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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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怎么不講道理呀 褚良之聽她這么說,緩緩地睜開眼,見到蘇木槿之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輕捋胡須,懶懶道,“居草堂只接待病人,老夫看姑娘臉色泛紅,氣色甚好,并無大礙,還是請回吧......” 言語里的遣客之意,已然明了。 雖然知道凡事斷然沒有強人所難的道理,但她仍舊不想放棄,于是開門見山道,“褚先生,晚輩此次貿然前來,實是無奈之舉。晚輩知道先生的規矩,自然也不能因為晚輩的一人之私,而壞了規矩。只是方才聽聞那小公子所言,道是往后一個月,先生此處已不再接納新病人。晚輩斗膽,想請先生額外開個恩?!?/br> 而在不遠處,四水歸堂的屋檐下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斜躺在藤椅上,正閉目養神,聽見有腳步聲進來,并未睜眼,語氣寡淡道,“長安城內醫館眾多,閣下還是另擇良醫吧?!?/br> 蘇木槿輕吁一口氣,上前恭恭敬敬道,“晚輩蘇木槿見過褚先生,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若有叨擾之處,懇求先生見諒。先生醫術高明,妙手回春,更有甚者,不遠千里而來,只為求得先生一面。晚輩也是慕名而來,還望先生能助一臂之力,晚輩感激不盡?!?/br> “走吧,走吧,”褚良之擺擺手,搖頭道,“老夫乏了,你沒有領到尋醫牌,怨不得旁人。今日若是老夫給你開了先例,那往后又該如何維持居草堂的秩序??!” 說話間,方才那小少年也從外頭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聽聞褚良之所言,神情不悅道,“二位還是請回吧?!?/br> 穿過前庭院,又繞過彎彎曲曲的煙雨長廊,忽聞得一股濃郁的藥草香,耳邊又隱約聽到了幾聲咳嗽,蘇木槿加快了步伐,聞聲而去。 居草堂內陳設很是簡樸,在長廊的盡頭,有一間矮小的房舍,屋外頭種了三三兩兩的花草,彼時暖陽遍地,春光正好。 房舍的黑漆大門虛掩著,蘇木槿輕輕推了門,往內走去,起先入眼的是四君子描畫屏風,再往后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齊的木格斗,上頭用金漆寫著草藥的名字。 小少年繼續答道,“二位怕是有所不知,因為求醫者眾多,自上月初五起,褚先生每日只接待一位病人,以尋醫牌為信,上面寫著探病的日子和時辰。你若帶了,在下便前去與先生通融一聲?!?/br> 蘇木槿聽后輕嘆一口氣道,“我先前并未約定,沒有尋醫牌。能否請小公子通傳一聲,若能得見先生,解答疑惑,定當重謝?!?/br> 聽聞此言,蘇木槿心一慌,忙上前道,“這位小公子,我不是來看病的,只是有件事,想勞駕褚先生幫個忙?!?/br> 那小少年又問,“可有尋醫牌?” 她一抬頭,對上那人的臉龐,神色訝異道,“殿下,怎么是您?” 謝珩方才也走得匆忙,并沒有看清她的面容,這下也有些詫異。剛想說什么時,走在前面不明真相的茯苓,見小姐并沒有跟上來,連忙回頭尋了來。于是,他一言未發,連忙轉身離去。 蘇木槿顧不得細看是何人,連忙蹲下身去,那人也隨之彎下腰來,致歉道,“真是對不住……” 蘇木槿搖了搖頭,一臉疑惑道,“何為尋醫牌?” 那小少年無奈地笑笑,愛莫能助道,“既然二位并沒有尋醫牌,那還是請回吧?!毖援?,朝她二人伸出手來,遣客之意,已然明了。 蘇木槿趁著小少年轉移注意力的功夫,踩著小碎步,迅速地往里頭走去。 見此情形,蘇木槿的眉宇間不由地爬上了一絲憂愁,情急之下,她稍稍側眼看了看旁邊的茯苓。茯苓最是聰慧機靈的,她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神情痛苦地喊道,“小姐,奴婢肚子好痛啊!” 那小少年見了這一幕,出于本能,朝茯苓走了過去,滿眼關切道,“你沒事吧?” 對于他的出現,蘇木槿根本來不及細想,也不曾多言,而是徑直往居草堂內走去。 剛進入院子,里面有個身穿靛藍色長袍小少年走了出來,畢恭畢敬道,“二位請回吧,先生今日不接待病人,往后的這一個月也無需再來了?!?