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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花燈……”謝喻蘭比了個手勢,“兔子燈?!?/br> “是?!?/br> “還有面具?!敝x喻蘭想了想,“有蘭花?!?/br> 秦嵐之叫來小月兒,從行李里將蘭花面具拿了出來。他戴在自己臉上,將油燈拿遠了些,明滅昏暗的燈光下,似乎又重現了當初相遇的景象。 夜幕低垂,兩人拿著花燈撞到了一起,謝喻蘭低頭道歉,抬眼時,看到那張蘭花面具后冷漠的眼睛,蘭花葉蜿蜒向下,活靈活現,謝喻蘭仿佛真的嗅到了蘭花的香氣。 “是這個?!敝x喻蘭睜大了眼睛,放下酒杯摸了上去,“對,是這個?!?/br> 他的手指摸過冷硬的面具,又往下,摸到裸露出來的嘴唇和下巴。男人的嘴唇guntang,形狀優美,下巴上能摸到一點胡渣,刺刺的,沒刮的時候似乎…… 謝喻蘭動了下喉嚨,腦子里閃過零碎的旖旎片段——紅浪翻滾,春情濃郁,不知是誰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低叫混合著短促的悶哼;長出來一些的胡渣蹭過他的脖頸、鎖骨,留下紅紅的印記,有些痛更多的卻是愉悅,有一種被包裹的安全感,肌膚相親時,能激起人心底最大的渴求,仿佛不夠,還想要更多。 零碎的畫面里有纏綿的十指相扣,有仿佛要將人吞吃入腹的親吻,還有男人指尖纏繞的黑發,似帶著某種暗示意味,在揉亂的枕間顯得無比刺目。 謝喻蘭一個激靈,回神時心跳快從喉嚨里蹦出來了,他面紅耳赤,酒勁上頭,整個人已趴到桌面上,臉幾乎貼上秦嵐之的臉。 秦嵐之托了他的腰,將他抱過來,衣衫打翻了果盤和酒壺,暗衛體貼地從屋頂落下,替二人關上了窗。 謝喻蘭神色幾經變換,先是問:“又要親嗎?” 秦嵐之啄吻他的臉頰,從耳后到下巴:“不要嗎?” “……想要?!?/br> “乖?!?/br> 片刻后,他又氣喘吁吁地喊:“大王……” 秦嵐之松開了他的腰帶,兩人也沒去床上,就這么緊密地抱著。 秦嵐之低喚他:“我在,寶貝兒?!?/br> 他低低地嘆息,埋首在凌亂衣間,呼吸guntang:“我好想你……” 一夜情迷,秦嵐之像是發了瘋,謝喻蘭半途撐不住昏睡過去,修長白皙的腿搭在床沿,有氣無力。 秦嵐之打了水,給他細細擦身,又將那柔嫩的腳抱在懷中,小心按摩——半途謝喻蘭抽筋了,哀哀叫得人心都碎了。 作者有話說: 求海星。啵。 第32章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更深露重。 秦嵐之想著以后的事有些睡不著,干脆披了外衣起來坐在窗下獨自飲酒。 院落側面的小廚房里還亮著燈,秦嵐之獨酌片刻,放下杯盞,暗衛從陰影里閃現而出,躬身低頭:“教主,有何吩咐?” “廚房里是毒一戒?” “是?!?/br> “這么晚還不睡,在干嘛呢?” “夫人的傷勢本就沒有痊愈,需要靜養。眼下夫人下山,又動用了內力,毒一戒怕有后患,最近正在調配新的藥方?!?/br> “新的藥方?” “夫人以為自己是大夫時,毒一戒便故意同他爭論誰才是神醫,兩人比拼藥方,如此騙夫人喝了不少藥。那藥味偏苦,本就不好下咽,如今再要騙……”暗衛頓了頓,道,“騙‘鐵先生’估計是騙不住的,只能另配新方?!?/br> “他倒是有心?!鼻貚怪估锍弥蛉怂?,倒是偷偷以內力為他療過傷,只是謝喻蘭如今是虛不受補,到底是需要慢慢來。 秦嵐之看了眼床幔里睡得正香的人,起身往外走:“看顧好他?!?/br> 暗衛幫忙關門:“是?!?/br> 進了小廚房,毒一戒在灶前也不知忙活了多久,一身的汗都濕透了。 他將稀疏的頭發胡亂扎起來,似將缺毛的小掃帚頂在了腦袋上般,鬢發里落下大顆的汗珠。 “有勞了?!鼻貚怪o他提了茶水來,又放下一只食盒,里頭是些點心。 “教主?”毒一戒起身給他讓座,秦嵐之擺了下手,廚房里有些悶熱,他將外衣脫了,只著中衣隨意坐了。毒一戒則是光著膀子,下身褲子因為汗濕黏在腿上,匆匆擦了把臉。 毒一戒身體其實不好,因為常年試毒,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也因此頭發稀疏,牙齒也快掉光了,臉部線條垮著,幾乎脫相,看著格外猙獰。 尋常他出門總要戴個斗笠,這會兒實在太熱,頭發也全束了起來,那張同年紀不符的滄桑面孔便全露了出來。 “教主怎么來了?”毒一戒笑了一下,“不陪夫人可以嗎?” “他睡了?!闭f起謝喻蘭,秦嵐之的神色總會緩和許多,他目光掃過滿地藥渣,問,“進展如何?” “還行,快了?!倍疽唤淇聪蛎爸鵁釟獾乃幑拮?,“這位‘鐵先生’比前幾個要聰明許多,不好糊弄。我在藥方里加了些果香,想煉制成藥丸,到時候配著村里的桃子酒,應當嘗不出多少藥味?!?/br> 秦嵐之對這些不太懂,聞言只是點頭:“依你看,他現在的病癥如何?” “有些嚴重?!倍疽唤浒櫰鹈?,手指互相搓了搓,似是不知該怎么說。 秦嵐之微微俯身,兩肘撐在膝蓋上,盯著藥罐子發了會兒怔,低聲道:“你只管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