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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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銘倪了他一眼,用咖啡機將咖啡沖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是。 黎覺抱著西瓜,腦海里瞬間回憶起咖啡的各種危害,簡直頭皮發麻。他猛地站起身,試圖委婉勸阻:喝咖啡對身體不好的。 郁松銘低頭看著咖啡飄上來的白霧,掀了掀眼皮,臉上寫滿那又如何四個大字。 黎覺將西瓜放在桌子上,想了想,他又把西瓜塞進郁松銘懷里,你先吃。 郁松銘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黎覺鉆進茶幾下,修長的腿露在外面,在柔光下,泛著潤澤。屁股微翹,被睡褲裹出完美弧度。 郁松銘暼開眼。 他低頭望著西瓜,右半邊的西瓜被挖出了個斜坡,最甜的心瓤卻完好無損的矗立在中部,堅守崗位。 跟個擎天柱似的。 郁松銘表情漠然,額前細碎的頭發半遮眼眸,讓人看不太清眼底的情緒。下頜線鍍了層金邊,優雅迷人。 不知出于各種目的,郁松銘上手挖去了這口心瓤。 黎覺往后從茶幾下退出來,取出藏在里面的小藥箱,小藥箱里裝滿綠色的小瓶子。 他扭開瓶蓋,被束封許久的氣體似乎終于找到宣泄的出口,一股腦的竄出來。風油精的涼意瞬間竄入黎覺的鼻間,讓他雙目明亮,大腦清醒。 這個上頭感真是一如既往,百年不變。 因為太刺激,黎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向郁松銘展示著手里的風油精,你把這個抹在太陽xue,阿嚏,提神醒腦比咖啡強很多。 說完,他發現郁松銘將一口西瓜塞進嘴里,重點是那塊西瓜還沒有西瓜籽。 瞬間,黎覺有了不好的感覺。 黎覺:你吃了哪兒? 郁松銘將西瓜咽下去,修城墻的那部分。他回味了下,挺甜的。 啊啊啊郁松銘你個崽種,那是他留下專門最后吃的?。?! 黎覺三步并兩步,走到郁松銘面前發現心瓤真的沒了,罪魁禍首還淡淡的說:替你解決了一部分,不客氣。 黎覺氣笑了。 他把風油精塞進郁松銘懷里,端過擱在桌子上的咖啡一口悶掉,奪過郁松銘懷里的西瓜,抽出郁松銘手邊的勺子。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對上郁松銘復雜的視線,黎覺強調了句:你可以去加班了! 趕緊走?。?! 郁松銘聞言沒動,手撐向身后的柜子,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同他掰扯道:我依稀記得今天還給你做了晚飯。他用下頜指指西瓜,你讓我吃的。 綜合而言:你的恩人吃了你允許吃的西瓜,有什么錯? 還真沒啥錯。 黎覺心頭的氣就像是氣球,嗤嗤跑了一大半兒。另一半頑強的掙扎,在他心頭吶喊:普通吃和吃他留下的心瓤是有區別的好嗎? 黎覺幾度欲言又止,懷疑對方是故意的,可他沒證據。過了幾秒,黎覺頭發蔫巴巴的搭著,妥協:沒事,你要吃就再吃點,反正左邊也是給你留的。 說這話的時候,黎覺簡直心在滴血。并且心里決定:以后就是自己吃到撐,也不跟郁松銘分西瓜了。 有時候我會故意干小壞事,然后再掏出來精心準備的禮物,看我女朋友震驚感動后,又氣又舍不得打我的樣子,那感覺真的挺好。 不知為何,郁松銘耳邊突然想起圈里的小富二代在宴會上說的話,他記得當時對方一臉寵溺,又少年氣十足的炫耀,她這副樣子只有我看得到。 郁松銘低頭看著黎覺,漆眸內的那抹藍微閃,他再度開口:你就沒想過,把四周掏空了,中間太抖會掉下來嗎? 望著黎覺懵住的樣子,郁松銘無語:我的錯,忘了以你的智商根本不會想。 隨后他把西瓜放到黎覺懷里,將掉到下面的心瓤給對方看,都是你的。 黎覺看著失而復返的心瓤,幸福到差點哭出來,他嘴頭問了句:你不吃了嗎?剛才還答應一人一半。 郁松銘一句涼水潑下:我還沒有長胖的打算。 黎覺: 他就不該問。 因為黎覺將那杯咖啡喝掉,郁松銘不得不走到儲物柜前。正當他拿出來一個咖啡膠囊時,黎覺湊到他面前,舉起風油精。 黎覺:你試試,這個真的很管用。 