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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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阮總那種人談起戀愛肯定也是轟轟烈烈的,當然要多出去和愛人相會了。 陸漾這樣告誡自己,卻發現雖然解釋通了,心里卻還是不舒服。 不知道是在哪里留了根刺,反正連呼吸都不得勁。 那邊劉經理朝陸漾看了一眼,眼鏡片的反光一閃:本來今天的會議確實有些事要處理,不過就在剛才,那些事情似乎已經沒有處理的必要了,所以就由我來替阮總簡單說明一下。 聽他這副口吻,陸漾就知道他要朝自己發作了。 果然,只聽劉經理繼續盯著她說道:按照公司的獎懲制度,陸漾本來應該獲得一次評優資格的。但由于陸漾本人的生活作風問題以及不公平競爭的問題,此次評優資格暫且不予發授。 說完了,還要煞有介事地問陸漾:陸漾,你有意見嗎? 陸漾能說什么?只能先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有。 那好,這件事就過去了,等公司的處理結果下來再說。 劉經理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陸漾擱在了一邊。 明非的那個項目讓美術部這個月的業績直線上升,幾乎人人都能撈點油水,至少獎金是一定能拿到手了。 可笑的是,只有陸漾這個出力最大的人不僅沒有獎勵,現在反而要聽候發落,被扣上一個□□羞辱的帽子。 沒關系,這些事情都不足以讓我慌亂,一步步解決就行了。陸漾深吸一口氣,竭力勸自己不要把難過寫在臉上。 散會之后,她直接化身復仇斗士,往隔壁部門去找洛平算賬。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唬得陳芷一個勁兒在后面勸她:漾漾冷靜點!殺人是犯法的! 然而下一秒鐘,所有人都看見,洛平這個是非之人居然就在辦公室門口等著。 他就等著陸漾呢。 手里竟然還抱著一束玫瑰,以及一盒高檔巧克力。 陸漾也怔了一下。 就是晃神的這一會兒,就被洛平趁勢而入,一下把她咚在墻角里。 部門里立刻響起一片好事的起哄聲。 洛平之前和陸漾有點關系,部門里的人都有所耳聞。這下誰都能看得出來,洛平這是要表白了。 甚至還有人花癡起來:陸漾干出那種事,洛平都不嫌棄她,他好愛她嗚嗚嗚 對啊對??!洛平這時候來,如果陸漾答應了,不就是證明她不喜歡女人,間接地就洗清嫌疑了呀! 洛平這是幫女朋友解圍呢!唉,這么好個男人,怎么就找了陸漾呢? 陸漾卻沒心思管那些閑話,只是冷笑著盯著洛平,低聲說道:那件事是你干的?就為了威脅我接收你的表白? 我可沒說是我干的,洛平的笑容非常完美,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不過現如今,除了和我在一起證明你不喜歡同性,你還有什么辦法洗白自己呢? 說著,用一只手抬起陸漾的下巴,向她擺明了條件:答應我,然后清清白白地拿回屬于你的獎勵,這不是最好的一條路么? *** 秦東林,你可以針對我,但請你離我手下的人遠一點,尤其是陸漾。 阮玉煙把車停在路邊,滿面陰沉地打電話道。 電話這邊的秦東林剛和洛平達成交易,并且確實給陸漾和阮玉煙添堵成功了,心里正高興得很呢,只是悠然地笑道:玉煙,你這話我怎么聽不明白?那個郵件的事情,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放屁。 阮玉煙面上仍然冷冷的,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卻攥得硌硌作響,接著又松開了一些,唇間也勾起淡漠的笑意:嗯對,你剛知道,然后就攔住了幫我傳話的秘書,不讓美術部知道我把會議推遲了,再讓劉經理去借我的名義說那些胡話。這些都是您臨時起意做的,不是提前就設計好了的。 自己的一系列安排被她三言兩語就戳破,秦東林的臉色一時間不太好看,不過很快就又調整了過來: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不是嗎?有所謂的是,你們部門那個小姑娘答應洛平是必然之舉,而你也是丑聞纏身,不好談婚論嫁了。 頓了頓,又忍不住言語間的譏笑意味:玉煙啊,我聽說你又去見你的小男朋友了?他要是聽說了這件事,只怕要嫌棄你臟吧? 阮玉煙沒有回答,只是無聲地笑了。隔著電話,秦東林察覺不到她真實的神情變化。 副駕駛的位置上沒有人,只有一支精心包裝的狐尾百合花,漸變色的花瓣上還沾著顫巍巍的露珠。 花心的幾片軟瓣還沒完全綻放,微微蜷曲著,形成一個可愛的小球。 將視線移回來,阮玉煙沒接秦東林的話茬,而是另起了一個話題:那天我喝醉了酒,多虧陸漾的照顧。 