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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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翠珠心里一咯噔,“您這是要做什么?” 在金陵城里,信件并不那么容易往外送,尤其是宮里的人,即使皇后的信件也是需要層層審查,以防十幾年前宮妃與重臣里應外合,通敵叛國的舊禍重現。 皇后選擇在這個時候往外送信,這就說明這封信她不想被皇帝知道。 韓皇后的外祖父是在大周有很高名望,甚至能配享太廟的王太師。 即便現在的王老太師已經懸車致仕,可他的學生門生依然遍布朝廷,他本人對大周也更是擁有舉足輕重的聲望。 就連韓皇后的生母當時也可說下嫁國公府,可見王家女就是天之驕女,韓皇后曾經也是那么驕肆無憂。 翠珠伴隨她一起長大,比誰都了解這一切的變化都起源于那一場‘一見鐘情’。 韓皇后抬起玉指,輕輕描摹在映在鏡子里的那雙眉眼上,淡聲對自己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重新選一次罷了?!?/br> 昏暗之中江燕如睜眼瞎一般,完全無法預料蕭恕的動作。 等她感到自己脖子被手扣住的時候,已經落入了危險的境地。 視線受限,可其他四感就變得更加敏銳了。 急促的呼吸聲在黑暗中像是在耳邊放大了數倍,被觸碰的地方像是被火灼燒,就連他身上的旃檀香也像是化成了箭簇,無孔不入,霸道又強烈地鋪天蓋地襲來。 很快江燕如就意識到蕭恕要做什么惡行,馬上就喊了起來:“我、我我要在上!” 蕭恕動作一滯,似乎對她的這個反應也感到難以理解,他勾起她腦后散落下來的發絲纏繞在指尖,“這個時候,你還敢討價還價?” “那你放了我?”江燕如馬上開始順坡下驢。 蕭恕嗤笑一聲,不可退讓:“是你先來的……” 他的嗓音越壓越低,危險的氣息擦過她的臉頰,貼向她的脖頸。 “那我要在上面!”江燕如在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里大聲道。 知道自己沒法逃離卻還要頑強地選一個體面的‘死’法。 “不行?!笔捤o情拒絕。 “嗚嗚嗚……” 江燕如馬上把自己扭成了麻花,一點也不配合,別說蕭恕想動她的衣帶了,就是在黑暗中想分清哪里是腿哪里是胳膊都不是那么容易。 她能在一刻鐘變換出各種讓人匪夷所思的動作。 蕭恕是早就發現江燕如的筋骨特別軟,所以她能凹出各種姿勢也不足為奇,但是也沒有想到她還能滑成泥鰍。 江燕如和蕭恕談崩了上下問題,就很憤怒。 “你現在又沒??!” “嗯,馬上就病了?!?/br> 蕭恕雖然口里這么說,下手卻依然果斷,活像在激流里抓魚一樣,幾次之下最終還是握住了江燕如的魚尾。 江燕如感到蕭恕的指腹在她脖子上劃過,感覺下一刻就想要扼住她的呼吸。 她感覺呼進的空氣都變得燒灼,喉嚨干得要冒火了,就好像是干涸的河床又被烈日暴曬了七天七夜。 她緊張得忘記了呼吸,感受到有氣息在她脖頸盤桓,像是春天吹來一陣帶著潮氣的熱風。 她微側過腦袋,動脈處就被狗(行吧它不是人)輕咬一口。(動脈在脖子) 江燕如不能自控地瑟瑟發抖,“別用牙……” 就像是獵狗捕獵一只兔子,專喜歡挑著命脈的地方下手,這是出于狗的本能,要把獵物制服。 就比如喜歡叼住兔子的后脖頸,扒拉住兔子的腿腳,讓它沒法動彈。 江燕如每次被狗咬住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小命隨時要沒了,無法遏制會感到害怕和屈服,不但抖得厲害,還會全身都縮起來。 想到那種讓人膽顫的感覺,江燕如不想再被咬住后頸,她馬上一個扭身,迎著他的方向拉住他單薄的衣襟。 蠶絲的料子單薄如翼,絲滑如水,也不經拉拽。 一聲就在江燕如莽撞的動作下裂開了條大縫。 蕭恕的心跳明顯變得更加急促了,氣憤和惱怒讓他的體溫逐漸攀升。 猶如火山復蘇前的氣溫飆升,迸濺的火星忽明忽暗,像是即將要熔燒一切的危險逐漸逼近。 江燕如卻沒察覺危機就要臨頭,她像是冬天抱著火爐一樣舒服。 