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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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銘慢吞吞將話補全,絲綢墊哭泣的聲音。 ...... 黎覺:信不信我比它哭的更厲害? ...... 說實話,黎覺在看到那清淡的面湯時,不由回想起中午那頓宛若白水擬態的飯。 本來已經做好艱難下咽的準備,他夾起一筷子面放進嘴里,愣了下,味道意外的可以。 忍不住他又吃了口,發現藏在面下的玄機。 他抬起頭,郁松銘,雙黃蛋哎。 雙黃蛋一般預示好兆頭。 這是不是說他一定能幫郁松銘長命百歲,自己也過得很好。 郁松銘掀起眼皮,老天都覺得你需要多吃點蛋。說著,他視線落在黎覺頭頂,像是在窺探里面,慢吞吞道:補一補。 黎覺宛若頭頂被潑了盆水,哇涼哇涼的。 他面色無語,你真不懂生活的浪漫。 郁松銘幽幽道:圈里的那群小孩聽到你這句話估計會很開心,見女朋友不用送花送車,買點雞蛋就行。 黎覺: 黎覺不想跟郁松銘說話,繼續低頭吃飯。 餐廳內,一時只剩下筷子與碗觸碰的聲響,兩人安安靜靜的吃著面,沒有說話,周遭的氛圍卻愈發溫馨。 黎覺父母去世的早,為了賺學費和生活費,他每月打四份工,日常三餐都靠便利店當天過期的簡餐解決,偶爾點個外賣改善下伙食。 所以和別人坐一起吃飯,這種體驗對他來說真的很稀奇。 就好像,他突然有家了。 餐廳的燈光偏暖,連碗邊都鍍了層柔輝。 燈下,郁松銘那頭墨發閃著淡淡的光暈,星點散落,柔和了他削薄的下頜線,看上去,就像是吃飽饜足后,躺在樹下小憩的俊美野獸。 像是原書中說的那樣,郁松銘死的那天,整個市的貴家小姐都為此悵然難過。 黎覺盯著他,思維慢慢發散。 郁松銘身為郁家的掌權者,有錢有勢,長的也不錯,經濟頭腦還好。 所以為什么會在一眾人選中挑了原身結婚呢?論家世,黎覺不算好,也只是剛剛夠踏進豪門邊,輪頭腦,就原身那低級陷害,也差的遠極了。 黎覺蹙眉,淺棕色的眸子里劃過迷茫。 難道是因為臉嗎? 可就算這樣,照婚后原身整出的幺蛾子,都足夠郁松銘的好感度跌破天際。然而事實上,郁松銘只是態度冷淡點,面對黎覺該有的體面還是會有,給的零用錢也很大方。 依照黎覺這幾天對郁松銘本人,他那張豌豆射手嘴的了解,這真的很奇怪。 郁松銘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掀起眼皮看向黎覺,語氣薄涼:你是在玩123木頭人嗎? 黎覺搖搖頭,他對上郁松銘的視線將自己的疑惑問出:郁松銘,你和我結婚到底是為什么? 郁松銘聞言,神色不解:這還用問嗎? 第5章 你多哭一哭 郁松銘尾音上揚,左眉輕挑,看向黎覺的視線里充滿詫異。 直接把黎覺搞懵了。 啊,他應該知道的嗎? 原書中并未詳細講述郁松銘和黎覺的故事,而他穿過來后,也沒有接收到原身的記憶。 可以說,黎覺滿腦子空蕩蕩,唯一知道的就是:郁松銘死后將全部財產都留給黎覺。 這么想的話,或許他們是真愛? 可哪有用豌豆射手嘴,天天嘟嘟嘟個不停對待真愛的。 他又不是喪尸。 黎覺斟酌之下,用了個比較保守且模棱兩可的回答,他含羞道:想聽你再說一遍。 沒想到,郁松銘聞言面色更怪了。 說實話黎覺前一天看的動物世界里,那獅子也是這么看拿了串rou,站在觀光屏外這么逗弄它的人的。 頗有種你鬧歸你鬧,看我理不理你,你踏馬真莫名其妙的意思。 黎覺被看的心里發毛,他側頭移開視線,不說也沒關系的。 我看上你了。 黎覺愣住,脖子僵硬扭向那邊。 郁松銘身子倚向后方,渾身透著吃飽饜足的慵懶。他上下打量黎覺一番,話語干巴巴的像是背臺詞:長的挺有郁家特色,雖然有點小白臉,但錢不算少,這個瑕疵我可以接受。嗯,就你了。 聽到這兒黎覺哪還不明白。 郁松銘明顯就是在重復他們第一次見面,黎覺對他說過的話。 