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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行宮往日都空著,宮女和侍衛趁主子不在時有偷腥。 我晚上出來隨手披衣,裴錚新換的衣服又像是飛魚服,夜色深重下便飄來嘖嘖和嬉笑。 膽子也甭肥了,殿下來了還敢這么辦呢。 沒準人家就好這口刺激。 話語入耳,一種異樣的羞恥感侵襲全身,而口中已被填滿不屬于自己的味道。 是缺氧還是太燙? 頭腦發昏。 腳步聲何時遠去? 似乎早就走了。 待終于找回呼吸,那熾熱的目光專注從一,映出一片赤子之心。 我從沒有,也絕不會對其他人這樣。 我喜歡你。 人是復雜的集合體,即便已經知道答案,料到反應,還是會自尋不確定。 我原本沒必要問。 可我在蛇的領路下看見那幕,又聽唐若依說起什么慕容小姐時小姐都因被幫被救暗許芳心,終究還是在意。 而眼下我在意的是裴錚為什么還杵在我宮里,甚至站在我床邊。 你在想什么? 我看他,他一本正經:你丟了我的枕頭,砸了我的窗,我今晚怎么睡?睡哪里? 我于是搖鈴叫進暗衛:轟出去。 翌日風平浪靜。 長寧公主本就是擅報私仇,如今遭了反將,自然愈發不敢造次。 而文王最近心浮氣躁,因為年宴將近,他手下的第一忠犬平遠候卻遲遲未到,那些同他作對的反齊齊來了個全。 這使他喝口水都要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戳戳,往寢宮附近設了層層疊疊的暗兵。 年宴前夕,我在他隔壁聽見了物件翻倒的嘩啦巨響,想必他已經收到平遠候的人頭,所以氣得掀了桌。 然年宴如常。 與兩年前無二,玉階金鏤盛宴奢華,絲竹奏樂歌舞升平。 可與兩年前不同,高座只一席,其下皆是文臣武將。 崆峒云霧掠過那一雙雙笑不見底的眼,令舉杯相慶蒙上撲朔迷離。 先開口的是滄州監察使,先皇一手提拔上來的重臣。 殿下,臣為此次年宴準備了一場儺舞。 他沖高座上一禮,臉上是殷勤笑意。 我用余光一掃身旁,見男人束冠整齊華衣不亂,絲毫不見前些日子的狂躁,只是淡淡。 看看。 戴面具的舞者就此涌入。 儺舞比起舞,更像是由肢體語言傳達的一出啞戲。而此時此刻上演的一幕,乃玄袍男子就著紅幕構建的火海手持尖刀,殺死了他的一個個兄弟。 作者有話說: 今天太忙了比較短小,游戲行業996年底沖業績理解一下qvq 我想了一下這章還是不能開車和白學,因為背景比較劍拔弩張,八十章左右燕國地圖我們開姬少辛的車! 第75章 這意味明顯,就是在暗示上京血夜。 文王的反應意料之中,假意不覺地晃晃杯中酒而已。 事實上,眾目關注的對象也并非他,而是坐他左側的白須老者。 先前我與刑部尚書等人密會,燭光襯著泛黃的羊皮紙,道道線條直指崆峒山峰。 兵力好處理,裴家足以。 但造反到底動搖根基,威信如何立? 議論紛紛,云云總總,最終共指那位天下儒生之首,早在前朝便德高望重的文都太尉。 眼下,白須老者仿佛睡著一般雙目半斂,連帶他身后那片長袖清風的文士百官,漠然。 絕對中立,便是太尉一行的態度。 可現在座下左右兩列,左乃順臣,右為逆眾,涇渭分明,勢均。 于是,每一方都想將中立的天平撥向自己,一錘定音。 一場弒族大戲演畢,那飾演玄袍男子的舞者獨自站在臺中央,監察使則笑著起身行禮。 殿下,此乃互動戲。 依殿下看,此人當有何種結局? 我又余光一掃,見男人面上浮笑:本王一人之言,怎及眾說紛紜? 他將問題拋給座下,左右開始爭鋒相對。 此人弒族篡位,德行敗壞,天下誅之! 大局將塌,烏煙瘴氣,不破怎立?! 結論自是沒能一致。 文王適時大手一擺:罷了罷了,難得的年宴,莫要因一出戲生出不愉。 那舞者就此退場。 我看向太尉,白須老者仍是一言未發,紋絲未動,叫人看不出傾移。 右列卻又有人開口。 殿下,上回沒能畫成那山河圖實在遺憾。 這次臣提前兩年便在準備,不知殿下能否給個機會,容其一現? 行禮之人俊朗軒逸,說話時勾著笑意。 然在左的順臣皆是眼底一沉,有幾個更是直接起身,稱場地有限,宣紙不好鋪成。 文王則再度云淡風輕,側首:山河圖是長寧的提議,長寧覺得如何? 長寧公主咳咳幾聲:今日崆峒的霧氣有些濕重,怕是會打濕筆墨。 畫不重要,重要的是裴將軍的一片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