/br> 緊跟著茯苓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滿是擔憂地走到蘇木槿的身邊,又慚愧地低下頭去。 蘇木槿見此情形,二話不說,將盒子的小瓷瓶拿了出來,輕放在褚良之面前的桌案上道,“褚先生,晚輩此次前來,是想請教這瓷瓶里,裝的是什么藥,又有何功效?先生救人無數,可造七級浮屠,定然也知曉,藥能救人,亦能傷人的道理?!?/br> 見到小瓷瓶的一剎那,褚良之的臉色稍稍一沉,坐直了身子,神情肅穆道,“恕老夫愛莫能助,姑娘雖不是來探病的,按理說也無需遵循尋醫牌的規矩,可不以規矩,終不能成方圓,請恕老夫無能為力?!?/br> 蘇木槿微微一愣,剛想說什么,旁邊的小少年開口說話了,“二位無需久等了,從明日起至下個月,居草堂已經被方才先前那位公子給包下了。若實在緊急,還請二位另尋他人,以免誤了正事?!?/br> 她伸手又將那瓷瓶從桌案上取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收回木盒子當中,微微躬身道,“打攪了,既是如此,晚輩先行告辭?!?/br> 等出了居草堂,走了幾步,蘇木槿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晉王殿下呢?” 茯苓轉頭朝四處看了看,窄長的巷道內并無一人,嘆氣道,“小姐,已有一會兒功夫,許是走遠了?!?/br> 蘇木槿知道那小少年嘴里的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謝珩。她雖不知謝珩為何會突然包下醫館,可為今之計,只能先找到他,才能拿到尋醫牌,想到這里,她抬手往巷道的盡頭微微一指道,“你去那邊仔細找找,興許并未走遠,我去前頭瞧瞧?!?/br> 茯苓點頭如搗蒜般連連應了幾聲,匆忙往另一邊去了。蘇木槿更是刻不容緩,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生怕錯過謝珩的身影。 雖是白日里,但這巷道中并無行人走動,兩旁的房舍也都是大門緊閉,寂靜無聲,只有穿堂風呼呼而過。 她在巷道中間尋了小一陣子,并未見到謝珩的身影,想著定然是早已經回了王府,正有些喪氣的時候,卻見遠處巷道的拐角,有一襲月白色的衣袍,正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她疾步幾步,到面前時,哪里還有衣袍的影子,再一回頭,卻聽見有個溫厚的聲音從身后穿來,“找什么呢?” 蘇木槿心頭一驚,慌忙轉過身去,卻見謝珩正筆直地站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四目相對之下,她能清晰地感知出他身上那股強大的魄力,令她不由自愈地往后退了一步,卻偏偏腿一酸,再站不住腳跟,整個人毫無預兆地往身后倒去。 心跳加快之間,蘇木槿雙眼一閉,脊背上卻貼上一股溫暖的力量,再睜眼時,卻見謝珩伸出手來,摟住了自己,這才沒有摔倒。 他那炙熱厚實的掌心,隔著細薄的春衫,緊緊地貼著后背,令她心若擂鼓,瞬間紅了臉,站直了身子,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神更是無處躲藏。 謝珩最喜歡看到她那惱羞成怒的樣子,雖說這巷道內并無行人,他還是輕輕地松開了手,剛想站直身子,卻見有只細白柔嫩的小手,正緊緊地揪住衣襟,模樣像極了受驚的小鹿。 如此微妙的舉動,卻無意中將謝珩的身子往自己懷里,拽近了幾分,只是她并未察覺。從眼角余光偷瞄,卻見頭頂有雙炙熱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緩緩地從懷里抬起頭來,卻見謝珩微微蹙眉,瞇著眼又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從她的臉上,挪移到自己胸前的小手上,頗有些意味深長。 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竟有如此親密的舉動,雖是本能,可終歸有些不妥當,她慌忙松開手,又退后幾步,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慌忙掩飾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適?前來求醫的?!?/br> 話音剛落,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了話??