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61節
秀花看出來啦,及時提醒羅婆子:“那不一樣?!?/br> 羅婆子腦子一激靈,“對,不一樣?!?/br> 隨口似嘮嗑般,和附近的婦人們嘆氣說道: “我兒子這種情況和村里的后生哪能比。 雖是念書有出息,但是人家那新媳婦能日日見到男人,我那兒子天天蹲在書院。 我家小麥從進了門,比我見我兒子次數都少。我最起碼的有時還能去書院送送衣裳送送口糧。 沒看三日回門都沒人陪嗎?那委屈,那小話兒聽的太多,換誰家媳婦能受得了這個?!?/br> 有那耿直的和白玉蘭交好的四嬸子就說啦:“那你還賣毛驢?!?/br> 羅婆子一臉冤枉:“別提啦,那毛驢不賣不成呀。我跑到那哪,算了一卦,本是想看看我兒子這一步考沒考過,結果算出我有小災,就在我家那毛驢身上?;仡^我發現咋算的那么準呢,你們猜咋地?它不好好干活,往死里不是好動靜的叫喚,還尋尋摸摸撞我。我一合計,不能留啊?!?/br> 反過來又質問那些婦人: “怎的,你們不會是聽哪個說我磋磨兒媳才賣毛驢吧,誰說的?這不是壞我兒子和我的名聲嘛,我疼我家兒媳還來不及。不讓干活搶著干,再沒見過比左家閨女勤快的。 沒看見這回豬進院,我都讓他倆回來陪我親家母他們住一陣寬寬心?我那豆腐坊我都停啦。 再不信你看秋收后,我能拉來多少大米?!?/br> 反正也許諾要拉大米啦,不如這時候說出來撐場面。 …… 這一番話,當著這么多人面前,徹底為左小麥正名。 左小麥也徹底成為十里八村嫁的最好的姑娘。 這回,連里正叔家的兒子兒媳們也對挑事的吳婆子不樂意啦,就你廢話多,車板子才到現在還沒卸完。 第七十一章 啊哈給我一杯忘情水 里正叔再次板臉強調:“別搬了,我不要?!?/br> 這話題就給岔開啦。 要不然羅婆子就要和附近人講到,小麥一頓吃三個白面饅頭上。 在村婦眼中,在缺糧的時候,做婆婆的能讓兒媳吃飽飽的,還是白面的,那是很了不得的事兒。 相當于是好婆婆的標準,是那種媒婆都會幫你四處顯擺的美名。 羅婆婆正要躍躍欲試,仨饅頭可是真真的,她相信自己能說的更情真意切。 白玉蘭卻借著又說回車板子的話題,急忙岔開道:“五叔,孩子們已經卸下來啦,是個心意?!?/br> 里正叔裝作不經意瞟眼秀花:“你說這些孩子,唉,攔都攔不住。我要你們家這個干啥,我家有的是?!彼覘l件正經不錯。 秀花與納鞋底的老太太說話,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位納鞋底的老太太正在問秀花:“你家進院那野豬,最后賣多少銀錢?!?/br> 秀花說:“具體賣多少,我還真沒細問,孩子們賣完回頭就交給他們岳父了?!?/br> 那位老太太替左家心疼道: “估么賣不上三四兩吧?!庇醚酪嗑€,繼續道:“鎮上收野豬rou的rou販子壓價壓可狠,那骨頭還都給俺們熬湯喝啦,去掉骨頭沒多少rou。你們家人是真實在?!?/br> 里正叔又看眼秀花那面,發現那面嘮的很熱乎,這些老娘們可真能閑聊。 這才不得不大聲道:“那行吧,那我走了?!?/br> 指揮壯勞力,該巡邏的巡邏,眼瞅要收糧,別讓野豬禍害莊稼地。 又招呼門口的閑人:“都回去睡,明日還得下地,你們不散,撇子他們沒法拾掇?!?/br> …… 趁著朱興德和楊滿山去里正爺爺家換車板子的空檔,羅婆子在外面演講完,一口水沒喝,又拽著羅峻熙進了左家倉房接著話聊: “我與你丈母娘說啦,你和小麥這么分開睡不是個事兒。你岳母也提了,今晚就倒出小屋給你們倆?!?/br> 羅母還沒說完,羅峻熙就皺眉,“這是在我岳母家?!?/br> 心想,在自己家都不讓一個屋子睡,來了這里才著急。 羅母嚇的急忙看倉房門,怕左家人聽見,拍她兒子胳膊一下: “小點兒聲,你想急死我呀。這節骨眼兒,要是讓左家人知曉沒圓房,你是想讓他們換女婿是咋?!?/br> 羅峻熙沒吱聲,將頭扭向一邊。 羅母只能苦口婆心,想了想,打商量道: “聽娘話,快些圓房。 以前是娘想茬了還不行嗎????兒子。 你看娘也真心待小麥啦。 