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農家老太后、穿成男主的黑月光哥哥、快打錢,不然封號!、看見我的雙buff了嗎?、萬人迷他不干了、嫁給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頂級Alpha的抵債小嬌妻[穿書]、總龔為母、旺門福妻、我靠種田拯救世界[系統]
但李落落接下來說的她就不熟了。 她那個傷痕,說是車禍撞的,可是車禍怎么能落下那么細碎的傷?除非 除非什么? 陸漾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李落落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除非,是有人故意開車從她身上碾過去,碾了不止一次。說不定啊,還不止一輛車呢。 陸漾心頭一跳。 她知道阮玉煙身上的傷肯定大有來歷,但既然人家不說,她想可能就是個意外。 但其實仔細想來,李落落說的這種情況也確實有可能,否則很難解釋那樣夸張的疤痕。 阮總在海外不就是個學生嗎?怎么會招惹這么狠毒的人?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要遭受這種事情,阮總的內心一定很痛苦吧?怪不得她脾氣那么臭,看來以后要多擔待她一點 陸漾想著想著就出了神,李落落輕咳了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 這就是我目前擁有的情報了,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勉為其難給你分享一點,李落落把臉扭到另一邊去,好了,我吃飽了,回家了。 走出餐廳的門,看著陸漾告別后的背影,李落落忽然叫住了她:陸漾! 唔? 陸漾眼巴巴地回過頭來。 李落落有點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今天謝謝你了,飯錢我會轉給你的。 說罷,也不等陸漾再跟她客氣,李落落已經像往常一樣瀟灑地甩了甩新做的頭發,干脆利落地轉身離去。 *** 從飯店回到家后,陸漾立馬甩掉了鞋子,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掏出手機查看畫卷app。 自從昨天問太太受傷沒有之后,太太一直都沒有回復,惹得陸漾直后悔:人家自己都不愿意說的事情,你上趕著問個什么勁兒呢?唉,陸漾啊陸漾,你可真是關心則亂 扔下手機,她失魂落魄地從床上坐起來,正打算用板子畫幾張練筆,卻忽然聽見手機在角落里滴了一聲。 什么情況?是太太回話了吧! 陸漾趕緊滾過去拿手機一看,果然是太太發來的消息:【滄海月明】哈哈哈我家小鹿真可愛,別擔心我啦~【滄海月明】我什么事都沒有,只是這么多年太累了,所以就退圈而已。 【蕉下小鹿】嗚嗚嗚那我就放心了,太太不管你是因為什么退圈我都支持你qaq陸漾趕緊表白道,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我就說嘛,太太這么好的人,不會遭遇那種不幸的。陸漾在心中暗嘆道。 過了一會兒,太太又問道:【滄海月明】小鹿,我看你最近幾幅畫里的馬爾斯綠用的很好??? 上次改完競標的稿子,陸漾又順手畫了幾張同人圖,用自己調出來的純正馬爾斯綠畫了本命的一只眼睛,被評論區夸贊說里面有星辰大海。 她也確實是喜歡這個顏色,只是現實里一直沒法用。 【蕉下小鹿】可是純正的馬爾斯綠顏料好貴,三次元里我都用不起嚶! 正在寫計劃書的阮玉煙停頓下來,看了一眼屏幕邊上的小窗,不由得微微蹙眉。 思忖片刻,她給林棲打了個電話。 你說,如果我用綠松石磨成馬爾斯綠送給一個畫手,那個畫手會開心么? 她遲疑著問電話那邊的林棲。 林棲一頓咂舌:哎喲哎喲哎喲,你看上誰家小姑娘了?隨便一句話,有的是人巴巴地往你跟前送,用得著你這么煞費苦心地討美人歡心? 對此,阮玉煙報以沉默。 無趣。林棲暗中吐了個舌頭,又說道:那是肯定的呀,畫手本來就喜歡這些東西。用綠松石磨顏料,又名貴又浪漫,換我我都上趕著叫老公。 又來了阮玉煙腹誹著,腦海中鬼使神差地出現一個畫面:陸漾拽著她的衣角,撒嬌地喚道:老公~下意識地抿唇,暗自心跳。 阮玉煙不敢再遐想這些東西,又聽林棲在跟自己打聽:話說回來,阮jiejie,你為什么突然有興致干這個了? 張口正要回答,阮玉煙卻發現,這個問題把自己問住了。 是啊,為什么呢? 一時就沉默了。 沒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林棲以為她不想說。