郁松銘垂眸掃了眼他手里舉著的堪比生化武器的風油精,慢吞吞道:我對綠綠的東西沒有好感。 黎覺: 你踏馬這是什么奇怪的封建迷信? 因著晚上郁阮瀾的消息,黎覺心里虛了下,隨后心底再次被讓郁松銘戒掉咖啡填滿,他耐著性子安利:風油精是幫助人類的好東西,別看他綠,可很管用。 黎覺給他示范:這個涂在太陽xue,稍微搓一搓,瞬間提神醒腦。 郁松銘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認得字。 那你涂??! 郁松銘看著擋在面前,不肯讓路,臉上寫滿我就是耍賴又能怎樣的黎覺,頓時疲憊與無力感涌上心頭。 他突然開始懷念起之前,黎覺天天呆在屋子里,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模式。 僵持半晌,郁松銘松了口:拿過來。 黎覺眼睛蹭的亮起,屁顛屁顛雙手捧起風油精。剛倒在手心,郁松銘就后悔了,他寡著一張臉,風油精是派來消滅人類的嗎? 黎覺糾正他的言辭,消滅人類的困意。望著郁松銘略微煩躁的樣子,我幫你? 黎覺倒了點風油精在掌心,右手指尖挑了點,探上郁松銘的太陽xue。 兩人離得很近。 郁松銘個子很高,即便低頭他們也差了幾分。黎覺不得不向上舉起手去涂,他怕效果不好,就在那兒畫圈多涂抹了幾次。 郁松銘垂眸就能看到那雙淺棕色的眸子剔透無垠,只倒映出他一人的身影。對方呼吸清淺,放在他太陽xue處的指尖微微涼。 不知是不是風油精的緣故,他總感覺黎覺碰過的地方帶著灼燒,搞得他有點不舒服。 郁松銘動了動。 黎覺:別動! 他看著低頭捂眼的郁松銘,訕訕收回手,表情無措。 這下好像不用加班了。 涼意順著風進入眼睛,瞬間刺激的郁松銘眼睛變紅,黎覺,你這是以怨報德嗎? 不是你先動的嗎? 黎覺知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他連忙跑去拿了毛巾,沾濕后讓郁松銘輕敷擦洗。 半晌,望著低頭不動的郁松銘,黎覺原地躊躇,他也不知道郁松銘現在怎么樣。 黎覺提出第二個解決辦法:我看百度,說哭出來就好了。 你多哭哭。 哭大點。 第6章 拿回去給土包子洗洗眼 直到第二天,郁松銘眼睛還紅著。 準確的說,是比前一天還嚴重。 不僅眼瞼附近有點紅腫,連眼睛里面都纏繞著幾道紅血絲。 黎覺剛下樓,一眼就看到郁松銘手握刀叉,紅著眼,表情漠然的切割雞蛋的樣子,嚇了一跳。 差點以為自己誤入了什么靈異恐怖劇本。 他望著郁松銘兔子般的眼睛,猶豫了下,委婉道:雖然哭出來對眼睛好,但你不用哭一晚的。 郁松銘: 他抬起頭,靜靜看著黎覺。 不知為何,黎覺從那雙通紅的眼里看出一絲可憐。 出于愧疚,黎覺去廚房煮了兩顆雞蛋,讓郁松銘熱敷。 只不過,效果極其甚微。 眼看與郁家老爺子約好吃飯的時間臨近,而郁松銘紅腫的眼睛還沒消下去,黎覺沉默了下,提出建議:要不,你帶個墨鏡吧? 郁松銘輕抬眉,側頭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又對上黎覺的視線,整張臉透露出一個意思:陰天戴墨鏡,你怎么想到的這個蠢辦法? 黎覺: 我不也是為了你好嗎? 昨夜黎覺還在夸天氣好,誰曾想一覺起來,老天直接變了個樣。 天邊陰暗暗的,成片灰云幾乎與高樓持平,但它仿佛還不滿足,依然下沉,像是要沉到人心里去。光線很暗,望過去,能見度也低的可憐,透著滿滿的壓抑勁兒。 陰天總是能輕易影響人的情緒。 黎覺垂下眼睫,視線盯著碟子里的雞蛋發散。 他父母過世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的天氣。黑云囂張跋扈的占滿天際,墓碑前,上一秒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親戚們,冷眼看著他,似乎沒有人對他的撫養權感興趣。 刀叉與餐盤相觸,發出滋啦一聲。 郁松銘掀起眼皮,望著對面走神的黎覺,眉頭蹙了蹙,你和雞蛋有仇嗎? 黎覺回神,神情茫然的看著盤子里切爛碎的煎雞蛋,他不自然的抿了抿嘴。 郁松銘定定看了他幾秒,我眼睛有點疼。 黎覺被他的話吸引,猛地起身,疼得厲害嗎?他欲言又止,淺棕色的眸子里滿是擔心: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吃飯固然重要,但眼睛可是人類的心靈之窗。