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書迷正在閱讀:頂級Alpha的抵債小嬌妻[穿書]、總龔為母、旺門福妻、我靠種田拯救世界[系統]、群魔亂舞之安居樂業[穿越]、[反穿]學渣天天在逆襲、穿成炮灰后我爆紅了、大陰直播逃生系統、精英男的古代穿越記、月光吻上華爾茲
黎覺:? 去你大爺的人上人。 正當他準備繼續跟郁松銘理論時,余光瞥到玄關前穿好常服外套的阿姨, 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 對方似乎有悄無聲息出門的打算。 黎覺眨眨眼,眼底閃過疑惑:阿姨你今天走這么早嗎? 聽到黎覺的聲音,徐阿姨身子僵了下。她系好外套的扣子,整理了下亂掉的頭發?;仡^對上黎覺的視線, 溫婉道:嗯,今天家里有點事情,就想早點回去。 她像是記起來什么補充道:不過晚飯我已經做好了, 飯菜蓋在保溫盒。先生們記得吃。 黎覺點點頭, 沒有再問什么。 驀地, 郁松銘冷不丁道:如果家里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跟我說的。他定定的看著徐阿姨, 沒有錯過對方那一瞬的慌亂,話語平靜又像是蘊含著深意:畢竟您也為我們家付出很多。 徐阿姨低頭避開視線,她將耳鬢的碎發捋到耳后,唇邊重新勾抹起一抹笑您說的對。說罷,她微欠身, 離開嶼園。 郁松銘抬眸淡淡的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直至對方人影消散在視野。他微瞇起眼,面上思索。 徐阿姨離去的方向,與他了解到的家中住址,并不是同一條路。 因著徐阿姨的事情,黎覺也沒有了想和郁松銘繼續掰扯的心思。再加上按摩半小時,他的體力早就耗盡。 走到廚房,他掀開保溫盒的蓋子,奶油蘑菇湯的鮮美撲面而來。望著奶白色的鮮湯,不知怎的,黎覺卻突然沒有了食欲。 遲來一步的郁松銘注意到黎覺懨懨的樣子,淡淡道:不想吃那就出去吃。 黎覺愣怔在原地。 郁松銘是極其不喜歡在外面吃飯的人,不僅是外面食材新鮮問題,也因為他不喜歡人多的場所。所以一般,除了公司加班,就算是參加晚宴,對方也會回家吃。 今天居然聽到郁松銘主動提議說出去吃飯。 黎覺頓了頓,我是聽錯了嗎?你剛剛說的其實是不想吃就別吃? 郁松銘: 他無語了一瞬,面上的耐心看起來有消散的意思,對上滿臉震驚的黎覺,他再次問了句:你想吃什么? 黎覺回答的很快:烤rou。他好久沒吃了。 郁松銘抿唇,像是在思考烤rou的好吃程度,半晌,他點點頭:行。 兩人說走就走。 十一月的天氣已然轉冷,寒風不斷。一推開門,外面的涼氣瘋狂擠入,讓玄關的溫度瞬間降下去不少。 黎覺將頭埋進大衣領子里,忽然想起還在房間學習的沈余,猶豫了下道:吃飯的話,我們得叫上沈余吧? 丟下沈余出去,感覺有點對不起他。 郁松銘接話:不用。像是覺得自己說的簡短,他開口解釋道:沈余在學習,我們現在進去只會打擾他,不如吃完給他帶點吃的。 黎覺眨眨眼,郁松銘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想罷,他關上房門。 驅車大概二十分鐘,黎覺他們到了A市當下最火爆的烤rou店。 似乎是因為飯點的緣故,他們進去的時候,店內已然坐滿大半。一進門,烤rou店獨有的烤味撲鼻而來。 店員很熱情:二位想坐哪里? 他側目看向郁松銘,注意到對方微蹙的眉頭后,低吟:做窗邊吧。 店員:好的。窗口的話,氣溫可能有些低,望您見諒。 坐在窗邊,黎覺稍開了個小縫改善著周圍的空氣質量。在此期間,他將自己想吃的菜在菜單勾點,隨后他把菜單遞給郁松銘,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郁松銘用熱水清洗餐具,沒有手拿菜單。他就著黎覺的手看向菜單,思考著自己吃什么。 怕對方看不清,黎覺將菜單往前遞了遞,拇指輕擦過柔軟的部分。瞬間,黎覺僵在原地。 郁松銘像是沒注意到似的,點了一份主食,便繼續低頭清洗餐具。 黎覺僵硬著身體放好菜單,雙手放在桌下,拇指還殘留著剛才的余溫,熱熱的。 他恍惚的想著:差點,把指頭伸進去。 清洗完餐具,郁松銘放在桌面的手機振動。