正要掛電話的功夫,阮玉煙才終于想出了一點端倪:以前我總以為,脫去滄海月明光環的阮玉煙等于死了一半,沒理由再活著。 頓了頓,她有些喑啞地低聲說道:現在我想試試,如果這樣死了一半的阮玉煙也能讓人喜歡,或許我還有活下去的理由。 *** 最近幾天,不止是美術部,大半個ctm內部都在流傳著一個說法:優質單身女性阮玉煙談戀愛了。 對于這個說法,有一些男同事表示無法理解:阮總心氣兒多高??!這個年紀正是事業上升期,阮總能放棄事業,轉去相夫教子? 對啊,而且阮總是多厲害的一個女人,啥男人能征服她???每次和她說話我都覺得特有壓迫感。 不過事實畢竟擺在那里。阮總這幾日確實不太一樣,老是背著人偷偷打電話,語氣還很耐心,有些話不厭其煩的程度簡直出乎意料。 平時工作里,阮總的要求簡直算是嚴苛,很難想象她會對誰這么耐心。 但如果是愛人,那就有可能了。 另一項鐵證是:阮總平常什么首飾都不帶,連手表都很少,最近幾日,卻總是收到一些從國外空運來的寶石。 每次去取快遞,碰見的女同事都艷羨不已。 這樣的重大新聞,當然逃不過陳芷的法眼,陳芷也必定不能放過陸漾,必須和她共享這份驚訝,甚至還要求她生氣。 漾漾!阮總馬上就要被人搶走了,你得采取行動??! 陳芷一巴掌拍在陸漾的畫紙上,恨鐵不成鋼。 陸漾感到非常迷惑:阮總是人,談個戀愛不是很正常嗎?我采取啥行動? 對于她這種消極怠工的態度,陳芷非常不滿:屁!阮總那么優秀的人,哪個男的能配得上她?肯定是哪個雄性綠茶把她給騙了! 所以你得去解救阮總??!漾漾,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男人給坑了吧! 再說了,那可是你的阮總,你就這么舍得把她拱手讓人?窩不窩囊??! 煽動就算了,還得轉圈煽動,給陸漾營造3d立體環繞音。 陸漾被她吵得頭疼。 其實陸漾對那些話都有所耳聞,而且自己也推測了:從這些跡象來看,阮總肯定是找了個和她門當戶對的高富帥,還是挺會疼人的那種。 阮總很優秀的,明非那種大項目都能談下來,就該和這種人在一起才對啊。 優秀的人應該和優秀的人在一起,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就像阮總和林棲,以及阮總和這個高富帥男朋友。 像自己這種窮酸小社畜,也沒什么驚人的才華,以后肯定隨便找個人結婚然后平淡度日吧?也不對,說不定還會孤獨終老呢。 陸漾暗自琢磨著。 陳芷卻好像意識不到這層,一個勁兒地攛掇她,直到陸漾的外賣到了才得以脫身。 終于逃脫了的陸漾趕緊下樓取奶茶,不料在公司門口的收發室,居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陸漾忽然有一種尷尬的感覺,本打算拿完奶茶就溜,沒想到阮玉煙竟先開口問道:你買了兩杯奶茶? 嗯啊,是,陸漾撓著腦袋,有點語無倫次,因、因為第二杯半價嘛 看她一個人點兩杯,阮玉煙不滿地顰蹙了一下,聽她說只是因為第二杯半價而已,眉頭才緩緩地展開了:喝得完? 陸漾搖了搖頭:拿回去放冰箱里,留著第二天接著喝嘛。 一邊靠搭話轉移阮玉煙的視線,陸漾一邊朝她手里偷摸看去。 阮玉煙的手里拿著個精致的錦緞小盒,看來又是來取戀愛禮物的。 也不知道怎么,陸漾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一個從來沒被大人重視過的小孩子,每天乖巧聽話委曲求全,終于大人承諾要給她過一次生日,最后這個承諾卻被大人輕飄飄地忘在腦后。 而且阮玉煙好像還在避著她,有意無意地將小盒藏在身后,略略點頭示意后就走了。 為什么還要瞞著我?是我不配知道嗎?陸漾牙根發酸,用力地咬緊了。 望著她的背影,陸漾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母親發來的微信:這個月的錢還沒打給我呢,不會是不想給了吧? 真不知道我造了什么孽,生下你這么個白眼狼,當初還不如把你打掉。 陸漾嘆了口氣,手里提著半價奶茶,心中盤算著這個月的收入和支出,連每一毛錢都要精確到。 因此,當她看見阮玉煙拿著禮物的樣子,更覺得她們之間隔了一層屏障。 還是一輩子都很難打破的那種。 陸漾宣布,她今天的心情很糟糕,并且很久沒有這樣糟糕過了。 默默拎著奶茶往回走,低著頭回到自己的工位。陳芷還在嘰嘰喳喳,她也不是很有心思理會,只是伏在桌子上懶懶地隨口應聲。 我就不喜歡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陳芷嗤了一聲,我知道你肯定介意阮總有男朋友。既然介意,你就去跟她說嘛!這么憋著,誰知道你的心思??? 介意?我介意個屁!