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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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扶,卻看到魏頃自己撐起身,順手還撿起了那把剪刀。 魏頃非但沒有把剪刀拿走,竟將這把利器直接塞到了許竹萱手里:丫頭,仇沒報完就死,不遺憾嗎? 他抬手一點,指腹推在許竹萱印堂上,將人的眼淚一下點落了下來。 一頓鬧騰之后,兩個哥哥走了,眼淚也跟著斷了線。 一雙顫抖的手捧起了大紅剪子。 咔嚓! 一縷青絲落在了床板上。 . 還是這間狹小的屋子,魏頃被輕放在了床上,唐柯心拎著袋包子,不知道該不該把人叫醒。 魏頃已經餓了三頓了,還空腹喝酒,這真的很傷身。 魏頃魏頃?唐柯心湊過去輕聲喚。 嗯--魏頃一翻身,直接將吵鬧的人攬上了床,隨后因為床太小,開始哼哼唧唧地不斷調整自己的姿勢,這期間,他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 魏頃越湊越近,眼看著長睫毛就要扇到鼻間,唐柯心的喉結上下一動,聲音被蒙了一層沙礫: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忍住不碰你。 一直溫順的大貓聽了這話突然呲了牙,一口咬了過來。 ??!唐柯心驚呼出聲,一抬手,手臂上一排整齊的牙印 這是絕世猛一地位不可動搖而引發的血案。 唐柯心:怎么咬人? 跟你學的。魏頃含糊地答。 唐柯心的眼睛亮了亮,他輕聲哄問:那我神志不清的時候,還做了什么事? 即使醉了,魏頃的記憶還是很清晰,他學著那次唐柯心發燒時的動作,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在唐柯心脖頸間來回蹭了蹭。 奧~原來我是這樣做的。唐柯心咬住了下唇忍著笑意,繼續哄:就只是這樣嗎? 魏頃不蹭了,往后枕了幾寸,他半睜開眼望過去,視線停在了那雙薄唇上。 還有魏頃緩緩湊了過去。 三寸一寸 唐柯心只覺心臟就要跳出嗓子眼,可這雙魅惑的眼又閉上了,唇停在了距離自己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唐柯心: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觸手可及,卻戛然而止。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也太傷身了! 唐柯心認命地說:要不你還是把我咬死吧。 . 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傍晚。 魏頃終于從床上支棱起了身,他只覺渾身酸痛,這一覺睡得毫無睡眠質量可言。 再也不喝大酒了。 他側耳傾聽,唐柯心不知道去了哪里,隔壁還有動靜,許竹萱應該還在。 他拿起床邊的包子,邊啃邊往隔壁走去。路過走廊的時候,他望了眼客棧外,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功夫,世界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玩家已經熟悉了游戲規則,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游蕩,有的隊伍會突然攻擊路過的女性。 消失了一個新娘,另一個新娘就成了所有人的突破口。此時NPC不再是威脅,而是淪落成了獵物。這就是三層鬼門的雛形,玩家所要對抗的是身邊的每一個玩家。 因為比起只會走流程的NPC,心思歹毒的玩家才是最致命的。 走到隔壁的時候,許竹萱正好準備出門。魏頃撞上了她,看到許竹萱原本漂亮的一頭長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參差不齊的短寸。 作為一個痛失長發的前輩,以及學習了幾個月人類同理心的新人,他抬手拍了拍許竹萱的肩。 不用想,客??隙ㄒ呀洷煌婕宜阉鬟^了,許竹萱應該是借著這頭短發避開了搜查。 許竹萱燦爛地一笑,好似對此毫不在意,她說:唐柯心說是去找任務線索。如果你醒了,可以到黃雀樓等他。 對啊,這兒還有一家高檔餐廳。 