黎覺冷汗直流,他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 這已經不是踩雷,是直接踩在郁松銘臉上甩雷蹦迪。 聽聽原身這挑三揀四的話,你要覺得勉強,那你干嘛結婚? 等等 黎覺抓住郁松銘話語里的重點長的挺有郁家特色? 他記得原身喜歡郁阮瀾,所以啊啊啊黎覺你是把郁松銘當替身?。。?! 實在是時間不對,黎覺現在都想對著鏡子匡匡磕幾個響頭。牛還是你原身牛,這種替身事情都干的出來。 郁松銘眼皮很薄,餐廳昏黃的燈打下,那雙瞳仁透藍的眸子映著點點星,卻不帶一點溫度:要不是你當初拿著上一輩定下的婚約信,他語氣淡淡,透著點漫不經心:我還以為是郊區南十字的病人跑出來了。 他拍拍手,用夸獎的語氣總結道,黎覺,你可真不錯。 黎覺聽完差點撅過去。 別罵了。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郁松銘會對他那么冷漠。 替身 祖輩定下的強制婚約,初見還是這樣奇葩的場面。 莫怪別人脾氣差,凡事先反思自己。 黎覺抿了口水,給自己壓壓驚。 怪不得剛才郁松銘表情那么怪,這種問題就好像是你把人家頭發拔禿了,改天站在人家面前氣定神閑問:嗨,幾日不見,你頭發怎么禿了? 黎覺闔哞,感覺心如死灰。 很好,他可以給自己選選風水寶地了。 郁松銘手撐頭,像是沒注意到黎覺奇怪的樣子,他眼眸微瞇,需要我再講詳細點嗎? 黎覺聽到他這句話眼皮跳個不停,他抿唇委婉道:佛曰,記事太清活著會很苦。 你還是早點忘記吧。 佛曰,年紀輕輕記事不清是老年癡呆。郁松銘目光輕落在黎覺身上,他嗤笑一聲:我不是。 黎覺: 飯后,黎覺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雙腿屈起,把自己縮成球,試圖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郁松銘坐在沙發另一邊,單腿翹起,手指扶著公司財務報表邊緣,核對著各項支出。 兩人并沒有說話。 仿佛剛才餐廳里的溫馨只是一瞬的虛幻夢境,現在這種詭異又冷冰冰的氣氛才是常態。 客廳里只傳來電視劇女主和男主的爭吵。 女主:溫郎,我至今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一箭射死黑熊救了我。這塊手帕,也是你當初給我的,我一直用心保管。你說你進軍營是為國奉獻,要做大將軍給我掙誥命??涩F在呢 一身紅衣的男主神色復雜,周遭盡是紅燭綢緞,他護住身旁的妻子,抱歉。 女主滿臉哀意,人生若如初見,那該多好 黎覺手抖的摁下電源鍵,客廳再次回歸寧靜。望著郁松銘投來的諷意目光,他捏緊懷里的抱枕,像是跟他討論似的:人生若只如初見,豈不是會喪失很多樂趣。 客廳依然沉寂。 黎覺試圖打破這沉寂的氛圍,他打開短視頻軟件,看到屏幕上的情侶,靈機一動。 他傾斜屏幕給郁松銘看,眼神誠懇:就像他們一樣,肯定也是相處久了,才覺得合適。 所以我們還是要日久見人心。 下一秒,視頻加載完畢,視頻內的女生翻了個白眼,我說今晚上timi,他竟然連夜沖上王者,你們敢信?老話說的不假,別看剛開始甜言蜜語,日久才能見人心啊。 黎覺: 郁松銘像是不嫌熱鬧大,他說話很慢:日久見人心? 黎覺面無表情的關掉手機。 別見了,你還是失憶來的快點。 悶著大熱了幾天,老天爺急躁的心情終見平緩,氣溫也隨之降下來。夜晚微風吹進屋內,帶來一絲樹木特有的清香。 那份夏夜專屬的清涼,屬實來之不易?;蛟S正是如此,郁松銘和黎覺都沒回屋。 客廳內, 黎覺腿上擱著半個西瓜,鐵勺子在瓜瓤上方來回比劃,似乎是在思考從哪里下手。 比劃半天,他嘆了口氣。 夏天最快樂的莫過于能挖著吃西瓜,可這份快樂有點大,他一個人承受不來。 黎覺淺棕色的眸子滴流轉了一圈,扭頭看向坐在斜對面的郁松銘。 距離他在郁松銘臉上踩雷,才過去了不到一小時。他猶豫了下,對于西瓜的熱愛超過尷尬:郁松銘,你現在是不是不太快樂? 郁松銘沒說話。 黎覺再度開口,我把我的快樂分給你,怎么樣? 