他低頭看了眼屏幕,是顧生發來的消息對方自戀愛后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找他。 顧生:【今夜璧海軒不見不散!】 郁松銘指節輕敲鍵盤,回的很果斷:【不去?!?/br> 顧生:【?】 像是電話里說不清,顧生干脆打過來一個電話。 郁松銘看都沒看的掛斷,面對顧生發來的一連串問號,他解釋了句:【在烤rou店,接了也聽不清?!?/br> 顧生的疑慮更大,他將以前郁松銘嘲諷他們的話語還回去:【你又不吃烤rou,去烤rou店干嘛?取暖嗎?】 以前他們聚在一起臉郁松銘吃飯,除非是素齋或者家里的飯局,除此之外對方鐵定不來。就算來了也是像個老干部一樣坐在那里喝茶。 現在竟然主動去烤rou店吃飯? 郁松銘看了眼消息,面色不改的回復道:【取暖啊??緍ou先烤什么?】 顧生:【五花rou。不是,你感情受刺激了?難受就說出來,兄弟跟你一起扛?!?/br> 郁松銘: 郁松銘是真不知道顧生哪兒來這么大腦回路,他簡單道:【沒受刺激,吃飯了?!?/br> 發送完消息,他摁黑手機屏幕,不再理會。望著端上來的菜,他找到五花rou,將剛知道的消息學以致用。 片片五花rou貼在烤盤,發出滋滋的聲響,沒一會便變了色,漸漸的香味溢出。 郁松銘將烤好的五花rou放在干凈盤內,推到黎覺那邊。 黎覺:謝謝。 他咬了口五花rou,外焦里嫩,郁松銘烤的剛剛好。 整個過程,黎覺負責吃,郁松銘一片片的為他烤著菜食。這副場景要是被顧生看到,估計要震驚的下巴碎掉。 兩人持續了一會這種單向投喂,直到后來黎覺開始不好意思,明明是兩個人的烤rou,卻只有他一人在享受美味。 他愧疚的伸出手,我來吧,你吃。 郁松銘將夾子移開,簡短道:你吃。他頓了頓,神色復雜:別回去了跟我說你沒吃飽。 黎覺:? 明明聽著像關心,不知為何從郁松銘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味。 望著黎覺瞪圓的眼眸,郁松銘話語軟和:你吃吧,我等最后的主食。 黎覺猶豫著,起身去找服務員。過了大概一分鐘,他坐回來沖郁松銘道:你的主食馬上就來。 他強調著,等會不能說還不餓。 郁松銘勾起唇角,嗯。 室內喧鬧嘈雜,眼前繚繞著烤rou的煙霧。嗅著平日里厭惡極致的油煙味,郁松銘卻沒有一絲討厭。 他扣心自問:是因為太餓了嗎? 不。 他抬眸看向對面吃的不亦樂乎的黎覺,心底的空虛一點點被填滿,染上對方專屬的色彩。 這是他平日加班時所沒有體驗過的快樂,他不禁想,過去自己究竟浪費了多少這樣的時光? 驀地,郁松銘回憶起一句在書中看過的話。 我曾踏月而來,只因你在山中。 飯后,黎覺打包了一些烤好的rou與主食,打算帶回去給沈余吃?;蛟S是吃的太多,回去的路上,黎覺肚子有點難受。 在暈車與吃撐的雙重打擊下,黎覺總算是抗到家門口。 下車后,他將手里拎著的外帶食物遞給郁松銘,控制著自己想吐的欲/望,艱難道:你先回去吧,我在樓下逛會兒。 郁松銘定定的看了黎覺兩秒,語氣很淡:你等我下。 黎覺:? 雖然不知道對方打算干什么,但黎覺還是乖乖的等在原地。 大概過了兩分鐘,郁松銘從家里出來,手上的外帶食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羊絨圍巾。 他站定在黎覺面前,將圍巾搭在黎覺的脖頸處。他動作很輕,舉止間像是蘊含著無限溫柔。 感受著指節在自己脖頸處掃動,黎覺不由地屏住呼吸。抬眸便看到郁松銘抿緊的唇瓣,他唇色不深,帶著淡淡的血色。 驀地,黎覺又回憶起白日拇指的觸碰。垂在體側的右手拇指似乎又開始犯癢。 他呼吸一滯,努力將腦海里的場景忘卻,低下頭,虛虛的看著草坪。 郁松銘將圍巾打好小結,確定不會漏風后,他往后站了一步。將黎覺埋著腦袋的場景一覽眼下。 他扯扯唇角,話語薄涼:我是你長輩嗎?你老在我面前低頭。 聞言,黎覺抬頭狡辯:才沒有。撞進那雙深邃如大海的眼眸,他硬著頭皮道:我那不還是為了方便你幫我嗎? 兩人無言。 黎覺率先打破沉寂,那我去散步。 郁松銘輕聲嗯了下,在黎覺動身的那一刻跟上黎覺的步伐,走到他身旁。似乎是有跟他一起去散步的打算。 黎覺側目:你今天不需要加班嗎? 郁松銘垂眸,反問道:你很想我去加班? 黎覺哽了下,將圍巾往上拉:也不是,就是看到你今天突然休息,有點驚訝。平日郁松銘會抓緊一切時間加班,尤其是夜深人靜效率高的夜晚。 今天竟然拋棄加班時間,跟他來散步,仿佛轉性了一般。 