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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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咬進馬兒皮rou,它嘶吼,擺尾,卻怎么都甩脫不掉。 這是場硬碰硬的較量,一人一馬都喘著粗氣,圍觀的少年目不轉睛,幾乎快要窒息。 僵持了大半個時辰,雄馬喘息漸漸平復,它神色迷茫,悲鳴短嘶了一聲。 完全掌控節奏的蕭棣立刻收起馬鞭,撫摸它的脖頸,讓馬感受他手掌心的溫度。 受到撫慰的馬兒委屈的打了一聲響鼻,隨即神色溫馴下來,如狂暴驟雨逐漸化為溫潤貼人的春日細雨。 蕭棣揚唇輕笑,依然端坐在馬背上,白衣打馬,在校場不緊不慢的試騎了幾圈。 隨即翻身下馬,牽著那匹剛馴服的雄馬朝廊下走來。 少年們激動的嗷嗷直叫,爆發出陣陣歡呼。 邊境的少年和甘肅的寶馬,讓他們看了一場千載難逢的馴馬現場。 暴烈,野性。 最原始的搏擊,卻又能掀起人激蕩的情緒。 他們都沒有開口,但含著憧憬,仰慕的眼神,開始緊緊貼在蕭棣身上。 * 蕭棣牽著韁繩,腳步輕快的向謝清辭走來,素來冷戾的長眸中有了一抹雀躍。 他牽著這匹馬走到謝清辭面前,手里還托著一個精致的馬鞭。 鞭柄通體是觸手溫良的白玉,通體并無一絲瑕疵,配上那粗糙的鞭梢,愈發晶瑩剔透。 這是方才馴馬的鞭子,是我用玉石親手打造。蕭棣雙手奉上,如同狼崽像主人展示忠心:這一鞭一馬,都獻與殿下。 周遭的少年忍不住輕聲笑起來。 日頭斜照,一人一馬皆是乖順溫馴,顯得無比護主。 這場面送的哪里只有鞭子和馬匹,分明連自己這個人,都要一道奉上了吧。 謝清辭目光掠過那精致的馬鞭,落在蕭棣年少桀驁的面龐上,眸子不由得暗了暗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上的小鞭子出場了,排面必須有,嘻嘻!感謝在20210807 01:33:34~20210807 19:47: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考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罰跪(1) 蕭棣的聲音落入耳畔:這馬還要拜托殿下賜名。 謝清辭看了一眼俯首帖耳的馬駒, 那條囂張強勁的尾巴如今溫馴的垂著,倒有幾分惹人憐愛。 叫尾奴吧。 謝清辭聲音冷冷的,聽不出多少興奮。 眾少年都竊竊私語起來, 誰家的馬不起個人模人樣的名字, 什么踏雪, 追風的,這難得的汗血寶馬, 謝清辭卻吝嗇起個好聽的名字。 蕭棣眼眸瞇起, 露出幾分玩味。 謝清辭轉頭看向別處, 心里涌上奇異之感。 蕭棣手腳利落的馴馬, 還乖順的將馬奉給自己, 若是在旁人看來,自己該當驕傲。 可說來奇怪,只要蕭棣在他面前展露出鋒芒暴戾的一面, 他便不由自主的生出忌憚提防,甚至是淡淡的厭惡。 想要打壓, 想要羞辱,想要狠狠懲罰這個曾經侵犯過自己的暴戾之人。 起這個名字, 也是想警醒蕭棣。 不論這馬曾經多桀驁難馴,說難聽些, 今后都是自己胯/下的奴才,聽憑他吩咐驅使罷了! 馬是如此, 人亦是如此。 * 謝清辭騎在尾奴背上,一反常態的狠狠一鞭子抽在馬臀上, 直接回了流云宮。 蕭棣則被熱情難抑的太學的少年們團團圍住,東問西扯,騎射課結束后, 耽擱了大半個時辰才回去。 謝清辭坐在寢殿中,透過窗冷冷看著蕭棣昂揚歸來的模樣,眸色再次掠過陰霾。 蕭棣大出風頭,惹人追捧,是他始料未及的。 本該在自己麾下私藏的明珠,卻因太過璀璨被眾人側目。 蕭棣已初露鋒芒,誰知以后又會如何所向披靡? 這一世,雖說已經偏離上一世的劇情,但是那最終結局,究竟能不能逃開也是說不準的事兒。 謝清辭垂眸,心底無法控制的忌憚蕭棣 事到如今,他自然不會奪人性命。只是若是想個什么主意,能管束轄制住他便再無后顧之憂了,或是哪怕哄著他聽話順從也是好的 * 夜已深,清淺月光透窗而入,灑落在謝清辭床畔的錦鯉燈上。 幾聲軟軟的呢喃從床上傳來,睡在小榻上的蕭棣登時豎起耳朵,側耳細聽床上的動靜。 