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61節
羅俊熙面對兩位姐夫的眼神,抿抿唇:“……” 他這是個啥命啊,咋感覺這么四面楚歌。 他怎么又被劫持了呢。 他科舉的路上,一定要這么艱難嗎。 楊滿山試探道:“小妹夫,那你好好想想,平日里,你有沒有得罪誰。你往城里人身上尋思尋思,譬如,書院里和你很不對付的人?!?/br> 朱興德補充道: “不一定是得罪誰了,還有可能是招誰嫉妒了。 這樣的話,將你扛跑,你就不能參加科舉,對方少了你,就會考上來的那種。 不,也別漏掉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人選。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考不上來,他也不想讓你考上來,他見不得你好。 所以才派十幾個打手不傷害咱,只將你搶走。 對方很有可能是想著,科舉完事兒再給你送回來。既讓你沒參加上科舉,正好他又不敢鬧出人命。 不出人命,縣衙審案要是實在查不出什么蛛絲馬跡,也會草草了之?!?/br> 羅峻熙真就在腦中仔細搜尋一圈兒。 他回憶過自己拒絕酒局兒曾得罪的同窗。 回憶過年輕氣盛,聽到同窗們評價畫中女子美貌,嘴欠地顯擺了一句:“不及某人?!?/br> 某人是誰? “吾妻?!?/br> 然后被人嘲笑說吹牛逼,說鄉下小子懂個屁。當時都有誰嘲笑他來著? 羅峻熙甚至回憶過這十多年,從小到大,他被人欺負時表現的淡然處之。 像是卷子被潑墨,他不會爭辯只會重新寫。 像是他娘到書院討要他得一甲的獎銀,有些人背后笑話他,說他在他母親眼中得是什么形象。 他囊中羞澀在先生生辰時,送先生自制的筆筒,那筆筒也成了大家開玩笑的借口。有家境富裕的同窗邀請他去慶生辰,其他人會諷刺句,你不會要送傅兄筆筒吧,他也像是沒聽懂那諷刺一般。 羅峻熙回憶這些作甚呢,這不是沒讓人欺負過癮嗎? 有時候,沒讓人過癮,就是錯。 羅峻熙憋半響:“可我真想不出來具體是誰。至于大姐夫提醒的我會惹誰嫉妒。誰會嫉恨我?我是榜首,我下面的有可能全嫉妒?!?/br> 一句話,就將朱興德和楊滿山全整沒音兒了。 是啊,榜首。 下面的,都有可能看不慣羅峻熙。 這不等于是大海撈針嗎。 那就說點兒現實的吧。 這事兒,告訴外婆、爹娘、還有媳婦們不? 仨人這回意見很統一,那不能告訴。 告訴只會添亂,多一些人跟著憑白擔心。 畢竟咱假使不著急賣酒,咱也要必須出門啊,要護送小妹夫到府城科舉。這事兒總是不能延后的。 甚至做了這夢,更要跟著去。不賣酒都要跟著去。 仨人商量:那我們就要為防著這一手做準備了。 …… 朱興德又去趟里正五爺爺家,打算讓五爺爺給滿山單獨開一個獵戶出門的憑據,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帶武器出門。 朱興德甚至打算好,帶武器進府城費勁,人家守城官差會難為咱們說:“你進城打的哪輩子獵,獵戶憑據也不好使,武器丟掉?!?/br> 那咱就豁出去在進府城前丟掉武器,這武器錢不要了,也必須一路上帶著它。 府城里不危險。 從那夢里得知,是趕路危險。 朱興德去里正爺爺家時,楊滿山在家里磨刀,做籠子。 楊滿山打算做個籠子框架安裝在車上,做車廂太占地方了,不實用。 可做籠子、類似囚車那種籠子,既可以在緊急情況下停車時,咱家酒壇子有欄桿擋著,不會噼里啪啦摔下來,又可以將小妹夫關進籠子里。 滿山心想:就不信這個邪啦,大姐夫說了,他們幾個到時全圍在籠子邊,護著小妹夫。要想搶走小妹夫,除非先將他們全撂倒。要不然,誰敢近身,那就別怪咱也不客氣。 滿山這種好脾氣的都咬牙了。 他就覺得小妹夫太命苦了,參加個科舉一波三折。 咱聽說過,榜下捉婿。 這還沒考呢,就給捉走。太欺負人。 滿山想了想,又特意出了趟家門。 當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后,手里多出來一個帶把手的木板。 