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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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且說來聽聽?!彼p輕依靠在他的懷里,朱唇輕啟,貝齒微露,看起來十分可口誘人。 永慶帝道,“你繡給朕的那只香囊,朕帶了這么多年,流蘇散了,花樣也泛黃了,可朕還是舍不得丟,命人悉心收放了起來。朕同你說了多少好話,要你辛苦一些,再繡一只,你偏不肯。要不是朕今日親眼瞧見,哪里會知道你早已為這小子破了例?可有想過朕的感受?” 如此濃烈的醋意,僅僅是為了一只香囊。徐貴妃驚訝的瞬間,也忍不住偷偷笑出聲來,誠懇辯解道,“皇上說笑了,臣妾不曾給阿珩繡過什么香囊,上回來他來的時候,臣妾就已經注意到了,當時也覺得奇怪,便問了問,說是那姑娘繡的,花樣還是杳杳從他的書房里偷拿出去的。臣妾再寵愛他,也不能壞了與皇上之間的約定??!” 一雙媚眼含情脈脈,極其無辜,攝人心魄,叫人忍不住想緊緊摟在懷里,好好寵愛,將這些日子積攢的谷欠望,好好傾瀉。 “別人家的娘子,都知道該如何疼愛自己的夫君?怎么偏偏你不懂?”永慶帝輕輕勾起她嬌嫩的下巴,嗓音低沉道,“如此一來,數罪并罰。今日便罰你好好伺候,直到夫君滿意了為止?!?/br> 偏偏不論自己說什么,都入了他的圈套。 “皇上還是饒了臣妾吧,臣妾再不敢了……”她話音剛落,身上的衣裳瞬間不見了蹤影,眼前之人,就像是一只多日不曾進食的野狼一般,饑渴不已,到手的獵物,說什么都要從頭到腳,細細品嘗才是。 眼下馮映蘭的事也算是已經終結,他心中掛念著的還是那被延期的吉日。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經證實馮映蘭的所作所為,同鎮北侯府沒有半點關系,那究竟又在顧慮著什么? 第64章 謝珩心中明白,五哥同父皇雖然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但實際二人的關系,已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謝稚的心中對永慶帝有深深的恨意,這也是他為何主動請纓前往江州的原因。 “這么多年了,五哥的性格還是這般,有什么說什么?!敝x珩輕嘆一口氣,同邢謙道,“好在性格也算隨和,同幾個弟兄間關系也是不溫不淡的?!?/br> 邢謙點點頭,心中暗自為了謝珩拒絕的那壇楊梅酒,而感到有些遺憾,偷偷咽了咽口水。時值晌午,烈陽高照,曬得人睜不開眼,不一會兒卻烏云壓城,眼看暴風雨就要來了。 見他拒絕,謝稚倒也沒有太過強求,只是道,“行!那我先走一步,你若要來江州,叫人起先捎個信過來,我去接你?!?/br> 謝珩微微頷首,目送他走遠,漸漸消失在御道的盡頭。見此情形,邢謙心中疑慮重重,邊走邊問道,“殿下,說來也奇怪,辰王殿下怎么突然進宮來了,今日并非時節年下,要知道,從前便是皇上召見,他也是死活不肯進宮的?!?/br> 謝珩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惦念,忙不迭道,“也好,不如去酒樓里走走吧,治治你的饞蟲,也省得你成日里惦記?!?/br> 邢謙眼前一亮,受寵若驚,但也生怕只是謝珩的試探,不敢輕易作答,等到了車水馬龍的街市上,才信以為真。眼看酒樓就在前頭,已經能聞到酒香的時候,謝珩卻突然之間放慢了腳步,遠遠瞧見,在街市的拐角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珩看了看宮人抬著的那一大壇子楊梅酒,隱約能聞到香甜的酒香,令人忍不住垂涎欲滴,他笑道,“單單只有太子殿下?父皇平日也愛吃果子酒的,按理說,你也得給他送去一壇?!?/br> 謝稚雙手叉腰,用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心直口快道,“九弟說這話,可真是折煞我了。