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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不洵扭頭對他笑:“我知道——” 鐘靈卻突然道:“噓!” 原來是車內的林墨實在是受不了,終于第一個開口了;陸不洵便立刻閉嘴,轉頭繼續偷聽車內大人說些什么。 作者有話說 真不愧是我沙雕文的沙雕三巨頭……季朝云(暴怒三連):沒有!不需要!快滾!滟九(冷漠三連):誰說的?我沒說過!告辭!林墨(萌新三連):什么???啥情況?咋回事呀? 第43章 章之十三 局設(中) 車內的林墨雖是忍不住,倒也乖覺,此刻并不愿去觸季凝芳與季朝云的霉頭。 似是見杜修遠也一臉無措,他便轉向杜修遠問些無聊閑話:“滟九這些日子如何?他在那幽獨,有沒有吃好睡好???我上次見他樣子,臉和手,比從前還瘦,真不知道他這十年怎么過的!” 杜修遠聽他這些絮絮叨叨婆婆mama的關愛之情,也很無奈;他雖是下屬,卻是新人,也不管滟九任何吃穿用度:“這、我也不知道?!?/br> 林墨卻饒有興致,繼續問他:“那你知道什么?說來聽聽?!?/br> 認真想了下自己知道什么,杜修遠只覺除了城主出身滟氏,有那傾國之貌外,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只得把那一日滟九吊打三個壯漢,如何為他取得這雙眼睛的光景給林墨說了一遍;林墨聽得是眉飛色舞,嘖嘖稱奇:“我們滟九真的是出息了!”以前分明是個哭包,如今真人不可貌相! 他一說“我們”二字,季朝云忍不住就橫他一眼。 卻聽那季凝芳開口了,她問杜修遠:“你從幽獨來的?” 杜修遠點頭答道:“正是?!?/br> 季凝芳猶疑再三,又像是忐忑,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問出口來:“你啊,你認得那幽獨城中,有一個叫秦佩秋的嗎?” 她那面上,有藏不住的淡淡薄紅,令林墨都驚奇,季凝芳竟也有這樣羞赧的小女兒姿態。 但杜修遠卻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只是搖頭,季凝芳臉上表情頓時變作失望。 于是便換林墨好奇了,他問季凝芳:“jiejie,誰是秦佩秋?”又一拉季朝云的袖:“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一個?” 當日與季朝云在幽獨城外觀察敵情,季朝云曾口快說過一個“姓秦的”贈他樊樓,又在他身上留下刀傷,被反駁后隨即反口,竟認作是他自己所為。 他季朝云也敢在自己面前說會使刀?真叫林墨這用刀的行家笑話,能信了他的邪才怪!不過一直忙于旁事,懶得與他計較而已;此刻季凝芳竟提起這“秦佩秋”,倒教林墨一下就想了起來,豈有不問之理? 季朝云拂袖不答,季凝芳卻奇道:“你怎會不記得秦佩秋?你們就算不是好朋友,也當相識??!有一回在我們平陽,你和那秦佩秋在、在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喝酒作樂,還和仲霄打了一架,他挑斷你那曜靈琴弦,你負氣而去,是有這回事吧?” 她記得清楚,那一日季朝云聽得平陽城中百姓鳴鐘來告,氣沖沖拎著秋霜出門去,季平風和季凝芳都憂心忡忡怕他少不更事,搞出幾條人命,正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誰知季朝云自己凄慘慘回家來,那臉腫了半邊,嘴角破了,眼也青了,什么翩翩公子的形象也無,竟還拿袖角擦面上的鼻血。 這慘狀,季平風與她都不曾見過,皆是嚇了一跳;問他緣故,先是不肯說,再三催問,終于說是他看見林墨和那秦佩秋廝混,就問了林墨幾句。 他說是問,季平風和季凝芳自然是不信的;反正那林墨也不知為何,平時玩笑慣了,也非是聽不進去道理的人,這日卻忽作驚天惱怒,二人竟是直接打了起來。 偏還有個秦佩秋在,他插手助林墨,季朝云自然也沒討著便宜;又因刀劍無眼,三人爭執間,竟不慎把林墨的曜靈七弦給盡數挑斷了。 他那樣氣惱,也不知是氣林墨不治行檢,還是惱自己如此沖動。 曜靈是林惠所贈,林墨惜之如命,人人皆知;這季朝云也是少年心性,心高氣傲,直說林墨惱他他便也惱林墨,從此再不相見就是了。 任憑兄姊再三勸他也無果,皆以為從此二人真的罷了。誰知季朝云又自己想通,回轉過來,將琴弦送去了安寧,那林墨一高興,二人又和好了。 事倒是真有這么回事,前段時間林墨夢里可不還回顧了一回?但任憑他想破了頭,也當真記不起這位秦佩秋是何許人也?那一頓酒又是怎么同他喝的! 那時候他遇著的狐朋狗友也多,豪飲放縱,一時意氣相投,醒后皆作過眼云煙,并不曾真的放在心上,此刻也是如此;但看那季朝云的臉色,又聽季凝芳訓他不三不四,林墨便忙訕笑辯解道:“想來是個隨意結交的酒rou朋友,沒甚要緊!而且我也只喝了酒,并沒做什么壞事呀!” 他倒沒說謊話,從前旁人只當他林硯之夜夜眠花宿柳,風流快活;卻不知他只是不愿意留在安寧林氏仙府中,沒有林寬與林惠在,那個家也不似家,人人看他皆厭,他真的是一日都不想多呆。 再說了,若他真做出點什么風流韻事,那邾琳瑯已經先要殺人了,真個是把他逼得將那秦樓楚館盡當客棧來住。 還記得有一回,他與個彈琵琶的歌伎一見如故,對坐說了一夜閑話,也是以禮相待,不曾有半點越矩之處;那邾琳瑯找上門來,說會彈那琵琶的都是些以色事人的妖佞角色,先作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后就要殺人,反正最后她自己是沒半點事沒有,倒差點把林墨的小命交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