粗x珩的模樣絲毫沒有病態,況且府內御醫甚多,也犯不著大老遠跑來一個破舊的小醫館看病吧。再說了,來醫館不是看病的,難道還是來喝酒的不成? 好在這一次,謝珩也沒有刻意為難她,輕淺道,“是啊,府內有位年長的阿公,這些日子身體不適,故此特來看看?!?/br> 盡管是在撒謊,但謝珩的神色很是平靜,絲毫沒有一點波瀾。蘇木槿怔了怔,又瞧見他形單影只,并沒有其他人跟隨,心中已經明白了大概,于是莞爾道,“那,褚大夫是如何說的?可有大礙?” 見她似乎并未察覺到自己說了慌,謝珩身子稍稍前傾,看著她那雙嬌柔似水的明眸,忍不住輕笑出聲來,“本王竟不知,你對府上之事,如此掛心?” 蘇木槿心一沉,果真是個皮糙rou厚的,竟也不細問自己出現在醫館,因何而來,偏偏像個沒事人一般,調侃了起來。 她一心牽掛著瓷瓶的事,哪里有耐心,聽他這么說,更是絲毫不客氣道,“殿下說笑了,不過是見面的客套話罷了,無需當真?!?/br> 謝珩還沒來得及高興呢,一盆冷水就將澆得他措手不及,他微微蹙眉,可看著眼前的人兒,終究是毫無辦法。 她則不緊不慢又道,“殿下,方才聽醫館小公子說,您已經盤下了整個居草閣?!?/br> 早在先前,謝珩見她面色紅潤,并不像是來探病的,也猜中了她十有八/九是為何事而來,聽她這么問,更是放寬了心,展顏道,“是?!?/br> 她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落,畢竟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原本想悄無聲息地追根究底,可眼下看來,再也隱瞞不住了。 只是謝珩并未開口提及此事,她便佯裝不知,開口道,“實不相瞞,臣女亦是聽聞褚大夫醫術了得,故此前來,想替朋友代領一塊尋醫牌,殿下能否忍痛割愛,借出一天的時間給臣女,看診費,當雙倍奉還?!?/br> 后半句的話漸漸地輕了下去,她知道,銀兩并不足矣撼動謝珩,反倒是輕視了他,只是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別的法子了。 而謝珩也早已看到,她手中穩穩拿著的錦盒,忍不住發問道,“你那朋友可是姓木?” 這一句話,叫蘇木槿很快就警覺了過來,慌亂之中,忙將盒子藏到身后,漲紅了臉,磕磕巴巴道,“不,不是?!?/br> 謝珩平日里最喜歡看她一副窘態的模樣,就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叫人忍不住憐愛憐惜萬分,光是看著她那嬌小玲瓏的模樣,就已是賞心悅目,所有的煩憂,通通拋之腦后。 這一切謝珩都看在眼里,他若有所思道,“本王可以把尋醫牌借你一用,不過有個條件?!?/br> 蘇木槿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方才褚良之已經說得的清清楚楚,剛剛也已經注意到了自己手中的錦盒,眼前人分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想到此處,她也不打算再掩飾下去,直截了當道,“殿下用不著在這兒消遣我,借與不借,全憑殿下一言而決之,殿下仁善,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于我而言,滴水之恩,沒齒難忘?!?/br> 她眼里誠意滿滿,又略帶了一絲憤怒,謝珩思慮良久,輕輕搖頭,隨即冷下臉孔道,“你好大的口氣??!是,本王今日來此,與你所求之事,不謀而合。只是你與本王,非親非故,本王為何要尋醫牌借與你,而耽誤了他人的病情?” 她聽了這話,心里的一股委屈勁躥了上來,又羞又怒的,好半天沒說話。她性子雖嬌柔,此話若是換成旁人,她定然充耳不聞,偏偏從謝珩的嘴里說出口,全然就變了樣。 瞬間,幾滴盈盈粉淚,奪眶而出,她慌忙抬起頭來,看向別處,香肩微微聳動著,硬是咬牙,沒哭出聲響。 好端端的,怎么又平白無故地欺負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更新挪到今天~ 蟹蟹大家的支持~ 后天的更新在晚上的11點,不見不散~ “不礙事?!彼琶⑿〈善渴皳炝似饋?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好在安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 第25章 、叫大聲些 謝珩有些無趣地收回手來,自嘲般笑笑也跟著一起進了車廂。 