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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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黎覺向郁松銘看去,眼底滿是詫異:對方竟然沒有推開他哎。 這感激的一暼,卻被郁老爺子當做害怕。 郁老爺子一巴掌拍在郁松銘背上,教訓他:跟你說別欺負小覺。 郁松銘沒坐穩,直拍的踉蹌了下,鼻翼的眼鏡滑落,他連忙推上去。 還是被老爺子眼尖的發現。 郁松銘,你眼睛怎么這么紅? 黎覺捧著水杯,在心里回答:被我欺負的。 郁松銘扭過頭,沒什么。 郁老爺子一臉糾結,不知道腦袋里想了多少東西。半晌,他吐出一句話:想我多回來看看就行,也用不著哭鼻子。 他補了句,怪丟人的。 郁松銘: 黎覺:噗。 郁老爺子家是個四合院,有濃郁的中國風,而室內的設計卻結合現代,將古典與時尚糅合貫通。 是黎覺很喜歡的風格。 黎覺注意到墻壁上的藝術品,眼睛蹭的亮起光,這是四大名著的版畫嗎? 郁老爺子聞言笑得合不攏嘴,小覺好眼力。他拉著黎覺站到版畫下,近距離看,兩人很快就因相同的愛好聊到一起。 郁老爺子指了指立在地毯上的另一幅版畫,話語里滿是炫耀:這是我拖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全球也就十套。 黎覺看向那副版畫,白龍占據了巨幅中心,四爪立起,像是要抓走讓他不順心的人。金眸灼灼生輝,威懾力十足。 過去家里窮,對于這種藝術品黎覺只能遠觀,沒想到穿書后,竟然能見到真品。 他眼底劃過艷羨,由衷感慨道:真的很漂亮。 郁老爺子晃著頭,看起來對黎覺的夸獎很受用,他手臂一揚,送你,記得走的時候拿。 黎覺愣住,這不太好。 他看了眼版畫,這畢竟是對方的珍藏。 確實不太好。坐在沙發上的郁松銘睜開眼,冷不丁開口。他側頭看向版畫,很快把視線移回來,像是很嫌棄似的,看得我眼睛疼。 郁老爺子:你懂什么藝術? 他回頭溫和的看著黎覺,喜歡就拿回去,剛好給某個土包子洗洗眼。 土包子郁松銘: 黎覺看著嗆不過嘴,坐在那里寡臉憋屈至極的郁松銘,抿唇憋笑。 郁老爺子一共兩個孩子,大兒子郁柏,原書男主郁阮瀾正是他的兒子。然而十幾年前一場意外,讓他夫妻倆雙雙出事,只剩下郁阮瀾一人。 郁松銘則是郁老爺子中年和妻子干柴.烈.火后的產物,兩人想著既然有這個緣分,才決定生下來。 黎覺本以為中年得子會寵上天,卻怎么也沒料到兩人相處是這樣的。 魚湯做好啦。 沈清月帶著隔熱手套,端著一盅湯出來。她眉眼深邃,說話帶著意大利人特有的浪漫,有人想當第一個幸運的嘗試者嗎? 郁松銘皺了皺眉,起身三步并兩步,從對方手里接過湯放在桌子上,可以讓阿姨端的。 沈清月笑了笑,又不重。 兩人站在一起,眉眼間的相似更甚,同樣的藍眸漂亮至極。 沈清月眼眸流轉,看到愣在一邊的黎覺,小覺來當幸運兒好不好? 黎覺愣了下點頭。他低頭用勺子淺嘗,似是回味:很好喝。 沈清月聞言笑彎眸,她眼底劃過疑惑,瀾瀾還沒來嗎? 黎覺聞言拿著勺子的動作一僵,幾滴白湯落在餐桌上,他連忙拿過抽紙擦掉。 郁松銘看著他這般動作,眼眸瞇起。 這時,門廳傳來咔嚓的開門聲。 男子飽含歉意的話從門廳傳來,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黎覺回頭看去,剛好與那雙溫柔的漆眸對上視線。 俗話說得好,侄兒像叔叔。 郁阮瀾穿著一身灰西裝站在門廳,他嘴角掛著笑,眉眼經過燈的映照,帶了點朦朧。 咋眼看去,和郁松銘很像。 黎覺面上劃過古怪,他回頭看向郁松銘,盯了半晌,松了一口氣。 郁松銘掀起眼皮,干嘛這么看著我?說著他頓了頓,嫌棄道:有點惡心。 黎覺沒在意他的毒舌,反而一臉欣慰,沒什么,就覺得還是你這個表情比較舒服。 