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35節
那屋放著今年新收的糧食,想去看看有沒有沒曬好發霉的,再順便讓小麥將羅峻熙喊進屋。 她做岳母的要是去喊,好像偏心眼似的。讓大姑爺干活,讓小姑爺進屋。 但咱得說,這節骨眼確實要偏點兒心眼,羅峻熙最好啥活不用干,在外面卸什么白菜,趕緊進屋換衣裳才最要緊,以防過后打噴嚏流鼻涕。頭昏腦漲的那就不用溫書了。 “快去,讓你男人進屋?!?/br> 白玉蘭催走小麥,這才開始一一檢查糧袋子。 她家不同于朱家。 朱家的糧食是新收的,有的才曬大半干。過后雨停了需要再翻曬。 她家屬于最早收地,知道大姑爺做那夢的時候,早就收完了。所以糧食干透透的早已裝起來。 由于偷摸澆過那神仙水,今年無論是地里糧食還是菜園子菜,也比往年出息幾分。要不是野豬那回進院兒,將菜踩踏糟踐不少,別看咱家不如朱家幾分之一大,那園子里的菜也夠吃。 白玉蘭數啊數,哎呀? 就感覺數目不對,是數錯了嗎? 白玉蘭疑惑,怕被老鼠禍害,糧食明明全架在這屋,怎么少了兩袋子嫩玉米,一袋子麥麩,老玉米面也少了許多。 定了定心,又數了一遍,白玉蘭這才急了,數目確實不對勁兒。 而且這和那娘幾個在家多吃油可不一樣,這可是糧食,被糟踐就是上百斤,反正總是不能家里人吃了就是了: “小豆啊,你跟你外婆是不是把糧食倒動倉房去啦,這里怎么少幾袋子呢。不能放倉房,讓大耗子啃了怎么整?!?/br> 說著話,白玉蘭風風火火就要朝倉房去。 “沒有?!毙《箶r住道。 “什么沒有,那怎么少好幾袋子呢?!?/br> 就在這時,朱興德和羅峻熙一身雨水進了屋。 朱興德半張著嘴,他還震驚于倉房那一大堆家伙什。 而像是在回答白玉蘭一般,喝多的滿山,終于晃晃悠悠從小屋出來了。 才打開門,滿山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微微一笑:“丈母娘,呵呵,娘……” 白玉蘭驚訝道:“滿山啊,你這也不是睡覺啊,你這是大白天喝多了呀!” “嗯?我喝多了嗎?” 話還沒說完,哐當一聲,被門檻絆摔。 朱興德、羅峻熙,二柱子、白玉蘭,甚至連后進屋的左撇子都本能地伸出了手,就是離得太遠沒扶著,眼睜睜地望著滿山像座山一般,實實惠惠摔個大前趴。 —— “是我玩命生了你呀,做人要講良心啊。你說長大會孝敬我呀,這樣才能有人叫你丫?!?/br> 切,只有爹娘活著才會叫你小名。 爹娘要是全死了,你想讓人聲情并茂的再喚你一聲乳名,沒有啦。 所以說,珍惜吧。 外婆秀花打著一把在全村都排得上號的漂亮油紙傘,另一只胳膊挎著一大包野菊花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邊走邊哼唱著小曲,天空轟隆隆的雷聲給她伴奏。 她一點兒也沒著急,照樣四平八穩走著,心態也沒被這連續陰天影響。 下雨咋了? 雨下大,說明咱福氣大。雨下小,在告訴你運氣好。 雨下濃,傳遞咱財氣榮。 下雨不怕,好運當家。 “是我玩命生了你……”秀花才推開門。 “娘!”白玉蘭站在屋前,兩手掐腰吼道。 秀花聞聲抬眼:哎喲喲,瞧她生的這個不孝順的,又沖她皺眉瞪眼的,好幾日不見,見到她就喊。早知曉當初多生幾個了。 “干啥,我知道我是你娘。去給你大姑爺家干活累瘋啦?又回來拿你娘撒氣?!毙慊ū贿@一聲吼影響到心情了,一邊甩油紙傘上的雨水一邊不是好氣道。 “娘啊娘,我才不在家幾日,你說你在家吃點兒好的也就算了,你為啥要禍害幾袋子糧食做什么酒啊。咱家是那種能喝得起酒的人家嗎?咱家飯都不夠吃,還給滿山大白天喝成那樣,摔的鼻青臉腫?!?/br> 左撇子趕緊上前攔:“你好好和岳母說話。這是干啥,才見面就吵吵?!?/br> 朱興德是上前遞給外婆帕子擦雨水,又給拿一雙新草鞋讓換上。 秀花坐在炕上,先四處找了找,沒看到滿山。 心想:滿山還成,只摔了下,別的啥事沒有,說明酒品和酒量真不錯。那可叫連續試了十五六碗,各種添水的不添水的,半成不成釀酒過程中加入水,還有完成后再加水,這全讓滿山喝過嘗過。 “外婆,釀酒應不是為自家人喝吧,您是打算賣嗎?您又怎么會做酒的?!敝炫d德問道。 秀花指著朱興德笑了。 第一百四十章 左家秘方就此誕生 白玉蘭不信她娘能制出賣出去的酒,看眼酒壇子。 這一壇開封了,別的還不能碰呢。 別的那都是用布、泥和蠟給封上了。你就說吧,她娘在家多能作妖吧,浪費多少糧食、浪費多少布。 白玉蘭邊去灶房取飯碗打算嘗嘗,邊吐槽道: “是,賣酒能掙錢,附近沒一個有這本事的,誰家要是辦事都要去鎮上買。 但我咋不信你做的就能賣出去呢。 別像咱村葛老摳似的,當初那鬧出多大笑話。 