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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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舟的情緒難免波動起來,皺起眉頭看向楊時嶼問:“汪和泰的膽子怎么會這么大?” “因為他做事很謹慎?!睏顣r嶼道,“他身上至少背著十幾條人命,但沒有哪一個案子能直接查到他頭上。像和泰大廈修建之初,有名包工頭神秘失蹤,說不定就埋在地下停車場的水泥地里?!?/br> 靳舟一時啞然,他收集到的有關汪和泰的事跡大多都是“江湖傳言”,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現在從楊時嶼嘴里聽到這么具體的一件事,他才真正對汪和泰的危險有了實感。 “那你這么多年就沒有一點進展嗎?”靳舟又問。 “不是完全沒有?!睏顣r嶼頓了頓,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和盤托出,“這些案子當中,警方查不到任何金錢往來,包括王大榮被指使殺人,戶頭上也沒有異常進項?!?/br> “也就是說,”靳舟主動接下話茬,“他們都是用現金交易?!?/br> “沒錯?!睏顣r嶼只應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往下說,顯然是還沒有做好和盤托出的準備。 不過靳舟已經想到了更深的地方,自顧自地推測道:“那說明汪和泰有洗錢的渠道,從這個方向去查,應該比命案容易許多?!?/br> 楊時嶼無奈地呼出一口氣,應是沒想到會被直接猜透,微微動了動嘴唇:“是?!?/br> “但是洗錢不會判死刑?!苯勖嗣掳?,總覺得不得勁兒,“所以你才又從王大榮查起?” “是的?!睏顣r嶼道,“警方已經在跟蹤洗錢這條線,你不要輕舉妄動,王大榮和歪哥我會關注著,也不需要你cao心?!?/br> “你平時有時間查嗎?”靳舟可不打算從這事抽身,“那么多案子等著你判,你也不可能全身心投入?!?/br> “我會抽時間?!睏顣r嶼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能提高你的效率?!苯垩壑樽右晦D,心里冒出了一個鬼主意。 “什么?”楊時嶼微微蹙眉,應是發現靳舟的眼神有了變化,開始戒備起來。 “你把你的工作都交給我?!苯鄣?,“我來幫你審理案子,保證判得公平公正,不讓被告有一點怨言?!?/br> 楊時嶼的眉頭抽了抽,壓抑著心里的脾氣:“你怎么不幫我把判決書也寫了呢?” “那也可以?!苯壅嫘挠X得不錯,“我擅長寫起訴狀,判決書肯定也沒問題?!?/br> “你瘋了嗎?”楊時嶼皺眉道,“判決書是你能寫的東西?”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靳舟又變得不正經起來,“你讓我過過當法官的癮唄?!?/br> 楊時嶼一臉頭疼地深吸了一口氣,靳舟不禁覺得好笑,要是他手上有瓶氧氣罐,那一定主動遞上去。 “說真的,楊時嶼?!苯凼諗苛艘恍?,“你沒必要保護我,真的,我不需要?!?/br> “你真應該感謝我現在過得不錯,不然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嗎?” “就因為不讓你當法官?”楊時嶼抹平眉心的褶皺,“你知道我這些年收到過多少死亡威——” “因為你拋棄我?!苯蹧]有聽完,打斷了楊時嶼。 “你真的想聽我的想法嗎?”楊時嶼道,“你根本不需要我陪在你身邊?!?/br> 這是什么鬼借口? “得了吧你?!彪y得和楊時嶼聊了那么久,結果聊著聊著,又聊得不愉快起來,“怎么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要你來給我做決定?你誰啊你?”