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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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顫的人讓李少懷停下溫柔道:弄疼你了? 趙宛如放下手,攢著床沿的絨毯輕輕搖頭。 李少懷自責了一下,于是更加小心溫柔著。 狂風一遍遍敲打著窗子,風吹來,窗子開起,風一走便又關上,伴著這風,窗戶一開一合。 酒館的樓下店家夫婦心善燒了盆火給張慶他們取暖,屋外雨水濕冷,而屋內干柴烈火,暖人心神。 阿懷! 嗯?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趙宛如的手緊攢著床沿的絨毯 ,喘氣道。 李少懷微抬頭,你說。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信我! 好! 深情道:不管今后如何,我都信你,也會聽你的話。 阿懷說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趙宛如再沒有繼續問下去,輕喘著氣,任由這個人在自己身上放肆,她不想這份歡愉被自己之后想問的話給破壞。 天上一夜翻云覆雨,地上一響貪歡,纏綿悱惻。 漸漸的風林靜止,窗戶不再開合,房內內也安靜了下來,簾帳內粗喘的氣也逐漸平息。 李少懷像是被掏空了身子一般躺死在床上一動不動,趙宛如側看著她,心道:明明被吃干抹凈的是我... 你說吧,你先前讓我答應的事情,你之前突然不說了,是不想打攪我的興致吧。 趙宛如身子一僵,大內教她啟事的嬤嬤告訴她,男人在床上的話信不得...原以為這也只是李少懷在床第之歡時隨口糊弄答應的話,沒有想到她記在了心上。 暗泄一口氣,還好阿懷不是男子。 趙宛如唇起,...欲言又止,貼近了李少懷身側,把玩著她掛在脖頸上的玉,那如果我說,想要阿懷,入仕呢? 李少懷將身子翻轉,枕著右手手臂,悶著頭,你明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我厭惡大內 手中突然一空,暖玉滑走,趙宛如的心也隨之空了一般,顫道:你就當是為了我也不行嗎? 李少懷沉默不言。 看著悶葫蘆的人,你就當是為了我,就當是我貪慕虛榮,想要鳳冠霞帔十里紅妝,想要光明正大的做你李若君的妻子。 這樣的話聽著,實在讓人怨不起來,我從見你第一刻便知道,你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子。李少懷翻轉過身子,伸手手撫上趙宛如的臉龐,神情讓人心疼,抱歉,我只自私的想著自己的不愿,卻未考慮到你身為女子的處境艱難。 以李少懷這般無身世可言的寒門,誰家官人會將女兒嫁她,而那些想招她做婿的,無非是看中了她的才華日后能夠金榜題名。 剛還慶幸李少懷不是薄情寡義的男子,下一刻趙宛如就緊湊了心,李少懷女扮男裝入仕,犯的是欺君之罪,而且朝堂之上步步危機,她有些后悔逼之過急,阿懷若不愿意,也并非一定要 我答應你! 李少懷握住她的手,與她對視,肯聲道:我李少懷入仕,不為家國,不為朝廷,不為官家,權當只為所愛之人。 我李少懷入仕,不為家國,不為朝廷,不為官家,權當只為所愛之人。 這句話又一遍的響起在趙宛如的耳邊,震懾進她心里。 第14章 白臉少年李若君 細雨停在了天空放白之際,雨水順著酒樓的檐角緩慢的滴落到水缸中。 房內案桌上銅爐內的香已經燃盡。 光從窗戶斜進垂簾,李少懷睜開雙眼,眼前朦朧一片,抬手的時候碰到了身旁的柔軟。 李少懷側轉身,看著身旁的人,猛然一驚。 視線垂落盯著榻上落紅愣了好久,昨夜之事,他不知道為何情難自制,隱隱覺得昨夜房內有一種獨特的清香。 散發如潑墨的人也從睡夢中醒來,側頭揉著眼睛。 昨夜,是某唐突了。 趙宛如睜眼側撐著頭,盯著李少懷,嗔笑一聲,那阿懷,準備拿什么補償? 女子本就地位低下,貞潔于一個女子而言,關乎一生。 李少懷微微閃著眸子,如卿所愿,某以入仕,鳳冠霞帔,十里紅妝娶卿為妻。 趙宛如捂嘴大笑,呆子,你知道十里紅妝的意思嗎,知道大相公一年的俸祿才多少嗎,知道十里有多遠嗎?那東京內城圍城的墻才不過二十里,這十里便是半個內城城墻,豈是你入仕就有的,再者,這本就是女子出嫁時作陪嫁的,由娘家出。 