我今晚當那些人面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甭管真假,就說明我沒旁的心思啦,我把自己路都堵死啦?!?/br> 羅母嘴角邊說的起白沫子: “而且,你別害臊,有啥可害臊的,你是個小伙子怕啥。 那過去沒條件的,祖宗三代在一鋪大炕睡覺,那孩子不也都出來啦,沒看耽誤哪個,那都一串串生。 在你岳母家,照樣。 以防你不會,我有給你拿了個小冊子,藏你書箱里啦……” 娘倆當即尷尬一下,這小磕莫名其妙嘮稀碎。 就在這時,羅峻熙在倉房聽見他大姐夫說話聲,知曉大姐夫這是回來了,要趕往杏林村,還想著讓大姐夫將娘送回家,也就沒再與羅母繼續犟嘴。 “嗯?!绷_峻熙含糊地應了一聲。 但心里卻不以為然。 娘怎么想的,他知曉。 不就是怕他被野豬拱死,想快些留個后。 懶得感慨親娘那人很現實,很會到什么時候說什么話。 只說,眼下是他不想圓房啦。 甚至現在回想,沒圓房挺好。誰知曉野豬過后又會是什么。 野豬,兩位姐夫幫他,能勉強應對,接下來要是虎豹豺狼呢,到那時,他要是有個好歹,沒圓房也算對小麥好。 羅峻熙這份重心思,羅婆子一點兒也沒看出來,聽到兒子應啦,喜滋滋地爬上車,和白玉蘭他們揮手: “親家母,缺啥少啥,別客氣。這回有車啦,便宜得狠,讓你大女婿夜里回去的時候跑家捎個信兒,我就能過來?!?/br> 羅母不止離開時臉上帶著笑模樣,一路上搭乘大德子的車,也和大德子很有話聊。 倆人先說下,今日的不容易。 朱興德沒邀功,主要是講羅峻熙的不易: “不主動去招惹豬吧,豬就會下山來家,或是在路上堵小妹夫,那更被動,連個陷阱都沒有。 上回就好些人傷著,不是說得鬧一個足月呢嘛? 嬸子,你是不知,小妹夫每次跑完,那小腿肚子轉筋,一碰,和石頭似的那么硬。我今日一摸,他后脖領子都濕透了?!?/br> 羅母側過臉抹下眼淚,忍下對兒子的心疼。 總不能讓兒子的大姐夫還要哄她,那些心疼忍到家再琢磨吧,急忙說感謝話: “他自己招的,這就是命,受再多也是他命里該著。但卻讓大侄子你,還有你那二妹夫受累。你說你倆,就因為有這么個妹夫,真的,嬸子謝謝你們啦,早就想當面說,都不知曉該咋感謝?!?/br> 朱興德揮下鞭子,“自家人,嬸子,你太客氣啦??葱∶梅蚰菢?,我和他二姐夫只有心疼,連襟也是兄弟嘛?!?/br> “這話對,太對啦?!?/br> 車上的氣氛那叫一個好。 都是大白話,又很有心的都想往熱乎熟絡聊,話題一轉再轉,全是掏心窩子的話,沒一會兒就說到車的價錢。 “不是二十一兩,攏共花,好像差一點兒點兒二十兩。他們村那里正,就我和小妹夫叫五爺爺那位,據說他家花二十一兩。那咱還能在村里人面前說實話嘛。他那騾子比咱這面相老,結果還比咱花的多,人家聽到會不舒坦?!?/br> 羅婆子立馬拍腿道: “可不,咱比人家花的少,容易被人眼氣。那錢花多的,聽著心里多不舒服。 再說,這里萬一有貓膩呢。 像是那位里正的哪個兒子出去買的騾子,從中私留點兒,然后回頭報賬二十一兩,要不然他家傻呀,比咱騾子老,還多花出一兩多銀錢。咱要是說實話,給人家這事兒捅露了吶。 還有可能,他們家吹牛呢?!?/br> 羅婆子太了解這種心理,花四兩半的事,對外說花六兩,這不是能顯得家里有錢嘛,殷實。 朱興德不置可否,笑了笑。 羅婆子卻忽然感嘆起來: “你說,我家稀飯兒,他就不如你想事做事周全。 下地種田,那笨的呀。念個書吧,倒是腦子好,但擋不住又招豬。給我愁的,昨晚我沒睡著就尋思,真不考了多可惜。再說,他不讀書能干啥呀。 他大姐夫,往后就得你多拉拔拉拔他啦,我算是看出來,你人情里道方面,真比他強太多。 就你家甜水,哎呀,才多大呀,今日和我說話,我看她將來都錯不了?!?/br> 朱興德聽出來了,小妹夫的娘這是變著法的夸他。 朱興德一邊駕車一邊瞅眼羅婆子,裝作不經意道: “說起我閨女,我確實覺得她將來錯不了。 咱說實話,我閨女剛出生那陣,我爺也有點兒不高興,不是小子。 后來您猜怎么著?我爺自己想通啦。我們年輕,頭胎是閨女,不代表以后會一直是閨女,就包括我岳母也是,聽說,那不是傷了身子,要不然咋能沒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