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面,楊時嶼閉上嘴不說話了,靳舟也不主動吭聲,兩人誰都不給誰臺階下。 半晌后,還是楊時嶼先平靜下來,問道:“到底怎樣你才肯不插手?” 楊時嶼明顯是在讓步,話語中帶著幾分妥協。但靳舟可沒那么好哄,趁著楊時嶼態度軟了下來,他挑了挑眉道:“之前不是給你提過條件嗎?” 楊時嶼回憶了一瞬,應是沒有想起,問道:“什么?” 靳舟趁楊時嶼不注意,倏地揪住他的衣領,嘴唇猛地湊上去,毫無章法地撞上了楊時嶼的雙唇。 楊時嶼頓時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靳舟,但靳舟早有準備,死死地拽住楊時嶼的衣領不放手。 其實靳舟也沒親過嘴兒,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他心里多少有些膽怯,怕被楊時嶼看出來他毫無經驗,總之先學著電視劇里啃了兩口,就退了回來。 “我說過啊,你親我一口我就不插手?!苯垡贿呎f著,一邊分心回味,敢情楊時嶼嘴那么硬,親上去這么軟??? 聽人說接吻是甜的,他倒沒嘗出來,下次再找機會試試。 “你……”楊時嶼也是才回過神來,眉頭立馬擰成了“川”字。 靳舟倒也不怕,反正這里是他的地盤,他能無所顧忌地親上去,除了楊時嶼在讓步以外,還因為這里是他家,在自己家里當然是狗膽包天。 本以為又要挨揍,結果沒想到楊時嶼只是皺著眉頭,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語氣不善地對靳舟道:“那條件達成,你別再插手?!?/br> 嘿,今兒這么好說話? 靳舟突然又不安分了,律師嘛,那當然是要盡量爭取權益了,于是他又來了個補充條件:“一天?!?/br> “什么?”楊時嶼顯然沒想到靳舟這么厚臉皮,額頭隱隱冒起了青筋。 “我就今天不插手?!苯坌α诵?,“你每天都親我一口,那我——” 說時遲那時快,靳舟的衣領突然被楊時嶼揪住,等他反應過來時,楊時嶼已經吻住他的嘴唇,死命地啃咬起來,沒過一會兒,靳舟便感覺唇齒間充滿了血腥味。 到底誰是狗???他愣愣地心想,不是說是甜的嗎,怎么這么沖??? 好半晌后,就在靳舟感覺嘴唇都快要被嘬爛時,楊時嶼終于松開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抵一個月?!?/br> 靳舟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楊時嶼的意圖,他用拇指抹了抹嘴唇上的血跡,勾著被咬破的嘴角道:“行?!?/br> 第22章 逐出法庭 一個月的時間可太難熬了。 沒過幾天,靳舟便開始后悔,他也是被美色蒙住了雙眼,明明親一口只抵一天,怎么楊時嶼多親了他一陣,他就稀里糊涂地答應抵一個月了呢? 跳樓大甩賣也沒見這么打折的。 靳舟有一陣子沒見著楊時嶼,這天下午,他準備好了汽車減配案的庭審材料,打算去法院提交。 從修車店里走出來沒多久,他就發現公交車站的電子顯示屏上滾動著一條告示,是警方懸賞十萬塊錢,征集筒子樓案的線索。 “怎么還沒抓到兇手?!苯坂止玖艘痪?,也沒有過多駐足。 來到法院,提交材料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公告欄上顯示楊時嶼正在審理一起仿真槍案,正好此時靳舟手上也沒別的事,便來到了楊時嶼所在的刑庭。 楊時嶼穿著法袍的樣子總給人一種距離感,讓人不敢褻瀆。 但靳舟摸著還未痊愈的嘴角,腦子里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他把楊時嶼壓在審判席的畫面。 “安靜!”楊時嶼敲了下法槌,視線掃過靳舟的嘴角,微微一頓,很快便收了回去。 今天這法庭的旁聽席可是相當熱鬧,坐了不少被告人的家屬。 被告人在網絡上幫人售賣仿真槍,數量達到了10支以上,由于國家對槍支的管理極為嚴格,若罪名成立,那被告人將面臨十年起步,最高死刑的刑罰。 