郁松銘沉默了半晌,漫不經心道:人總是需要休息下。 話落,兩人慢慢在路上走著。耳邊依稀能聽到小區外公園里廣場舞躁響的音樂,夾雜著太極的幽幽鳴。 或許是體質原因,黎覺血液循環的很慢,在冬日來臨后更甚,體溫要比平常人更冷一些。 他將手擱在大衣兜底部,依舊冰涼。他伸出手將內里的毛衣袖子往下拽了拽,袖邊緊握在手里才又縮回大衣口袋內。 試圖能讓自己更暖和些。 這時,郁松銘冷不丁開口:黎覺,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過我有輕微的夜盲癥。 夜盲癥,俗稱夜晚的黑瞎子。在夜晚如果燈不亮的情況下,會看不清東西。 黎覺愣了下,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舔舔干澀的唇,猶豫道:那你拉著我? 郁松銘扯了扯唇角,雖然周圍有些暗,但是不妨礙黎覺能感覺出郁松銘在嘲諷他:你是說讓我在寒風下把手伸出來挨凍嗎? 你怎么想到的這個蠢辦法? 黎覺: 他面無表情道:那大爺你說,你想怎么辦? 郁松銘低頭,像是在思考著解決辦法。半晌,他抬頭看向黎覺,將自己的衣兜撐開:手伸進來。 如果遇到什么障礙物,他可以第一時間拽著郁松銘離開,也避免了兩人在夜晚傻兮兮的拉手挨凍。 黎覺將手慢吞吞的從自己冰涼的兜里拿出來,揣進郁松銘的衣兜。像是覺得擁擠,郁松銘干脆把他的手攬進掌內,握住。 那一刻,溫暖襲來。 黎覺動了動,發覺郁松銘的手要比他大很多,自己的手可以完全被包裹,藏匿。 沒過一會兒,黎覺的手就暖和起來,那陣暖意慢慢滲透進內心深處。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感覺肚子沒有那么撐后,黎覺皺緊的眉頭舒緩開來。拉著旁邊的黑瞎子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一高一矮的身影不緩不慢的前行,路邊長燈微閃,將兩人的影子慢慢合疊。 一進家門,暖意撲面。站在門口跳了跳,黎覺微微凍僵的四肢緩了過來。 沈余聽到開門聲,從餐廳探頭,他嘴里叼著烤rou,含糊不清道:你倆干嘛去了? 黎覺邊解圍巾邊解釋道:去散步。 沈余扯了扯唇角,他看了眼窗外寒風呼嘯,被吹得來回飄擺的枝條,沉默下來。 這樣的天氣去散步,夫夫情/趣他不懂。 走到客廳,黎覺忽然想起來郁松銘說自己有夜盲癥的事情,取出茶幾下的醫藥箱,找到維生素片后他遞給對方:夜盲癥記得多吃點維生素□□,可以改善夜視。每天吃一片,你別忘。 郁松銘輕抬下頜:知道了。 聞言,沈余表情古怪了一瞬。 望著黎覺上樓換衣服,他側頭看向郁松銘,話語復雜:你什么時候有的夜盲癥? 停電都能精準道出他偷玩電腦不睡覺事情的人有夜盲癥? 郁松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反問道:化學知識點總結完了? 沈余: 當他沒問。 洗完熱水澡,黎覺感覺渾身的冷氣與疲憊散盡,暖洋洋的。他眨眨眼,雙目清明,一點困意都沒有。 想了想,他決定去看看新養的狗。一下樓,他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郁松銘坐在沙發邊,手里捧著筆記本電腦。 這就是工作雖遲但到吧。 他感嘆了下,繞過沙發,走到馬爾濟斯爾爾的窩跟前?;蛟S是因為剛被送過來的緣故,對方還有點怕生,睡覺的時候蜷縮一團,安安靜靜的窩在那里,乖巧的很。 黎覺順著它的毛,捏捏對方的小爪子,心里感覺萌化了。他輕聲道:明天帶你出門遛彎。 坐在客廳的郁松銘聞言抬頭:狗六點起床,說著他頓了頓:你行嗎? 面對郁松銘的嘲諷,黎覺眉心一跳:你瞧不起誰? 他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夸下??冢好魈煳移鸫踩ュ薰?,起不來我給你一塊。 聽著這筆巨款賭注,郁松銘笑了。 行。他單手撐著頭,漫不經心道:你能六點起來,我給你雙倍,兩塊。 黎覺堅定道:一言為定! 有錢下賭注,黎覺的勝負欲很強。踩著六點的鬧鐘,他醒了,下樓簡單吃飯后,他準備出門。 卻不料,秘書來后,導致他遛狗的計劃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