宮里什么酒沒有,我這楊梅酒不過是最常見的俗物罷了,登不得臺面,即便送去了,父皇也未必稀罕。你若感興趣,這后頭還有,我叫人往你府再送一壇過去便是?!?/br> 謝珩忙道,“五哥不必如此麻煩,待我哪天得空去了江州,細細品嘗,也是一樣的?!?/br> 這樣的情形,在宮中屢見不鮮,謝珩停下腳步,待他走得近了一些,這才道,“五哥這是要去哪里???” 來得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五皇子辰王謝稚,生母是浣衣局一個小小的宮女,在生下她之后,因為一點小錯被賜死。這也就成了謝稚心中永遠的痛,只是當時年幼,并不知道其的內情,等年長一些,才知曉母親的死因??蓱{他一人之力,無法給生母伸冤,從小心中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他向來最不受皇太后和永慶帝的喜歡,厭棄程度,比起雙腿已殘的謝弋有過之,而無不及之處。后來年長一些,搬離出宮,長居江州。 倘若謝琛的死,真的與謝瑞有關,他對東宮之位,勢在必得,又怎會突然發現而收了手? 正欲出宮,卻見御道的前頭走來一男子,身著干練清爽的玄色勁裝,膚色偏暗,其貌不揚,臨近左半邊嘴角的地方,長了一粒米大小的黑痣,目中無人,臉上寫滿了傲氣,嘴里正罵罵咧咧。而跟在其后頭跟了幾個宮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正抬著一只大酒壇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著。 因為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謝珩更不敢輕舉妄動。他承認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已經沒有當年的奮不顧身,他知道,眼下自己的生死還緊緊關聯著她人。若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她又該怎么辦? 而謝瑞勾結梁國,又暗中在青州招兵買馬,究竟有什么陰謀,不得而知。思慮良久,他才輕輕回了一句,“本王再不敢冒那樣的險了,暫且見機行事吧!” 謝珩出了殿門,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細想到母妃的神情,想著成婚的事,倒也不用cao之過急。 “一群飯桶!還不走快點!磨磨蹭蹭的,是想被罰去做苦力嗎!”他時不時回頭大聲呵斥著,并未注意到前頭的謝珩。 謝珩印象中,他進宮的次數少之又少,哪怕是永慶帝召見,他也時常裝病借機推辭,一來二去的,在眾皇子中也算不上惹人注目。只是因為早年喪母,幼年時一直十分自卑,沉默寡言。等長大了,又時常流連在煙花之地,夜夜醉生夢死。 謝稚道,“我原也不想來的,一個人在江州待慣了,倒也自在。九弟也知道的,江州盛產楊梅,我便命人摘了新果,做成了楊梅酒,給太子殿下送一壇過來。往年,他總是囔著要喝,而我人又懶,今年好容易才想起這事了,便親自跑一趟吧?!?/br> 見到謝珩的一剎那,謝稚一改先前怒氣沖沖的面孔,雙眼微瞇,笑容有幾分扭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九弟啊,這些日子過得可還舒坦?聽說你馬上就要做新郎了?!?/br> 謝珩道,“謝五哥關心,一切挺好。五哥一直久居江州,今日怎么突然又興致回宮瞧瞧?” 邢謙點點頭,又道,“殿下,末將已經派人暗中盯著沈歸辭,他若身份非同一般,那么總有一天,會露出破綻的?!?/br> 謝珩輕嘆一口氣,“但愿不是本王想的那樣?!?/br> 循著他的目光望去,邢謙一眼也認了出來,不由道,“二小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謝珩心中也是疑慮重重,看著蘇木槿同茯苓二人在街市的盡頭徘徊了一圈,往酒樓旁邊的名書堂去了。