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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妃子的角色,其他角色我先前分析過,起碼跟謝家有些關系?!倍疽唤涞?,“但這位‘鐵先生’又不同,他是以‘旁觀者’的身份,想抓住披著人皮的怪物……其實就是他假想里的蔣畜生?!?/br> 毒一戒又偷偷覷了秦嵐之的臉色,斟酌著道:“之前也有個相似的的角色,就是那位……同虎妖結仇的捉妖天師?!?/br> 秦嵐之想了想:“他當時編的故事里,虎妖滅他族人,奪他法寶,有不共戴天之仇?!?/br> “對?!倍疽唤潼c頭,“雖然偷梁換柱,但這故事和謝家有牽扯,卻又沒有直接點名道姓,便是他潛意識里還在逃避謝家滅族一事??蛇@回不同,這回他以旁觀者的身份主動提起了謝家,且在蔣雷澤那混賬叫他賢侄時,他也沒有太大反應?!?/br> 秦嵐之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他將自己和謝家分離了?!?/br> “正是?!倍疽唤涞?,“雖說醫毒不分家,但屬下也確實沒有神醫的本事。讓我看些不痛不癢的小病還行,夫人這種癥狀,我也確實無能為力,只能猜測……前面的好歹還同謝家有關聯,他自己也潛意識會逃避類似話題,但如今卻將自己同謝家分離了,這自然不是什么好現象?!?/br> 毒一戒忐忑道:“他現在是要去抓披著人皮的妖怪……如果抓到了呢?他說當年因他的失誤沒有抓到,這便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如果這根刺拔除了,他會如何?” 秦嵐之竟一時也不知答案,心里登時沒底起來。 “屬下也只是猜測,萬一……萬一他覺得事情辦完了,要回山中從此隱居……說是隱居,他又真的能去哪兒?這病癥如果真的在加重,會不會辦完事的那天,就意味著夫人他……他……” 秦嵐之猛地一彈袖,內力激出,將廚房桌案上的食盒酒杯盡數掀翻。 毒一戒一個哆嗦,跪了下來:“教主息怒!” 門外暗衛也立刻跪了一地:“教主息怒!” 秦嵐之不敢去想,狠狠喘了幾口氣,閉上眼道:“起來。你說得對……這事不得不防?!?/br> 謝喻蘭當日昏迷近半月,醒后人瘦得不行,加上內傷未愈,腦袋里的傷普通大夫看不出個所以然……如今拖了這些時日,表面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大礙,可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就…… 他冷著臉問外頭的人:“梅雀那邊怎么樣了?” “回教主,還、還沒有消息?!?/br> “沒用的東西?!鼻貚怪凵窭镩W過殺意,先前他還不慌不忙,想著山高路遠,一路找過去倒不如梅雀他們將人直接綁來。 可現在他有些后悔了,就該直接帶著謝喻蘭直朝邊境而去。 現在趕路,還來得及嗎? 問題是,謝喻蘭的身體,適合趕路嗎? 秦嵐之從來沒有這么左右為難過,仿佛怎么做都是錯。 他攥緊了拳頭,站了許久后揮袖離開,背影竟是有些狼狽。 回了臥房,秦嵐之洗去一身的汗,這才小心翼翼進了被窩,抱住心愛的人。 他無心睡眠,便在昏暗的光線里仔細看著懷里的人,視線為筆,一點點描摹過謝喻蘭的五官,生怕錯過一點似的,眼底藏著風雨欲來的陰戾,片刻又同溫柔和心疼攪在一起,形成一個似哭還笑的神情。 謝喻蘭對此一無所知,他最近腦袋頻疼,在夢里也偶爾不舒服地哼唧兩聲。 但感知到熟悉的體溫和氣息,便下意識靠進對方懷里,手指緊緊攥住秦嵐之的衣襟,睡顏平和,不時夢囈幾句。 秦嵐之側耳去聽,只聽到幾聲含糊地:不要了。走開。 秦嵐之便低頭在謝喻蘭額前吻了吻,呼出口濁氣來,就這么睜眼到天明。 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 翌日早飯時,暗衛急匆匆趕來,小聲同秦嵐之稟報:“剛收到梅雀消息,他們打聽清楚了,那神醫不是被達達城主硬留下的,是神醫要找人,達達城主或許有些線索,神醫才留在了那邊?!?/br> “找人?” “據說是神醫很重要的人,已失蹤許多年了,神醫這些年游歷四方,沒有固定居所,正是因為在各地尋人?!卑敌l道,“梅雀他們和神醫通了消息,但神醫說這回就快找到了,他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因此不愿回來。達達城主也幫著神醫,梅雀他們一時無法將人搶出來?!?/br> 秦嵐之登時拍下筷子,桌子對面,謝喻蘭茫然地看了過來。 秦嵐之深呼吸幾下,沉聲道:“我不管他們用什么辦法,綁也要給我把人綁來!” “是!” “告訴梅雀?!鼻貚怪狸P緊咬,“事情若辦成了,我許他回中原,不用再在邊境吃沙子?!?/br> “是!” 眾人收拾行李準備繼續上路,臨出發前,毒一戒專程來了一趟,秦嵐之同他配合著,借著桃子酒和點心騙謝喻蘭吃下了藥丸。 毒一戒又給謝喻蘭把了脈,謝喻蘭很是不服:“我好著呢,把什么脈?” “自然,自然?!倍疽唤渑⒁粡堮拮幽樞Τ闪嘶?,“機會難得,屬……晚輩只是想瞻仰一下高人風采?!?/br> 謝喻蘭一被夸,立刻又得意起來,揚著小臉道:“那倒是無妨。你想知道什么?” “……高人平時都怎么修行?” “自然是有祖傳心法?!敝x喻蘭道,“不能外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