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藥別停、穿越古代當獵戶、嫁病嬌世子沖喜的日常、意猶未盡(GL)、他開著拖拉機踏月而來、只差一點就攻略成功了!、最強小村醫、墜馬后成頂流的追妻路(1v1 高h)、浸不透(兄妹 1v1h)、涂鳶(1V1H)
奧。那個上壘男。 魏頃終于回憶起來了。 他誰?鬼生問。 一個在路邊對第一次見的人科普上壘知識的變態人類。魏頃精準總結。 鬼生幽幽地轉向駱皓,一雙純白的眸子里無聲地散發著鄙夷。 駱皓連忙挽尊道:那天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他將上一次沒有遞成功的名片又遞給了魏頃,說:我其實只是想和局里的新秀熟絡一下。 魏頃夾起名片看 非常規調查局財務科,科長,駱皓。 微信號:caicaiwoshishui 我剛調到局里不久, 上個月你在馬戲團救出幾十人的獎金還是我批的。駱皓解釋道。 魏頃想起賬目上的那幾十萬他收取名片, 看向駱皓的眼神變得和藹可親了起來。 這個油頭, 看上去也不那么油了。 鬼生在一旁對著這位見錢眼開的鬼魅瞥起了純天然的白眼錢對于鬼來說不過是玩具,鬼魅對合作毫無契約精神, 還三心二意、玩物喪志, 真的想不通魈大人為什么把他放出來。 作孽。 駱皓雖然人看上去不是很靠譜,但智商還算在線, 他知道自己在門里, 敘舊不是當下應該做的事, 他轉頭望向遠處的人群說:昨晚有人四下散播謠言,將那個小姑娘推到了風口浪尖。這一波應該能驗出一堆牛鬼蛇神??上Я?,許竹萱是局里挺看好的一個苗子。 對于此說法, 鬼生并不認同, 他道:去追新娘的人里, 有想要獲得線索的天字派, 也有想要截斷線索的地字派。就算有人能夠從中區分出兩派的人員,要想在大戰中搜集并記錄下名單也不大可能。 說到搜集記錄,魏頃記得這是許竹萱的強項, 不知道她的這項技能在生死邊緣還能不能發揮出來。 駱皓繼續自己的觀點:一口氣吃成胖子當然不可能。我想這幕后主使只是拋出去塊磚,至于引出來的是石還是玉并不重要。局已經亂了,聰明的人,是不會貿然去做這個出頭鳥的。 魏頃直言:駱科長看得這么通透,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你就是那個幕后大拿。 雖然駱皓是調查局的人,但進了門,有的只有兩種身份可以同生共死的隊友和只能你死我活的對手。這個駱皓笑瞇瞇地出現,假裝和他們很熟的聊天,也不表明自己的派別,誰知道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 雖然人是發錢的科長,但發錢的不一定是善人。 即使被懷疑了,駱皓也不惱,臉上還是笑嘻嘻的,他說:誰挑得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反正最后留下來博弈的只是少數。謠言只是加速了底層玩家的清理進度,和線索的聚集速度。是好事。 這話在鬼生聽來毫無不妥,但是在已經吃了幾個月人間飯的魏頃聽來卻有些膈應局里的新人和實習生們,都以拯救百姓為理念,本著幫助群眾脫離水火的精神拼命在門里救人,而他一個調查局的科長說話怎么這么冷血? 遠處的人群越跑越遠,許竹萱雖然驚慌,但身體素質不差,竟然沒有被人抓住,魏頃看到人群中的唐柯心轉向了客棧方向,對空握空杯,沖他比了一個喝的手勢,又指了下頭頂。而后消失在了人群里。 魏頃瞬間明白了,唐柯心是在向他傳達一個信號正午匯合。 匯合的地點是在那個喝了甜釀就會出現的斗羅場。 他轉身往樓梯走,被駱皓一個側身攔住了:組個隊? 魏頃抬眉,問:駱科長就不怕我們是不同陣營的嗎?除非昨天他打人的時候駱皓在,不然駱皓不可能知道他是天字。而基于駱皓并不知道唐柯心的存在來看,駱皓昨天并不在客棧。 誰說陣營不同就不能合作,能同時搜集兩個陣營的線索,不是事半功倍嗎?駱皓笑說:再說了,誰知道這道門里沒有改變陣營的機會呢?畢竟誰都沒找到支線任務的入口。 科長的分析很有道理??晌也幌矚g和隨時有可能背刺人的人走在一條道上。魏頃揚起一個邪笑補充道:我怕我疑心病發,不小心殺了他。煞氣將駱皓逼退了半米,魏頃轉頭喊上鬼生:喂,你不跟上我可就跑了啊。 鬼生知道魏頃指的是:他不跟上,在現實中鬼魅就真跑了。 他認命地跟了過去。 樓道里,只留下駱皓一個人靠著圍欄,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確認人消失后,才拿出了口袋里的邀請卡。 