李少懷撓著頭,似懂非懂,那依元貞的意思,我... 傻瓜,我的意思是待阿懷來娶我之時,元貞會披著鳳冠霞帔,帶著良田千畝,十里紅妝,嫁給你。 李少懷又變成了悶葫蘆,看著她不動的悶葫蘆。 趙宛如爬起,身上的被褥滑落,光滑雪白的身軀盡入李少懷眼,溫暖的手蓋上了李少懷修長的手,潤著眸子道:我缺的,我真正想要的,只是你李少懷! 趙宛如的話深深觸動了李少懷的心,看她的模樣,應當自幼錦衣玉食被爹娘捧在手心吧,他們如何舍得把她嫁給一無所有的自己,李少懷一定不負元貞所望,奪元而歸。 而后李少懷又低下了頭,少懷自三歲時便取官府度牒出家,今為一屆道士... 罪人之子,娼妓之子,戲子之子,你李少懷占哪一個? 李少懷搖搖頭。 自太.祖的時候就將科舉下限放寬,連白丁都可以參加科舉了,阿懷真是兩耳不問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只不過李少懷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前朝,道士與和尚也在不得參舉之列。 但是又有何關系,趙宛如自有辦法。 李少懷挑著眉憨笑,《勵學篇》中言: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嗎。我這不是一心讀著圣賢書,不用良媒也能抱得嬌妻嘛! 這是趙宛如的父親,當朝天子所作。 你!李少懷將她說得面紅耳赤,抽出手提起繡拳輕輕捶打著,不要臉,誰是你的妻。 李少懷揣著手,輕一側頭,那我豈不是撿了便宜? 什么? 李少懷直勾勾的盯著這個裸露在她眼前的女子,人如雪。 如狼似虎的眼神讓趙宛如臉一紅撇過頭,你做什么... 既然你都說那十里紅妝并非是我入仕就能拿的起的,那你還要倒貼過來,佳人協萬貫家財嫁我這個一窮二白的道士,這不是大便宜么? 趙宛如聽著她的戲言一愣,若真能等到那一天 上一世惠寧公主出嫁晉封惠國公主,官家賜婚,停朝三日,大婚之夜整個東京城內外城墻上升起焰火,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 是以太子的排場出嫁的,其場面只大不小。 李少懷捏著光滑的下巴思索道:想來今后就不用過著給人看診糊口的生活了。敲著自己的手心,嘿嘿,還能不被師父她老人家念叨了。 李少懷從床上爬起,蹲到銅鏡前,瞅了瞅自己的臉,朝趙宛如問道:元貞... 我說李少懷! ???對于趙宛如突然的臉色大變,李少懷木然。 私下沒人的時候,你就不能換一個稱呼? 元貞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呀,這么好聽的名字,多... 聽著李少懷突然變得喋喋不休的話,趙宛如凝神注視不動,李少懷伸著脖子偷偷看著帳內,那...阿貞,貞貞? 元貞是長輩才這么喚我。小字都是不外流的,趙宛如的也是,大內知道的人也只有幾個親近之人。 元貞喊出來像親情,友情,顯然她想李少懷喊的,定然不止在這一層上,友情在之前,親情嘛自然要在以后。 好了,你剛剛喚我作甚? 你看我,臉白不白? 什么?趙宛如心疑的掀開帳簾,李少懷是白里透紅極為健康的膚色,不僅白,還嫩,讓人想咬呢。 李少懷連忙護住自己的臉,那你可不能咬! 哦?趙宛如趴在床沿輕浮笑道:惡鬼想食人,人還能想不讓就不讓的? 李少懷摸了摸自己的臉,師父常念我,讀那么多書,不經商,不考科舉,治病還不收錢,遲早要餓死。但隨我年歲漸長,又說我這般樣貌去給人家當給白臉,入贅富貴人家,也是有大把人要的。 趙宛如托著下顎,涂著朱紅蔻丹的指尖輕輕的敲點著床沿,細細打量身材修長的李少懷,嗯,你師父這話說的倒是不錯,阿懷這般禍害蒼生的模樣,放眼望去整個東京城怕也是難能找到第二人。 額...李少懷抬著頭,轉著腦袋,心道:禍害蒼生?這到底是夸我呢還是貶我啊,那你就不怕我李少懷入了大內,被某個公主什么的看中了,逼著我娶她... 啪嗒 誰敢!趙宛如拍著床沿雙手撐起。 同時眼眸也變得深邃,太宗子嗣不多,太.祖的女兒皆嫁,如今大內未出嫁的公主少之又少,能被人記起著的就只有趙宛如,就連趙靜姝差不多都要被百姓們遺忘了,還有一個就是長公主。她的小姑姑,官家的親meimei。 她與這個小姑姑年歲相當,年幼之時一同被養在太宗膝下,備受寵愛,只可惜太宗還未來得及看她們長大出嫁就撒手人寰。 而如今官家也在替長公主物色駙馬人選。 