看慣寡臉,突然見到溫柔的,還真有點不適應。 郁松銘: 第7章 我粘人,離開你一秒都難受 郁阮瀾進門后,就被郁老爺子他們拉著坐下,一頓噓寒問暖。 郁阮瀾神情溫和,對于他們兩人問得問題都仔細回答,不時還關懷沈清月他們兩人的近況。 一副爺孫純孝的場面。 反觀那邊的其樂融融,黎覺瞥了眼身旁癱在沙發上,像是睡過去的郁松銘。 安靜的離譜。 他往郁松銘那邊挪了挪,湊近小聲問道:你不去和郁阮瀾聊天嗎? 好歹是有血緣關系的叔叔,這么冷淡是不是不太好? 郁松銘掀起眼皮,金邊眼鏡下的瞳仁一片薄涼:聊什么? 這話可把黎覺問住了。 他歪頭想了想,就...日常? 你是指最近吃的好嗎,睡得香嗎,這種看他一眼就能知道的話?郁松銘嗤了下,費嗓子。 黎覺被郁松銘刺的哽住。 話雖然這么講,但那好歹也算關心。 望著單手撐在腦后,懷里抱著抱枕一副馬上昏睡,周圍散發別打擾我氣質的郁松銘。黎覺扭頭看向那邊,三人周遭流露出淡淡的溫馨,看起來無法插足。 黎覺微抿唇,低頭掏出手機點著自己沒有任何新消息的微信。 三人親昵的話語不斷竄進耳中,即便他無意去聽,也被迫聽了個全。 那邊話鋒一轉,郁阮瀾:說起來我好久沒和小覺聯系了。 點著郁松銘微信頭像玩兒的黎覺茫然抬頭,淺棕色眸子內閃著疑惑,不知道為什么話題突然跑到自己身上。 郁老爺子像是被勾起什么回憶,我記得你和小覺還是大學同學。 嗯。郁阮瀾側頭看向黎覺,他額前碎發細碎,眼睫如鴉羽,墨眸在水晶燈下點著星光。唇角弧度上揚,中和掉他硬挺五官帶來的威懾。 看起來像是如同三月春風般的男人。 郁阮瀾沖著黎覺笑道,我是小覺的直系學長。 他探身子揉了揉黎覺的腦袋,當時說好一起工作,沒想到轉眼小覺卻和叔叔結婚了。 黎覺扯扯嘴角,抿唇微笑。 頭頂被郁阮瀾摸過的地方隱隱發麻。 他感覺郁阮瀾仿佛在用實際行動說:你命是我的,我想讓你活多久就活多久。 黎覺強行壓下心底的駭然,用右手裹住微微顫抖的左指尖。 半躺在沙發上的郁松銘似是醒了,聞言嗤了聲,聽起來很欠。 郁老爺子這才把注意力轉向郁松銘,他板著嘴,笑容散去不怒自威:見了阮瀾,你這個當叔叔的就沒點話說嗎? 郁松銘嘎巴嘎巴扭過頭,金邊眼鏡透著寒光,他寡著臉,話語薄涼道:你來了。 他聲線不帶一絲起伏:策劃報告做了嗎? 你們部門這一季度的盈利額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排倒數第一? 你有在好好工作嗎? 三連擊。 如果這是在游戲里,想必還能聽到:您的隊友郁松銘擊倒了敵人郁阮瀾。 黎覺嘴角抽了抽,他感覺郁松銘平日對他還是留了手的。 客廳內,瞬間陷入沉寂。 郁老爺子怒瞪著郁松銘。 沈清月唇角的笑意逐漸轉換為尷尬。 郁阮瀾更是被這三連擊搞得眼底光暗淡,如同三月春風的笑干枯而盡。 罪魁禍首抬手扭扭脖子,語氣漫不經心的跟郁老爺子匯報:問完了。 仿佛絲毫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情多有震懾力。 半晌, 沈清月打破客廳沉寂,吃飯吧,魚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她說完,客廳內凍結的時間仿佛重新流動。 郁老爺子應和,對,吃飯。 五人各自懷著詭異的情緒落座餐廳。 黎覺坐在長形餐桌的左側,沒想到下一秒他身旁就坐下郁阮瀾。 黎覺身子一僵,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郁松銘,眸子瞪圓:你不和我坐嗎? 郁松銘回了他一個左抬眉,仿佛在說:我為什么要和你坐? 黎覺死命盯著郁松銘,試圖為自己爭?。何艺橙?,離開你一秒都難受。 郁松銘表情復雜,有時候距離產生美。 去你的距離產生美。 照你這么說,一個陰間一陽間那得美飛了。 主位的郁老爺子哈哈笑了兩聲,一家人,坐哪兒都一樣。 