被告律師的辯護思路是仿真槍并非真槍,可謂是別樹一幟。 本來靳舟是來看楊時嶼的,結果不知不覺中就被控辯雙方的對決給吸引了去。 檢察官:“根據相關規定,當槍口比動能大于等于1.8焦耳/平方厘米時,一律認定為槍支,因此被告人售賣的仿真槍應當認定為槍支?!?/br> 辯護律師:“相關規定是《槍支致傷力的法庭科學鑒定判據》,該規定由公安部根據行業標準和內部文件自行制定,違反了《槍支管理法》,實際上,在其他國家……” 法庭上的人針鋒相對,辯論得極為精彩,唯一影響觀感的,就是被告人的家屬。 每次檢察官開始反駁辯護律師,家屬就會在下面起哄,楊時嶼不得不出聲干預,讓旁聽席的人保持肅靜。 沒過一會兒,被告家屬又開始起哄,楊時嶼明顯變得不耐煩,皺著眉頭敲了敲法槌:“安靜!” 等家屬都閉嘴后,他看向檢察官,低聲詢問:“還有其他認定槍支的標準嗎?” 檢察官小聲道:“沒,但以往這類案子都是依照這個標準?!?/br> “那怎么行?”旁聽席的家屬又開始起哄,“我們憑什么要認你這個標準?你倒是給個說法!” “對,給個說法!” 坐在最后排角落里的靳舟實在忍不住手癢,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合適,他簡直想叫上幾個兄弟,把起哄的那幾個人給拖出去收拾一頓。 楊時嶼敲了幾下法槌,都沒能讓旁聽席安靜下來,最后他忍無可忍,猛地用力敲下法槌,提高音量道:“我說安靜??!” 法庭里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圓柱體不知從哪里出現,從審判席上嗖地飛到了被告面前。 楊時嶼的動作僵住了,檢察官和辯護律師也傻眼了,靳舟伸長脖子一看,好家伙,楊時嶼竟然把手里的法槌給敲斷了。 眾人面面相覷,安靜得鴉雀無聲,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這時,一聲“哈哈”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份安靜。 “哈哈哈哈?!苯畚嬷亲有Φ貌?,完全顧不上注意影響,“法官敲斷法槌,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挺有喜劇天賦啊楊法官,你怎么不去參加年度喜劇大賽呢?” 旁聽席上的其他人像是受到了指引一般,都跟著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檢查官和律師也是抿緊了雙唇,努力壓抑嘴角的笑意。 于是旁聽過那么多庭審的靳舟,第一次因擾亂秩序被法官逐出了法庭。 案子較為復雜,沒有當庭宣判。 靳舟一直等候在庭外,見楊時嶼從法庭里出來,便跟著走了過去。 往常楊時嶼都是第一時間走向電梯,但這次他就那么在過道上站定,等靳舟走近后問:“怎么還沒走?” “好奇?!苯鄣?,“這個案子會怎么判?” “自己去網上看判決書?!睏顣r嶼說完便轉身要走,靳舟跟著上前一步,問道,“你現在下班嗎?” 這個案子審了較久,早已過了下班時間。 “有事?”楊時嶼停下腳步問。 “沒?!苯坌α诵?,“我來接你下班?!?/br> “我要加班?!睏顣r嶼淡淡地扔下一句,繼續朝電梯走去。 “那我也等你?!苯鄣挂矡o所謂,朝著楊時嶼的背影道,“別讓我等太久啊?!?/br> 靳舟做好了等上半個小時的準備,結果他來到馬路邊上,才剛把煙放進嘴里,一只手便從旁邊伸了過來,抽走他嘴里的煙,掰斷后扔進了垃圾桶里。 “走吧?!睏顣r嶼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壓根不管靳舟有沒有跟上。 “誒你……”靳舟簡直沒脾氣,怎么一根煙都不準他抽? 不過見楊時嶼腋下夾著厚厚的卷宗,靳舟知道他這是要回家加班,便又心情不錯地跟了上去。 “晚飯想吃什么?”靳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