木板不稀奇,木板上全是自制的竹簽頭才稀奇。 密密麻麻一層刺兒,全是尖兒。 到時候讓小妹夫坐在籠子里,對方要是仗著人多,趁他們照顧不當敢過來抓小妹夫,就讓小妹夫手里握著這塊板子,隔著柵欄扎對方伸進去的手,伸進去就扎爛他們。 羅峻熙也不看書了。 羅峻熙趁小麥出去釀酒,他取來家里一塊磨刀石,坐在書桌前磨刀,磨完菜刀磨匕首,再磨磨朱興德的殺豬神器。 且決定,挑其中一把不打眼的匕首藏身上。 他決不允許出現夢里那一幕。 只會在夢里驚恐地嘶吼一聲“大姐夫”,那也太傻缺了。 喊什么喊,跟個娘們似的。 他打算到時誰敢給他扛到馬上,他就趁人不備給誰一刀。 夜晚又如期而至。 朱興德在去找小稻前,先和兩位妹夫碰下頭說:“我再重新做個夢,看看咱們改一天出發,還能不能有這破事兒了?!?/br> 兩位妹夫點頭:“行,知道了,大姐夫,你放心去做夢吧?!?/br> 第二日,朱興德頂著黑眼圈兒坐起身。 兩位妹夫湊過來問道:咋樣? “不行,又碰見了。我在夢里全試了。錯開一天的、兩天的,甚至錯開五日、小妹夫再不出發就要錯過科舉,卻還是遇見了?!?/br> 那咋辦? 朱興德將媳婦抓進屋:“來,繼續扇大嘴巴子?!?/br> “還扇呀?你這邊臉都有點兒腫了,你到底是夢見了啥,弄得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你就和我說說唄?!?/br> “我臉腫是上火,你快點兒,我這要出發了,夢見路上被偷錢了行不行?!?/br> 媳婦這里,朱興德實在是有點兒要瞞不過去了。 因為想入夢、想夢醒,都需要媳婦的大巴掌扇來扇去。小稻要是不動手,他那夢啊,就會像車轱轆似的,來回的,循環的演。那事兒就像過不去了似的。 而眼下,他要是想著急加一場戲,就更需要媳婦配合了,要不然他也入不了夢啊。 只能隨口扯個相比較會少些擔心的理由。 就這,朱興德還囑咐小稻:“你千萬別和爹娘他們說,外婆也別說。行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快些給我個大嘴巴子,我這著急做夢想改個路線吶?!?/br> 就不信了,改個路線,繞遠走,還能遇見? 這路線改的,朱興德在夢里都快要無路可走了,就可想而知他睡下起來、睡下起來,連續折騰了多少次。 回回沒做好夢,回回起來就沖小稻瞪眼睛吼道:“接著扇?!?/br> 整得小稻到最后,摸著朱興德的臉快哭了: “到底丟了多少銀錢啊,我記得咱家沒剩多少錢了。不行的話,丟就丟吧。給他們吧,行嗎?這可能是命。就像前幾日下大雨似的,你非要做夢讓老天爺不下雨,那怎么可能。該著咱家破財,才能讓小妹夫科舉?!?/br> 只要讓她別再扇嘴巴子,實在下不去手。 再扇下去,也不用瞞爹娘了,甜水就能瞧出來朱興德的臉腫。 朱興德扶額,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夢里不停預警,小妹夫到底是得罪了誰,為啥躲都躲不開。 而他哪里知道,人為的,可不就躲不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匯報 徐三正在向梁主簿、及其梁主簿的心腹管家郭頂匯報道: “稍稍懷疑的,都已經查過,沒有發現賬本。王家在我離開前,也全都搜過,依舊是沒有。倒是有一人,名為朱興德,屬下覺得很是不對勁兒?!?/br> 梁主簿放下手中的筆,抬眼問道:“噢?怎么個不對勁兒?!?/br> 徐三說: “首先,朱興德和玖兒姨娘的哥哥王賴子本就有過節,其堂妹在田地里被污時,此人正巧路過發現,兩人經此事大打出手。 之后王賴子登門向此人祖父討要被打藥費,引得朱興德祖父當即昏迷,送往鎮上醫館。 這是屬下從鎮上藥堂要來的其祖父病癥及當時花用?!?/br> 徐三將一張藥方子呈給梁主簿,才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