二人連忙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從街市的對面,往書堂里頭望了過去。從她左顧右盼的模樣可以推斷出來,似乎在等一個人,神色平靜,說不上有多焦慮。 蘇木槿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受了哥哥蘇元青所托,過來取一本書。那本書的主人,同蘇元青約好了在名書堂碰面。不過是芝麻粒的小事,而當蘇元青急匆匆,神秘兮兮跑來自己院子的時候,她還以為是開玩笑。 “哥哥,這樣的事,在院里尋個機靈的小廝,去跑一趟便是,倘若他們沒有空,便叫茯苓辛苦一些,替你跑一趟?!?/br> 蘇元青有些猶豫,支支吾吾道,“meimei,尋常的事,我自然不會來請你幫忙。只是這事,交與旁人,我不放心。萬一哪個嘴碎的,告訴了爹爹,我怕是又要少一層皮?!?/br> “哥哥,什么書???莫不是……”她小臉微微泛紅,除此之外,想不出任何的緣由。腦海中冒出一些不堪入目的書卷出來,昨夜同謝珩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鬧得她成日里想入非非。 “meimei,你在想什么呢,”蘇元青打岔道,“我是想讓你去幫我取一本劍譜,是我好容易才得到的。我同那人約好,會在城中的名書堂碰面,到時候只會有人把書送過來的?!?/br> 蘇木槿秀眉微蹙,一臉不悅道,“哥哥,你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家中藏書閣書籍無數,要什么樣的兵書沒有?你難道忘了,上一回爹爹是怎么罰你的!” “噓!”他剛忙用手在嘴邊輕輕比劃了一下,面露難色,“我的好meimei,你小聲一點,我以為今早爹爹就出門了,哪想他竟然還在。你也知道,他現在根本就不讓我獨自一人出門,我本想著晚幾天去取,可畢竟是花了錢買的,萬一那人糊弄我怎么辦?” “哥哥花了多少銀兩?”蘇木槿實在也有些頭疼,哥哥平日里也沒有什么愛好,唯獨癡迷習武,最喜歡的就是鉆研兵書??伤矚g的書,在蘇呈懷的眼里,無非就是旁門歪道。上一回,哥哥從外頭搜羅了不少罕見的孤本回府,硬是被爹爹打得三天下不了榻。沒想到竟還是死心不改,又想出了這樣的餿主意來,她自然不能應。 蘇元青有些心虛,面露愧色,豎起了一個手指。 “一兩?”她問,略松了口氣,倒也不貴重,去與不去,也沒什么的。 蘇元青搖搖頭,否認了。 “十兩?”這已經是她最能容忍的極限了,畢竟算不得什么大錢,但和其他的書比起來,還是有些太離譜了。 蘇元青咬咬牙,慢吞吞地冒出一句話來,“一百兩?!?/br> 她險些兩眼一黑,陰沉著臉道,“哥哥還是另請高明吧,我不會去的。就像爹爹說的那樣,我幫了你,是助紂為虐?!?/br> 眼前唯一的希望就要破滅,自己再也拿不到愛不釋手的劍譜,蘇元青的腦海中突然爬出一個缺德的想法,“meimei,你若不去,那我可要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給爹爹。你們在假山后頭 “別!我去就是,下不為例?!彼琶r住他的話,很是無奈地回道。 “我的好meimei,而今也只有你才最疼哥哥了!”蘇元青險些要喜極而泣,伸手輕輕捏了捏meimei的臉頰,目光溫柔寵溺。 她同茯苓二人從侯府的后門出來的,蘇呈懷在前廳喝茶,看見殷勤跑來同自己請教兵法的兒子,雖然覺得有些異樣,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用心地指導起來。 在名書堂等了好久,卻不見送書人的出現,正當以為那人再不會出現的時候,卻聽見有一個淺淡的聲音傳來,“掌柜的,叨擾了,在下受朋友之托,給人送書,約好在此地碰面,不知您可有瞧見有人在等待?” 大概因為書堂中只坐著一個女子,那人并未注意到,而蘇木槿彼時正怔怔地瞧著窗格外頭,聽到聲音才回過頭來,站起身時才發現,不是別人,正是沈歸辭。她神情訝異,好半天沒開口,只是悄聲同身旁的茯苓道,“你且去將那書取來罷?!?