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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松那樣說,意味著話題就此揭過,謝齡不再多問,給自己也倒上一碗茶,說起另外的事情:“師兄可去過密宗了?” “未曾?!惫潘纱鸬?。 看來古松抵達雪域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尋他了。謝齡思忖幾許:“密宗喪鐘敲響那日,我便去了一趟南迦宮,宗門的禮數不算有失。師兄一路辛苦,先休息一陣?!?/br> “好?!惫潘牲c頭。 待古松喝完茶,謝齡帶他去臥房。 小院不大,格局簡單,正廳獨立一處,兩間臥房在斜對面并排。鵝卵石鋪就一條蜿蜒小道,道旁種著花草,寒冬時節,都凋零枯萎,顯得有些荒涼,但若落了雪,又有另一種風情。 “哪一間是你的?”古松掃了眼門扉各自合攏的兩間房,問謝齡。 古松語氣淡淡,聲音冷冷,問得隨意。謝齡卻直覺這里面有深層次的意味。這院子攏共兩間臥房,住的攏共他和蕭峋兩人,按照邏輯,他帶古松去的自然是自己那間——雖然謝齡打算安置給古松的,并非自己房間。 從小遙境回來,蕭峋理直氣壯擠進了他的屋子,未曾踏足過自己那屋半步。眼下他那屋東西亂七糟八,且已成為他和蕭峋共同的臥房,委實不便待客。 謝齡又有點兒緊張,但他演技并未生疏,自然而然地走向蕭峋臥房,將門推開,回頭對古松道:“這一間?!?/br> 古松應了一聲,跟在謝齡身后步入屋中。 這屋子里布置簡單而不失趣味,也整潔。古松掃了一圈,問謝齡:“蕭峋住隔壁?” “嗯?!敝x齡道。 十二月的風清冷蕭索,從窗外流進屋室,又自屋室掠向庭院,再經門扉間的縫隙鉆去他處。 長街行人閑閑漫漫,蕭峋走在之中,目光掃過兩旁高低林立的鋪子,心頭盤算著除了牦牛rou干是否還帶點別的回去,眼皮竟跳起來。 右眼跳,意味著有事要發生。蕭峋腳步頓住,往四下一看。 密宗活佛圓寂,東西南北境及中州各門派都來了人,昭城一時魚龍混雜,光是他在的這條街,便有四五個修行者,不過境界都低,最高的那個也才清靜上境。 這是出門見世面、碰運氣來了。 蕭峋對這種行徑不置可否,足尖一點、躍進風中,倏爾行至昭城另一側,他要找的零嘴鋪子。 他打算快去快回。 這是家老店,光顧的客人甚多,蕭峋花了些錢插隊,問老板各種口味的牦牛rou干各稱十斤,打好包塞進衣袖,折身踏上歸程。 離開這家零嘴鋪,蕭峋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這人的注視沒有敵意,更不加遮掩,仿佛等著蕭峋回視。 蕭峋目光循之而去,見得一人發簪桃枝、頭頂烏鴉,穿一件幻色大袖衫站在街對面的一棵樹下。 這人赫是崔嵬。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好久不見?!?/br> 兩人對上視線,崔嵬輕輕一振衣袖,從街對面走到蕭峋身前。他的嗓音生來透著幾分啞,此刻帶了點兒笑意,以及些許的驚訝:“一別不過三年,你的境界卻是提升神速?!?/br> 蕭峋也有些驚訝,雪域里出了大事,崔嵬便出現在此,可他的性子古怪、不好相與,絕不會是被派出來處理外務之人。 “想不到代表平湖劍派來參加喪禮的人是你?!笔掅狙哉Z中暗藏試探。 “非也,我恰好在附近辦事而已,聽聞此事,便過來湊個熱鬧?!贝掎蛽u搖頭。他又往前一步,離蕭峋近了些,聲音壓低,依然帶著笑,道:“我想,三年前東華宴結束之后,你和謝齡一路西行,為的就是來雪域吧?” “你猜得沒錯?!笔掅疽残α寺?,不做隱瞞。嵐彿 風在街上低回折轉,將蕭峋不好好束起的銀發吹亂。他不著痕跡向他和謝齡的小院望了一眼,問崔嵬:“你叫住我,是有什么事?” “不請我去你的落腳點喝杯茶?”崔嵬反問。 “不請?!笔掅敬鸬酶纱?,抬腳離開。 崔嵬亦抬腳,緊隨蕭峋之后。蕭峋偏首將崔嵬打量。當初他和謝齡離開鏡川前往雪域,碰巧和這人遇上,這人要搭車同行,眼下又遇見,他依然跟著。莫不是……蕭峋心中有了猜測。 “我找謝齡?!贝掎吞Я颂忌?,做出回答。 蕭峋心念電轉,左右他和謝齡要離開昭城了,帶崔嵬過去也無妨。 “我可以帶你去,但他是否見你,是他的事?!彼麑Υ掎偷?。 崔嵬應聲好。 崔嵬頭頂的烏鴉振振翅膀,乘風而起、飛向高空,他走上前同蕭峋并肩。 這人對雪域的吃食異常有興趣,還言說久不見老友,須得帶上些禮物,向蕭峋詢問謝齡如今的口味,爾后將大大小小的吃食鋪子逛了個遍。 蕭峋見這人全是依照自己的推薦給謝齡買東西,而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也消失了,才沒不耐煩走人。 日向西斜,風搖影亂,晚霞光芒將崔嵬的幻色大袖罩成紫金色。烏鴉?;仡^上,桃枝斜在發間,他左右手各提一個五層食盒,忽起感慨:“謝小仙如今的喜好,還真是有點多,以前分明什么都不吃的?!?/br> 蕭峋聽見這話,眉梢不禁抬了抬,問:“你和他,從前很熟?” 崔嵬笑了:“這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br> 又問:“你很關心他的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