蕭棣不要幾聲雜亂的呼喚朦朦朧朧的傳來,蕭棣眉尖一挑,全身的血液登時被這幾聲略含痛苦的呢喃喚醒。 心臟突突直跳,舌頭舔了舔微微發干的唇。 哥哥就連在深夜夢回時,都不忘喚他的名字么? 一念之下,蕭棣再也顧不得許多,翻身從陰影處站起,大步流星走到謝清辭床畔,隔著夜色灼灼俯瞰他。 謝清辭雙目緊閉,眉頭緊蹙,顯然深陷夢中,尤在痛苦呢喃道:蕭棣,你你好放肆 蕭棣不由得愣住,謝清辭在夢中顯然極為忌憚自己,這幾個字怒氣中還夾雜著清晰的恐懼。 哥哥是在懼怕他么? 心里先是沉沉的一疼,可隨即蕭棣便饒有興致的挑眉。 細品之下,謝清辭的恐懼中還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情/欲,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趁謝清辭熟睡,直接不由分說爬上床,將睡夢中的謝清辭抱緊在懷中,貼近瑩潤的耳尖,興奮道:哥哥,你夢到阿棣什么了? 你還知道本王是你哥哥!你你怎么敢!謝清辭扭動掙扎著,似乎要從深淵里脫身:嗚嗚蕭棣,停手!你怎么敢如此對我 說話之間,謝清辭纖細的身子不住往被子里縮,似是遇到了什么可怖之事,拼命要逃離。 蕭棣一把扣住謝清辭的后腰,往上一提,牢牢抱緊扣在懷里,低聲循循善誘道:哥哥似是很怕我,說啊,我怎么對哥哥了? 謝清辭低低呢喃著,吐出的字詞在夜色里支離破碎,蕭棣豎起耳朵聽了半晌,也沒聽清楚。 盈盈一握的腰肢溫軟的貼在掌心,蕭棣眼眸一暗,不由得更貼進謝清辭幾分,皮rou貼著皮rou,沒有一絲縫隙。 鼓漲的欲/望跳動著,貪婪的伺機等待。 謝清辭察覺到了什么,腰身往前挺著,眼角含著淚花,還在夢里輕哼:不不要你 不要我?蕭棣哼笑一聲,輕輕舔去謝清辭眼角的淚:晚了! 說罷,將謝清辭翻過過身子,溫柔的揉了揉謝清辭的后腦勺,擁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 熹微的日光灑在殿內,謝清辭朦朦朧朧的睜開眼。 空氣中彌漫著陌生的清冽味道,他在一瞬間幾乎停住了呼吸。 他他竟躺在蕭棣懷里? 這不是夢,也不是上一世,而是切切實實的發生在此刻。 謝清辭氣血翻涌,臉頰都漲紅了,他坐直身子,冷冷出言質問道:你怎在本王的床上?! 阿棣睡了大半個月的小榻,蕭棣張開了黑幽幽的眸子,聲音帶著剛醒的撒嬌音:哥哥絲毫都不心疼么? 這是什么話? 謝清辭皺皺眉。 你可以去你床上睡,本王不會阻攔。謝清辭烏黑如墨的長發披在后腰,愈發顯得單薄惹眼:你怎敢 后半句話謝清辭說不出口,眼角都染上了委屈和惱怒。 這可是他的寢殿??! 蕭棣見狀,神色一肅,登時從床上起身,穿著衾衣直挺挺跪在地上:是臣有罪。 謝清辭忽然看到他如此嚴肅,有些不知所措:你 臣昨夜晚間見殿下夢囈,忍不住靠近,誰知蕭棣痛心疾首的微微一頓:誰知殿下在睡夢中緊緊抓住臣衣衫,還在夢中喚臣的名字,臣一時糊涂 謝清辭一滯,耳根浮現潮紅。 昨夜在夢里他又夢到了和蕭棣的荒唐事,情難自矜之下,大約的確是喚了他 謝清辭有幾分心虛,也不好再去責怪,只氣道:那你也不許以下犯上!本王的床你都敢爬,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蕭棣跪在床前灼灼的看向謝清辭,語氣誠懇的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臣自愿在殿外跪省。 依著謝清辭的性子,他定然要說不必,但此刻心念一轉卻哼道:那,罰你去跪半個時辰吧。 * 隔窗望去,能望見蕭棣正端正跪在殿外的石磚地上。 謝清辭在寢宮心神不寧的踱步,腦海里回憶著蕭棣馴馬的模樣。 馴馬是有節奏和技巧的,必須先施以疼痛折磨,震懾之后再略微撫慰,才能讓兇悍的馬俯首。 人豈不是也是如此? 他重生后,在打消了鏟除蕭棣的念頭后,便一味的照拂看顧蕭棣。 想以此讓他轉了性子,效忠謝家。 可他此刻愈發覺得,一味的安撫收復不了烈馬兇犬。 昨夜不管究竟是什么情況,蕭棣敢半夜爬自己的床,還敢大搖大擺的睡到天光大亮 謝清辭倒抽口涼氣,日后還有什么,是他蕭棣不敢做的? 