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87節
就你們進門推的那位,那是我大外孫女,我大外孫女婿是縣里捕頭。 你們伸狗爪子的時候,尋思尋思能不能下得起縣衙大牢。算是我看你們爹面子,給你們提個好醒。 你們也看見了,知道為啥村里人幫俺家不?沒錯,俺閨女的仨女婿都非常有能耐?!?/br> 羅婆子在旁邊補充:“有一個還剛剛中了秀才?!?/br> 在門外偷聽的小稻、小豆、小麥:“……” 她們仨被外婆趕了出去,不讓在場。 此時,她們仨又聽到白玉蘭說:“你們爹都死了,跑我家又尋我娘要干啥?!?/br> 屋里的吉老大沒看白玉蘭,也不管繼母那些顯擺話是真是假,要說是真,好像真有點兒道理??墒沁@破房子,以及去買壇子那人,那位明明是開鋪子的,也不是捕頭啊。 總之,無所謂繼母吹沒吹牛,他現在最不想和秀花沾邊。恨不得趕緊各過各的日子。只要將牛還給他。 “家里丟了六頭牛,我們來就是想討牛的。你將牛還給我們,咱往后就當作不認識,我也不說是你偷的?!?/br> “放屁,你擱哪聽說我偷牛了?我又怎么偷牛,離這么老遠,你長沒長腦袋?!?/br> 吉老大很激動道:“我都托人打聽了……” 喊了一大堆話,秀花這才聽明白,原來是德子吉家所在縣城買壇子,有一頭牛被認出來了。然后又順藤摸瓜,打聽出朱興德是她大外孫女婿,以為是她了解牧場,趁人不注意偷的。 秀花心想:那就好辦了,她都可以不承認,連見都沒見過那牛。 說牛跑到游寒村,然后再拉出去的,更會惹人多想。會過后尋思,這牛怎么還有目的地的跑呢。 還不如說,德子去那個縣里辦事兒,在哪個山頭撿的……不,要說是買的,都不給吉老大和吉老二那么多銀錢。 因為…… “你們把老三給打的不像樣關起來啦?還往他頭上扣屎盆子,說他和我里應外合偷牛。你們可真是不去編戲本子,白瞎你們那豬腦子!” 吉家哥倆卻振振有詞:“那咋不是你倆里應外合,要不然怎就那么湊巧成了你家牛。至于老三為啥這么做,是恨我們沒給他分家產。老太太,你要是不將牛還給俺們,俺們也只能報官了?!?/br> “你們還沒給老三分牛?!”一文家產不給分,這么冷的天,給攆到窩棚里住,這給秀花氣的。 她最是知曉,吉家日子能過起來,好大一部分是靠老三那個死去的娘、吉老頭的親妹子留下的銀錢。搞不好就是老三的親爹給的,雖然至今不知曉那男人是誰。吉老頭和她說過,當初幫妹子把孩子抱回家養,孩子襁褓里有妹子留下的實心的大金鐲子,他給賣了,買了牛。 秀花打算,她要讓大德子陪她重新去趟吉家。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上面有人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給朱興德捎信兒: 牛已暴露,天意如此,你猜是誰? 你指定猜不著,有六頭恰巧是你第三任姥爺家的,你沒想到吧。 讓你更感意外的是,他們已摸來,另有其他事情外婆需要去那里處理,你能否回來陪同。 朱興德雖然沒感到意外,現在能讓他意外的事情越來越少了,外面不管怎么意外,想必也沒有他家發生的各種事情邪乎。他相信自己慢慢地會變得無悲無喜、寵辱不驚。 但是,回不來啊。 朱興德在府城正借邊境將軍東風,將“花清釀”吹成了,北方人,就喝北方酒。他在忙叨啟發大家有地域保護精神。 你北方人喝外地酒,還捧臭腳,你好意思嗎? 捧捧他家的花清釀唄,最好都喝他家的酒。 