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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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里塞滿了令耶律無比詫異的厚實被褥與裘衣,他們一族人身強體壯,即便是女人也很少會生病,因而在冬日里都穿不到厚衣裳,即便獵到上好的獸皮也是去貿易市場賣掉。 耶律想起來以前阿哲吉跟自己提起說中原人大都瘦削體弱,冬日里若是不裹緊些便會生病凍死。 那時耶律還笑話中原人嬌貴柔弱,而今果真要見到第一個中原人了,要見到屬于他的禮物,他的心里便只余滿腔的愛憐。 既然阿哲吉千里迢迢的帶回來了這中原人,那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不,他得先看看自己是否喜歡那中原人,若是喜歡,才要好生對待,若不喜歡,就直接打發他走吧。 即便心里清楚熟知他脾性的阿哲吉為他挑選的禮物一定會合自己的心意,耶律卻仍有些懷疑,非要親眼見到才好。 他上前幾步,只看見了埋起來的一個烏黑發旋,便不快的直接掀起了最上面的被褥。 藏在下面的中原人正側臥著熟睡,雙腿蜷起,手臂垂在臉側,模樣恬靜安詳。 脾氣并不好的耶律一怔,聽他氣息平和,顯然還沒醒過來,竟也一時束手束腳起來。 猶豫一下,他屏息凝神的蹲下來,湊近了仔細看。 這中原人生的極好,只是半張的側臉便足以吸引耶律的目光。 真是妙,他有著女子的秀美俊俏,又生的叫人知道他的的確確是個清瘦的男子,只是只是比尋常的男子,要更為動人。 耶律的心里迅速漲滿奇異的滿足感,他忍不住輕輕碰了碰中原人的面頰。 果真和阿哲吉描述的一樣,中原人都生的嬌嫩,膚如凝脂,令人愛不釋手。 想要再多摸幾下,耶律又怕吵醒對方。 他心里得意的想著,這中原人已經是他的了,往后他想摸多久便摸多久,何必要急于一時。 這中原人睡起來也好看,他都有些不忍吵醒,便罕見的安安靜靜守在一旁,目光熱切的專心盯著對方。 被這樣強烈的注視盯著,睡夢中的中原人似乎也察覺出了迫近的危險,眉尖蹙了起來,眼睫也開始簌簌的顫抖。 耶律見他快醒了,便也不再刻意收斂聲息,遵循著沖動的渴望,再度伸手摸住了他的臉。 粗糙的指腹試圖撫平眉心的不安弧度,卻不知正是這樣陌生而親昵的觸碰引的對方愈加驚慌,仿佛感知到面前的陌生氣息有漸漸侵入的危險,被耶律凝視的中原人終于睜開了眼。 是很黑很潤的眼瞳,讓耶律想起了他見過的最美麗的湖。 可是那瀲滟的湖面也沒有眼前這雙眼眸漂亮,仿若盈盈欲淚,那水意直接融進了耶律的心里。 中原人怔怔的看著耶律,茫然的還沒有弄懂當下的處境,便只當他是個陌生人,不停的往后縮。 張皇的目光不停望著馬車外面,似乎盼著有人進來搭救。 他等了幾秒,只能無望的收回目光,怯生生的問耶律。 你是誰? 聲音輕軟,語氣小心。 耶律的耳尖一瞬麻了。 他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愛與厭憎,面對新的長弓駿馬會笑的開懷,面對潛入的奴隸手起刀落殺人如麻,族里的人單從他的神色便能猜出他的心情。 若是現在有人看到了,他們會驚異的發現,耶律從未這般開心過。 是比擁有一件新物什更滿更多的開心,因為這次他得到的,是一個人。 耶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咧開嘴笑著,語氣熱絡的介紹道。 我是耶律,我是.... 想了想,他改了口,理直氣壯的宣布著歸屬權。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中原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易主,但他能感覺到耶律對他的勢在必得。 這份強勢的姿態比溫和的阿哲吉更直白更生猛,讓他本能性的想逃開耶律的視線范圍。 后背抵住了馬車,他緊緊攥著身上的被角,警覺而膽怯的看著耶律,可憐的小聲問。 阿哲吉在哪兒? 阿哲吉? 耶律一愣,皺了一下眉,又舒展開來。 阿哲吉是我的兄長,他將你從中原帶到這里,就是要將你送給我的。 看出對方對阿哲吉的依賴,耶律的心里浮出一絲極其細微的不快,但更多的依然是抑制不住的暢快與喜悅。 他知道阿哲吉這人辦事周到,溫和寬厚,定是果真在路上好好照顧了這中原人,對方才會對他如此依戀。 因而耶律并沒有因此生氣,反而很感激阿哲吉的細心。 不想再在這時提起阿哲吉,他逼近一步,抬手去摸中原人的臉,新奇道。 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他欲觸碰的動作,對方反應極大的揚起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臉,又慌慌張張的抓起旁邊散落的蛇,當作武器朝耶律扔了過去,著急的喊著。 你別過來蛇蛇快咬他! 