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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前,有一伙江湖人士趁著關不渡出門在外,來滄瀾找麻煩。所幸那時滄瀾樓未開,懷枝在內,浮白在外,也算抵擋了一陣,只是浮白終究力薄,跟人周旋時受了些傷。 浮白微微欠身:“勞樓主掛懷,已經無礙了?!?/br> 只是滄瀾在江湖中名聲雖不好,立派百年間卻未曾有過入門之亂,浮白思至此,便順勢問道:“那日后我與懷枝曾探查過,那群人師出妖佛,但滄瀾應許久不曾與他們來往了,為何會突然遭難?” “因為這群人不知從哪里得知了一個消息?!标P不渡回身,“三大宗門傳承已然現世?!?/br> “什么?!”浮白震驚道,“他們以為滄瀾會率先知道這個秘密?!” 關不渡:“我確實很早就知道了,只是沒告訴你們而已?!?/br> “數百年前,儒佛道三大創始宗師,以一己之力廣散門徒,影響力延續至今。而每一個宗門,都有一個親傳門派,掌控著本宗門的傳承法寶?!备“奏?,“我一直以為傳承一事只是傳說……” “距滄瀾遇襲不久,朱弗便將天下之人聚集在這天臺峰?!标P不渡微微轉頭,“視線”落在松鶴身上,“浮白,你覺得其中會有什么蹊蹺?” 浮白卻不敢答。 方才在主峰時,這人沒什么武功,卻趁著夜色去找朱弗,分明是有所企圖。但關不渡卻絲毫不吃驚,反而破天荒扔下了輪椅,親自將他抱了回來。 她想了想,還是答道:“還是等懷枝回來再議罷……說起來,懷枝去哪了?” 話音未落,昏迷之人忽而眼睫輕顫,正悠悠轉醒。從浮白的角度看去,那人面孔很是年輕,只是膚色慘白,唇色不顯,整個人顯得十分冰冷,仿佛雪夜里一抹難以靠近的月光。 他沉默地睜開眼,看見浮白第一眼就倏地坐起來,剛想動作,便被關不渡隔空點了xue。 下一瞬,凌空一句“浮白jiejie”便砸門而入。 懷枝宛如一只跳躍的百靈鳥,投入了浮白懷中,桃色的紗裙帶起一陣風,頓時將松鶴的長發吹得亂七八糟。 懷枝:“我好想你啊——” 浮白一邊手忙腳亂地將懷枝接住,一邊輕呵道:“鬧什么?樓主還在呢?!?/br> 聞言懷枝吐吐舌頭,從浮白身上跳下來,給關不渡請了個安。 關不渡微微帶笑:“查到了么?” “查到了?!睉阎ψ孕渲刑统鲆痪砑?,遞給關不渡,“十年前,洞庭和光派的掌門叫霍元洲,那一年夏,洞庭上游正值水患,有一日霍元洲沿湖打魚,恰巧救下了一個少年?!?/br> 浮白心中咯噔一聲,回頭看了眼塌上的青年,心中驚疑不定。 懷枝每說一句,那人臉色便白上一分。偏偏懷枝毫無察覺,繼續道:“這個少年就是鶴歸,道門唯一傳承歸元派的親傳弟子,他沒死?!?/br> 一陣窒息般的沉默。 關不渡緩步走向床邊,看見青年在發抖。 “懷枝說的也許并非事情的全部?!标P不渡輕聲道,“你覺得呢?” 他輕輕將青年凌亂的發撥到耳后,隨后扯下了遮眼的烏色紗后,又給青年解了xue。 “十年前,道門的歸元派和儒門的木華派相繼被滅門,其慘烈程度如今還有人當做飯后談資,怎么會有活下來的人?” 朝霞之下,關不渡的雙瞳猶如神跡——左眼灰藍,右眼深棕。被這雙眼盯著,青年下意識轉頭避開,卻又被關不渡捉著下巴拽了回來。 關不渡的力道不算溫柔,聲音卻幾近蠱惑:“要不還是你自己來說?!?/br> “你是鶴歸嗎?” 第4章 道門何在 回春,意如其名——“大地已回春,生意遍萬物??萁叩膬攘εc真氣互相調和,能使沒有武功之人也能與人一戰。 可春意褪去后,只剩嚴冬。鶴歸現今覺得自己遍體生寒,經脈俱斷之痛又循著記憶找上門來,四肢軟綿的同時,額上已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旁邊有人見鶴歸狀態不對,出聲關切:“你沒事吧?” 鶴歸淺淺地吸了一口氣,似是從夢魘中掙扎出來,垂眸搖了搖頭。 不該如此魯莽的,鶴歸淡淡地想。 原本以為,關不渡昨日和南古鎮之人交手后會無暇顧及他,他便可以趁著夜色找朱弗談一談,可誰曾想,自己的目的沒達到,還似乎暴露了身份。 滄瀾——他是知曉一二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真有,滄瀾的人估計也能找到破墻的辦法。婁懷枝是右護法,擅長追蹤;溫浮白是左護法,擅長隱匿。他們二人常年行走江湖,名聲頗大,反而是作為樓主的關不渡要低調一些。 然而能作為樓主,多半是手腕不俗的。 是故那夜關不渡擒住他的下顎,問他是否是鶴歸時,他差一點就點頭了。 他想不起來自家師門與關不渡有何淵源,歸元派滅門時,關不渡恐怕不過十歲,十歲的孩童,能知道什么? 鶴歸只迷茫了一陣,隨后冷冷地從嘴中吐出兩個字:“不是?!?/br> 關不渡卻笑了:“撒謊之人善用問句回答問句,看來你不是了?!彼酒鹕?,“我還以為你要問我鶴歸是誰?!?/br> 鶴歸是誰? 十年前,江湖還不如今日凋敝,那時戰亂雖不停歇,江湖之中卻人才輩出,鶴歸就是其中最出挑的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