算算賬,整個府城的人家,哪怕每家紙買一錢銀,就能成全他家發達了。當然了,那是不可能家家買得起酒的,可是幾十分之一就成,就能讓他家富的見油。 朱興德又借著羅峻熙參加詩會認識了不少人,這些人無疑全是考上的,家里會辦酒席。他收下了不少訂單。 有些極為殷實的大戶,訂單量大,訂單本身又很雜,還有許多人在年根兒底下辦喜事呢,朱興德需要在府城坐鎮站柜臺。 為此,朱興德不僅將自家的酒賣的極為暢銷,他還將同一條街上本來帶死不活的糖鋪子,以及一家賣婚慶用品的小鋪子盤活了。 他拿人家的東西當作回扣,給幫忙賣酒的大娘嬸子好處,然后再和買酒的人家談,給辦喜事的人家介紹買糖和婚慶用品。 訂酒量大的殷實人家,朱興德甚至在賣酒時,直接就大手筆的承包人家糖果和喜帕子。連著羅峻熙介紹的科舉考中宴席,他也定下買多少酒就送大呲花等各種禮品。 現在朱興德出現在府城的商業街上,特別牛氣的那種大商戶,比方說商會的那些人,或是供應給朝廷貨物的皇商,可能不熟悉他。他也相信自己,早晚會走進那些人的視線,讓對方沖他撩撩眼皮。 但是除了這種頂級的大掌柜,府城里其他大大小小的掌柜,尤其是最接地氣的那些小掌柜,就沒有見到他不點一下頭的,全都認識。 這些小掌柜愿意和朱興德做朋友,希望哪日朱興德神來一筆,賣酒時也能照應一下自家的買賣。 而朱興德是否真的想照應別人,這個只有他自己知曉。 倒是好聽的話,他一句沒少說。曾多次和那些大大小小的掌柜嘮嗑似的笑言:咱們做買賣,無非就是費點嘴皮子,要是對買家能提一嘴誰家的貨好,想買什么,咱給指個道,實際上咱也沒費多少事不是?外地的買家趕集來了府城,不知道哪里是哪里,還能覺得咱做生意很熱情。 這番話,惹得府城商業街上的不少掌柜對他很有好印象。 回頭一琢磨,可不就是這么個道理?那往后要是有人來咱這里提出要買酒,咱也可以指下花清釀在哪里。 朱興德一人能否成全幾十位小掌柜不知,倒是幾十位小掌柜成全了他一人。 都知曉有人想買酒問朝哪走,他們會習慣性指指花清釀。 所以說,朱興德在城里正忙著迎來送往,忙著交朋友,忙著日日在清點本錢、鋪子錢、人工費、車馬費后,關鍵的來了,每日能凈剩下多少。 他還要換著花樣的忙著琢磨,怎么在府城這七縣十二鎮盡快地讓人一提酒,就能知道“花清釀”的名聲。只有將眼前這一堆一塊吃透透的了,才敢去往外地試手,要不然守家帶地的都不成,還談何去掙外面的銀錢。 另外,朱興德還沒和家里人說,他打算在走南闖北時,多留心收攏一些釀酒手藝人。往常,他和人嘮嗑時,也往這上面引。 所以說,朱興德壓根兒無法回家。 連著楊滿山也被他大姐夫使喚的分身乏術。 楊滿山需要帶隊已府城為中心點,四處送酒。 那咋辦呢。 秀花只能退而求次,帶著現任男朋友和半個兒的左撇子同行。 要說左撇子是不理解岳母的,認為根本沒有必要再去那里這一趟。 吉老大已尋到他們縣,還咋咋呼呼要報官。在村里一頓埋汰他岳母的不好。 就沖這樣的人,報唄,說句不好聽的,咱要是滑頭些,咬死了說你認出的牛,是朱興德在你們當地縣買的,賣家便宜賣的,誰知道那賣家去哪里了,我們將牛還給你,那誰還給我們家買牛錢。 退一步的選擇,要是不落忍,也是為了少口角麻煩,別再因為牛貴結成死仇,別沒事兒就來sao擾咱家消停日子,那就兩下里說說,以補償安撫的名義,反正咱已說出是便宜買的,再補給吉家人些許銀錢就得了。雖然不能和丟的牛等價。 甚至,左撇子已將銀子準備好,岳母要是想斷了麻煩,直接給吉家六頭牛的銀錢都成。