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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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覺眨眨眼,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抓緊手里的牽引繩,提高音量:雜志采訪? 郁松銘坐在他對面,微微蹙眉??雌饋硪脖贿@個事情搞得有些煩躁。 秘書極力忍著身旁的低氣壓,硬著頭皮道:對。因為雜志社對蘭昂新概念的海報,也就是郁總和夫人您的拍攝感興趣,所以提出想采訪你們兩人。 本來雜志社那邊是指提出采訪郁松銘一人,看在雜志社知名度的份上,他們答應了。但誰曾想對方臨時變卦,對黎覺也產生了興趣。 知道這條消息的時候,郁松銘就打算放棄了。但VA雜志社是業內公認的毒舌大嘴,如果這回不能交好,恐怕對方會一直揪著蘭昂不放。 秘書看了眼面色愈發陰沉寡淡的郁松銘,閉上眼將訴求說出口:所以希望夫人您能答應這次采訪。 黎覺歪頭,我其實無所謂的。 秘書眼睛蹭的亮起光,可以嗎?她朝著黎覺鞠躬:謝謝夫人。 聽著對方的一聲聲夫人,黎覺頭都大了,他扯扯唇角,不用謝。 點頭答應后,黎覺才發現秘書早為自己準備好了西服。驀地,他有種上了賊船的心理。 衣帽間內,黎覺慢慢將襯衫扣子系好。他的西服是白色的,剛好與郁松銘相反,外套上繡著暗紋,多了份奢貴。 確定沒什么問題后,他走出衣帽間與郁松銘撞了個滿懷,他后退一步:你嚇我一跳。 郁松銘倚著墻:真打算去?VA的編輯可不是個省油地燈。 黎覺點點頭,褐色眼眸堅定:要去。他后來有聽秘書說,如果不去,會給公司造成更多的麻煩。 郁松銘定定的看著黎覺,半晌,彎腰將他歪掉的領結打正,像是妥協道:如果遇上復雜的問題閉口不答就好。 黎覺唇角勾起,眼下的淚痣熠熠生輝:好。 雖然面上看起來不緊張,但黎覺從上車后心率就加速跳個不停。見到主編的那一刻,緊張感更甚。 黎覺發現對方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與秘書說的毒舌犀利不同,她反而很漂亮。 一身耀眼的紅裙,大波浪,像是沙漠里肆意綻放的玫瑰。 見黎覺和郁松銘到來,對方勾起紅唇,站起身后聲音婉轉:好久不見,郁松銘。 黎覺看向身旁的郁松銘,恍惚了一瞬,原來這兩個人認識嗎? 郁松銘沒有搭理對方,拉著黎覺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淡淡道:客套就不必,采訪直接開始吧。 主編并沒有被郁松銘冷淡的模樣打擊到,反而愈發有興致:你看起來和大學還是一模一樣的性子。這么多年都沒變她側目看向黎覺,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你的小可愛受的了嗎? 與黎覺對視一秒,她嘆了口氣:這么精致的男孩子,你到底從哪兒拐來的? 不等黎覺開口,郁松銘繼續道:這又關你什么事?他掀起眼皮,話語平靜:還是說VA雜志采訪的水準就這樣? 對方笑了下,舉手投降:不逗你了。她看向一旁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黎覺,伸手介紹道:你好,我是韓雅,VA雜志社的主編,也是郁松銘的大學同學。 因為實在想看看跟郁松銘這樣寡淡的人結婚的是怎樣的存在,所以才叫你也一起來。她面上劃過歉意:希望你別介意。 黎覺搖搖頭。 那我們就開始正式采訪吧。她打開錄音筆與筆記本。 韓雅:兩位是在怎樣的契機下認識的? 黎覺唇角一僵,原身死皮賴臉拿婚約書的這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郁松銘話語很淡:從小有婚約。 韓雅:最喜歡對方身上的哪點? 黎覺思考了一瞬:勤奮。 郁松銘:淚痣。 韓雅曖\昧的笑了笑,哇。 郁松銘話音落下,黎覺愣住。 他側頭看向郁松銘,腦海里突然閃過對方上次酒后親吻自己淚痣的畫面。 臉上的溫度上升,黎覺低頭抿了口水,壓下去心底的異樣。 中間的問題多半是詢問郁松銘關于工作的事情,黎覺得以休息,安靜的在旁邊聽著兩人說話。 兩人問答的速度很快。黎覺也知道了為什么秘書覺得韓雅恐怖在提問專業問題時,她很嚴肅。對待工作極其認真。 片刻,韓雅合上筆記本,神情明顯輕松下來:最后一個問題,如果兩人時間倒流,你們素未相識。