這不一樣好嗎! 誰想跟害死自己的人坐在一起吃飯! 但老爺子都這么說,黎覺也不好再開口,只低頭悶悶扒拉著自己的飯。 驀地,他發現碗里突然多了塊辣子雞。抬頭對上郁阮瀾溫和的視線,對方笑笑:我記得小覺你很喜歡吃這個。 黎覺并沒有原身的記憶,對于他的喜好也一無所知??戳搜劾弊与u,他決定秉持少說話多吃的理念。 他剛夾起辣子雞,坐對面的郁松銘冷不丁開口,我沒有陪你再去醫院丟人的打算。 黎覺張開的嘴合住。 他沉默了下,忍痛將辣子雞放回碗里。 沈清月擔憂:什么醫生,小覺你病了? 因為絕食而住院,這種丑事黎覺實在是說不出門口。他扯了個小謊:前幾天減肥減的有點過,這幾天戒辛辣。 沈清月蹙眉:小覺你很瘦了,還是要多吃點東西。 黎覺乖巧點頭。 卻不知,在他低頭的那一刻,郁松銘和郁阮瀾對視,藍眸與漆眸碰撞,隨后立即分開。 飯后,黎覺主動提出幫沈清月收拾餐具。他將餐碟摞整齊,端進洗碗機中。 抬頭便對上沈清月那雙溫柔的藍眸,她眼含笑意:小覺看起來和松銘相處的挺不錯。 黎覺欲言又止。 不知道對方是從哪看出來他們相處不錯的。 沈清月自顧自的說著,當時你拿著婚約信來的時候,說實話我們還有點猶豫。因為松銘他脾氣不好,怕你受累。 卻沒想到,他卻是第一個同意的。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卻將那雙藍眸打磨的更加通透,看到你們現在感情好,我也徹底放心了。 您想錯了,我看郁松銘同意只是為了更好的折磨我吧。 樓上,郁家三個男人坐在一起討論公司事務。 郁松銘發了兩份財務報表給他們,這是上一季度的匯總。他輕抬眼皮,除了某個子公司外,其他公司的進展都很不錯,進入良好循環。 某個子公司的負責人: 郁老爺子看向垂下眼睫失落的郁阮瀾,輕咳一聲:多鍛煉幾次,熟悉后就好了。 郁松銘冷不丁接話:多熟悉虧本嗎? 郁老爺子: 他態度溫和:阮瀾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叔叔說點事。 郁阮瀾牽強的笑笑,退了出去。 郁老爺子看著面前像是所有人都欠他二百五十萬的郁松銘,半晌問:你是對阮瀾有什么意見嗎? 郁松銘摘下帶了一天的金邊眼鏡,揉捏卡痛的鼻梁:有那么明顯嗎? 廢話。 郁老爺子勸著:他年紀還小,你多幫襯點。他舉例,等以后,公司不還是靠你和阮瀾兩個人一起扶持嗎? 郁松銘掀起眼皮,在他扶持下俯沖A市倒數第一嗎?他頓了頓,可惜道:那您可買不起十萬的藝術版畫了。 況且 郁松銘將擦亮的眼鏡重新帶好,就事論事道:他年紀可不小。 我20歲的時候,已經帶領兩個子公司營業額超過總部了。 黎覺20歲的時候,也嫁給我了。 郁松銘嘖了下,他雖沒將話說完,但也能很明顯看出他對郁阮瀾的無語。 郁老爺子:...... 你在這兒跟我炫耀什么? 就你有錢就你有老婆嗎? 沈清月本正跟黎覺講郁松銘小時候的趣事,看到下樓的郁阮瀾,她愣了下,這么快就談完了嗎? 以前沒三個小時,他們是談不完的。 郁阮瀾牽強的笑著,爺爺讓我先下來。 注意到郁阮瀾情緒不對,沈清月也沒好再問什么。她扯開話題,你爺爺的朋友剛送過來幾個新疆瓜,我去給你們切。 望著沈清月離去,郁阮瀾視線落在黎覺身上,他聲音溫和:小覺。 他沒等黎覺開口,自顧自說道:你絕食是在跟我置氣嗎? 黎覺很確定自己沒跟對方說,所以他怎么知道原身是絕食?! 或許是注意到黎覺的驚愕,郁阮瀾聲音柔和:你一跟我吵架就絕食。 可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對不對? 他牽過黎覺冰涼的手,捏了捏,如同三月春風和煦下的面龐,嘴里說出的話卻格外涼:我知道你對我有感覺,我也是??晌覀儾荒茏屖迨搴?,他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