/br> 茯苓點點頭,走上前,沈歸辭這才發現,榆木書架前站了一人,模樣楚楚動人,心中不由大喜,臉上浮起一絲久違的笑容,“二小姐,怎么是你?” 自八卦巷子初次相遇,再到親自上門送傷藥,這個女子令他魂牽夢繞。是這些年來,冰冷且殘酷的世間,不可多得的溫暖。 比起先前,他的臉上仍舊寫滿了悲痛,但看起來精神氣還算不錯。蘇木槿萬萬沒想到送書之人,竟然是他。倘若提前知道這一幕,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哥哥的請求。避嫌這種事情,旁人不用說,她也清楚的。更何況,昨夜謝珩說的那些話,她一直銘記在心,又怎敢造次? 故此茯苓接過來的劍譜,她連看都不看一眼,更別說伸手接過,只是平靜地道了一句,“好巧,府內還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br> 她只想逃,萬一這次又被謝珩身邊的人給發現了,小題大做,又該如何是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故意而為之,只想氣他呢! “二小姐請留步?!鄙驓w辭慌忙喚住她,又看了她身旁的茯苓一眼,低聲道,“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心中淡漠,對于沈歸辭的這般舉動,有些排斥,便委婉回絕道,“既然沈先生心中已有顧慮,那就不必言說了罷?!?/br> 沈歸辭怎么也沒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變得這么冷淡,心中苦楚不已,欲言又止。待她走出了書堂,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追上前道,“敢問二小姐,當真心悅于晉王殿下嗎?還是說僅僅只想彌補一些虧欠而已?” 他語出驚人,令蘇木槿不由地怔了怔,渾身上下有種數不出的難受,更不敢直視他的眼神,雙手死死地攥在一起。重活一世,她只想著好好彌補謝珩,有些事,并未經過深思熟慮。就好像,從一開始,她就應該愛他,必須愛他。 她心中雖然已經起了波瀾,但神色依舊平靜,對他的話更是充耳不聞,回道,“失陪了?!?/br> 他不死心,又追了上來,卻在這時有個人影,仿佛從天而落,橫在他的面前,神情陰森狠戾。蘇木槿嚇了一跳,但當看清楚來人時,嬌小的身軀本能地往謝珩的身后縮了縮,心中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又來了多久。 謝珩冷冷開口,“沈歸辭,別來無恙??!”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寫了一點點車,改了整整一天,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接下去會走情節,加速完結。 東拼西湊,這本文已經不完整了。 邢謙一路緊隨其后,淡淡道,“殿下,如今馮映蘭已死,但那封密信,又該怎么辦?” 第65章 彼時,蘇元青正跪在正廳中央,而面前對坐著的蘇呈懷的手中正捧著一本卷頁殘缺發黃的劍譜,翻來覆去地看,時不時地皺皺眉頭,氣氛壓抑且低沉。蘇元青的心中則是郁悶不已,眼角余光偷偷看向桌案上那一摞厚厚沉沉的書卷,神情苦不堪言。這些是他多年的心血,是一本一本好容易從四處求來的,有些都沒來及看上一眼,現在看來怕是連家底也要被清查地一干二凈了。 連著翻了幾卷書,蘇呈懷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將手中書卷狠狠地拋到了蘇元青的身上??蓱z那古書一觸地,頓時折了好幾頁,令蘇云青險些痛哭流淚,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我平日是如何教導你的?家中的那些兵書可都背得滾瓜爛熟了?”蘇呈懷強壓心頭的怒火,看著外人眼中贊口不絕,自己眼中勞命傷財的兒子,狠狠咬牙。 