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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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楚銳幾乎形影不離,但是楚銳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 廖謹拿著剛才沒有注射完的針劑在手上把玩。 目的不純。顏謹道。 我知道。 顏謹又道:不過,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廖謹道:我已經知道了。 過了一會,楚銳的聲音從終端傳過來,他道:您先回中心安全區。 那您呢?他問。 楚銳道:我還有事要處理。 廖謹剛想說點什么,楚銳又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說:聽話,別讓我擔心。 您也別讓我擔心,廖謹臉蹭地就紅了,他聽到顏謹笑的要死要活,似乎在嘲弄他沒出息,那位女軍官也陪著您嗎? 對。 好。廖謹說:我馬上回去,不讓您擔心。 楚銳笑了,笑聲很放松。 廖謹折斷了手里針筒的針。 他甩了甩手,神色冷漠。 第33章 廖謹在房間里看書。 越衡安一下把書抽走了。 廖謹看他,眼神清澈明亮。 越衡安咳嗽了一聲, 不和這個披著美人皮的男人對視, 您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著急什么?離開嗎? 您在首都星沒有事務要處理嗎?越衡安問。 廖謹拿回自己的書,道:如果任何事情都需要我自己處理的話, 那副院長存在的必要是什么? 越衡安聽見他這樣說話沒有任何意外,反而非常表情自然了不少, 您終于正常說話了是嗎? 廖謹微笑道:我哪里不正常? 他這個語氣比剛才還要甜美。 越衡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仿佛被人灌了一桶糖漿那樣地反胃。 廖謹道:下次提前和我說一聲。 顏謹毫不在意地說:通知您了您也沒辦法讓別人適應。 要是廖謹長相是個甜美可人的小美人那么顏謹這樣說話不會有任何人覺得不適, 但是首先廖謹并不甜美可人, 相反他的美麗像是一把淬毒的刀, 讓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 而且廖謹平時說話溫和, 音調自然, 吐字清晰, 顏謹偶爾說話, 聲音立刻就黏黏糊糊, 又甜又軟,反差太大了。 越衡安翻了個白眼, 言不由衷地說:您哪里都正常。我說的擔心不是擔心首都星的事務, 您不擔心您的丈夫嗎? 廖謹翻書的手一頓。 當時就是為了對方來的, 現在您的表現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冷漠呢。 廖謹道:我不擔心。 顏謹又笑了。 您不擔心,我真是要擔心死了。廖謹道。 他們都清楚相互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 顏謹擔心, 廖謹自然也會擔心, 就好像廖謹愛楚銳,顏謹也愛楚銳那樣。 顏謹道:您這么多年唯一沒有更改的習慣恐怕就是嘴硬吧。 廖謹道:安靜。 顏謹不說話了,但是仍然在笑。 廖謹想:真想讓他閉嘴。 您沒法讓我閉嘴,但是您可以考慮陷入深度沉睡,讓我來控制身體。顏謹道:這樣您也會覺得清凈不少的。 廖謹唯一的反應就是冷笑一聲。 就算不擔心安危,那么不會擔心別的嗎?越衡安道:那位夫人確實和您的丈夫很形影不離啊。 廖謹冷漠地回答: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越衡安成功在廖謹臉上看到了像研究院院長的地方忍不住笑著說:那您就毫無反應? 我當然相信楚銳。他笑了笑,相信他的品味,相信他的人格,當然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愛我。 他愛我。 他至死不渝地愛我。 顏謹笑得更開心了。 ...... 深夜時楚銳才回來。 楚銳還是沒有過來。 廖謹仍然在看那本關于細胞變異的書。 很在意他恢復了記憶之后為什么還不來找您?還是擔心手術對于楚銳有什么影響?顏謹問。 您既然清楚那么就沒有問的必要了。廖謹說。 我是關心我自己。顏謹道:您如果出了什么問題我也不會很好受。 