秦東林當然知道她們之間沒干什么,那天只是陸漾把她帶回家照顧而已。 還以為她是在剖白,秦東林正想譏誚地說一句你的話不會有人信的,又聽阮玉煙接著道:也多虧秦總的照顧。 秦東林的臉上白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草包一個,這就穩不住心神了?阮玉煙冷笑,不急不躁地緩緩道來:多虧您在酒里放了東西,我才醉成那個樣子。 酒醒之后她也回想了,自己之前的酒量明明一點不差。那天只是被勸了四五杯而已,雖說度數挺高,但也絕對不至于醉得人事不省。 所以后來,她讓岳崖幫忙查了一下酒會剩下的酒水,果然在她碰過的酒水里發現了東西。 現在并不是把底牌亮給秦東林的時候,她換上剛才秦東林那樣悠然的口吻,娓娓地說道:如果您不想讓警察因為那個東西找您,那就好自為之。 說罷,也不管秦東林說什么,正要掛電話,又想起了一句話要叮囑:陸漾不痛快,就是我不痛快。我不痛快,你秦東林也別想給自己留全尸。 然后把手機往后座一扔,任由秦東林是喊是罵,阮玉煙兀自一腳油門,往ctm開回去。 果然是有事情,一進公司,阮玉煙酒察覺到氣氛不對。 她的臉色更陰沉幾分,本就有好多人對她敬而遠之,這下更嚇跑了那些想到她面前亂說的人。 上了電梯,電梯門打開,她就看見了部門里熱鬧非凡的景象:一幫人把洛平和陸漾圍逼在角落里,洛平跪在地上,雙手捧著玫瑰。而那幫圍觀的人,一個個都舉著手機拍照,還要起哄地大喊:答應他,答應他! 人群像是一堵墻,緊密但又冷冰冰的,為了滿足自己看熱鬧的心理,存心要讓陸漾難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813 18:19:11~20210814 20:26: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Д 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成為學霸、miko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學渣一個 5瓶;50411156 3瓶;51678651 2瓶;灰~泣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六章 聽了洛平向自己講明的條件,陸漾并沒有憤怒,甚至連一點糾結的神情都沒有。 正相反,她笑了。 這倒把洛平給看愣了一下。 你笑什么? 洛平咬牙沉聲問道,故作陰狠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陸漾就比他坦然多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出息了,學會跟別人談交易了是吧? 說著又收回了手,笑瞇瞇地搖了搖頭:可惜你還是差了一點。 讓我跟你在一起,然后看似愛□□業雙豐收,你覺得這是我最想得到的,是不是?陸漾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這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 洛平沒想到她會聲色俱厲地說出這種話,沒給他太多思忖的時間,陸漾又逼上一步:這件事涉及到我和阮總兩個人,讓我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阮總一個人擔那種惡名。這種事情你做得來,我卻做不到。 還挺能硬撐的。洛平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忽然單膝跪下,雙手將花束高高地舉到陸漾面前。 這一下立刻激起了無數花癡似的起哄聲。 這樣一來,跪著的雖然是洛平,難堪的卻是陸漾了。而且如果她仍然執意要走,看熱鬧的人們也必然要在背后議論她薄情云云,也更坐實了那個郵件的傳言。 洛平把一切都計劃到了,唯獨沒有計劃到的是 阮總!阮總您可算來了,我就知道您得來! 陳芷異常激動地嚎了一嗓子,引得所有人都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 連陸漾的心頭也打了個顫,不知哪個軟乎乎的角落被觸動了一下,怔怔地往門口看去。 阮玉煙冷著一張神鬼皆懼的臉,眼眸中的寒光看起來像是鎖定了目標的漢尼拔。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具體是為什么,只是看到阮玉煙目光的剎那,就被一種無聲的壓迫感給扼住了咽喉,像是快要窒息一樣。 阮總不是有事出去了嗎?難不成是為了我特意回來的?陸漾心底不禁有一點小小的期望。 