扔過去的蛇掛在耶律的身上,他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忽而大聲笑了出來,笑聲明朗的好似一個頑劣的少年。 對方不愿意讓他碰,他非要碰。 他抓住了中原人掙扎的手臂,硬是捏著對方的下巴,肆意一笑。 你真可愛,這蛇雖是兄長養的,卻也會聽我的話,怎么會咬我呢? 神色仍是帶著笑意,他的心里卻已經有些不悅了。 他的確看中了這美人,可對方怎么反而不肯親近自己,只心心念念著他的兄長阿哲吉呢? 耶律自然不會同阿哲吉生氣,又不是會憋著怒火的性子,于是這股郁結便只能宣泄在對方身上了。 剛好,他也要讓對方知道,從今以后,誰才是他該伺候的人。 耶律眸中的溫度降了下來,戾氣漸顯。 中原人似乎也察覺出了他的不高興,神色愈發怯弱驚惶,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激烈,嘴里嗚嗚咽咽著。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阿哲吉,阿哲吉在哪兒.... 耶律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緩緩收斂力道,松開他手腕的鉗制,果真見對方立刻抽回手,逃也似的拼命從他身旁的間隙鉆出去,要往外跑。 出乎意料的是,耶律并沒有動,只轉身盯著他倉皇的背影。 在他的半截身子都鉆出馬車了,耶律才冷哼一聲,命令道。 把他抓回來。 原本散落在馬車里的幾條蛇得了命令,飛快的竄了過去。 垂落的簾子僅能看到一只還沒逃出去的腳,沒穿襪子,玉白瑩潤的腳又窄又美,宛如握在掌心里褻玩的一尊溫熱名器。 耶律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精致的腳,直勾勾的盯著。 最先追過去的蛇纏住了那只腳的細瘦腳踝,余下的蛇也一擁而上,將快要跑出馬車的人硬生生給拖了回來。 放開嗚! 不停喊著阿哲吉名字的那張嘴也在耶律的示意下,被蛇纏住了。 動彈不得的中原人臉色發白,看著沉著臉走近的耶律,烏黑的眼眸開始涌出畏懼的眼淚。 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的淚珠猶如被擠出來的豐盈汁水,怎么都止不住。 耶律猜也能猜到他定是又在喊著放開他,喊著要去找阿哲吉,心頭的不悅更甚。 他本是要懲罰對方的,可看著他蹙起眉尖,戰栗不止的縮成一團的模樣,又生出了無限的夾雜著奇異愉悅的憐愛。 手掌肆無忌憚的捏著中原人的面頰,沿著尖細的下頜往下,撫摸著玉似的肩頸。 耶律剛剛成年,但外族豪放,他早就知道了情/事是怎樣做的,而他也很早就發覺了自己并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族里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一直都在等著阿哲吉從中原帶回來的成年禮物,如今,他總算等到了。 指腹用力按了按中原人的唇瓣,耶律看著他吃痛的神色,微笑著,再次重復道。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 即將到來的快事又讓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唇角再度揚起。 危險的笑容,guntang的目光,與耀眼的頭發融成了一團難以呼吸的熾熱火焰,朝著中原人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姓耶名律,說好了昨天弟弟出現結果寫的太晚沒寫完,所以今天還有一更?。ǘ嗔粞钥沙晒Υ吒铱禳c碼字QAQ 第57章 無影燈23 與蛇同居,將蛇作為信仰的圖騰,他們這一族住的自然也都是蛇喜歡的陰冷洞xue,只是白日里眾人還是會在地面上生活。 回到族里已是晚上,阿哲吉沒徑直回去休息,而是先去了耶律的住處。 他們兩兄弟住的不遠,阿哲吉遠遠看到耶律住所的門口,遲疑的停下了腳步。 白日里他盡可能的拖延著晚些回來,就是不想直面耶律和送給他的江扉,也刻意用公事壓下腦海里亂七八糟的念頭。 他試圖用已有的事實逼迫自己接受江扉的遠離,逼自己重新做回呵護耶律的兄長,可一想到耶律將江扉帶回去的這段時間興許會發生的事情,他就心如刀割。 心事重重的在原地站了半晌,引起了周圍族人的注意。 有族人從不遠處走過來,似乎正要找他。 族長,這些衣裳已經洗干凈了,要送到耶律大人那里嗎? 阿哲吉回過神,看到他手上的衣裳正是江扉原本在馬車里穿的衣裳和他買給江扉的裘衣,一愣,不明所以的問道。 衣裳臟了嗎? 他們長途跋涉回來的路上,阿哲吉怕江扉嫌臟,隔幾天便會將馬車里的東西換洗一番。 雖然這衣裳遲早是要清洗的,可眼下他還沒有吩咐如何處理馬車里的東西,屬下怎么就自作主張的都洗干凈了? 屬下有些惶恐,面色尷尬的支支吾吾回答道。 呃...耶律大人今日回來的時候,把馬車里的東西都弄臟了。 起初阿哲吉還沒聽出他隱晦的意思,但看著他一個壯碩的漢子紅著臉,好似有什么難言之隱,剎那間,阿哲吉忽然明白了。 