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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所有人都跟著他走了。 赴宴的文武諸官皆被安置在客云居,級別高的能住規??氨韧醺恼?。 一行人就這么隨當先的進了大院,又隨其停在一間房前。 然后我就被打橫抱起。 我愣得很,眾人也傻了眼。 抬頭,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字正腔圓。 我現在要和振寧公主在這房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整一夜。 他邁步進屋,拋給外頭一句不緊不慢。 這才叫不清白。 嘭! 門關。 作者有話說: 裴錚場,回合制游戲(?) 下一章急剎車 白學現場 第74章 公主殿下,這大晚上的,您帶著這么多人過來,這不妥吧? 屋外響起人聲,這些裴家侍從先前假裝看月色,現在便給自家少爺送客。 我仿佛看見長寧公主陰晴不定的臉,半晌,恨恨的咬牙從外頭傳來。 走! 現在誰都不懵了。 那點襟前淚痕哪比得上當下這般勁爆? 誠然,這也是丑聞,會造成名聲受損,但如今的當事人大可雙雙表示郎情妾意。 而長寧公主哪里會給我做嫁衣? 文王又怎會容忍他所頭痛的兩股勢力聯合? 于是屋外的跺腳聲氣急敗壞,透過紙窗,聚集院內的火光幢幢已在游走。 這樣也行。 我認可,而氣息拂過發梢,如靠著的胸口和攬我腰腿的手臂一樣微燙。 我也這么覺得。 然后我就被放在了床上。 你在想什么? 我是要起來的,床邊的挺拔人影卻俯身而下,俊朗的臉端著正色。 做戲要真實。 他沒能真實起來。 因為我被那眼神瞧得心口一跳,條件反射地抄起比拳頭還硬的瓷枕。 裴錚反應很快,畢竟他從前經常被我這么打。 那瓷枕就此擦邊飛了出去,哐當一聲伴隨木屑四濺,當場撞爛了整扇窗戶。 這令屋外的侍從十分緊張,我出去時呼啦啦圍來一眾公主您沒事吧。 不愧是大都督親選的侍從,竟沒一個關心自家少爺,一致篤定那動靜必然源自裴錚。 長寧公主的人這會兒已經走光,院內月色幽冷,照著一記煢煢孑立。 她目光恍惚地望著這邊,夜風吹過之際那白衣飄飛,顯得身形單薄欲墜。 我步子未停,直至她跟前。 唐小姐,我送你回去。 剛說完,身后響起聲音:那我也 不行。我立即轉身,若叫人看見,難免又會被做文章。 可裴錚理直氣壯:沒關系,你送她,我送你。他們若大肆宣傳,我便順勢求娶。 我正要開口,另一邊發出一聲凄涼的笑。 我就像個小丑。 視線里,那背影搖搖晃晃地走,隨夢囈般的喃喃。 我自己回去自己回去 她仿佛下一秒就會倒。 也確實倒了。 我當即健步上去,將昏厥的少女攔腰抱起,走前回頭。 別來。 和我一樣,唐若依的寢宮亦在文王邊上。 振、振寧殿下。 出來接迎的宮女面上閃爍心虛,想來長寧公主的傳信能到唐若依手上,唐若依又能這么順利地深夜出宮,都和這宮女脫不了干系。 我于是打量她,道:本宮喜歡練刀,缺靶子。 而后我目光一掃,掠過這寢宮里的所有人。 缺很多。 我沒留意唐若依是何時醒的,當我行至床邊,懷中方才響起細聲。 我錯怪你了,對不對? 我將人放在床上:無須在意。 那蒼白的臉扯出一絲笑:我就像個傻子。 我端來水,可她似是先前哭了太久,嗓音仍舊發啞,一雙眼睛泛紅。 公主是如何同他認識的? 那沒什么氣力的手拽著我的衣角,我便在床邊坐下。 尚在民間時,被他所救。 那當然是救。 若非全軍總督的兒子點名要和我單挑,又同意了我的賭注,一個戰俘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因隔墻有耳,多的自是說不了,唐若依卻也沒有追問,只是扯出一絲笑。 原來公主和我一樣,又和我不一樣。 從唐若依那里出來后,我望見那個等我多時的人影,發現他換了件鴉青襕衣。 我看著他過來,問他。 我哪里不一樣? 回應我的是忽近的氣息,唇上被用力覆印guntang,而后入目星眸灼灼。 我會對其他人這樣? 我想說話:你 話語被堵住。 非但如此,他趁虛而入。 我的拳頭本已揚在半空,哪知余光瞥見三兩宮女從長廊另一頭走來。 我只能作罷,且回以緊摟,用袖子遮掩彼此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