馬蹄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響,清脆悅耳,馬車四角的風鈴,叮當作響,如鳴佩環。 車廂內的兩人,相對而坐,很長時間的沉默,蘇木槿緩緩抬起頭來,小聲道,“殿下,能否……” 謝珩站住腳跟,朝她伸出手來,上一回險些玩過火,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今日總算有機會能好好彌補一番。 她看了一眼地上平穩擺放著的杌凳,又看了看謝珩,抬腳輕輕踩了上去,并未伸手,而且徑直走進了車廂,落了座,神色平淡。 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縱然自己心里再急切,也段然沒有追問不休的道理。好在也巧,馬蹄聲似乎蓋掉了她說話的聲音,謝珩并沒有聽見。 可畢竟事關重大,盡管唐突,也還是要問。 “……” 蘇木槿怎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油腔滑調起來,小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可終究人家說的也不無道理。 謝珩說著,信步出了長巷,道路邊已經備好了一輛黑漆楠木馬車,低調中又盡顯奢華,兩匹棗紅色的駿馬油光發亮,精神抖擻。 而先前在另一頭的茯苓這時也小跑了回來,見到謝珩的瞬間也有些驚訝,剛想說說什么,卻見自家小姐,低聲道,“你先回府吧,若爹爹問起,就說我晚些時候再回去?!?/br> “可是......”茯苓面露難色,猶豫了好久。 “殿下?”她心生納悶,一臉疑惑,又見謝珩的神情并不像是在開玩笑,許久之后,緩緩點頭道,“好?!?/br> 他雖然不是個小心眼的,上回的事,雖然已經過去很久,可心里總覺得空蕩蕩的??汕?,先前又叫邢謙仔細去查探了一遍,發現馮姨娘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么,蘇木槿前腳才離開侯府,后頭就有人鬼鬼祟祟跟了上來。 瞧她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謝珩的心一下子軟了一來,輕嘆一口氣道,“想要本王借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聽聞此言,她用手輕輕抹了抹淚水,緩緩轉過頭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并非不勞而獲之人,殿下方才所說的條件是什么?” 謝珩本來偷樂得不行,見了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拿你沒辦法! 倘若現在回府,定叫人起疑心,到頭來,反而會事倍功半,這也是謝珩為何會突然提出這個條件的緣由,只是蘇木槿并不知曉。 謝珩見此情形,上前道,“本王會將你家小姐平安送回侯府的?!?/br> 謝珩見她著急,自己卻不緊不慢道,“還沒到時候,萬一半路你跑了呢?” 茯苓聽后,心中的石頭落了地,畢恭畢敬道,“是,晉王殿下?!?/br> 等她走遠了一些,蘇木槿迫不及待開口道,“現在殿下可以將尋醫牌借給我了吧……” 謝珩最通曉她的性子,有時候較真起來,倔強地不得了,若是輕輕松松地告訴了她事實真相,定不會接受。 他遲疑了一會兒道,“那就今日一同去長安城游玩吧?!?/br>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稍稍側傾了過去,有些心虛道,“殿下,尋醫牌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需得快些見到褚大夫……” “你剛說在什么?”謝珩有些心不在焉,并不曾細聽到她說了什么,只是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蘇木槿見他這副模樣,以為是故意打岔,不想告知,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嗓音響亮了些道,“沒什么?!?/br> 謝珩微微頷首,笑道,“本王知道你喜歡江南菜,可巧長安城內新開了家百味齋,一起去湊湊熱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