他渾身一震,整個人都被迎面打了一棒悶棍似的,竟有些喘不過氣。 他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 在遇到江扉之前他還想好了一定要給耶律辦一場熱熱鬧鬧的成年宴會,要讓所有族人看到他弟弟耶律的傲然姿態,也要親眼看著耶律有了喜歡的人。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竟會對送給耶律的禮物,動了不該的心思。 情難自抑的情愫誘使他在路上對傻乎乎的江扉過分親近,而對耶律的愧疚與強撐的理智又攔在最后的底線面前,逼迫他堪堪停下沖動的腳步。 在回到哈耳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決定了要徹底剜掉對江扉的那點朦朧情愫。 可這心已經失控了,只這樣聽著耶律對江扉的占有,他便覺得萬分痛苦。 屬下見阿哲吉的面色一瞬間就極為難看,也不禁嚇了一跳。 族長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哲吉勉強壓下心頭的鈍痛,只盯著盆里的濕衣裳,咬著牙,從齒縫里擠出澀澀的問話。 他們今日回來的路上都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你將聽到的看到的,全都說給我。 族里人幾乎都會養蛇,阿哲吉養的蛇都是大小不一的溫馴品種,耶律卻偏愛養兒臂粗的兇猛毒蛇,咬下一口便能令人斃命。 阿哲吉走下洞xue,陰冷的涼意便貼住了皮膚,周圍的蛇群看到是他,也都收起了敵意。 這原本是他早已習慣的溫度,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畏冷的江扉。 他那樣怕冷,住在地下的洞xue里,怕是會很難熬吧。 皺起的眉不自覺開始擔心江扉的身體,阿哲吉心不在焉的往深處走去。 這洞xue本就是他們安睡的地方,穿過一道門便是走廊,而后便是入睡的寢屋。 而阿哲吉還未走到走廊,便聽到了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響。 并沒有說話的聲音,只是交錯的混亂喘息。 他能感覺出耶律的亢奮,如同發熱的野獸哼哧哼哧喘著氣,用強烈有力的爪子與淌著津液的尖牙津津有味的啃噬著獵物的每一寸皮rou。 獵物的哭聲與求饒含糊不清,越來越微弱。 阿哲吉在門前站在片刻,腦海里一片空白。 良久,他才僵硬的抬起手,用力扣響了門。 耶律,你出來一下。 他不記得自己叩了多少下,只是木然的用力敲到掌心發麻。 直到耶律暫時停了下來,揚起的聲音帶著意猶未盡的不滿與抱怨,他才止住動作。 兄長,明日才同我說吧,我今晚忙得很。 最后一句伴隨著短促的笑意,卻聽得阿哲吉心口發涼。 初次沉浸其中的年輕人已經完全著迷了,耶律所有的蓬勃與旺盛都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 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他一分一秒也舍不得離開這樣的溫熱。 只是看到他這樣沉溺,阿哲吉的態度卻愈發堅定,沉聲催促他。 耶律,我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說。 阿哲吉能當上族長是得到了全族人的信服,他有勇有謀,又溫厚和善,便是再桀驁不馴的耶律在他面前也會不自覺的敬仰服從。 此前阿哲吉很少會這樣強硬的干涉他的私事,除非是果真有重要的事情刻不容緩。 耶律猶豫了片刻,還是從床上退了下來。 打開門,他毫無顧忌的只穿著下面的衣裳,奇怪的問阿哲吉。 兄長,你要同我說什么? 阿哲吉的目光朝他身后望去,床上的人被蓋住了,不過隆起的一團仍然在幅度很小的扭動著,床邊露出幾條大蛇的尾巴。 眸色暗了下去,阿哲吉緩緩問。 你今日回來后,便一直弄到了現在? 耶律一愣,隨即坦然一笑。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中原的美人,自然忍不住要和他多待一會兒。 說著,他便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繼而望向阿哲吉,神色欣然道。 兄長,你送我的禮物,我喜歡極了。 許是聽到了他們在門**談的聲音,被困縛的人竟奮力掙脫開了。 被褥被掀到地上,引得兩人聽到了聲響,都看了過去。 連褻衣都已經不知去向,床上人身子上的痕跡令阿哲吉瞳孔驟縮。 前幾日在馬車上,他為了不讓耶律察覺出自己對江扉的覬覦,便忍著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而不過短短的一日時間,他竟已這般狼狽。 猶如被野獸撕咬過似的,阿哲吉看著便已格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