要是他害的郁松銘失明,他能愧疚一輩子。 倒也不必。郁松銘慢悠悠喝了口水,就是被你的睡衣辣到眼睛了。 黎覺: 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灰色皮卡丘睡衣,面無表情:你覺得你很幽默嗎? 這個小插曲過后,黎覺也沒了吃飯的欲望,準備回樓上換衣服。走到樓梯拐彎處,他遲疑了下,詢問道:需要穿正裝嗎? 郁松銘漫不經心道:隨便。你就是穿這套去,老爺子也能夸出花來。 這倒也不必的。 站在衣帽間,黎覺看著滿柜子色彩過于繽紛,甚至可以說雜亂辣眼的衣服,陷入沉思。 睡衣也不是不行。 黎覺翻遍柜子,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件白T,和條淡咖色的工裝褲。望著沒幾件正常衣服的柜子,再次堅定他要出門買衣服的心。 黎覺身材比例很好,工裝褲下雙腿筆挺,半截腳踝露在外面,白皙泛光。鏡前,眉眼漂亮的青年輕眨眼,琉璃眸子潤著光,看起來活力勁兒更足。 下樓后,他發現郁松銘已經站在門口。男人依舊一身黑西裝,和他上班時沒什么不同,只不過鼻間多了架金邊眼鏡。 應該也是覺得現在樣子有點丟人。 黎覺走到郁松銘面前,黑西裝和休閑白T的碰撞,讓他感覺自己特別像被郁松銘包養的大學生。 總之不像是兩口子。 在或許自己也該穿西裝的反思下,黎覺上了車。車內冷氣開的很足,空氣里夾雜著淡淡木質香的味道,讓人隱隱犯困。 然而這么好的睡覺氛圍,黎覺卻一點都不困。他不時換個坐姿,拉開車窗簾看看外面,又低頭掃掃手機,沒一刻安分。 本就眼疼,一夜還沒睡好的郁松銘不耐睜眼,側頭對上黎覺的視線,你多動癥嗎? 黎覺像是終于找到傾訴點,誠懇道:我緊張。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家長。 再加上還要見郁阮瀾,黎覺緊張感翻了個倍。 不提他們之間那偷偷聯系的關系,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原書男主聊天,萬一露餡了可怎么辦。 那可是讓他入土的男主??! 郁松銘望著黎覺半晌,冷不丁問前排的司機,我記得你有個魔方? 司機愣了下,是的。 趁著紅燈,他將包里的魔方遞給郁松銘。 郁松銘轉手給了黎覺。 黎覺看著手里的魔方,不太懂對方的意思,他狐疑道:玩這個能不緊張嗎? 郁松銘閉目養神:能讓你安靜會兒,別打擾我睡覺。 他像是想到什么,漫不經心道:不過以你來說,到了也不一定能解開。 黎覺:? 別以為你停頓,我就不知道你是在罵我。 托郁松銘的服,黎覺一點都不緊張了。 就是氣得慌。 猛地,車子一個急停。 坐在前排的司機回頭,滿臉歉意:郁總,前面出了車禍。 能見度太低,一個不小心就會剮蹭。 郁松銘擺擺手。 車子再啟動的時候,車速明顯慢了下來。因著車禍,路上道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邁巴赫走走停停,像飄忽不定的小船。 郁松銘再度閉上眼,察覺袖口傳來撕扯。他忍了忍,睜開布滿血絲的眼,任誰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差到極點:又干嘛? 黎覺一手捂嘴,我暈車。 郁松銘: 他敲了敲前遮擋玻璃,見司機疑惑回頭,他指著身旁萎靡的黎覺,面無表情道:停車,把他丟下去。 黎覺下車時,腿都是軟的。 他面色泛白,手腳冰涼的過分,配上剛被咬破的紅唇,活脫脫像剛從某個鬼屋出來似的。 聽到車聲,郁家老爺子出來接他們,人先未見,中氣十足的嗓音卻透過門廳傳出,哎喲,來啦。 或許是為了家宴,郁老爺子今天穿的很喜慶。一席國潮中山裝,頭頂還帶著個帽子,黑帽左邊還勾著雛菊標,手里甩著名家書法真跡。 可謂國潮潮流典范。 看著黎覺幾乎要昏闕的樣子,他扭頭看向郁松銘質問:這怎么了? 郁松銘慢吞吞,被你嚇的。 郁家老爺子瞪了眼他,忙拉著黎覺往屋里走。喝了口水,黎覺緩過來點。 他心如死灰的盯著水面,誰能想到一朝穿書還附贈暈車功能呢? 回想起那種眩暈嘔吐感,黎覺臉色更差。 說起來他后半程路好像是靠著郁松銘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