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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豐羽站在山寨的瞭望塔。山坡地勢高，瞭望塔之上，更是將整個戰場一覽無余。

    陳戎走來了，帽子都要蓋到鼻子了。

    朱豐羽走下臺階，走到一半，向空中一躍，跳下了瞭望塔。他問：“你被擊殺了？”

    “嗯，是計劃之內的?！?/br>
    兩人并肩往回走。

    陳戎忽然說：“我有女朋友了?！?/br>
    突兀的話題，朱豐羽接住了：“恭喜，如愿以償?！?/br>
    “情況特殊，暫時不能介紹你們認識?！?/br>
    朱豐羽面無表情：“已經打過架了，認不認識無所謂?！?/br>
    前面圍著一群人，趙欽書和蔡陽就在其中。

    蔡陽拍了拍掌：“沒想到娃娃臉竟然被我們的人殲滅了?！?/br>
    另一個同學伸出手指，一個個數著：“她一個人偷襲了我們十來個吧?！?/br>
    趙欽書喊：“是誰立了大功，站出來吆喝一下?！?/br>
    沒有人回答，大家都搖頭。

    趙欽書抬頭看見陳戎，笑著：“我們贏了?！?/br>
    “嗯?！标惾譀]什么太多喜悅。

    趙欽書在通訊頻道里問是誰。仍然沒有人回答。他琢磨一下，心中有了譜。

    集合完畢，同學們坐車下山。

    回到宿舍，趙欽書踩著拖鞋，到了陳戎的床前，一屁股坐下去，壓平了上翹的床板。他輕輕拍上陳戎的背：“戎戎啊?！?/br>
    陳戎脫掉了襪子。

    “娃娃臉不會是你擊殺的吧？”和陳戎接觸久了，趙欽書從陳戎沉默或者答非所問之中，學會了一套揣摩真相的思路。比如，陳戎這時候不回答，趙欽書就明白了，“果然是你?！?/br>
    上鋪的同學累得沒脫衣服就倒下去了，哼著規律的呼嚕聲。房間狹小，人和人的距離很近。對面床的同學正在講電話，沒有注意陳戎和趙欽書。趙欽書低了低聲：”你一個人對付那么強勁的對手，和你的柔弱人設不符啊?！?/br>
    “我沒有動手。我是一個換一個，不吃虧就行?！?/br>
    “真好奇，你是如何修煉成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骨子里就是一個溫潤和善的人?！标惾诌@時的笑容就特別溫順和善。

    “騙鬼去吧?！壁w欽書下床要走。

    陳戎忽然抬頭說：“對了，我交女朋友了?！?/br>
    趙欽書的腳步頓住，腰扭了扭，他回頭：“誰？”還能有誰？圍在陳戎身邊的女生就那一個?！按蠼泐^？”

    “嗯?！?/br>
    趙欽書重重地坐回來。

    陳戎感覺自己這端瞬間被翹起。

    趙欽書問：“誰先開口的？”

    “我?！?/br>
    “你為什么不等她主動呢？”

    陳戎開始解軍服外衣的扣子：“那要等到何年何月?！?/br>
    這話暗藏玄機，趙欽書問：“你很著急嗎？”

    “可能?！?/br>
    趙欽書瞇起了眼睛：“你對大姐頭真的有意？”

    “無意的話，我懶得花時間?！?/br>
    “你不是喜歡可愛女生嗎？譬如我們社團的黃靜晨?！?/br>
    “倪燕歸很可愛?！?/br>
    趙欽書拍了拍額頭：“我們對‘可愛’的理解不一樣?！?/br>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快樂！

    32、第 32 章（捉蟲）

    晚上, 教官又組織了文藝活動。他說：“軍訓結束，你們就能回去當大學生了?！?/br>
    柳木晞盤腿而坐，她捏住腳掌, 磨水泡的日子滿是痛苦，但是唱起軍歌的時候, 卻又覺得舍不得。

    董維運借了把吉他，上去彈唱了首悲傷情歌。給油畫系挽回了面子，起碼這個班有一個才藝表演。

    倪燕歸鼓完掌, 拎起大袋子，出去找人。

    陳戎的手繪地圖畫得特別準確，她數一數格子就知道他在哪里。

    遠遠見到他正和教官說話，她沒有去打擾, 站在建筑學系的方陣后面。

    蔡陽往后撐手，仰起身子, 看著天上的藍天白云：“終于熬過來了?！彼芍弊?，整個頭跟著向后仰, 忽然見到了一張臉。他愣住，過了兩三秒，正回了脖子。

    他轉過頭。

    沒錯, 那人是倪燕歸。

    蔡陽手機里的照片被陳戎刪得一干二凈, 但他對倪燕歸印象深刻。就像那位網友說的，倪燕歸這個人眉目艷麗, 輪廓卻有幼齡感，這種在性感和單純之間的平衡, 構成了她獨特的魅力。她拎了一個白色塑料袋, 兩手背在后面，那架勢感覺是在等人。

    鬼使神差的, 蔡陽突然喊：“倪燕歸?！?/br>
    她看過來。喊人的男生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邊上，她不認識他。

    蔡陽問：“你在這里做什么？”

    “等人?！?/br>
    “等誰？”

    她的笑臉像是清澈湖面浮現了艷麗的花?！暗任夷信笥??！?/br>
    “你有男朋友？”蔡陽說完，知道這句話好笑。漂亮女同學的身邊肯定圍著大把追求者，有男朋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有?！彼毫祟^，特別驕傲。

    蔡陽繼續觀看場上的表演。

    突然聽見背后的喊聲：“陳戎?！?/br>
    蔡陽驚訝地回頭。

    她奔向陳戎。

    男朋友？陳戎？蔡陽半天回不了神。

    *

    倪燕歸和陳戎站在cao場邊上。

    周圍嘈雜，兩人無法講悄悄話。

    倪燕歸只能提高音量，說：“看了社團群消息沒？溫社長說，新的學員可以考慮買拳套了。我看中了兩個情侶款，我一起買了，你戴金的，我戴粉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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