卻擁有過去的記憶,還會選擇認識對方,步入婚姻殿堂嗎? 黎覺斟酌著話語:應該會。如果時間倒流,他還穿書在這個世界,他會選擇去救郁松銘。 郁松銘雙手放在腿上,語氣漫不經心的吐露出一個字:會。 黎覺愣怔了下。 韓雅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好了,我的問題結束。你們可以再休息會兒,我就先下班了。 走到門口,她像是想到什么回眸道:下次同學聚會來吧,帶著小可愛一起。 郁松銘平靜的看了她一眼:看心情。 韓雅離開后,小會客廳的氛圍沉寂。 黎覺咬著水杯,打破沉寂:你的回答,都還挺標準。頗有種24孝好老公的意思。 郁松銘輕嗯了聲。 黎覺猶豫了下,將自己內心的疑惑吐露出:時光倒流的話,你真的還會選擇結婚嗎?選擇提前找到原身,跟他結婚。 想到那個畫面,黎覺不知怎么的,心里悶悶的。像是打翻了一瓶橘子汽水,酸酸澀澀的,還有點氣頂。 郁松銘扯扯唇角:你以為我剛剛說的是假話嗎?像是想到什么,他瞇起眼:雖然當初不太正式,但我記得我也算是真心表達過的。 他一字一句的幫黎覺回憶:公司運動會那天,你懷疑我對你有意思,我的回答是你想的對。我確實對你有意思。 黎覺腦子亂亂的,他聽到自己開口:誰知道你那樣的回答是在表達愛意。 聞言,郁松銘側目,看著黎覺半晌,點頭:你說的也對。是該正式點。 他將水杯放在茶幾,垂眸回憶,話語很輕道:我以前覺得,上班賺錢兩點一線,沒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很平淡無聊,我以為我會這樣一直下去。 郁松銘抬眸:但是你來了,黎覺。他話語很平靜,就像是在闡述什么很平常的事情。 但如果仔細看,能注意到他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手背青筋凸起。 郁松銘呼出一口氣,像是被打敗了似的,將自己內心深處隱藏著的事情拋出來:在我兩點一線的生命里,出現了名為黎覺的第三點。 黎覺張張嘴,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 郁松銘的話語恍若化作心中幼芽的養料,滋助著它慢慢長大。 他喜歡郁松銘嗎? 黎覺眼底劃過茫然,面對郁松銘的表白,他感覺驚訝、慌亂,唯獨沒有厭惡。 但這份感情,是喜歡嗎? 黎覺不知道。 最重要的一點:郁松銘真的是喜歡他,不是原身嗎?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縈繞在黎覺腦海里,他張張嘴,想說點什么。 郁松銘注意到他茫然的神情,眼皮微耷,慢慢道:你不用著急回答。反正我們結婚了,這件事情你可以用一輩子慢慢去想。 他抬眸對上黎覺的視線,那雙藍眸深邃吸人:但我不希望你逃避。 回到家后,黎覺整個人還沒緩過來。 不僅是因為摸不清他對郁松銘的情感,還有一點他不是真正的黎覺。 他只是原身黎覺去世后,意外來到這里的存在。他并不知道郁松銘說的話,是對他說,還是對原身。 他不敢賭。 想到這里,黎覺嘆了口氣。 下樓將馬爾濟斯抱到房間,他撓了撓懷里馬爾濟斯的腦袋,神游著。 注意到爾爾緊緊扒在地板的前爪,他起了疑惑:爾爾你手里是抓著什么東西嗎? 爾爾清脆的叫了聲,似乎是注意到新主人的好奇,將右爪放開依稀能看到下面有個黑黝黝的活物在掙扎移動,仔細看,活物擁有八條腿。 是一只小型蜘蛛。 瞬間,黎覺毛骨悚然,身體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他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爾爾將黎覺的動作當成了與他相玩的指令,開心的汪了聲,徹底將爪下禁錮的蜘蛛放開。 千辛萬苦得到自由的蜘蛛迅速朝黎覺這個方向奔來。 這可能是黎覺反應神經最靈敏的一次,他轉身就跑。他的腦海里,只閃過一人的身影。 跑到郁松銘房門口,他敲著門,救命啊,郁松銘! 門開口,黎覺擁住對方。 將來開門的郁松銘,撲了個滿懷。 郁松銘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黎覺緊緊的抱著自己,像是把自己當成了支柱,從自己這里汲取著慰藉與動力。感受著在自己脖頸處來回蹭個不停的腦袋,郁松銘眉頭微蹙,怎么了? 黎覺悶悶的聲音從頸窩傳出:有蜘蛛。 郁松銘扯扯唇角,他倒是沒想到黎覺鬼屋不怕,卻害怕蜘蛛。 