卡片上寫著天字。 嘶 鐘聲響起?!咎熳峙赏婕以S竹萱邀請卡失效。攻擊者得到提問機會,可將提問寫在邀請函上?!?/br> 駱皓提筆,在自己的地字邀請卡上寫下一串娟秀的毛筆字:【秋池說的有好多事沒有完成,指的是結婚?】 黑色的字體在白紙上爬行了起來,組合成一串文字:【是也不是?!?/br> 他放下卡片望向遠處,笑容漸漸消失看來這是一場持久戰。 . 鬼生:昨天夜里在客棧發生沖突的地字派人已經問了問題。他們問主人公秋池沒有完成的事情是不是結婚。答案為是也不是。昨晚回來他就想說了,但他怕敲開鬼魅的門會看到些不該看的畫面。 魏頃:線索太少,你去找甜酒釀,我去找下棋的。 鬼生不服:魏大人怎么不去喝酒釀? 那你去搶劫,我去放火,魏頃嘴一瓢,不是,我去找線索。 鬼生:他以前以為鬼魅是一個人見死、鬼見愁的惡鬼,接觸了幾次下來,他發覺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 . 大部分玩家都往東邊跑去追新娘子了,集市上的人流并不大,兩只瘦長瘦長的人一前一后在路上走著。 走前頭的那位一雙桃花目亮晶晶的,每路過一個攤位都要駐足研究一番,像是個被關久了突然放出鳥籠的少爺,路過身邊,微風拂面,少年感鋪面而來。 走后頭的那位冷目寒眉,除了一對青黛劍眉,整個人白到幾乎透明,有著仿佛下一秒就會飄到眼前給你一刀的氣質。 這樣的畫面,總是能吸引到路人。 一位少婦走出門,沖兩人甩了下帕子:小少爺們要不要進來聽個曲兒?今天花魁開嗓,客人有機會贏得花魁親自栽種的玫瑰花呢~ 玫瑰花? 魏頃突然回憶起昨天拿到的那朵小黃花,他想起一個問題沙漠里怎么會出現那么多種類的鮮花? 多少錢。魏頃駐足問。 聽到魏頃實誠的問題,少婦笑得花枝招展:小少爺生得如此俊俏,只要你愿意同花魁同奏一曲,哪里還需要你付錢?我們店所有的花都是你的。 鬼生: 眼看著少婦捏著粉手帕的手就要搭上來了,魏頃一個大轉身險險地避開:你還是留著自己唱吧!他甩手,罵罵咧咧地走了。 想順你朵花還訛上了!呵! 鬼生望著魏頃的背影: 啊,哈哈哈。少婦用笑掩著尷尬,不知道,這位公子有沒有興趣? 鬼生默默地看了一眼少婦:他趕緊撤離,往魏頃的方向追去。 留意關于花的線索,應該和任務有關系。魏頃邊走邊道。 收到。鬼魅點完頭才回味過來我為什么要聽鬼魅的指令? 兩人很快回到了昨天的酒釀攤,老婦人還站在原地端著酒杯,笑嘻嘻地招攬顧客。 往其后望去,一壇壇酒釀在墻角摞了一個金字塔堆,要是能喝完,別說謎題了,謎底都能喝出花來。 魏頃側頭小聲說:出錢和出力,你選。 鬼生思索了約莫零點零一微妙后,立馬掏出一串銅錢。 身無分文的魏頃微笑著接下了這串空手套來的白狼。 老板,上酒。他不等老婦人遞酒,徑直走到墻邊端起一壇子甜釀,仰頭豪飲了起來。 后頭的老婦人想阻止,卻只來得及抬手發出幾個音節:喔,喔,喔這是家釀的高度酒,就是牛也不能這么喝??! 鬼生:他眼睜睜地看著魏頃在墻邊左右大幅度晃了晃,下一秒消失在了集市中。 這醉了還看得清嗎? . 大霧彌漫,嗩吶聲聲聲入耳。 魏頃費力地站直了身體,可腦袋并沒有支棱起來,嗝~ 站直了,但沒有完全站直。 禮成~送入洞房! 一聲報喜聲響起,魏頃在恍惚間,被人推著往前走,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眼前的畫面是一片亮紅色。 這是紅蓋頭? 魏頃沒有反抗,順從地被推著走,他知道掙扎就會從幻境中清醒。想要看到故事,就得順著酒勁往下演。 走過了漫長的大堂,魏頃終于被送進了房,這期間除了新娘子個頭太高砸到了門框,并沒有太大的差錯。 獨自坐在床上的魏頃還在努力保持著清醒,腦袋沉重地要往下掉,又費力地仰了起來。 等了很久,他終于聽到了動靜。 有人進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靈兒,我們終于見面了! 什,什么兒? 魏頃一下掀開了蓋頭,抬眼看去,新郎哪里是個老頭,明明是個年輕人。就像鬼生提到過的那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短發青年。 你,剛才叫我什么,什么兒?魏頃抓住青年的手吐槽:你怎么結個婚新娘名字都記不??? 你竟然不記得我了!