他們感覺互聯互通,要是廖謹被捅一刀,顏謹同樣疼。 要是顏謹控制身體,他中彈,廖謹感受也是如此。 沒有人就別拿一本書裝樣子了。顏謹道:我手都累了。您拿一本書一頁不翻幾個小時您不覺得累嗎? 廖謹:嗯。 他放下書,起身就走。 廖謹道:您要做什么? 雖然您可以繼續裝下去,但是我很在意。廖謹道,這次交流不是在腦內,而是真正的通過對話,又不是只有您一個人愛他,對吧。 相比于廖謹,顏謹更偏向于主動。 他主動去了楚銳房間。 他在得到允許,進去之后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有保持住。 楚銳披著衣服在看文件,腹部裹了一圈繃帶。 可以。顏謹道:出去回來之后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廖謹沒有說話。 如果不出去的話,我們的元帥閣下會安全不少吧。顏謹的聲音低沉又微帶笑意。 廖謹嗯了一聲,對此表示贊同。 顏謹很滿意。 在這種大事上能達成共識實在是太好了。 楚銳沒想到進來的是廖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廖謹坐到他身邊,眼神有點奇怪,尤其是看見他傷口的時候。 要是楚銳沒看錯的話,廖謹的眼神是不是有些,興奮? 興奮?! 楚銳再一次確認。 廖謹看他的眼神非常擔憂,擔憂的要命,根本就沒有那些隱藏起來的興奮。 因為多了那些記憶,楚銳就更能安慰自己說這只是他的錯覺了。 因為少年時那個溫柔漂亮的少女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他根本沒法把這個人和心機深沉聯系起來,哪怕他是個男的。 廖謹低聲道:不是答應我要平安回來的嗎? 楚銳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發生了點意外。 廖謹道:什么樣的意外? 楚銳道:就是,就是,不小心被劃到了。 廖謹眨眼,樣子和當年長發的女孩有些重合。 看見自己初戀就坐在自己旁邊的感覺真刺激,還是當年的初戀,現在的老婆。 楚銳感覺自己老臉有點發燙。 廖謹說出來的話和他眨眼的小可愛模樣完全不符,他道:能看到內臟嗎? 楚銳大驚,覺得這個美人一時之間不那么可愛了,甚至有點蛇蝎。 但是蛇蝎美人也是大美人。 廖謹道:您在說什么? 我平時說話不就這樣嗎?顏謹無辜地問。 我非常非常擔心您,廖謹的手隨便按在楚銳的肩膀上,您究竟傷成什么樣了? 要不是這支手是廖謹自己的,他還真有把自己手剁下來的欲望。 楚銳道:輕傷。 真的是輕傷? 對。 真的沒事? 對。 真的是為了救別人? 對,不是,他起來的幅度有點大,扯到傷口了也不知道疼,面對這個人他嚴肅不起來,當年朝夕相處的日子一下回到了腦子里,他忍不住笑道:廖教授您怎么回事? 當年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關系可以用純潔無暇來形容,究竟有多純潔無暇呢? 大概就是連個親吻都沒有的那種程度的純潔無暇吧。 廖謹不太笑得出來。 廖謹看著他,眼中好像有眼淚將要落下。 我十分擔心您,真的十分擔心。廖謹的語氣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楚銳聽。 楚銳想了想,最后還是拍了拍廖謹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滿不在意說:我真的沒事。 廖謹微微一笑。 他起身去倒茶。 您要嗎?他語氣溫柔地問。 楚銳道:好。 安眠藥要加倍放。廖謹道。 顏謹低笑道:我知道。 不過您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做什么?顏謹道:到那個時候,您確定您真的能控制這具身體嗎? 廖謹道:為什么不能呢? 我好期待啊。顏謹說:當然不是期待和您爭奪。 他語氣里的挑釁意味非常重:而是由衷地期待我們需要爭奪的那一天。 廖謹片刻后才回答道:我也如此。 廖謹拿著茶過去。 楚銳坐著,他站著,這樣的動作就顯得非常居高臨下。 需要我喂您嗎?廖謹問道。 我又沒傷手,楚銳好笑道,他好像突然發現了什么,飽含笑意的表情一下就消失了,你是誰? 元帥真是太習慣您了。顏謹的語氣綿軟:我有一點不像您,他都要懷疑我的身份。 我覺得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會懷疑。廖謹道。 他不是愛我們愛的發瘋嗎?顏謹問。 