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标惾贮c頭。

    然后兩人站在那里，沒說話，各自笑著。

    過了一會，教官向兩人投來視線。

    倪燕歸把袋子：“這里的食堂比較齋，我來的時候帶了吃的。聽說明天要閱兵結束才能吃午飯，你用這個填肚子?！?/br>
    陳戎打開袋子，里面全是各種小零食：“你自己呢？你吃的rou少，要注意營養?！弊蛱鞊难鼤r，又細又柔，像是沒有骨頭，一個用力就能掐斷。

    “我知道軍訓辛苦，來之前頓頓吃rou。放心，我不會餓著自己的。這里有牛rou干，壓縮餅，記得多補充能量啊?！彼跣踹哆兜?，“還有，多喝水，不要中暑?！?/br>
    “知道?！彼仙狭舜?。

    周圍陸續有打量的目光。

    她靠近陳戎的耳邊：“軍訓結束以后，我們回去談戀愛?！?/br>
    她的氣息鉆進他的耳朵，又熱又癢。陳戎聽不見同學們的吵鬧，看不見場上女同學曼妙的舞姿，他面前只有她，眼神惑人，唇瓣彎著嬌笑，在這人來人往的場合，也肆無忌憚。他自然答應：“好?！?/br>
    *

    軍訓圓滿結束。大巴車一輛一輛駛來，同學們按班級上車。

    蔡陽坐在陳戎后排，他的食指像是不受控制，自動戳了戳陳戎的手臂。

    陳戎回頭。

    蔡陽的表情很詭異：“你和倪燕歸好上了？”

    “是?！焙喍逃辛?。

    趙欽書挑了挑頭發。陳戎不喜歡談私事，但是關于他和倪燕歸的關系，卻是回答最爽快的。

    蔡陽：“什么時候的事？”

    陳戎笑笑：“我和她發展很久了，這次順其自然在一起?！?/br>
    蔡陽豎起大拇指：“深藏不露?！?/br>
    回到了學校，個個累得不像話。

    蔡陽沖了舒服的熱水澡，躺在柔軟床墊，懶得再動了。他感慨：“和平年代真美好?！?/br>
    他閉上眼，將要睡著的時候，聽到趙欽書問：“戎戎，你在干嘛？”

    “這是我那天在現場錄下的歌，環境聲太雜。我處理一下?！?/br>
    “你錄誰的歌了？”趙欽書說，“說起來，隔壁班一個女同學的實力媲美歌手啊?！?/br>
    陳戎直接按了播放鍵。

    蔡陽聽到了歌。

    這首歌在軍訓期間循環了無數次?！秷F結就是力量》，但音調很古怪。

    趙欽書問：“是誰唱的？”

    陳戎說：“倪燕歸?！?/br>
    聽到這個名字，蔡陽睜開了眼睛。

    陳戎又說：“她有自己的音調，和我們唱的不一樣。很好聽，天籟之音?！?/br>
    蔡陽打了個冷戰。

    只有陳戎受得住這把歌聲?；钤撍信笥?。

    *

    宿舍里慢慢響起了蔡陽的呼嚕。另外兩個室友也爬上床睡覺了。

    陳戎將倪燕歸的歌聲剪輯完畢，這才去洗澡。

    倪燕歸給他發了兩個視頻邀請。之后是微信：

    「人呢？」

    「睡了？」

    陳戎去陽臺，關上了門。

    陳戎：「剛才在洗澡?！?/br>
    倪燕歸：「我洗完了?！?/br>
    接著她發了一個視頻邀請過來。

    倪燕歸靠在床上，頭發蓬松，沒有化妝，露出一張小臉蛋。她見到他就藏不住笑：“我發現?！彼氖种冈谄聊簧洗林?，像在戳他的臉?！澳汩L得真不賴?！?/br>
    陳戎低聲說：“你滿意就好?！?/br>
    “那我呢？你有沒有哪里不滿意的？”

    他搖頭：“沒有?！?/br>
    她聽著高興，又突然想到自己背上的傷疤。雖然她用刺青蓋住了皮膚的凹凸，但手感是騙不了人的。不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懊惱，自己的女朋友沒有雪白柔嫩的背?！澳阋姷降闹挥心?，我的臉是很美啊。但我室友說，男人對女人的審美不只是臉，還有好多好多項?！?/br>
    “倪燕歸，你是完美的?！?/br>
    她笑起來。

    笑聲大了。柳木晞從對面床伸出了頭：“倪燕歸，不要再散發這種戀愛的酸臭味了。讓我睡個覺?！?/br>
    大家軍訓了那么多天，確實需要休息。倪燕歸悄悄地說：“明天上午我有課，下午就空了，你呢？”

    “上午下午都有課，中午一起吃飯？”

    “好?！?/br>
    “對了，軍訓那么累，晨跑先暫停吧。明天別早起了?！?/br>
    “嗯?！?/br>
    *

    倪燕歸睡了一個美美的覺。

    上午的課，她埋頭在筆記上。之后，她撕下那張紙，折好了放進兜里。

    下樓時，她遇到了毛成鴻。

    因為軍訓，散打社暫停了新學員的教學，讓同學們養精蓄銳，下周再繼續。

    倪燕歸上前打招呼：“毛教練?！?/br>
    毛成鴻回過頭：“小倪同學，軍訓怎么樣？”

    她謙虛地說：“還行吧，及格線?！?/br>
    毛成鴻轉身，又想起什么。他剛剛打印了幾張散打比賽的報名表。本打算下個星期再問，既然現在遇到了，他隨口說：“對了，明年春天有一場散打比賽。你有興趣可以去試試?！?/br>
    他把表給她看。

    報名表標題后面備注了男子組。

    他解釋說：“我這是男子組的。其實女子組也有比賽。你如果得了獎，社團跟著沾光?！?/br>
    “毛教練，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一定很風光似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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