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36節
白玉蘭提醒:“娘?”那個問題還沒回答呢。 “啊,我是從你二后爹那里偷學來的?!?/br> 二后爹就說明還有三后爹,一句話就將白玉蘭噎住。 雖然女婿們都知曉她們姥姥三嫁過,但是這么大咧咧說出來,白玉蘭莫名感覺沒面子。 本不想再細問。 關于后爹們,白玉蘭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以免聽著鬧心,擋不住秀花自己說。 秀花告知朱興德他們,你們那位二后姥爺是個短命鬼,他頭上的爹,就會做酒。屬于祖傳。 而那位老爺子在活著時,為了讓幾個兒子全聽的,他要一言堂,那手藝誰也不交,或只教一點兒,后來要咽氣不行了,才傳給她嫁的那位短命鬼。 然后秘方到了你們二后姥爺手里,那秘方更是跟個大寶貝似的捂著。 豈不知,你們二后姥爺一會兒讓她幫忙抱秸稈,一會兒讓她幫著一起蓋“天鍋”(制酒的家伙什),她就記個差不離兒。 至于為何使喚她這個后老伴,卻不用親兒子。 秀花對朱興德他們說: “也是為了防他那幾個兒子唄。 老貓炕上睡,一輩留一輩,隨他爹那一套想拿捏住兒子們。 好讓兒子們為圖秘方也要做孝子賢孫,老了也要拿他當祖宗對待,就總讓我幫忙。 尋思我一個女的不跑不顛兒的,知道點兒其中制酒的事兒也沒啥?!?/br> 秀花說到這里,嘆口氣。 心想:如若她那位二嫁漢還活著,她的人生啊,也就不用三嫁了,靠著那個秘方過日子,附近沒什么人會制酒,也能是個殷實莊戶人家。 可惜的是,沒掙幾日好錢就死了。 秀花說: “啥事都是,不要算計,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你們二后姥爺終于整明白他爹傳下來的制酒手藝,也琢磨透怎么往酒里摻水了,他進城賣假酒,回來泥石給他壓路上了。 抬回來癱在炕上不能說話,家里從救他就開始花錢如流水,那點家底全空了,然后沒活幾個月還走了。人沒剩下,銀錢也沒剩下,就剩下個秘方,我知道藏在哪里?!?/br> 朱興德驚訝:“外婆,您不會是將人家那秘方留下了吧?” 秀花擺手:“那倒沒有,沒必要。我基本猜到個差不離兒了,要一張廢紙作甚?!?/br> 秀花沒告訴朱興德的是,那時候她敢留嗎?留下,那陣,有那狠心的繼子就敢弄死她。 那時候那幾位繼子,包括那一家的叔伯,全盯著那秘方,就指望得手翻身呢。 她是讓那家五個繼子外加幾個伯伯叔叔打起來了,打亂套爭搶這秘方才脫身的。 最終,還是交到了那個二老伴兒子里面最有成算的三小子手中,本心其實是想給最憨厚的老二。 那老二最的能干,一直在家里吃啞巴虧。對她這個后娘也是最為厚道,甚至可以說是敬重。 但是,人憨厚代表保不住她,將她送不出去,憨厚也容易保不住秘方。 她離開前,只和那個三小子說,秘方給你可以,你要是有良心就帶帶你二哥。 所以說,這就是,她為何懂些制酒流程的原因。 沒有白嫁。 甭管到啥時候都要自己有本事,技多不壓身嘛。 不過,話說回來…… 這次秀花再開口前,有先看一眼門,確定外面六子他們聽不見,才招手讓朱興德到她近前說道:“也是你二妹夫那水好?!?/br> 她學的那點兒本事夠干啥的。 說句不好聽的,就她那二后老伴家的秘方,那算個屁啊,沒啥了不得的。 做出的酒,她也不是沒喝過,比她閨女之前念叨的那個葛?葛什么來著,葛朗臺?比那個強一些。畢竟做的是糧食酒,不是果子酒,能賣出去。但也就是個辛苦錢,沒到口感像咱家這么好的程度。 秀花拍了下朱興德的胳膊:“大孫女婿啊,咱家這才叫真的有秘方?!?/br> 朱興德笑了,聽外婆提起神仙水立馬就反應過來:“這秘方還了不得,咱家不怕人看,不怕人偷學。他們偷手藝沒用。外婆,添多少水,您全試過啦?” “試了。純的,全添神仙水水,口感是一種。將水稀一半的,一大半的,只給點一滴子的,我全試了。 要不然能給滿山喝成那樣嗎?他給試的。 我尋思,德子,要是只放純神仙水,那咱得賣多少銀錢劃算啊。 畢竟在外人眼中,它說出花兒來就是酒。 他們哪里知道這水的妙處,咱能干那虧本的事兒? 再給你二妹夫水用沒嘍,哪多哪少,不能為掙兩個錢不考慮細水長流。我就挨個試啊,這給我累的。 我還用咱家井里的水也試過?!?/br> “井里水如何?”朱興德隨秀花一樣貪心,想著要是不用神仙水更好。 “不行,和你那個二后姥爺家的酒一個味兒,沒個賣高價。要點一滴子滿山的水,真不一樣啊。你是沒看見,還不糊鍋呢。哎呦,我該怎么和你們形容呢?” 