他瞥了眼在地上亂竄的活物,取出廊道里的鮮花枝,讓其順著枝干爬上后丟出窗外。一鼓作氣干完這件事,來不及說話,就聽到埋在自己脖頸處的黎覺緊張道:他是不是竄到我身上了? 說著,黎覺話音帶上恐慌與委屈:我背部好癢。 郁松銘唇角勾起,拍拍黎覺的背,語氣溫和了幾分:給你拍下去了。 看著黎覺這副場景,郁松銘起了逗弄黎覺的心思。 他慢吞吞的補了句,不過現在,在你腳邊。 他話音未落,就覺自己腰間一緊,纏上兩條細瘦有力的腿。 郁松銘下意識的托住黎覺。觸手的柔軟讓郁松銘頓了頓,眼眸轉深。 像是怕掉下去似的,黎覺又往上挪動著,整個人吊在郁松銘身上,他干巴巴道:那你抱緊點,別讓我掉下去。 緊接著,郁松銘就聽到黎覺聲音小小的,帶著幾分討好道:郁松銘,我能不能在你房間里呆會兒? 被蜘蛛一嚇,他似乎根本沒發現,自己說的話,有多么曖/昧歧義。 黎覺想了下要是出門碰上蜘蛛亂竄,瞬間頭皮發麻。一點下地的欲/望都沒有。 房間內光線昏暗,郁松銘的臉被照的明明暗暗,有些看不清。 像是怕郁松銘不答應,黎覺猶豫了下說道:我很安靜的,不打擾你工作。就呆一會兒,好不好?他尾音上挑,帶有數不盡的撒嬌意味。 因著黎覺亂蹭,郁松銘鼻翼間涌進對方身體乳淡淡的椰奶香。甜甜的奶香縈繞在周圍,多了份蠱惑。 郁松銘喉結滾動了下。 他抱緊黎覺,聽到自己嗓音低啞的說道:好。 第46章 想讓你累的恨不得和床長在 見郁松銘答應的這么快, 黎覺怔愣了下。 郁松銘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說真的,他都做好再跟對方磨一會兒,甚至死纏爛打的打算了, 沒想到竟會如此順利。 緊接著,黎覺就將心底的這點疑惑拋在腦后,他晃了晃垂在兩側的雙腿,催促道:那快關門! 別讓蜘蛛再跟進房間里。 郁松銘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 卻依舊沒說什么。只是照做的將門關上。 沒了走廊里明亮的燈火,郁松銘房間內僅剩書桌上的臺燈亮著,周圍顯得有些昏暗。室內昏黃的燈光將兩人影子打在地板, 望過去,他們依偎無間。 在黑暗的環境里,眼睛暫時失去主導優勢后,其他的五官便會愈發的敏/感。 黎覺這才發現他和郁松銘兩人此時的動作有多么糟糕。 先前他為了躲避地下的蜘蛛, 整個人掛在郁松銘身上,并將雙腿盤在對方腰間固定,雙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他脖頸后。 兩人的身體基本貼合在一起,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郁松銘胸腔的呼吸起伏, 一呼一吸間淡淡的雪柚香彌漫, 像是化作無形的牢籠將他禁錮。 黎覺眼睫輕顫。 比起沁涼的淡香,還有一件事更讓他在意。 因著兩人的姿勢問題, 那份無法讓人忽視的熱度源源不斷從他的臀傳來。 郁松銘的掌心很燙,要比黎覺本身的體溫高很多。熱意透過他的四肢一直向上延伸,最終化作酥麻感傳遞給大腦。 黎覺本想告誡自己放平心態,但心跳卻叛逆的越跳越快。他不自然的移開臉,感覺只放松了幾秒的神經再次繃緊。 他抿了下唇, 忽略泛燙的臉,尷尬的動了下腿,似是打算抽離。 這一舉動卻引起郁松銘的誤會。像是怕他掉下去,托的更穩。 兩人接觸的范圍也無限擴大。 室內一時沉寂。 不得已,黎覺輕咳道:咱們這樣也怪累的,郁松銘,把我放下去吧。 聞言,郁松銘低頭,慢吞吞的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很喜歡這樣。要不然怎么一直不下去。 黎覺: 那他不是剛剛被嚇忘了嗎? 郁松銘瞥了眼夾在他腰間的腿。往下看去,能看到那表示抗議而晃動的腳面。 黎覺的腳并不大,腳背青筋脈絡分明,指甲修剪圓整,很秀氣?;蛟S是常年沒有曬過太陽的緣故,在昏暗的臥室里,白得有些晃人。 他移開視線,看向黎覺時神情不虞,你鞋呢? 黎覺跟著朝自己腳看去。他低頭想了下,面色誠懇:應該是在我房間。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 畢竟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他根本來不及去穿鞋。況且在他看來,這不是大問題。 見郁松銘神情不虞,他頓了下繼續道:反正阿姨每天都有打掃,地板都是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