呸!魏頃把嘴里的包子吐了出來。 許竹萱似乎很開心,走路都是跳著的,分別時,她塞給了魏頃一張畫紙,并沖起眨了下眼睛:謝謝你~ 魏頃一臉懵地看著許竹萱,低頭打開畫紙,兩個高質量的Q版人物圖像映入眼簾。 一個帶著夸張的手套正在比愛心。 一個濃眉大眼,手里捧著一枚扳指做驚喜狀。 兩個人物臉貼臉笑著,雖然很抽象,但一看就是他和唐柯心。 ??!藝術細菌??!魏頃抬手就要扔,手舉到一半頓住了。 他眉毛一挑,又把畫收回的兜里。 .. 黃雀樓里,魏頃喝著小麥茶,吃著小籠包,愜意地看著閣樓下互撕著的玩家們,悠哉地等待著唐首領打獵歸來。 可惜唐首領沒等到,等到了撕逼完了氣沒處撒的玩家。 你看著很閑???天字還是地字啊兄弟?一個頭染紅毛的青年不請自來,一屁股坐在了對面,他見魏頃長得白凈,看似威脅不大,便惡狠狠地繼續說:不管你是什么字,你的邀請卡都歸我了。 魏頃小酌一口茶后泰然地回答道:我這兒寫的是死字,閻羅王親筆題字、廣邀善友,誰拿誰赴約~ 這人一閑下來,滿腦子都是才華~ 你有種!紅毛一拍桌子,起身就要上桌。 他一腳踩在桌上卻不動了。 因為他腦后一陣涼,感到有一圈冰冷戳在了自己后腦勺上。 紅毛小心地轉頭,看到一桿槍正對著自己的鼻梁。 能把槍帶進門的,不是獵人,就是那個特殊局的人。 駱皓笑微微地開口:小伙子,游戲才剛開始,不要掃了大家的性質。 紅毛瞬間舉起雙手后退,邊后退邊道:知道,明白。你們吃,我這就走。 駱皓自然地落了座,魏頃不動聲色地繼續吃飯。 魏兄弟。你看我這誠意也很足了,組個隊如何?駱皓再次表明來意,你看樓下的這幫人,哪個不是拉幫結派,在這里做獨行俠,容易像剛才那樣粘過來不必要的雜碎。 聽這位處長說話,實在不像個正道人士。 魏頃蕩了蕩茶杯,問道:不知道駱處長是主動進門,還是受到了邀請? 駱皓一笑,回道:在門外門里穿梭久了,就容易分不清自己身在什么地方,我調去財務科,也就是想要回歸人間,沒想到怨氣染得多了,真把自己賠進來了。 魏頃又問:許竹萱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我說不是,你信嗎?駱皓反問,見魏頃不回答,他繼續道:其實是誰做的很重要嗎?在鬼門里,往往下一個上斷頭臺的就是在刑場外拍手叫好的。 不過世人寫了多少小作文,什么站在道德至高處去看一場謀殺,什么冷漠旁邊的人都是屠夫,一本本書籍出版、一個個電影拍下去,共鳴的人也只是共鳴,他們能做什么,會去做什么? 比起看那幫懦弱的人類假惺惺的善意,我更喜歡門里,至少所有人都不會去隱瞞人性,這里的惡都是真實的,想要陰你,那就是真的在陰你。多實在。 駱皓長篇大論發表了半天意見,終于講嗨了,他大手一揮,就像個皇帝似地看著樓下:能夠cao控這份惡去闖關的,才是門里真正的主導者! 駱處。魏頃用筷子點了點駱皓前方的桌面,打斷了對方的豪氣萬丈,他好奇地問:局里換一任處長流程復雜嗎?會不會影響獎金的審批? 駱皓愣愣地轉頭問:你什么意思? 魏頃微笑著后靠在椅背上,緩緩道:許竹萱這個女孩吧,很特別。不但記性好、分析力強、還有很強的藝術細胞。惹急了這種人,下場一般都不會好。 駱皓冷笑出聲:她一個三進門的新人,能翻出什么花來? 話音剛落,頭頂的瓦片被掀開了,一疊疊畫紙如墳頭的紙幣一般從天飄落。 落了一張在他們的桌面上。 駱皓撿起畫紙,上頭清晰地畫著一個三七分油頭頭像,頭像旁寫著五個字: 地字派,駱皓。 與此同時,源源不斷的畫像掉落,每一張畫像上的人都不一樣,每個人都被標注了派系。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所有人的派系。駱皓驚道。 魏頃輕笑:她確實不知道,不過有人告訴她一句話:謠言之所以是謠言,是因為真中有假,假里有真。 駱皓跌靠在椅子上,轉頭望向下方 你竟然是地字! 好啊,你是天字! 黃雀樓頂,一個短發小個子少年正叉腰坐看這場鬼間喜劇。 【地字派玩家劉骸,失去邀請卡?!?/br> 【地字派玩家劉骸,已死亡。出局?!?/br> 【天字派玩家屈耀,已死亡。出局?!?/br> 【天字派玩家徐杰,失去邀請卡?!?/br> 【地字派玩家吳能,攻擊隊友,判定死亡。清理程序已開啟?!?/br> 鐘聲聲聲響起,為每一個人而鳴。 作者有話要說: someday 老婦人:小少爺要來杯甜釀嗎? 唐柯心:全要了?。ㄐ男乃钏睿?/br> 第56章 待嫁新娘(8) 鐘聲回蕩在圍城中, 似喪鐘般此起彼伏著。 