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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他,都已經兩天沒有親親抱抱了。 “來,諸位?!币慌缘奶A何起身熱場,“讓我們共同舉杯,恭賀我們的庭雪!” 嘩啦,兩側坐席間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共同舉起了酒杯,對向上方的江荇之。江荇之只好暫時收回目光,將手中的杯盞舉了起來。 “恭賀庭雪圣君歸來!”眾人齊聲。 江荇之道了聲“多謝”,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杯底清冽的酒水倒映著他低垂的眼睫,透出幾分遺憾和寂寞:這么熱鬧的場面,只有他獨自慶祝。 正仰著頭,山門外禁制忽記而一動。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宴席入口處傳來一陣sao動,動靜中夾雜著席間眾人嘈雜的低呼: “快看!” “誒,那不是……” 江荇之心頭猛地一悸,刷地放下酒杯循聲看去—— 隔著中間那道長長的空地,正對著主座的入口處,立了一道如劍銳利的玄色身影。后者深邃的眼底映著主座上的江荇之,翻涌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眾人一瞬嘩然:墟劍圣君??? 第64章 震驚四座 江荇之一個激動:墟劍回來了!而且還回到了本尊的殼子里! 他琥珀色的眼底倒映著男人的身影, 睫毛一顫又倏地垂下目光:完了,還沒適應墟劍本尊這副正經又高冷的殼子…… 一想到他們都已經做了那么多害羞的事,江荇之就陡然生出一股情竇初開般的羞臊來。 鐘酩還站在入場口處, 清冷挺拔的身形在出現的那一刻就引得眾人矚目。 交錯的視線落到他身上,整個席間議論紛紛: “墟劍圣君怎么出現了,他沒有飛升???” “這…這是來砸場子的?” “不愧是幾百年的死敵,庭雪一回來,墟劍就重新出山了!” …… 眾人議論間,鐘酩腳下一動, 徑直朝著主座大步走去,停在了江荇之跟前。 整個宴席會場一靜。 所有人的視線全落在了他兩人身上,心驚膽戰, 生怕兩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尤其是墟劍圣君那眼神…… 一瞬不眨的, 簡直像要吃人。 鐘酩這會兒全然顧不得旁人如何揣測,他一雙眼緊盯著江荇之,心急又氣悶, 甚至還有點委屈—— 他好不容易把柏慕的進度推滿了,眼看就要結契,居然又把他摁回了本尊的殼子里! 而且江荇之喜歡上了柏慕, 那他墟劍該怎么辦?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他站在江荇之面前,卻還要假裝自己是他的死敵! 三步的距離間, 兩人一站一坐面對著面。 主座上,江荇之緊張又期待:墟劍瞅著自己干嘛, 怎么不說話? 還不快沖上來抱抱他! 他在位子上故作鎮靜地等著, 前方的鐘酩卻還沒有動作。他兩人不說話, 席間眾人也不敢吱聲。 一時間, 氣氛陷入了僵持。 一旁的藺何看得忐忑,忍了忍,沒忍住起身調節氣氛,“那個……來都來了,不如就一起坐坐?” 鐘酩的視線一下轉了過去。 這一看,條件反射的醋意又翻涌了上來:玄天劍宗,他曾經的“情敵”!這會兒還光明正大地坐在離江荇之這么近的位置上,替江荇之張羅他這個“客人”。 鐘酩的目光頓時冷得像是料峭的寒風。落在旁人眼中,更像是來挑釁。 藺何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一抖,趕緊求助般地叫了一聲,“……荇之!” 江荇之從暗搓搓的等待中抬眼,卻看鐘酩正緊盯著藺何,不知道在盯什么。他皺了皺眉:墟劍在做什么呢?自己這么大一個燈燈擺在他面前,一直盯著藺何干什么? 他就輕瞟了鐘酩一眼,故作矜持地開口,“墟劍圣君,請坐?!?/br> 墟劍圣君!請,坐!多么客套而又生疏的招呼。鐘酩后槽牙“嘎吱”一響:果真是不喜歡他“墟劍”了,立馬就和他劃清界限。 他幽深的目光又轉向江荇之,壓著惱意問道,“坐哪兒?” 江荇之余光瞥向自己身旁的位置,“隨便坐?!?/br> 放眼整個席間位子都已坐滿,僅剩的空位就顯得格外矚目——況且還是離江荇之最近的座位。鐘酩目光落過去,透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嫉妒和危險。 隨即他腳步一轉,毫不客氣地走了過去。 席間頓時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嘶!坐得好近,一伸手就能給對方一杵子…… 旁邊的藺何、霜苓、桓璣君三人同時睜大眼,“誒…!” 等等,那不是江荇之專門空出來的特殊位子? 他們忙轉頭去看江荇之的表情,卻見后者沒有開口阻攔,面上也無任何不虞的神色。 三人相視一眼:??? · 高大的身影轉瞬在那位子上落了座。 江荇之偷偷瞄了眼身旁的鐘酩,后者的側顏深刻冷峻,垂下的睫毛都掩不住瞳底的鋒芒。只一眼,他的心跳又砰砰快了起來。 他收回目光,喜滋滋地揚聲道,“起舞,奏樂!往喜慶的奏~” 花團錦簇般的樂隊立馬魚貫而入,紅衣彩袖,琳瑯環佩,飄飄仙樂片刻便縈繞在整座棲停山山頭。 席間頓時充滿了一派喜氣。 云袖揮舞間,鐘酩咬緊了牙根:他的燈燈,可真是快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