剛才被所有人逼進死角,而現在,是阮玉煙撕開了一道縫隙,讓光得以透進來。 而陸漾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被這束光照耀。 但當她看見阮總手上那支百合花,一時間就怔住了,接下來的一剎那,失落、自卑、難過復雜的心緒立刻淹沒了心頭。 果然,阮總只是恰好約會結束回來上班而已吧。 陸漾這樣想著,卻見阮玉煙朝自己這邊過來了。 皮鞋的矮跟踏在地板上,聽起來很堅定。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在陸漾不可置信的瞳孔倒影中,阮玉煙穿過人群,一腳踢掉了洛平手里的花。 洛平的身子也失去了平衡,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傻了。 目睹這一幕的圍觀群眾也都傻了。 阮總剛才踢人了?而且好像還是為了陸漾才踢的人? 連陸漾都傻了。 只有阮玉煙還是那副看不出心情的樣子,徑直來到她面前。 怎么是這副表情?不希望我來么? 因為比她高,阮玉煙稍微俯下身來,平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陸漾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舌頭在嘴里都快打成死結了:不是不是不是,阮總,我、你 身為你的上司,這段時間我比較忙,卻沒及時向你說明情況,在此我向你道歉。 阮玉煙嚴肅地望著她,身體稍微向下附了一點,以表達自己真誠的歉意。 陸漾發現阮玉煙老是這個樣子,用最官方的語言說著一些非常不官方的話。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都給陸漾整得不好意思了:阮總,您這是干什么 就是把情況向你解釋一下。 阮玉煙的眸子微微一瞇,滿臉寫著認真,正經得跟談生意似的。 雖然整個美術部加上好多其他部門的人都在圍觀,但阮玉煙說的還是向你解釋,而不是向你們解釋。 她是解釋給陸漾一個人說的。 想到這一點,陸漾的臉驀地就漲紅了。 阮玉煙卻沒有因此打住,將手中的百合花遞到她面前:這是送給你的。 ???哦哦哦謝謝阮總 不知道這女人干嘛忽然做送花這種事,陸漾只覺得心尖尖上酥了一下,心說要是自己不接,阮總肯定會很尷尬吧? 她連耳朵都紅了,垂著腦瓜接過了狐尾百合。 這花和阮玉煙的體香很像。 握著花,就讓她想起阮玉煙肌膚旖旎的觸感。 陸漾的頭低得更深了。 旁邊不知道誰小聲不屑:嘁,別是從阮總男朋友送的花束里拆下來的吧? 阮玉煙卻沒理會這一句,只是垂眸看著羞紅了臉的陸漾,輕聲建議道:你應該打開看看。 陸漾疑惑地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她,心說花居然還能打開? 阮玉煙的唇角翹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想到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又將笑意默默地壓了下去。 見陸漾還傻呵呵的不知道怎么cao作,她再次稍微俯下身,掌心覆住陸漾的手背,親手幫她一瓣一瓣地撥開蜷曲的花芯。 淡粉色的花瓣被層層移開,里面竟露出一點藍綠色。 還是陳芷眼尖,一下子喊起來:哇!是馬爾斯綠的顏料! 花苞里藏著一顆純正的馬爾斯綠顏料,還透著粼粼的細閃,仿佛翠孔雀在陽光下熠熠生彩的尾巴。 陸漾的第一個念頭:好美! 陸漾的第二個念頭:好貴! 見陸漾的瞳仁都在顫動,阮玉煙知道她喜歡,這才稍微放下了心,開始履行自己剛才說出的承諾,當真一字一句地解釋起來:這是我用高純度綠松石磨的,又加了祖母綠和曜石調光澤。因為這種工藝并非百分百成功,我怕讓你失望,所以沒有提前讓你知道。 陸漾錯愕地猛然盯住她的眼睛。 所以說,阮總之前那些空運寶石的快遞,還要那些避著人的電話 其實都是為了這顆顏料? 陸漾懷疑自己在做夢。 這一顆雖小,但濃度還好,用水稀釋仍然能用。 阮玉煙的話又把她拉回到現實。 陸漾還是不敢相信:這、這是送給我的嗎? 當然。 阮玉煙心說難道我表述得還不夠明白?這么好的東西,不是送給小鹿的,難道還是送給小王八的么? 說罷,阮玉煙緩緩回過身去,居高臨下地逼視著洛平:來欺負我手下的人? 洛平還兀自嘴硬,強笑著道:阮總真會開玩笑,我是來跟陸漾表白的,怎么能說是欺負呢? 讓陸漾跟你談戀愛,可不就是欺負她么? 阮玉煙冷哼一聲,也不顧洛平的臉色有多難看,眼神環顧四周,最后又回到洛平的臉上,眼形瞇成一雙犀利的柳葉:我手下的人都金貴得很。向美術部的女孩表白,至少要送我這樣的禮物,否則我可是不放人的。 說著,聲調一沉: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