他眉眼輕佻,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她一時語塞,他什么時候這般巧舌如簧了?眼下這句話,怎么回都不對。 好在駿馬的嘶鳴聲打破了車內的沉寂,轉眼間已經到了鎮北侯府。她就像逃命一般,慌慌張張往里面去了。謝珩看著她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視線之內,忍不住會心一笑,也跟著下了馬車,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回爹爹話,兵書太過枯燥乏味,更何況我看的是名家劍譜,對于排兵布陣,并不是百無一用,相反它還能給我許多靈感?!?/br> 他說得頭頭是道,但蘇呈懷哪里聽得進去,兒子的這個嗜好,大概比不學無術還要令人擔憂,“你不好好鉆研兵書,成日里學這些個歪門邪道,我真后悔,當初就應該向皇上引薦,同你表哥一起,去鎮守邊疆苦寒之地,磨磨心性,免得叫你時常氣我?!?/br> 謝珩此舉只是因為總覺得沈歸辭的所有一切都異于常人,若不親自送她回府邸,實在放心不下。這般微妙的心思萬萬不能別人知曉,免得又被她記掛在心上,有朝一日嘲笑自己膽小如鼠,于是道,“若不親自送你回去,本王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我用不著騙殿下的,殿下若不信,不妨再回去問問他?!彼娴募绷?,急得快哭了,這人怎么雷打不動,就是這般固執呢? 謝珩冷眼不屑,輕描淡寫一句,“本王若回去了,那就是他的死期,槿兒應該不希望本王濫殺無辜吧!” 她沒有回答,謝珩心中的醋意和怒氣交雜在一起,更沒有減退半分。沉默了半晌過后,她慢慢地挪到了謝珩的跟前,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一雙無辜的小眼眸,眼巴巴地看著他,臉上寫滿了愧疚。她也知道錯的,柔軟的雙手就像一對貓爪,極其溫柔地揉抓著他的衣袖,令謝珩見了,原本心底的火氣,也消散地一干二凈。 他微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歸辭臉色一白,看著謝珩抱著蘇木槿徑直上了一輛馬車,心境難免像大漠戈壁一般,凄涼不已,戀戀不舍收回目光,去拾撿地上殘碎的劍譜。 馬車中,兩個人隔得分外遠,謝珩看著她死不悔改,屢次試探自己底線的模樣,就十分來氣,“本王跟你說的那些話,你又當成耳旁風了嗎?” 沈歸辭見他這般來勢洶洶,全然沒有半點在意,更是面無懼色,淺笑道,“晉王殿下怕是誤會了,草民今日是替朋友,將一本劍譜轉交到蘇元青的手里,草民同二小姐之間,清清白白,并不是殿下想得那樣?!?/br> 男人最懂男人眼里的妒忌。謝珩聽他這么一說,忙不迭地朝藏匿在自己身后的人兒,看了一眼,以眼神示意。 雖然沈歸辭對于謝珩的出現還是尤為吃驚,但他向來性子沉穩,沒有太過的驚慌,同往常一般,躬身行了禮,從容不迫。 她輕輕抿了抿嘴唇,心中也覺得萬分委屈,今日這一出出的,算是什么霉運,先有沈歸辭,再來一個活閻羅,這么下去真的會有陰影了。 她道,“我真的是替哥哥來的,倘若知道是他,我說什么都會拒絕的。殿下昨晚說的那些話,我也都清清楚楚記在心里的,更不可能昧著良心,去招惹別的男子,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罷了?!?/br> “殿下,我自己能回去的?!蹦涿畹爻霈F在這里已經夠可怕了,還要跟著自己回府,怕是今夜哥哥少不了一頓打。她拒絕只是為了讓哥哥免去皮rou之苦。 瞧著她手足無措,費力為這件事做澄清的窘態,謝珩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也不忍心再追問下去,只是低下頭去,去聞她發絲上的沁香。 “去鎮北侯府?!彼従彽?。 蘇木槿悄聲答道,“殿下,他所言句句屬實,您方才撕掉的,的確是哥哥新買的劍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