青年臉上瞬間浮現出焦急的神色,他反手抓住魏頃的肩膀開始大力搖晃: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 這一晃可把新娘給惹惱了,魏頃隨手就把新郎撂到了地上,伸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空中畫圈圈:臭,臭小子你在這兒顛勺呢!嘔! 新娘霸氣地一吼徹底把新郎吼崩潰了,幻境沒了支撐,轟然倒塌。 魏頃屁股下一空,差點就坐地上了,他靠著強大的身體協調能力勉強穩住了身體,但酒勁還沒過,大長腿像是踩在了棉花里,怎么也直不起來,人漸漸從自傳變成了公轉,在斗羅場里走成了一個不倒翁。 魏頃! 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下一瞬,魏頃蕩到了一個人的懷里。 他他洞房花燭魏頃迷迷糊糊地扒拉住唐柯心的脖子,他自認自己是清醒的,他要將故事完整地闡述出來! 但是認錯老婆,他 唐柯心費力地撐住魏頃的腰:洞房,什么洞房?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一章信息量特別大(認真face) 第55章 待嫁新娘(7) 有個老, 老年輕,他新娘叫靈兒, 不叫池池池。魏頃努力了,但是舌頭不聽使喚,他推開唐柯心,手掌舉在唐柯心胸口,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等我下。 唐柯心頭一次見到迷糊的魏頃,他知道不應該笑,可嘴角它就是忍不住要往上走。 --原來鬼喝醉了說話舌頭也會短半截啊~ 這時, 魏頃一個小動作令他的笑戛然而止。 只見魏頃左手扳指上刺出一道由火焰聚集而成的小刀刃, 他抬起手, 瞬間往自己的大腿扎去。 你要干什么!唐柯心立刻截住了魏頃的動作,緊緊把人箍住。 魏頃抬頭, 一雙無辜的桃花眼迷離著:痛覺、清醒。只要扎一下就醒了,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 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唐柯心輕柔地將魏頃的手攥進懷里,你可以休息, 不需要著急。 溫潤的聲音似一滴清泉落在心臟, 魏頃手里的火焰消失了, 腦袋再也撐不住這千斤的重量,低頭靠在了唐柯心的肩膀上。 . 客棧的房間是陽光想要照顧,卻有心無力的地方。 許竹萱跪坐在床上, 手邊是她找了一天才找到的唯一道具。 一把絲線繞柄的大紅剪子。 顫抖的手慢慢靠近剪子, 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拿起它。 自出生以來, 她就是一個異類。明明有愛她的家人、有一兩個真心的朋友, 可偏偏不論做什么事,她就是與這社會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個外星人掉在地球上,與這個世界有著無法忽略的剝離感。 她選擇了把情緒都放在畫里, 因為她知道就算去傾訴,也不會得到認同。 在這樣混沌的狀態下遇到了鬼門,她沒有像其他新人一樣哭天搶地。而是很快地適應了節奏,努力去化解每一道砸在頭上的坎。 她可以理解,這是對壞人實施懲罰的地方。雖然她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她可以理解,惡人也是人,也會想活命。雖然活命的手段惡臭離奇。 可這次被幾十道惡意綁住脖子的遭遇就像是打通她反射弧阻塞的最后一擊。 淚水開始在眼眶里聚集,雖然知道沒有用,但她還是想問一句:憑什么?憑什么我要遭遇這些! 暴怒過后涌入心頭的是更大的悲傷。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干脆一了百了? 她的手又開始緩緩向剪子靠近。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我救你可不是為了看你自.殺的。 許竹萱抬頭,看到唐柯心走進了門,身上還趴著一只醉鬼。 為什么救我?許竹萱問。她也不是真的想問,只是想多和人說句話。 唐柯心看著床上無助的女生,忍著沒有將你值錢三個字說出口,他俯下身將手里的包子放在床頭,可一直很乖地在懷里趴著的魏頃突然掙扎了一下,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