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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一劍鎮靈后滿懷欣喜地回了昆侖,結果發現江荇之整個人都消失了,是有多么震怒!好不容易劈了天道再追回來,居然看見江荇之在歡歡喜喜地辦宴席。 他們多少花前月下,濃情蜜意……江荇之就一點也不留戀自己??? 鐘酩氣得胸口都在起伏,卻又無處訴說。 畢竟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江荇之不留戀“柏慕”反倒是件好事。這樣他“墟劍”才能重新獨占江荇之的喜歡,再也不用擔心結契掉馬的問題。 … 不同于鐘酩豐富多彩的內心活動,江荇之這會兒滿心滿眼只想著: 墟劍怎么還沒來和他貼貼? 他已經借著場中央歌舞的掩映偷偷朝鐘酩瞥了好幾眼,卻只看見對方微微低著頭,盯著手中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咳……”江荇之狀似無意地輕咳了一聲,試圖拉回某人的注意力。 但他這一咳沒有喚醒鐘酩,反而喚醒了席間其他人。閡苑尊者看江荇之好像在暗示些什么,思緒一轉立馬恍然—— 他隨即起身獻禮,“庭雪圣君。此乃三品瑯株,恭喜圣君歸來!” 仙氣裊裊的瑯株端至主座前。 江荇之只能暫時按下心思,看向閡苑尊者,“此花甚好,尊者有心了?!?/br> 有了這個開頭,在場賓客紛紛起身獻上賀辭。 來賓眾多,待所有人都獻完禮,時間已過小半個時辰。 一挑挑賀禮被人抬了下去,江荇之面上顯而易見地帶上了歡喜:這么多好東西,以后都是他和墟劍的~ 他想著,沒忍住又朝身旁的座位看了一眼。 這會兒恰逢所有人獻禮完畢,場中唯一沒有起身的只有墟劍圣君。眾人便隨著江荇之的目光轉向鐘酩:…… 眾人眼底的意味不言而喻。 鐘酩默了幾息,隨即抬眼對上江荇之看來的視線。視線相撞的一瞬,幽深的瞳底似燃起了熾熱的火焰,透過相交的視線舔舐著江荇之的神魂。 江荇之呼吸一亂,幾乎以為對方就要起身而來,不顧場合地拉過自己肆意擁吻。 他被那道視線燙得快維持不住表面的淡定。但鐘酩只是看著他,咬著牙一字一頓,“今日來得匆忙,沒有備禮。下次補上?!?/br> 語調中帶著憋不住的意有所指。落到旁人耳中卻像是敷衍的借口,故意不給人面子。 場中幾十道目光就刷地看向了江荇之。 江荇之趕緊別開眼神,“沒事,不用送了?!彼木褪切鎰Φ?,搞那么多虛禮做什么? 席間氣氛一震。 江荇之的識海里顫巍巍響起藺何幾人的傳音: “你真的是荇之?” “是不是被奪舍了?還是被墟劍下降頭了?” 江荇之,“廢話,我……” “不用?”低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傳音。江荇之重新轉向鐘酩,只見對方還定定地看著自己,“我沒送賀禮,你也不介意?” 江荇之體諒道,“嗯,不介意?!?/br>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懂嗎?墟劍說“來得匆忙”,肯定是馬不停蹄趕來的。他們能一起回家,就是給對方最好的禮物了。 他語調輕松,面上的確沒有絲毫勉強。 鐘酩見狀,一口氣驀地哽在了胸口。也不管四周的目光如何在他兩人之間來回,抿著薄唇捏緊了酒杯。 當真是不喜歡他了,自己送不送禮也無關緊要。因為不在意,所以不生氣。 明明喜歡了他幾百年,怎么能忘得這么干凈! · 江荇之體貼地說完,卻看鐘酩低眉不語,終于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先前滿腦子都是:一起回家!結契!這樣那樣!甚至在看到墟劍追來時,還暗搓搓地期待和本尊的殼子來個貼貼。 但這會兒回想起墟劍剛剛看他的那個眼神…… 情思濃烈之余,好像還夾雜著克制、糾結、惱怒、嫉妒……這么豐富多彩的情緒,上一次看到還是在“柏慕”上位的時候。 咯噔。江荇之心頭一跳,不敢置信:墟劍該不會,還把自己套在馬甲里搞自我對立??? 他們不是都快要結契了嗎! 難不成墟劍打算把“柏慕”的馬甲撇個干凈,再用本尊和自己從零開始??? 江荇之瞪大了眼,被這突然歸零的進度條沖擊得神魂俱震! 在他兀自震撼的時候,藺何幾人端著酒盞找了過來。他們仨受到的沖擊一點也不比江荇之小,桓璣君甚至又謹慎地卜了一卦,推算坐在主座上的江荇之到底是不是本人。 “荇之,你怎么回事?你們……”藺何偷偷瞟了眼近處的鐘酩,背過身貼近了江荇之低聲問,“你是因為重活一次,大徹大悟,放下仇恨了?” 江荇之還沒從“墟劍打算從零開始”的震蕩中緩過勁來,轉頭又聽見此等屁話,頓覺頭疼。 他伸手扒開藺何的臉,“少點腦補?!?/br> 藺何不罷休,他直覺江荇之肯定有問題!他朝霜苓和桓璣君使了個眼神,后兩者會意,立馬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江荇之。 “快,坦白從寬!” 江荇之被三人困在中間,兩只胳膊都被抱得綁緊。他心累不已,“你們……” 砰。一聲悶響從旁邊座位傳來。 幾人循聲看去,只見鐘酩一手撂下酒杯,目光幽幽地看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