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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起,頃刻,松鶴自窗口一躍而下,往天臺峰主峰的方向飛掠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仿佛與上山之時不是同一人。丑陋的人皮面具被摘去后,不知何時換上了另一塊金色的半臉面具。 很快,松鶴停在了一間屋前。 屋內燈火通明,證明主人還未入眠。松鶴抬手正欲推門,卻忽而敏銳地聽到來自身后不遠處的低語。 他腳步一頓,決定暫時先隱匿。 不多時,一名白衣女子緩步而出,對著暗處行禮:“樓主?!?/br> 陰影之中,關不渡cao控著輪椅,點點頭:“如何?” 他換了件霜色云紋長袍,遮眼的白紗也換成了烏色,屋內昏黃的燈色與他的穿著便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白衣女子:“回稟樓主,朱弗近幾日很是謹慎,只讓我在外峰幫忙,從不讓我踏入主峰,我并未有機會經常接近他?!?/br> “峰內可有動靜?” “沒有?!卑滓屡訐u了搖頭,“天臺峰上下一片平靜,都在忙著準備兩日后的宴會,看不出什么問題?!?/br> 關不渡一邊聽著,感官卻在無限延伸。白衣女子等了半晌,沒等到下文,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后者面朝房屋,神色淡淡:“連你也看不出,那豈不是真的沒問題了?” 日落前,白衣女子趁著朱弗狀態萎靡,便順手一滴迷藥送他沉睡,又特意留了燈,以免他人突然打亂今晚的計劃??伤葢阎π乃几鼮榧毮?,瞬間便察覺到關不渡的話中深意。 暗處有人。 于是她繼續道:“唯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朱弗的妻子。她尋常時令都會出來走動,朱弗自然也會順著她的心意。然此番設宴,我卻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br> “這是何故?” “聽聞不久前朱弗的妻子大病了一場,后來雖好了,但身體大不如從前,既畏風又怕寒。朱弗心疼她,便在藏書閣之后建了一個避風院,想來,他妻子應該在此罷?!?/br> 兩人你來我往說著話,注意力卻都不在此處。屋內的燈芯似乎燃盡了,發出一聲微弱的嗶剝聲,隨后漸漸熄滅。 黑暗覆下的瞬間,白衣女子突然躍至半空,腰間白練宛如長鞭,自空中響起一陣可怖風聲后,直奔松鶴而去。 松鶴雖躲在暗處,但還是知曉關不渡的本事,自知藏不了多久。卻沒想到那白衣女子出手也很是毒辣,招招沖著他的面門來。 避無可避,只好應戰。松鶴手抬一掌,綿延的內力頓時震得白練碎裂開來,白衣女子被這股力推開,踉蹌著退后了兩步。 她冷了神色,翻身而起,雙手五指微張,將白練纏入指間。風在兩人之間肆虐得咆哮著,白練忽而逆風而至,如利刃般朝松鶴兜頭劈去。 這一招,用了白衣女子九成的功力,那可怖的震動聲接連不斷地順著白練傳入對方的耳中,一時如蟬鳴,一時又如同惱人的幻音。 松鶴垂下意識做了一個手腕翻轉的動作,可他似乎忘了自己手中沒有武器,霎時一愣。 對方看準時機,一揚手,四條白練便如同有生命一般,將松鶴纏了個結實。松鶴自空中衰落下來,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還想再戰,卻聽得關不渡突然喚她一聲:“浮白?!?/br> 白練如雪,止于半空,隨后碎裂了一地。 四下驟然無聲。 “招式僵硬,出掌毫無章法,以前是用劍還是用刀?”關不渡靠著輪椅,懶懶地出了聲,“你的師門沒教過你,交戰之時要集中精力,不可晃神嗎?” 空中凝滯的風忽而流動起來,松鶴微微抬眼,不可置否地輕笑了一聲。 浮白走上前,想將人扶起,卻發現松鶴渾身發顫,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了可怖的紅斑??康媒诵?,還能感受到對方身上guntang的溫度,幾乎灼燒出煙。她回過頭,喚道:“樓主!” 關不渡一動不動:“嗯?” “他服了回春?!?/br> 回春。 江湖中人用來短期提升功力的丹藥,但有極強的副作用,服之半個時辰內可功力暴增,到藥效消退,則會對經脈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并且一天之內無法行動,且渾身長滿紅斑。 這人究竟是誰? 浮白皺著眉,指尖碰上那張金色的面具。 對方有心抗拒,可受藥效影響渾身無力,只略微挪動分寸,便徹底倒地不醒了。 浮白的手一頓,轉而探上松鶴的脈搏,頭也不回地說道:“他之前應該是不會武的,服了回春之后又勉力與我一戰,催發了藥效……”說著忽而面露驚異,“這人經脈俱斷,為何體內還有真氣流轉……樓主?!” 她話未說完,就見關不渡已經一撩衣擺站了起來。 分明雙目不視,關不渡卻如履平地似的,將昏迷之人打橫抱起。 “走吧,回雙石峰?!?/br> …… 關不渡的輪椅看起來很笨重,浮白卻三兩下將它拎了起來,隨后響起一陣機關轉動聲,那輪椅幾經變化,便化作一塊輕巧的木塊。 回到雙石峰時,天已泛起肚白。關不渡將松鶴放回床榻,負手沉默地站至一旁。 浮白輕輕敲了敲門,輕聲道:“樓主?” “怎么?”關不渡抬頭,見浮白一臉擔憂,遂笑道,“你身上的傷好得怎么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