這回等價了,咱家不占吉家任何便宜,總可以了吧?可別和那些人再聯系。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岳母哪條路都不選,非要去趟吉家。 而左里正呢,更是出于私心,半點不希望秀花再和上任男人家里有絲毫牽扯。 卻因不敢在秀花面前展露,沒辦法只能選擇跟著去。 過后略一琢磨,去也不是不行。左里正找出最好的衣裳,顯貴的毛皮都往身上套,自家的騾車車廂也刷了蠟油。 他正好以秀花現任的男人告知那個地方的人,過去的已然過去,不要再叫秀花吉家婆娘了。 所以說,沒有人懂秀花,畢竟和吉家人沒什么接觸。 秀花正是因為于心不忍。 她有許多聰明的做法,卻甘心選擇了最麻煩最笨的一種。 “老三?!?/br> 吉老三以為高燒到恍惚了呢,“……娘?” 才打個照面,秀花就吃驚的不行。 她萬萬沒想到,老三明明已經是挺大的小伙子,她走前也給安排的明明白白,居然還能被兩位哥哥欺負的夠嗆。 是不是傻? 不給你分家產,你不會搶,不會找里正告狀,那吉老頭寫遺囑時又不是沒有見證人。那還是她特意找來的,就為了留一手。 可是很明顯,全白瞎她的心思,老三不但啥也沒分著,而且牛丟了被扣屎盆子挨揍成這樣,咋就能那么窩囊,要氣死個人。 秀花這一生,最膈應的就是這種受窩囊氣的人,一臉受氣包子樣,看的人都心堵。 卻不知為啥,到了老三這里,她會一邊恨對方不爭氣,一邊卻賤脾氣的像花老豹子似的想護著。 或許,和老三年紀小,她自從到了吉家,他就給她當小尾巴有關。一口一個娘,咋可能日復一復會沒點真情,從小孩子一直叫到能成家的年紀。 左撇子看了眼漏風的小破房子,又看眼吉老三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涼炕上,頭似發燒懵噔似的,左胳膊好像骨折了不敢動,他站在岳母身后,也跟著唏噓的不行。 路上時,關于吉老三的情況,岳母已經和他說過了。 吉家人都知道老三不是親的。 他倒是稍稍理解眼前的小子,被倆哥哥欺負為啥不吭聲。 太過于念著吉老頭的養育之恩了。人活著七情六欲,一旦重情就會被束手束腳。 一個養育之恩,或許在吉老三這里,重于泰山。 別看吉家發跡是源于用了他親娘留下的金子,那他也覺得吉老頭沒有嫌棄過他,一直好好將他養大,那金子不足以回報這份恩情。也就不爭不搶。 秀花瞪著吉老三:“知道我折騰來這里是為何嗎?” “聽他們說,是什么牛。娘,那幾頭牛,難道真是……” “狗屁,啥也沒有,那都是我買的。我本來還想補償他們點兒,我給他們個屎棍子吧?!?/br> 秀花喘口氣又道:“我是為你,來重新分家?!?/br> 吉老三眼圈兒當即一紅,“娘,我啥都不要,要那些干啥。自從你走,我連個親人都沒有了,吃什么不是吃?!?/br> “你才十六,你給我振作些?!?/br> “是啊,我都十六了,啥重活都能干。我要是能去幫你干活就好了?!?/br> 秀花:“……你真要和我走?” 吉老三愧得慌,明知道他跟著去,會給秀花添不少麻煩。要不是為這個,當初秀花離開,他不會躲開不見,也沒說上一句話。就是怕說出舍不得秀花離開,讓娘為難。他又不是秀花的親兒子。 可眼下,他發燒燒的都有些糊涂了,打算依照本心任性一回,也是被秀花的突然出現刺激的,或許有可能呢。 吉老三重重地一點頭:“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