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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說到名字中帶有云字的……她只想到她家冷淡的不近人情的丞相大人——言溪云。 別吧…… 這玩笑可一點不好笑。 僅是想想她和言相單獨相處的畫面她就要窒息,更別提以后一路相伴了。 李淮南頭疼的捏捏眉心,正在此時,李公公小跑過來雙手呈上遞給她一封信,“陛下,沈將軍的信?!?/br> 信? 李淮南不敢耽擱立即打開,信中只有寥寥數語,大致意思是,西涼這群窩囊廢,已經被我收拾了,陛下您看怎么辦?是繼續打下去還是駐扎原地? 透過這封信,一個鮮衣怒馬囂張肆意的少年將軍的形象躍然紙上。 這位將軍顯然囂張自信極了,根本不將敵人當回事,卻唯獨對他們大宋的陛下肅然起敬。 李淮南輕笑一聲,低聲呢喃:“不愧是驃騎大將軍……西涼的話,既然大師讓朕等到明年開春之時,那就先攻占三座城池吧?!?/br> 她視線往下: ——云若敬上。 李淮南當即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眸中滿是疑惑:“云若?云……若?” 誰叫云若? 她記憶中沒這個名字?。?! 不對,怎么又出來一個云?。。?! 無論是冷淡的不近人情的丞相大人還是囂張肆意的少年將軍,她都沒辦法想象自己跟他們共處一室的場面?。?! 第90章 天下至尊(4) 無妄之災啊,這對言相…… “你回來了???” “嗯……”李淮南走進禪房步履一頓,“你在干嘛?” “喝水?!鄙倌暌皇謸沃烂?,一手端起水壺,仰頭灌了一口,嗆得他咳嗽半天。李淮南瞧見他喝的艱難,走過去將他扶到椅子上,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少年輕聲道了聲“謝謝”然后端著杯子咕嚕嚕地喝了起來。 李淮南托著腮望著屋外看天。 兩人什么話也沒說,卻感覺氣氛分外和諧。 須臾,少年放下水杯,慢悠悠道:“救命之恩當然要報——” 李淮南偏過頭來看他,少年望著她那雙靈動的杏眼,唇瓣微抿,咬著牙跟出聲:“但以身相許不行?!?/br> 聞言,李淮南莞爾一笑。 她本來只是打著逗弄的念頭唬他,怎可能真的要他以身相許?沒想到面前這人似乎真的將她的話聽了進去,看樣子還認認真真思考了一晚上。 眼見少年神色愈來愈黑,李淮南連忙止住笑容,爽快道:“那你給我當一個月仆人吧?!?/br> “仆人?”少年拉下臉,唇齒間含著這句話又嚼了一遍,眉宇戾氣稍縱即逝,下一秒,蕩然無存。少年將那股隱隱約約的戾氣與不爽掩飾的極好,許是前邊有了‘以身相許’為對比,這次他只猶豫了片刻后,鐵青著臉同意,“好?!?/br> 李淮南支著腮,“既然你已經是我仆人了,總不能一個當主人的連仆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少年微頓,不情愿道:“阿辭?!?/br> “阿——辭?”李淮南眼珠微轉,思付道,“無姓?” “……嗯?!?/br>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李淮南心下松了口氣。既然無姓,名中也不帶‘云’字,這就證明了這家伙不會是她的真命天子,想到這里,她心里陡然撂開那座大山,豁然晴朗。但又一想到回宮后,那冷淡到不近人情的言相,胃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啊,不想回宮啊。 盡管再怎么磨蹭時間,到了該走的時候李淮南也絕不會繼續留戀。她坐上馬車,見阿辭站在馬車跟前,臉上有些茫然,無所適從。 “怎么了?” 阿辭眉毛一擰,當著眾多人面問道:“既然我說了要給你當仆人,我就一定會說到做到?!逼辆碌纳倌曜笫殖謩?,禮儀周正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那么主人,你叫什么?” “——你是誰?” “你又從何處來?” 這倒也不失為另一種打探她身份的方式。李淮南眉目一挑,興致勃勃地望著他,笑道:“怎么?想探知我的消息?” “我沒那么無聊?!鄙倌晁坪鯊奈醋鲞^這種事,眉宇間閃過一絲倨傲,但頃刻便斂在眼底,“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身份罷了?!?/br> “確認?”李淮南調整了坐姿,支著臉頰慢條斯理道,“那么,你的猜測又是什么?你是怎么想我的?” 阿辭丹鳳眼上挑,薄唇微啟:“大戶人家的小少爺?” 李淮南笑笑沒有說話。 “那看來是我猜錯了?!卑⑥o持劍抱胸,眉目皺起,定定地盯著李淮南。 “不,你沒錯?!崩罨茨厦佳畚?,“我叫顧離,是齊國公府中三公子?!?/br> 眾所周知,齊國公府只有兩位公子。一旁旁聽的李公公眉目止不住的抽,我說陛下,您就算要編,好歹也編的像一點,或者直接頂替那二人的身份,沒必要編造一個三公子出來。這下好了,眼前這個人可能不會信。 可誰知,阿辭聽后只是輕輕頷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只是為了確認身份,再無其他猜測。 李公公頓時大跌眼眶。 但一個稱職的太監尤其是皇宮中的,他們早就管好了自己的嘴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因此,當臉上過于震驚的表情出現后,不到一瞬,李公公就恢復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