圍城外的戈壁上,群狼嘶吼著同時向一個方向發起了最后的進攻。 頭狼被兩條腿同時踩在腳下, 一場戰斗終結了。 這次的支線任務完成得很輕松,是因為兩位闖關者擁有了意外地隊友。 唐柯心和鬼生一左一右站在狼尸身邊,閃著紅光的鬃毛只有一縷,想要得到獎勵,除了這成堆的狼群,需要打敗的還有對面這個對手。 獵人和鬼司身處不同位面,并沒有正式起過沖突, 硬要說有交集, 也許就是他們都是鬼怪的噩夢吧。 僵持不下之際, 鐘聲傳入兩人耳中。 【天字派玩家徐杰,失去邀請卡?!?/br> 【地字派玩家吳能, 攻擊隊友, 判定死亡。清理程序已開啟?!?/br> 鬼生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手掌大的畫紙,上面畫著一個穿黑袍, 下垂眼的Q版人物肖像, 肖像下寫著五個字:地字派, 白兔。 許竹萱并不認識他,因此不單派別是錯的,連名字都是瞎編的。 原以為消息的散播需要時間, 沒想到這么快就集中爆發了。鬼生抬頭看向唐柯心說:跟著你們的那個姑娘比看起狠得多。 唐柯心并不覺得許竹萱狠, 狗急跳墻兔急咬人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 在這無法無天的地界被欺負了還不還手, 不是白來一趟了?但他覺得這個真假混賣的手法倒不像是許竹萱能做出來的。 他的腦海里浮現一張在黑暗中笑得妖冶的俊臉。嘴角不自覺上揚了。 至于集中爆發,應該是許竹萱找到了駐守了最多的玩家的地方城里最大的酒樓,黃雀樓。 唐柯心微微搖頭道:這鐘聲響不久, 可惜。除了最失智的和別有用心的那一類,聰明的人很快就會發現端倪,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縮到地底,隔山觀虎斗。 果不其然,十幾聲鐘聲過后,沙漠又恢復了平靜。 比起這個,我們是不是還有別的事要做?鬼生單手抓起那把鬃毛,鐘聲隨之再次響起。 【支線任務完成,獎勵二選一。 獎勵一:獲得更換派別機會一次。獎勵二:獲得加大處罰力度時間十分鐘。處罰范圍:所有攻擊過隊友的玩家。 獲獎人只能有一個哦~】 鐘聲未落,鬼生手里出竅的鞘已經逼近了唐柯心的喉結,唐柯心猛地后撤,單手持槍,在高速運動中射擊。 砰! 彈藥瞄準了左胸,被鬼生用刀擋了下來。 一個善近戰、一個主遠程。 一個不斷拉近距離,一個訊速變動軌跡。 兩人在一地狼尸間展開了博弈,邊打還邊利用話術讓對方分神。 鬼生:早上在城門口搜尋了一番,誰都沒見過一個會下棋的老頭,唐首領真的是天字嗎? 唐柯心:你數次追擊鬼魅,卻沒有一次真的下手,魈門鬼生如果不是變節倒戈,那就是鬼魈他被鬼魅招攬了吧? 啪! 鬼生的短刀滑落,落了下風:加大處罰力度會導致玩家人數驟降以加速解謎進程,變更派別則是一張個人的免死金牌。不知道唐首領想選哪個? 唐柯心輕笑道:你往格局小了的猜~ . 另一頭,魏頃平靜地坐在位置上觀望著。 鐘聲響了沒一會兒就停了,導致他對食物的興趣也降了下來。 嘖,沒勁。 能被這種小伎倆忽悠死的本來就活不久。駱皓又恢復了他笑面虎的模樣,他撿起手邊的幾張畫像說:那女人的技能不錯,難怪你要幫她。 魏頃無視駱皓的話,夾起一顆小籠包往嘴里送。 駱皓:還有那個瘦高個,和一個白衣人。你的隊伍看上去很強大,你確實有理由在這兒悠閑,可是我想問一句,你真的確定這些人之中沒有鬼嗎? 魏頃的嘴停止了咀嚼原來駱皓知道唐柯心的存在,可一個調查局的處長怎么會認不出唐柯心這個前中隊長? 但不論怎樣,看來從一開始這只老狐貍就已經盯上他們了。 我十分確定我們之中有鬼。魏頃真誠地回答。 此時黃雀樓已經人去樓空。令突然又進來的一支隊伍顯得十分搶眼。 隊伍直搗閣樓,在駱皓身邊停下:駱處,現在外面消息混亂,您還是先換上這身衣服同我們。說道這兒,這個平頭白面的小生忌憚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魏頃。 駱處不是說自己是獨行俠,想要跟我抱團嗎?魏頃調侃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駱皓起身披上黃衣,走時留下一句另魏頃白眼翻上天的話:也許哪天是你來求我呢?來日方長~ 駱皓走了,樓頂的許竹萱不知去向。就連地上的紙都在短時間內被拾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