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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齡“嗯”了一聲,放下報紙,向后靠上椅背,把“瑤臺境”三個字從腦海中丟出去。 天寒風雪重,水燒得慢,過了好一陣,才聽見壺中冒出細微的聲響。蕭峋聽著這樣的聲音,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叩響,忽生感慨:“竟是三年過去了?!?/br> 又語調一轉,一聲長嘆:“我怎么覺得虧大發了呢?” “何以見得?”謝齡從竹條編織的方盤里拿起一塊桃花酥,咬了一口。有法器會法術就是好,春日里備下的食材,眼下做成糕點,美味亦不遜色。 “三年能做好多事情。但我與你的三年,就這般沒了?!笔掅就皟A身,趴在桌上,下巴尖兒抵著桌案,伸出手來同謝齡細數,“缺了三年你的生辰,缺了三次七夕,缺了三次元日放炮竹,缺了三次過年給你發紅包……” 謝齡拿了塊綠豆糕塞進蕭峋嘴里,制止他跟日歷似的報日子:“以后還會有許多三年?!?/br> 蕭峋“唔”了一聲,含糊說道“那就這般說定”,三口兩口吃完糕點坐直背,伸了個舒服的懶腰。 如蕭峋所料,沒過幾日,昭城里多了許多從外面來的人。昭城變得吵鬧,謝齡生出離去之意。蕭峋亦有此打算,去城中找到做外銷牦牛rou生意的商鋪,定下往人間道鶴峰定期送貨的契約。 這事辦妥,蕭峋又生出別的心思,腳步一轉,去往昭城另一頭。這里有家零嘴鋪子的牦牛rou干做得不錯,他決定買些回去。 此時謝齡正在后院做鍛體日課,一掌排出,掌風壓得松枝往后倒。他滿意收勢,卻聞“叩叩叩”三聲門響,有人叩他前院門扉。 謝齡在昭城中沒有認識的人,不會有人登門拜訪,而若蕭峋回來,怎會如此禮貌敲門?謝齡當即掃了一道神識出去,隨后愣住。 敲響院門的人,玄衣黑發,背負長劍,容顏俊俏冷肅,不是古松又是誰? 謝齡不再練掌,稍稍整了整衣衫,走去前院。 “師兄?!?/br> 門扉由內拉開,謝齡抬眼對上來者的視線,輕聲喚道。 這一日是個晴雪的日子,陽光蜜一般流淌著,將謝齡一身素衣染得偏了色。他棕黑色的眼睛里折著光,古松察覺他身上似乎有了變化,可具體哪里變了,又尋不出來。 “嗯?!惫潘牲c頭,一如即往應得平平。 看見古松的一剎謝齡便理解了他為何會來此,但仍是免不了驚訝,道:“沒想到宗門讓你來?!?/br> 古松道:“我恰好在附近查事情,正好過來看看你?!?/br> 謝齡側身讓出路。古松步入院中,壓目一掃,神情微怔一霎。 這院中處處充斥著兩個人共同生活的痕跡,石桌上、漆盤中靠在一起的兩個茶杯,花圃前兩張藤椅,搭的是同一條薄毯,長廊上一只擺正、一只歪歪倒倒的坐墊……東西都成雙成對,擺放隨意到稱得上凌亂,卻別有一番親昵。 “你……”古松蹙起眉峰,倏爾又舒展,看回謝齡,問他:“你這三年,身體可有好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古松:警覺jpg 第128章 “好了許多?!敝x齡如實相告, 說話途中將古松領進正廳,路過長廊上那個不知是被他還是被蕭峋弄歪的坐墊時,屈指一彈、將之擺正。 正廳里一應陳設器具倒是整齊, 窗下長桌上有一幅攤開的字畫,旁側的小架置一深褐色細口粗瓷瓶,瓶中插一枝合時節的臘梅花。暗香浮動。桌后開一圓窗,一根樹枝剛好橫過,枝上可見點點殘雪。 長桌對面有一客榻,謝齡同古松分別坐到榻間小桌兩旁,后者道:“我看看?!?/br> 謝齡向他遞去自己的手腕。 古松伸指搭上謝齡腕脈,過了會兒,道:“另一只?!?/br> 謝齡換手遞給他, 順道倒了一碗茶放到他面前。 “經脈的問題好了不少?!惫潘裳鄣琢髀冻鲂牢?,繼而又浮現困惑, “但三年過去,你鍛體的境界不該還在第二重?!?/br> 這便是時間差了。謝齡忽然理解了蕭峋“這三年虧大發”的言論。別人這三年間都在成長,而他們……但也算不得太虧,畢竟在秘境里發現了一本極好的功法。 “我和蕭峋找到了小遙境?!敝x齡低聲說起,“我們在秘境中待了大半月時間, 可對于外界而言, 卻過去了三年?!?/br> “小遙境……早些年我給你的一本書上提及過。沒想到你的雪域之行, 竟有此奇遇?!惫潘身饬疗? 頗為驚訝。 驚訝之后,他換上了然的神情,飲了一口茶:“難怪瑤臺境的琴魔銷聲匿跡了?!?/br> “銷聲匿跡……便是沒將死訊擺到明面上來了?!敝x齡明白瑤臺境這般做的原因, 語氣不免帶上嘲諷。 隨后搖頭, 續上前一個話題:“小遙境中有一條活了數百年的夷蛇, 我吃了它,得以有所恢復?!?/br> “夷蛇……”古松表情變得古怪。 謝齡心頭一跳,暗道莫不是那玩意兒有什么副作用,心情緊張起來:“怎么?” 古松深深看了謝齡一眼,眼底幽光清沉。他又飲一口茶,道:“沒什么?!?/br> 謝齡覷著古松的神色,心說這里面一定有什么。 可能有什么呢?他吃完夷蛇已有段時間了,身體并無不適,除了剛吃完時雙腳變成過魚尾。 但變成魚也沒什么吧?就那短短幾個時辰,過了便變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