廖謹不解地看著楚銳,這個時候他的表現仿佛是在懷疑楚銳是不是傷到了腦子。 楚銳接過他手里的茶杯,這個動作由他做起來非常好看,他接過茶杯的動作也是平靜而溫柔。 他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聲音很低:你是誰? 廖謹覺得嗓子有點干,干得發疼。 楚銳披著軍裝,但是里面的襯衣早就脫下去了。 他腹部的繃帶上還有隱隱約約滲出的血跡,他身上帶著難以言喻的木質香氣,和血腥味,藥味混合在一起,曖昧逼人。 尤其是他的表情,警告,似笑非笑,危險。 他身材矯健,像是黑豹一樣。 這可太危險了。 廖謹垂下眼眸。 他發現那位看起來像個正人君子的男人并不如他說的那樣平靜,他也是非常激動,甚至是亢奮。 血液對于alpha來說原本就是最好的興奮劑,更何況,血液的來源是他的愛人。 廖謹動作幅度很小地舔了舔嘴唇。 這樣的楚銳太能激起人的征服欲了。 他想現在把楚銳按在桌面上,看他驚訝的神情。 他想...... 他想看那張一貫帶笑的臉上劃過眼淚。 廖謹調整了一下自己領帶的位置。 要是我的元帥閣下再這樣誘惑我下去,我不確定在他睡著之后,我會立刻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顏謹道。 廖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稱呼的變化。 我們的,我的。 廖謹道:放心吧,您會去的。 因為就算顏謹不愿意,廖謹也要強怕他愿意。 當然也是強迫自己愿意。 誰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呢? 我是廖謹。這個人說話時仍然是柔軟甜美的語氣。 楚銳笑了起來,道:雖然您長著和我愛人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我不會因此就不殺您的。 廖謹也笑了,哪怕我是個美人? 不,應該是哪怕廖教授是個美人,楚銳道:您真的不打算坦白嗎? 廖謹低下頭,在楚銳耳邊道:閣下,您還記不得您在首都星和我說的話? 熱氣撲在楚銳耳邊,讓他覺得非常不自然,他想要推開對方的臉,但是被對方一下子握住了手腕。 他說:那是您發情期紊亂時和我說的話,您說:您為什么沒有反應? 楚銳一下子想起來了。 這句話確實只有他和廖謹知道。 他警惕心少了不少,開玩笑道:您的表情也太奇怪了,剛才被血嚇到了嗎? 廖謹道:對啊,好害怕。他松開手。 廖謹一言不發地看著顏謹的動作。 楚銳道:需要我給您一個擁抱嗎? 廖謹眼睛似乎亮了亮,他說:好啊。 廖謹這種反應讓楚銳感覺非常奇怪。 他習慣了自己去調戲廖謹,然后廖謹不去回應,還會尷尬臉紅的情況,但是這個時候廖謹太游刃有余了。 失去控制權的話,楚銳真的會瘋的。 楚銳站起來,沒有了居高臨下般的身高差距讓他舒服了不少。 他一把攬過廖謹的腰,抱住了他。 廖謹聽得見楚銳有力的心跳。 他勾了勾嘴唇。 他早就說過對于楚銳,等不能解決問題,要做才行。 楚銳很快就松開了他。 廖謹身上甜甜的味道在他靠近的時候就格外清晰。 身為一個alpha,楚銳很清楚那是什么。 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顏謹道:有時候我還真希望自己是個Omega,這樣就能減少很多麻煩。而且還能被楚銳標記。 他笑了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楚銳在他身下咬住他脖子的時候,會不會有一種荒謬的倒置感? 明明自己才是alpha,是一貫的控制者,可承受的人卻是他自己。 然而,被標記的是廖謹。 楚銳會不會哭著,哽咽著咬下去呢?在受到那樣的刺激的情況下? alpha之間不能標記的狀況實在是讓廖謹不滿至極。 少了標記,就少了一層親昵,只會更加激發男人無窮無盡的占有欲。 他從來沒想過讓楚銳變成Omega,好吧,他也想過,他們都想過。 不過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廖謹湊過去,眼神干凈,仿佛能映照出楚銳所有的想法。 不燙嗎?元帥閣下。他溫柔地問。 楚銳含糊了嗯了一聲,然后把剩下的全喝了。 廖謹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大。 他想,楚銳一定要快點睡過去才行,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