我是直女好么?陸漾撒氣似的狠狠咬住吸管。 更重要的是,她總是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介意 陳芷的嘮叨得不到回應,越說越無趣,最后只好回去工作了。 陸漾本以為自己終于消停了,就拿出板子開始畫畫。 不料剛畫了沒幾筆,電腦里就受到了一份新郵件。 奇怪的是,不僅她收到了,連陳芷也收到了一份一模一樣的。 ctm好幾個部門都受到了。 而郵件的標題是:《美術部員工陸漾不擇手段上位,半夜爬上女老總的床》作者有話要說:入v啦入v啦,這倆大傻子要談戀愛啦! 順便帶一下預收,喜歡的可以點波收藏不迷路~作為宗族里最廢物的alpha,十二歲那年,阮棠作為祭品被獻給了那個攝政王柳明玉。 聽說攝政王嗜殺好色,從前也有人進貢過美人。進去是美人,出來就是被折磨致死的冤魂。 被五花大綁扔到床上,阮棠看見那條美女蛇向自己逼近,鮮紅的信子在耳畔吐了兩下,然后 軟倒在自己的膝上,眼神可怕得能殺人,身體卻很誠實地開始發情。 阮棠驚了:不是說攝政王是當朝猛a嗎?o裝a不是誅九族的死罪嗎? 那天夜里,阮家的廢物庶女被迫標記了攝政王。 初夜一夜溫存,阮棠狼狽地打算偷溜,床榻上發髻散亂的攝政王懶懶地說道:知道本王真實身份的活人都在這間屋里,想死的話你就快點跑吧。 阮棠惜命地摸了摸腦袋瓜子,只能戰戰兢兢地留在她身邊,做她提取信息素的奴隸。 后來白天,作為攝政王臭名昭著的鷹犬,阮棠與自家主子聯手,把那些圖謀揭發攝政王omega身份的政敵凌遲處死。 夜里,攝政王情潮的時候,阮棠吻著她咽喉上的骨節,低沉地呢喃道:主人,我可以救您,可我不會放過您。 感謝在20210812 20:17:45~20210813 18:19: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成為學霸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花謝 20瓶;50411156 15瓶;51678651 2瓶;灰~泣、伯瑾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五章 這是什么東西?陸漾眉頭一皺,卻見發郵件的賬號是個空蕩蕩的新號,一看就是新買來的。 點進郵件,就看見里面夾著一段音頻。 陸漾一聽就明白了。 這肯定是那天洛平和阮玉煙的通話記錄,雖然二人的聲音都做了處理,但是從內容上一想就是這么回事。 陸漾本來以為那個狗東西還算有點良心,沒把這件事到處亂說。原來他不是有良心,只是時候不到,尚未發作而已。 事發很突然,沒有給陸漾太長的時間來琢磨,整個辦公室里的人已經開始交頭接耳了:這什么情況?陸漾不會得罪人了吧? 得沒得罪人是次要的,這里頭的錄音聽著可是像那么回事。 這錄音都處理過了,也聽不出來是誰說是女老總,不會是阮總吧? 你別瞎猜,阮總都找男朋友了,怎么可能喜歡女人呢?咱們公司又不止阮總一個女老總。 主要是陸漾,人前那么清高,背地里居然干這種事,真是虛偽。 陸漾知道,要是任由這幫人再議論下去,肯定醞釀不出什么好屁來。她不跟這些人做無謂的辯白,沒有證據的辯白只會浪費時間。 因此,她也不急著與身邊的人解釋,只是讓陳芷給洛平帶句話去,就說待會兒開完會,她要見他一面。 陸漾沒有扯謊,她確實有個會議要開。確切來說,是美術部門有個總結會要開。 按照以往的工作慣例,明非這種大項目談下來之后多半是要開會的,尤其是要對于陸漾這種大功臣進行表彰。 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陸漾估計自己這次的評優又要夠嗆。 既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就沒有那么失落了。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次的會議居然還有變數。 等同事們都進了會議室才知道,主持會議的不是阮玉煙,而是部門的劉經理。 阮總真是要結婚的人,工作都扔下不管了。 一旁的陳芷有點酸嘰嘰地小聲嘟囔道。 陸漾示意她別亂說話,卻管不了其他同事也私下揣測:不會是因為剛才那件事涉及阮總吧? 見員工們有議論,劉經理人五人六地清了清嗓子,又敲了幾下桌臺,才算是把絮絮的聲音給壓了下來。 終于清凈了一點,他環顧一圈,開口解釋道:阮總有點私事要處理,剛出去了。 果然是私事嗎。不知怎么,阮總拿著小禮物離去的樣子,始終在陸漾的眼前揮之不去,連閉上眼睛都躲不開,好像纏上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