自己在心底還是畏懼蕭棣的,所以不自覺的會妥協躲避。 蕭棣察覺了自己的氣場,才會沒有忌憚。 可眼下恰是蕭棣落魄依賴自己之時,倘若此刻自己都不能對蕭棣威懾,更遑論日后! 這次的罰跪就是個開始,謝清辭默然想,日后蕭棣有了行差踏錯,他他也不會手軟。 視線落在那馬鞭上,謝清辭漂亮的雙眸漸漸瞇起。 春柳,蕭棣如今算是我的身邊人,對嗎? 這是自然,他吃流云宮的,住流云宮的,當然是您的人。 那身邊人若是不服管教,做了違逆本王心意之事,本王可否略施刑法呢? 春柳立刻道:殿下是皇子,別說是略施刑法,就算是打殺了,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他家的小殿下就是性子太綿軟,才被人生吞活剝的欺負。 春柳給自家殿下不住打起,免得謝清辭日后再忍氣吞聲。 謝清辭下定了決心,駕馭之道除了安撫,還要配以鞭笞。 以后蕭棣若是再敢冒犯,他定然讓他嘗嘗親手做的鞭子是什么滋味。 若是蕭棣真有不臣之心,早早試出來也是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棣棣貪婪的舔唇:哥哥今晚就安排吧 第43章 罰跪(2) 太學里是藏不住任何事的, 何況是蕭棣馴馬這樣的大事。 沒幾日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太學廊下的宮室里,劉恢笑著看向蕭棣:這次你馴服的可不止是馬啊,太學里的少年們, 一個個提起你都是眼神發亮, 深為仰慕。 不至于。蕭棣坐在下首, 不動聲色道:身手上的小伎倆,怎比的上師傅運籌帷幄? 劉恢笑呵呵的沉吟道:過謙了, 別說這些人, 就連楚王也對你贊不絕口呢。 這話一聽便是試探, 蕭棣眸色一頓, 沒有接話。 我知你厭惡楚王, 我已和你交心,你還擔憂我會讓你給楚王效力么?劉恢笑呵呵道:只是如今你既有大志,不妨暫時忍耐。 楚王之前是和你有誤會, 但楚王自己也說了,他那時還年幼, 那都是燕銘教唆的,劉恢悄悄打量蕭棣:如今時過境遷, 你難道還要再沉迷于往事中么? 蕭棣不動聲色道:師傅一番良言,蕭棣明白。 你心里明白就好。劉恢飲了兩口茶, 又緩緩試探道:聽說,三殿下對你還算不錯?就連雨夜那晚, 也是他救的你? 師傅說笑了。蕭棣手掌握成拳,不動聲色的笑道:謝家位居九重, 我蕭家卻低賤如塵埃,難道還要讓我對他們的些許示好,感恩戴德么? 劉恢放下戒備, 感嘆道:你莫忘就好啊,這江山是你父親和當今天子一起打下的,他們曾許諾劃江而治,如今你們兩家,卻云泥之別。 你切莫被眼前的小恩小惠所迷惑,忘了他們虧欠你的河山萬里! 學生日夜都念在心里。蕭棣垂下眸光,頓了頓:只是不曉得是師傅所說的那人究竟是何身份? 你為何問這個? 蕭棣聲音低沉:當今陛下不是昏庸之主,我們若是想伺機而動,定要擁戴精通朝政,且手握實權之人,只是這人 你放心,能讓老夫效勞之人,定然是世間翹楚。劉恢笑呵呵的道:在朝中軍中都要一定勢力,你大可放心。 至于陛下,也不足為懼,他活不了劉恢話說到一半,登時收口,笑道:總之當務之急還是將這朝局攪亂,皇帝此時已對太子不滿,二殿下又躍躍欲試,若是讓他們互相廝殺,兩敗俱傷之下,我們再順勢扶楚王上位,到時皇子里只有一個楚王和一個病秧子,還不是任由我們做主? 劉恢滿臉得色,卻未注意到蕭棣長睫下的眸光愈發冷冽。 學生聽師傅吩咐。蕭棣緩緩道:只要能查清家父投敵真相,蕭棣定然效犬馬之勞。 劉恢立刻笑著拍了拍蕭棣肩頭,示意他放心。 蕭棣退出房門,剎時沉下眼眸。 他起初認為劉恢拉攏楚王,是計劃的初期。 卻沒想到劉恢只是冰山一角,而背后之人,在朝中極有勢力,在軍中也不容小覷。 他們甚至在謀劃皇帝的死 如今看來,也許劉恢來太學授課,都是背后之人的一步棋子。 太學喧囂依舊,這些少年也許不會知道,他們身邊已經有人借助此地游走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進行一場顛覆江山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