秀花用語言無法表達出細節。 說白了,就是楊滿山的神仙水,哪怕是稀釋一滴神仙水放在釀酒過程中,還要在發酵前加,在還沒成為酒時,添了這種水不但沒有稀釋酒液度數,而且倒可以稀釋糧食里的糖度。稀釋糖度的好處是,這種酵母能長久發酵,直至將糖分解完。 按理加水的酒,即使加的是神仙水,按照常人理解也應是不如純糧食酒,人家不添水啊,純糧食釀造,這才是真貨不摻假。 但秀花在釀酒過程中發現,并不是那樣的。 純糧食酒那種什么水也不加的,糧食中的糖轉化成淀粉含量比較高,酵母會過早衰死。制出來的酒,雖然是她找那個二后老伴釀出最好的酒,但是口感明顯比不上咱家那用一滴子神仙水稀釋的,自然更比不上用純神仙水釀出的酒。 這就說明完全和那家秘方不一樣了,這屬于咱老左家獨一份。 另外,秀花還在制作過程中交了“學費”。浪費些了糧食。像她告訴朱興德的那樣,她試過加井里的普通水,發現制出的酒醅變顏色了。 外婆秀花用語言說不清。 事實上,就是酒醅感染細菌了,雜菌變化現象。她不懂這些,但并不耽誤她知道這樣的酒不好。 秀花想了想:“這么的吧,今兒太晚了,明兒我做的時候,你們都在旁邊看看。讓我說是說不清楚的?!?/br> 朱興德攔住道:“那倒不要緊,外婆,我們看不看的無所謂,主要是您心里有數就行。我看咱家堆了好些秸稈,您是用它燒火制酒嗎?咱家要是真制酒賣,攢的那點兒秸稈不夠用。另外,您是用玉米漿做的酒?玉米也不夠用吧??磥碓奂乙蒙弦恍??!?/br> 秀花急忙道:“你看我就等你回來呢,你這一聽就明白,看一眼就知曉我缺啥,比他們強多了。德子,你要幫外婆收好些東西。對了,我還和人訂了一窩豬羔子?!?/br> 朱興德恍然大悟,接話道:“要是制酒,咱家會剩下許多酒糟粕,那玩意兒喂豬好。還要用不少玉米,玉米芯壓碎也可以喂豬?!?/br> “噯噯?”左撇子和白玉蘭一邊攔一個人道:“你們娘倆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帶上我們幾個?!?/br> 這怎么聊著聊著又扯上豬羔子了呢。 算是離不開豬了是不是?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笑江湖 秀花還沒辯駁,朱興德先攔住勸岳父岳母道: “爹,娘,養豬真行。 我本想將咱家倉房改改養雞鴨鵝來著。 雖是冬天不好養,死的多。但我想小妹有那手藝,咱家就不能和正常情況比了,它們冷了餓了能和小妹說,應不會白瞎。 這一冬多養些到明年開春,能剩下不少錢。 不過,眼下有了制酒這事兒,倉房占用不能養雞鴨,養豬也比養雞鴨鵝更劃算?!?/br> 左撇子和白玉蘭聽的一愣,合著他們老娘如若沒折騰,大姑爺回頭到家也會折騰這些事兒。 就感覺哪里不對勁兒。 這也太快了吧,脫下來臟衣裳還沒洗呢,這么一會兒功夫出了好幾件大事兒。 白玉蘭想說點兒啥,想勸步子是不是邁的太大啦? 但抿了抿唇,最終只問秀花道:“你和誰定的豬羔子?” “在羅家那陣就定了。青柳村的,養豬老王家,他家豬羔子不錯。今年,咱家先養一窩吧。明年老母豬爭氣就能自個生了?!?/br> 白玉蘭傻眼。 啥?答案太出乎意料。 也就是說,在好些天前,她娘就在青柳村訂了一窩豬羔子。 “您哪來的定錢?”那可是rou啊,豬啊,還一窩。 秀花嫌棄磨嘰,理直氣壯瞪白玉蘭道:“有稀飯榜首的名聲在,還有他娘在村里沒跑沒搬家的,誰還能黃了他豬羔子錢是怎的,我交什么定錢?!?/br> 白玉蘭被噎住。 羅峻熙正在喝水,聞言“咳咳咳”嗆住了。 白玉蘭敗退,左撇子上場:“岳母,養豬要有圈兒,咱家沒有豬圈兒。眼下現蓋,去山上扒石頭也來不及?!?/br> 秀花:“啊,不用那么麻煩,我和西院那李婆子說好了,她家大石頭先借給咱家用?!?/br> “李家攢的大石頭,不是要給大孫兒成親蓋房嗎?而且李老太太那么難纏一個人,她能借咱家石頭?”左撇子表示懷疑,東西兩院住這么些年,誰不了解誰啊。 秀花瞟眼姑爺,連答都懶得答。 多明顯的答案,不見兔子不撒鷹,得了好處唄。 好處就是這不是下大雨了嘛,西院李家地收的不算早,有的苞米沒曬干長芽子了,秀花聽到李婆子心疼得直哭那日才登門,提出收那長芽子和稍稍發霉的糧食。 不過有要求。 要求就是李家攢的蓋房大石頭要先借給左家,左家要蓋豬圈。 秀花當時和李婆子說: “豬圈不蓋起來,我收你這破玩意兒干啥。長芽子和發點兒霉的糧食,豬能吃,你人敢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