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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 江荇之拉著鐘酩沿山間小路往回走。 走出一截,遠離了喧鬧的宴席場,鐘酩又叫了一聲,“荇之?!?/br> 江荇之腳步一停,紅著臉轉過來,看向跟前垂眼而來的男人,“你剛剛是在干嘛?” 鐘酩盯著他泛紅的臉頰,心頭微動:江荇之還會臉紅……說明不是全然對自己無感。 然而欣喜剛冒了個頭,他忽然又想起:不對啊,那江荇之和他“柏慕”在一起的時候,豈不是對他墟劍還余情未了! 本就擁堵的腦子里又開始了天人交戰。 直到拽在袖子上的力道一扯,才將鐘酩飛散的思緒拉回來。江荇之盯著他,“問你呢?!?/br> 當下的情況不允許他糾結過多,鐘酩決定暫時讓“墟劍”險勝一籌,不再考慮“柏慕”的事。他反手握住江荇之的腕子,“讓你不開心了?” “也沒有?!苯糁抗庖粍e,“就是…覺得你好反常?!彼驮俳o人一道臺階,看墟劍這次要不要順著下來。 但剛剛交戰歸來的鐘酩顯然沒能品出這絲生機,他厚著臉皮道,“自然是因為想你?!?/br> “……”江荇之看了他一眼。 鐘酩又問,“你呢,想不想我?” 呵呵,明知故問。江荇之心說:若非自己早就識破了墟劍的馬甲,這會兒聽著恐怕還要感動一番。自己想不想他,墟劍不清楚嗎? 明明當初哄著自己說了那么多情話…… 他一想到這里又有些羞惱,便抽回自己的手,“我死后就是一縷魂,要怎么想你?” 胡說,什么一縷魂!鐘酩抿緊了嘴唇:明明就是這么大盞燈,有血有rou有意識的!他有口難言,薄唇艱難地動了動,轉而道,“我不信。你都能凝魂重生,肯定是有意識的?!?/br> 他還在試圖喚醒江荇之殘存的愛意,“就算沒有,現在見了我難道就沒有一點反應?你就當我是陌生人了?” 江荇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喔……原來剛入座那會兒悶聲不吭的,是在氣這個。 他說,“不是讓你坐在下首第一的位子上了,陌生人能有這待遇嗎?” 鐘酩心頭一哽:什么待遇?那是他自己死皮賴臉蹭過去的。這么近的位子,都不知江荇之是要留給誰——按他們之前的關系,總歸不是給自己的。 鐘酩想著卻沒問,怕問出來的答案叫他更生氣。 他憋了口氣,緊盯著江荇之,“不是陌生人,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江荇之反問,“你希望我們是什么關系?” 鐘酩一下被問住了。 他當然是希望能結為道侶。但若江荇之真的這么快就答應和他結為道侶,豈不是顯得他“柏慕”很可笑? 看面前的男人又開始望著遠方出神,原本清明銳利的眼底似乎在上演一出大戲。江荇之心情復雜地開口,“沒想好就算了?!?/br> 他轉身揮袖,“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br> 說完化作一道流光閃身飛回了殿院,只留鐘酩在小道間繼續恨恨。 初春時節的暖風吹過山間,清馨的草葉花香中,鐘酩焦灼地攥緊了拳頭:生存還是毀滅,果真是個問題! … 江荇之剛回了屋,就收到藺何的傳訊。 傳訊接通,對面的背景音吵吵鬧鬧,顯然還在前山的宴席場中。藺何的聲音像是硬生生擠進來的,“荇之,我們剛看到墟劍圣君走了,你們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說呢!”藺何問,“你不還單獨把他叫走了,你們說什么了?” 背景音似乎安靜了下來。 “……”江荇之不用猜都知道這一通傳訊背后貼了多少只耳朵,他怎么可能實話實說,“沒說什么?!?/br> “怎么可能?墟劍圣君離去的背影看上去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他和你表白,你拒絕他了?” 江荇之一口否認,“才沒有這回事?!本芙^什么拒絕,他們可是要結為道侶每天貼貼的! 藺何卻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沒有表白?那是……” “別瞎猜了。本尊乏了,不說了!” 啪,傳訊被飛快地掛斷,江荇之干脆直接屏蔽了所有的傳訊。他翻身倒在榻上,回味著剛才那道情思洶涌的貼貼。 片刻,他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頰。 誒,好強勢……他好喜歡。墟劍快站起來??!再多來一點! · 江荇之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 宴會結束后的第二天,他又被藺何幾人拖了出去。 玄天劍宗,池塘邊的小桌臺。 這里是他們以前常常聚會的地方,自從江荇之渡劫失敗身死道殞后,藺何他們怕觸景生情,就再沒來這里聚過。 現在江荇之回來了,小桌臺又被打理了出來。 這會兒,江荇之正被桓璣君和霜苓一左一右押在座位上。藺何環臂坐在他跟前,一張大臉湊得很近,“現在只有我們朋友幾人了,快快快,如實交代!” 江荇之拿靈力將他推開,“交代什么?” “你說交代什么?一夜之間,整個三界都快翻天了!”藺何把石桌拍得啪啪響,跟鯉魚打挺似的。 “你是不知道,昨天你拉著墟劍圣君離席后,整個宴席場上都要炸了!奏樂的不奏了,聊天的不聊了,醉酒的都醒酒了……全在猜測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