您,不會再有什么人,敢傷害您了?!?/br> 她低低嗯了一聲,實則心亂如麻。茯苓又從外頭端一小碗燕窩羹進來,笑瞇瞇道,“小姐,今早奴婢瞧見侯爺同大公子,一同進宮去了,想來,定是晉王殿下說得那番話起了用處,他可真的疼小姐呢!” “我也覺得,這些日子,他變化挺大,”她輕嘆一口氣,“希望能快些找到殺害沈歸念的兇手,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才能塵埃落定,他也不用這么費神了?!?/br> 茯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姐放心,殿下一定會替十四皇子報仇雪恨的?!?/br> 她沒有再說話,目光呆呆地望著窗外,思緒飛到很遠的地方??汕赏忸^有外院的小丫頭名喚小桃的,收了油紙傘,透了半個腦袋進來,倚靠在門上,小聲朝屋里喚道,“茯苓jiejie,我是小桃,你在屋里嗎?” 聽見聲音,茯苓忙屋外走去,卻見小桃的后邊還跟了一人,看模樣又幾分生疏,忙問道,“這位是?” 小桃道,“這位是晉王府里的阿蘭jiejie,今日是特意給二小姐送梅花糕來的?!?/br> 說罷,她便將阿蘭手中的食盒接了過來,遞給了茯苓。緊接著,又聽見阿蘭開口,小聲說道,“晉王殿下這些日子有公務在身,邢將軍也一時走不開,故此,殿下命我每隔三日來貴府,給二小姐送梅花糕?!?/br> “如此,便有勞阿蘭jiejie了?!避蜍呲s忙應了一聲,又叫小桃送送阿蘭,這才提了食盒,折返回屋子。 蘇木槿已經端坐在妝匣前,瞧一眼食盒,便默默收回目光,拿起月牙梳,細細去理齊腰的發尾。 茯苓將糕點從食盒里端了出來,一面又道,“小姐,您說晉王殿下和邢將軍這會子在做些什么呢?奴婢記得,殿下向來清閑慣了,怎么突然這么忙碌起來?” 她抿嘴偷笑,忍不住道,“你瞧瞧你,不過才幾日未見到邢將軍,就這般心急如焚??磥砦伊糇∧愕娜?,早晚也留不住你的心?!?/br> 茯苓聽聞此言,腳步輕快繞到她的身旁,看著銅鏡的面容,輕笑道,“可不是嘛,奴婢就盼著小姐能早日嫁到晉王府,這樣一來,奴婢不就能每日見到邢將軍了嗎?” “好你個死丫頭,如今越發口無遮攔了。改日有機會,我定要將此話,一字不改地說與邢將軍聽?!?/br> 說完這話,她突然變得有些心事重重?;噬献寶J天監和禮部延期cao辦婚禮,現如今也沒有個下文。這一世好容易才得來這樣一個結果,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沈歸辭的出現,讓謝珩不得不多留了個心眼,順道也暗中細查,那日將沈歸念一刀斃命的究竟所謂何人。 而當一切的矛頭通通指向謝瑞,真相指日可待的時候,辰王謝稚卻突然在江州起兵謀反,伙同太子逼宮謀反。叛軍喬裝打扮,一路北上,與午夜時分,集合于皇城的臨慶門前。 彼時,永慶帝沐浴更衣完畢,而身旁的徐貴妃早已沉沉入睡。他還沒來得及歇下,內侍太監劉公公手掌拂塵從外頭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幾乎是連跪帶爬,神色張皇道,“啟稟皇上,不好了,太子,太子殿下他、反了……” 永慶帝單手扶額,以為自己聽錯了,緩緩睜開眼,淡淡道,“急什么,有什么話慢慢說?!?/br> “回皇上,太子殿下和辰王殿下兵分兩路,現在已經到了臨慶門和景陽門外了?!眲⒐麄€人伏趴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冷汗直冒。 原本神色略帶倦意的永慶帝在聽了這話以后,迅速從榻上坐了起來,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少,沉默了許久以后,這才恨恨閉眼,不忍再去想該會是怎樣一番情形,語氣卻分外平靜道,“去把朕的佩劍取來,朕要看看他們這兩個兔崽子究竟想干什么?”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取?!眲⒐I了命,哆哆嗦嗦下去了。 大殿內一片祥和寂靜,宮墻外的廝殺并沒有半分透進這里,火燭隨風輕輕搖曳,永慶帝的臉龐,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神情陰郁。 動靜終是鬧醒了一旁的徐貴妃,她從睡眼惺忪中坐起身來,看著愁眉不展的永慶帝,不由自主地從身后抱住他,側臉輕輕貼在他后背,滿眼心疼道,“發生什么事了?” 他緩緩回過身來,擁她入懷,溫柔笑笑,安撫道,“沒事,好好睡一覺,等朕回來?!?/br> 徐貴妃是個聰明人,方才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但聽到永慶帝這么說,只輕輕地點了點頭,又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緊皺的眉心,“臣妾會一直陪著皇上的?!?/br> “你睡吧,朕等你睡著了再走……”他扶她躺下,又細心地墊了墊白玉枕頭,目光深情柔和。 永慶帝只著了件明黃色的中衣,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等到了殿外,隱約能聽到陣陣喊殺聲,時起彼伏。永慶帝的心稍稍一顫,從劉內侍的手里接過佩劍,下了白玉臺階,神色從容不迫。 行了幾步,便有殿前侍衛許況匆匆來報,“啟稟皇上,臨慶門快要失守了?!?/br> 永慶帝雙手叉腰,淡然道,“開宮門,讓他們兩個進來?!?/br> “皇上?”許況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憂心忡忡道,“他們有備而來,如若大開宮門,后果將不堪設想,還請皇上三思??!況且有蘇侯爺父子在前頭壓陣,想來定能擊敗……” 許況想了想,叛軍兩個字最終還有沒有說出口,而是躬身站在原地,聽候發落。 永慶帝的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許況,只見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稚嫩的臉頰寫滿了視死如歸般的從容。 他心底暗暗嘆氣,抬頭望了望天際,同許多個夜晚一樣,月明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