蕭恕一刻不動,她就渾然忘我地像是在自己的主場一樣肆無忌憚。 “你找……” 威脅的聲音剛被蕭恕擠出來,江燕如馬上反客為主,用唇欺上,堵住他的聲音。 不讓那討厭的聲音破壞她勝利的氣氛。 蕭恕的唇柔軟,毫無攻擊性,就像一片易碎的花瓣。 平時江燕如絕不敢這樣,唯有自己能占領上風的時候,才會膽大包天起來。 (這就是親吻啊救命!這一段怎么了?親親也不行了嗎?。?/br> 吻是痛與溫柔并存,時而是耐心溫柔時而又是發狠。 像是拂柳春風又像夏雷暴雨。 江燕如在這個時候尤其不害怕蕭恕,時常她還會有一種自己占領上風的愉快感覺。 她可以把控住蕭恕,她也可以cao控著蕭恕。 實現逆風翻盤的快樂。 這種感覺把她的膽子放得無比大,慢慢她嘗試用力去推蕭恕的身體,蕭恕竟也會順從得抬起身體,兩人親吻的姿勢就變成相對坐著。 江燕如大受鼓舞,安撫獎勵地輕輕啄吻在她剛剛咬出來的傷處。 血味在蕭恕的嘴里彌漫,就像是含著一顆逐漸化開的軟糖。 甜腥的血味刺激著感官,也讓人逐漸陷入迷離。 (就是親吻啊親吻啊親吻?。?/br> 蕭恕忽然在這個抬起手,江燕如還以為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用心,心里嚇得一咯噔,用力并緊雙腿,不想輕易被他掀下去。 這是她憑本事爭來的上風,她不想失去。 誰知道蕭恕并不是想把她掀開,只是想把她順勢往下挪了一點。 (這個不能描述的地方就是腰而已) 她一往前挪,蕭恕就把她往下扒拉。 像是在較勁又好像是在互相針對,互不相讓。 “不是很敢嗎?” “……這不行?!苯嗳鐨夂艉舻溃骸斑@是晉江絕對不允許的事情,你作為晉江男主不可以這樣!” “我能幫你上藥?!?/br> “!” 這不是上不上藥的問題,這是晉江連想都不能想的事。 江燕如扭開臉,親都不想親了,因為她已經累了。 “我下午騎馬很辛苦?!?/br> 江燕如希望能被理解,她還很委屈,自己一下午因為被迫訓練騎馬受了那么多苦,她來這里是為了報下午追馬之仇,誰知道怎么忽然就變成了現在這糟糕的狀況了。 蕭恕慢慢松開手。 他呼吸綿長,聲音低啞,“要不趁我現在不能動,要不等我能動了……” 江燕如立刻反應過來,馬上扒開他的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去,踩著鞋子就往門口跑。 “嘿,想得美?!?/br> 江燕如跑得很歡,可她忘記自己一進來就把門上了栓,她用盡力氣一心想沖出去的結果就是…… 她沒能把門撞開,反而撞得自己一個反跌,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雖然地上鋪著氍毹,可這一下還是讓她的屁股受到了重創,江燕如疼得眼淚花都擠出來了。 更可怕的是,這個時候身后緊隨著落下一個聲音。 “去哪?” 夜深蟲鳴,零星的聲響從窗外傳來。 三三兩兩的蟲叫聲、鳥叫聲交織在一塊,像是奏響一只不知名的小曲。 客棧里偶也有起夜的人踉踉蹌蹌經過,踩著老舊的地板嘎吱作響。 聲音逐漸遠去,卻也讓人不能放下心來。 蕭恕為防路過的人會聽到聲響,不得不用手指堵住她的嘴,毫不意外又被江燕如用力咬住了。 他只好放棄手指,低頭去親吻。 江燕如沒能躲過,被蕭恕用舌尖堵住了聲音,她剛想掙脫忽而又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有些迷糊地吞.咽下那些血氣。 蕭恕這是吐血了嗎? 腥甜的味道不斷侵.占席卷,就像疾風暴雨,無法躲藏和遠離。 江燕如來來回回腦子里都是蕭恕吐血了這個想法。 都吐血了,他身體上得有多大的問題。 都吐血了,他現在怎么…… 在江燕如印象里,吐血已經差不多是要等死了,或者油盡燈枯。 蕭恕該不會氣盡人亡,死在榻上吧? 江燕如為這個想法而感到恐懼和害怕,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就好像夏天突然被一場冷雨澆透了身體。 “哥哥……你要不要、要不要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