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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日修煉,都會按心法修煉嗎?” “當然?!?/br> “運功時會有不適感嗎?”見謝喻蘭疑惑看來,毒一戒忙道,“我等凡人,自然是不懂什么心法不心法的,就是好奇,這玩意修一修,就能捉妖驅邪了?” “這也要看天資?!敝x喻蘭瞧了一旁的秦嵐之一眼,“他天資就極好,可惜不做這行。心法嘛,也是看人,譬如我……” 謝喻蘭想了想:“偶爾會頭疼胸悶,有惡心暈眩之感,偶爾會耳鳴,后腦勺會有一種被什么頂著的感覺。厲害時太陽xue會發漲,眼前有霧,看不分明?!?/br> 毒一戒臉色沉重:“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有一陣了……”謝喻蘭說著說著,“哎,不對啊,怎么倒像是你給我看起診來了?” “……就,就是好奇?!?/br> 謝喻蘭抽回手:“個人情況不同,修煉自然也不同。我還算好的?!?/br> 毒一戒不說話了,只同秦嵐之交換了一個眼神。 彼此心里都清楚,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兩人出門密談。 毒一戒道:“教主也聽見了,這恐怕是腦后的傷擠壓而成。屬下以前聽說過一種病癥,是顱內有血,未能放出,時間久了病人就……” 秦嵐之皺著眉:“難不成要放血?這怎么放?” 毒一戒嘆氣:“屬下也不知?!?/br> 但如此拖下去,自然不是好事。 正說著,那頭收拾了行李出來的謝喻蘭瞧了瞧他們,秦嵐之轉頭看向他,他又將目光移開了,似乎并不在意,佯作鎮定。 秦嵐之看著他的側臉做了決定:“讓梅雀抓緊時間,我們改變方向,也朝邊境去?!?/br> 毒一戒點頭,下去吩咐了,小月兒牽了馬來,要扶謝喻蘭上馬。 秦嵐之上前扯住媳婦兒衣擺:“別騎馬了?!?/br> 謝喻蘭:“嗯?” “用馬車吧?!鼻貚怪浵侣曇?,“我今日想乘馬車,先生陪我可好?” 謝喻蘭一臉“你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撒嬌?”,人卻是乖乖下了馬:“好吧?!?/br> 第33章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謝喻蘭閑得無事,看風景看夠了,便開始教秦嵐之一些保命的“小妙招”。當然都是胡說八道,但謝喻蘭偏偏有這個本事,即便是胡說八道,聽起來也跟真的似的。 秦嵐之看著媳婦兒認真的側臉,想了想,倒也不難以理解。 謝家尚未出事前,謝喻蘭活在家人的保護之下,過得肆意快活,每每出門必是呼朋引伴,城里的大家族——就算不是武林世家,那些商賈家的少爺也喜歡跟著謝喻蘭滿城跑。東邊喝酒,南邊聽戲,西邊逛書市、淘稀罕洋貨,北邊釣魚、狩獵、賽馬。 如此一來,謝喻蘭從戲文或者坊間聽來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倒也并不稀奇。 “學會了嗎?”謝喻蘭打斷了秦嵐之的思緒,做了個手勢,“你來試試?” 秦嵐之挽起袖子,拿了白瓷茶蓋正要將謝喻蘭方才做得重復一遍——媳婦兒正教他如何用茶葉和茶水測算吉兇。然后他就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等等?!敝x喻蘭皺眉,將男人袖口往上一擼,驚訝道,“這是怎么弄的?誰干的?” 秦嵐之瞧了眼手臂上淺淡的牙印,心里嘆氣:還能是誰?昨兒個某人小貓似地咬人,不止手臂,他肩膀、鎖骨上也有。 謝喻蘭咬人也咬得不重,哪怕情到濃處,也不過輕輕一口,再用舌尖舔舔,反倒撓得人心里酥-麻一片,更想欺負他了。 秦嵐之想起昨夜旖旎,喉嚨忍不住動了動,別開視線道:“小事,不疼,不用擔心?!?/br> 謝喻蘭沉默地打量他,視線在那牙印和男人身上來回掃視,片刻心里不快地撇了撇嘴,手指在小桌案上點了一下,道:“你既想跟著我學,便要能摒除內心的欲-念,最起碼……” 他頓了頓,頗不自在地道:“最起碼不能太過放縱?!?/br> 秦嵐之:“……” 秦嵐之:“??” 秦嵐之看著謝喻蘭欲蓋彌彰的臉色,忽然福至心靈——啊,這吃醋的神情,多么眼熟!他見過! 秦嵐之一顆心劇烈跳動起來,面上不動聲色道:“喻蘭在說什么?我不是很明白?!?/br> “你……”謝喻蘭幾次欲言又止,卻又像是說不出口。 秦嵐之并不催促,一手托腮,看著他:“嗯?” 謝喻蘭見對方這般無所謂,自己反倒替他臊起來,終于自暴自棄道:“你、你那明顯是旁人咬的!” “所以?” “誰會閑得沒事咬你?昨兒個我也沒聽見有人打鬧的聲音,今日一早也無人提起,那、那必然是、是兩情相悅?!敝x喻蘭手指控制不住似的,在桌面上敲來敲去,視線時不時掃男人一眼,“你這幅樣子,雖說兇了些,但也、也是豐神俊朗,那村里的人會對你有所愛慕,也是人之常情?!?/br> 秦嵐之越聽越想笑,努力忍住上揚的嘴角,看著他:“喻蘭覺得我豐神俊朗?” “……”重點是這個嗎? 秦嵐之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覺得我好看?是嗎?” 謝喻蘭忍不住往后仰了仰:“是。但我要說得不是這個……” 秦嵐之唔了一聲,食指輕撫上謝喻蘭放在桌案上的手,調皮地在上頭點了點:“你說,我聽著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