不知從哪里聽來的,剩飯放在那里,日子久了就能變成城里賣的那種酒。 當初那么摳門的一個人,愣是為賣酒掙錢特意剩碗飯,咋樣,回頭啥也沒變出來,白丟一碗飯,被他媳婦抄鞋底子滿村攆著揍。全村人跟著看熱鬧。 后來聽說葛老摳不死心,去山上又采花又采果子的不讓孩子吃果子要釀酒,釀出的那玩意兒,那咱說實話,還別說,真讓他瞎捅咕半年琢磨出來了,只是水了叭嚓。 還特意拉去城里問,說白放在那里能賣就賣,到時對半分錢,人家鋪子都不干,嫌棄他那破壇子占地方。據稱,還沒過多久那酒就壞了?!?/br> 所以說,在白玉蘭看來,那葛老摳費了好大的勁兒,全村一轟聲看熱鬧,最終只釀出自家能對付喝喝的水酒,那酒還不能放置太久。 葛老摳折騰大半年都是這種下場,她娘一拍腦門,想一出是一出又能制出來個啥。 “而且人家葛老摳最起碼只禍害一碗飯,之后就拿野果子練手。娘,你可倒好,直接用糧食,你……” 白玉蘭邊埋怨邊喝了一口,喝完不吱聲了。 之前白玉蘭絮絮叨叨,秀花一句也沒插嘴。 直到這時,秀花才盤腿坐在炕上,挑下眉問道:“咋樣?怎不繼續叨叨了呢?!?/br> 白玉蘭驚訝地半張著嘴。 左撇子一把搶過飯碗著急道:“給我嘗嘗?!?/br> 二柱子嗖的一下就過來了:“我聞到酒香味兒啦,我也想嘗嘗?!眱墒职亲【茐硬环?,眼巴巴等著左老漢喝完好給他飯碗。 朱興德也走了過來,望著酒壇,手一伸。 沒一會兒,六子從灶房出來,抱著一摞空碗,將其中一個空碗放在朱興德手里。一個給了羅峻熙,自己也拿著空碗排號等著。 朱興德先細細品品酒,然后才仰脖干掉一碗,和羅峻熙對視:“你覺得如何?!?/br> 羅峻熙沒敢多喝,只喝了半碗,他酒量不行。 “大姐夫,我雖然不太懂酒,在外面也不常喝,但是能不能賣,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我覺得能賣。你認為呢,你在外面喝過?!?/br> 全家人聞言都看了過來,朱興德沒說話,卻忽然對秀花豎了豎大拇指:“外婆,你是這個?!?/br> 太厲害了。 才幾日不見,看來家里要有新買賣了。 秀花坐在炕上爽朗地笑了起來,頭一回擺手謙虛道:“倒不是我多厲害,這不是惦記著秋收忙完了,都在家待著干啥呀。你爹會閑的五脊六獸的,他出去扛大包都掙不來幾文銅板,誰愿意要他???冬日里又不能打獵,連滿山也要歇著。你們這些小年輕更是。閑在家,還不如做些事,我這全是瞎琢磨?!?/br> 有些大實話,秀花沒說出口,那就是羅峻熙甭管下次招啥,都要等段日子出結果才能再商議。 而野豬眼瞅著要獵到頭了,到日子了。 出結果前中間日子要空著,即便出完結果后,事實上也不能像之前一樣,野豬不找來,咱還能去山上主動撩閑。 畢竟在大冬天,咋撩閑???全是雪,跑都跑不快。就是下個牲畜是即便是很值錢的小貂,也要在家等著,至多去路上等著而不能上山。 那這些有力氣的孫女婿閑在家的日子也太白瞎了,要好好利用、 再者說,過日子不能只琢磨節省,節省吃不上好飯。 她現在日日想吃好的,饞的晚上睡覺都琢磨第二日吃啥,就要想招掙錢。 白玉蘭好像才緩過神,喝多似的臉通紅道:“娘,你到底是從哪學到的這一手,我咋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br> 秀花還沒等回答呢,六子就薅二柱子脖領子搶話道:“別喝了,快些跟我出來?!?/br> 六子怕涉及到左家秘密。 他和柱子是來給左家干活的,跟在德哥后面混口飯,六子認為無論是沖朱興德還是做人的道理,不該聽的不要聽。 尤其這是釀酒的事,會涉及到秘方,咱不能沒有眼力勁招人膈應,回頭人家嘴上不說,心里煩,那就給德哥添亂了。 秀花打眼一看就看明白了,孩子懂事。 主動喊六子和二柱子道:“無妨無妨,六子,你不用拎二柱子特意躲出去。你們倆和咱家處那么久啦,姥姥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不是什么大秘密,聽聽不要緊。再說這段日子一個鍋里吃飯,這點兒事兒還瞞你們干啥?!?/br> 左撇子喝的臉通紅,空肚子喝酒控制不住,上臉,跟著接話道:“對對對,不用躲出去?!?/br> 左撇子就會對對對,他老岳母之前說見不得他閑著,說他出去扛大包都沒人要,左撇子也不覺得那話不好聽,早被蹂躪慣了,這話已經算好聽的。 但六子依舊給二柱子拽了出去,還為了裝作不是特意躲出去,故意抖抖身上的濕衣裳道:“姥姥,我倆這一身潮乎乎的,出去洗洗。早就想洗了,嘿嘿,貪酒才耽擱。您老釀的酒太好喝了,洗完咱再喝?!背鋈r,順手將門關上。 六子和二柱子離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