郁松銘終于舍得分他一個眼神。 黎覺見有戲,用勺子在西瓜上比劃著,你吃左邊,我吃右邊,怎么樣? 郁松銘抬眸看了眼他粗糙的劃分線,嗓音淡淡:中間你留著修城墻嗎? 用來堵你的嘴。 黎覺面上依舊笑,他就當郁松銘答應了,你的那一半我給你留著。 說完,他像是怕對方反悔似的,在西瓜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隨后舀起右邊的一勺送進嘴里。果rou的清甜在他嘴里迸發,淡淡的甜意從舌尖傳開,通向四周,隨后匯總于大腦中樞 太!甜!了! 西瓜真是世上最好吃的水果! 滴滴。 黎覺嘴咬勺子,拿起手機看了眼。 咳咳。 西瓜汁自他的喉嚨滑進氣管,嗆的他差點原地去世。他吐出勺子,用力捶著自己胸脯。 那聲音,驚天動地。 聽著黎覺這天打雷地動響的咳嗽聲,郁松銘腦內的金額計算被打斷。 他閉了下眼,從財務報表抬頭,薄唇抿的緊緊,讓那張俊挺的面容更顯寡氣:保險公司倒閉了嗎,你這么激動? 黎覺搖搖頭,依舊捶胸。好不容易西瓜汁下去,他用氣音解釋道:不是。 沒那個恐怖,但也差不多。 他隔空推了推財務報表,示意郁松銘不用管自己,你繼續看。 黎覺輕呼出一口氣,手機屏幕上那條藍色愛心的未讀信息看的他眉心一跳。 郁阮瀾:【小覺,晚上好呀。今天過得怎么樣?】 黎覺偷偷看了眼郁松銘,屁股往旁邊挪,左手舉起虛掩屏幕。 雖然知道郁松銘看不見,但他心里還是很虛。 黎覺:【還好?!?/br> 郁阮瀾并沒有懷疑他的敷衍,反而送了他一個貓貓抱屏幕親親.jpg。 郁阮瀾:【今晚天氣涼,記得多蓋點被子。我們明天見~】 看到那句天氣涼,多蓋點被子。黎覺眼神飄忽了下,原來除了他以外,還有人會說夏天多蓋被子這種蠢話。 一瞬,黎覺心里得到安慰。 黎覺手指敲擊鍵盤,明天 等等,明天見? 黎覺定睛,確認郁阮瀾說的就是明天見無誤。他眨眨眼,神情有點呆。下一秒,差點掀翻腿上的西瓜。 這什么薛定諤的見面?他怎么不知道明天要見面的事情?! 另一邊,郁松銘剛將核對完的財務報表放下,就發現視野里突然出現半個西瓜。 他掀起眼皮看向黎覺,對方誠懇道:夏天熱,你吃點補充水分。 郁松銘身子往后,拉開兩人的距離。他垂眸望著黎覺那雙忐忑、緊張揉碎其中,顯得格外復雜的淺棕色眸子,有話說。 黎覺收回他獻殷勤的西瓜,直奔主題:我們明天要出門嗎? 郁松銘輕抬左眉,剛想否認,手機就傳來一聲振動是條微信消息。 他扣住手機側面,看了眼消息。 老爺子:【明天回來吃飯?!?/br> 老爺子:【記得跟小覺一起,微笑臉.jpg】 郁松銘定了一瞬,打字回復:明天公司要開會。 他剛發過去,就接收到對方的一條語音。 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聽筒傳出:都跟你說吃飯,你磨磨唧唧啥。你365天都開會,就沒想過會想不想被你開? 緊接著是第二條。 老爺子再次強調:記得跟小覺一起,撂了! 說完,那頭就沒再發什么。 似乎只是通知郁松銘一聲,并不打算和他商量。 郁松銘:....... 黎覺毛絨絨的頭往過湊了湊,他明顯也聽到剛才語音里的點名,具體打探道:明天真的要出門吃飯嗎 郁松銘抬頭,回想起來剛才就是黎覺先問了出門的問題,老爺子才通知他。難不成是他找老爺子攢局? 他漫不經心的轉著手機,嗯。 算是將明天出門的事蓋了章。 黎覺眼眸微閃,面對郁松銘望過來的打探,擺擺手,我隨便猜的。他故作不在意的繼續問:有誰去??? 郁松銘看著他,沒開口。 黎覺:? 本就心虛的黎覺睜圓眼:你不說話看著我干嘛。 郁松銘慢吞吞,你繼續隨便猜啊。 黎覺:...... 你是不是有點問題? ...... 一家歡喜一家愁。 自從知道明天不能去公司上班后,郁松銘情緒就有點煩躁。他站起身,走到客廳右側的儲物柜前,從里面拿出一個咖啡膠囊,準備今晚挑燈夜戰。 因為明天要見郁阮瀾,同樣萎靡的黎覺看到他拿咖啡,突然精神:你今晚又要熬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