李少懷被她這突然的怒火嚇了一跳,說不出什么感覺,只不過她曉得她是在緊張自己罷了,于是走近床邊,拾起她的蜀錦。 穿上吧!不自禁的紅透了臉,背對著坐下。 這又不是第一回 見她赤.身.裸.體的樣子了,李少懷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 突然身后的衣角被人輕輕的拽了兩下,喂... 嗯? 若你真的被什么公主看中了,官家賜婚給你,你會不會... 不會,我就是抗旨,就是被殺頭,也不會娶大宋的任何一位公主。李少懷回的果斷。 拉著她衣角的手松開,趙宛如挑著眉,心中百感交集,真的嗎? 是,當年祖父被賜死,牽機酒之毒,取馬錢子而作,人食之,肌rou盡萎,人不人鬼不鬼,痛苦至極。父親寄人籬下,因此一生謹小慎微,最后抑郁而終,我怎可能娶仇人的后嗣為妻。 趙宛如跪坐在李少懷身后低著頭,牽機酒毒之痛,她焉能不知,于是小聲試探道:如果,是我呢... 李少懷轉身看著她眼里的期待,不可能,元貞是元貞。 我是說,假如。 李少懷低頭暗下眸子沉默,又變回了那個悶葫蘆。 好了,不逗你了,看你這個樣子!趙宛如伸出手,替她展眉。不喜她皺眉,也不喜歡她做一個悶葫蘆。 我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前的女子,對旁人冷漠,唯獨對她李少懷溫柔。 阿懷總是這樣笨笨的,若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人騙了去,讓人心緊。 李少懷從沉悶中一笑,誰能騙我李少懷啊,你看我,文斗不輸知州府學究,武比梁上飛燕還輕,哪里好騙,哪里笨了? 呵,你能從泌水上英雄救美,卻不知道美人蝕骨,還在這兒得意? 額...李少懷尬住,美人蝕骨?那周通給我下藥,醒來之后我看到的是你 趙宛如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救了周清漪,人家卻惦記著你,惦記到床上去了! 李少懷睜大眼睛大驚,瞅了瞅自己的身子,那她有... 她敢碰一下試試!趙宛如凌厲道。 李少懷松了一口氣,我是女子這事,只有師父和大師姐知道,現在多了一個你。轉念一想,我前日與周姑娘交談,她不像是這種... 趙宛如一把揪過李少懷的耳朵,交談,怎么個交談?你認識人家多久,知道人家多少,就念念不忘了? 疼...疼!李少懷被拽斜了身子。 揉了揉耳朵委屈道:你不要生氣嘛,我受邀不得已才與她說了幾句話。 趙宛如的淡漠的眼神依舊,李少懷轉念想了想遂往后挪了挪,好了,不提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起身下床端著手鄭重的鞠躬,長春觀太清真人門下虛字輩道士,李若君拜謝元貞小娘子的救命之恩。 李少懷此舉引得趙宛如捂嘴噗笑,看在你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回,下不為例。 剛剛的話我想到了答案。李少懷抬頭,如果你是公主,我便將你從大內偷偷帶跑逃走! 卷二 東京夢華,天為誰春 第15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趙宛如深知李少懷是個長情之人,可同時也多情這多情不是指她對別人多情。 就是太好了,才讓那么多人都喜歡著,前世趙宛如能視而不見,是因李少懷在她心里一開始并沒有那么重要,所以不怕失去。 而今生恰恰是反過來了,是她看著李少懷深愛著李少懷。 李少懷的話讓她惶恐,逃,如何逃?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又逃到哪里去呢。 吶,阿懷。 嗯? 不管今后我做什么,你都要信我。 怎么又問一遍,李少懷心中思索,好,我信你。 我要你記著,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會害你。 李少懷點頭,嗯。 阿貞不想說的事情,少懷不會問,等阿貞什么時候想說了,少懷都會耐心坐下來傾聽。阿貞不喜歡的事情,少懷都不會去碰,不管阿貞做什么,李若君李少懷都會一直陪著,一直站在你身后,不離,不棄!李少懷說的很認真,眸子里盡是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