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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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受過訓。 莫少珩就有些詭異地看向圣人了。 有人居然將這樣的人送進了宗政府,要知道,這差不多等于在圣人身邊安插探子了。 犯了禁忌呢。 圣人反而沒什么表情。 或許莫少珩不知道,宗政府因為太過特殊,哪怕一個小小的內侍,也不是那么輕易能進宗政府做事情的。 莫少珩繼續道,至于他進宗政府之前的經歷,似乎也平平,三代以內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線索斷在了這里。 莫少珩想了想,道能第一時間得知抓捕到偷竊者的消息。 不知道此次負責抓捕的人,是什么人? 圣人答道,涼京衛。 莫少珩:涼京衛? 直屬圣人的涼京衛? 也就是說,涼京衛負責抓捕人的消息,除了圣人,是不用向任何人匯報的,并不走六部的程序。 那么此人又是如何能獲取涼京衛的第一手的消息? 莫少珩甚至都覺得,若不是圣人讓他親自來皇宮查此事,他都以為是不是圣人在陷害他。 但若不是圣人,這人能將手伸進宗政府,又能將將手伸進涼京衛,兩個都是圣人最信任最私有的存在,這手段未免太高端了一點,手也伸得太長了一點。 能做到此的,整個北涼屈指可數。 三師三相三公三司馬嗎? 莫少珩眼睛也瞇了起來,他應該沒有得罪這樣的人吧,而且 坐到這等位置的人,為了栽贓他,不惜到了這地步? 要知道這事情一但暴露,他們將直面圣人的憤怒。 他們挑戰的可不是莫少珩,而是圣人的信任。 一直持續到了華燈初上,莫少珩才從皇宮離開。 莫少珩出了宮,涼京城內燈火闌珊,若是以往,現在都宵禁了,外面連個人影都不會有。 但現在,似乎熱鬧才剛剛開始。 莫少珩卻無心這些,因為他剛才離開皇宮的時候,圣人的表情有些陰沉,也不知道圣人在想什么。 或是已經有了什么線索,但為何不告知他? 想不通,只得明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進展。 莫少珩離開后,圣人在御花園坐了很久。 陰影中,一老宮人站了出來,圣人,天涼了。 圣人沒答,而是問道,是不是我以前太縱容他們了,才讓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為了私怨對付一個人,連我北涼的厲害都不管不顧了。 老宮人沉默了。 有很多皇家秘辛,莫少珩是不知道的,比如宗政府的內侍,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必須皇室之人作保。 也就是說,這個小侍無論是誰做的保,甚至此事很可能和作保之人也無關,但能讓這小侍聽話的,必是皇室中人,因為宗政府事關皇室,任何皇室都不可能讓無相關之人插足進來。 陷害莫少珩的,必是皇室中人無疑。 圣人繼續道,明知棉甲之事關乎我北涼根基,還義無反顧地將秘密告知樓蘭。 是覺得樓蘭地處沙漠,根本種不出棉花,還是傻到以為,樓蘭的人真會信守承諾,不會將秘密泄露出去? 御花園中安靜到了極點。 圣人的聲音也陰沉到了極點。 最終還是那老宮人打破了沉默,或許是一時糊涂,并非心無北涼。 圣人嘆了一口氣,若是別人犯了糊涂也就罷了,可他 再次沉默,明明是一個不能也不許犯糊涂的人。 夜,有些涼,但圣人似乎完全察覺不到。 深呼吸了一口氣,能從涼京衛神不知鬼不覺地第一時間獲取消息,除了我,還有誰? 老宮人: 圣人這是明知故問。 圣人明明知道,涼京衛直屬圣人一人,除了他,也也就涼京衛本身。 而涼京衛本身,是由鎮東王府負責。 與鎮東王府有關,又與宗祠皇室有關,這樣的人也不過兩人而已。 王皇后以及太子趙嵐。 王皇后這人,平時謹慎得很,也隱忍得很,絕不會將自己置于這等危險的境地。 而另外一人,剛好又和莫少珩有不小的過節。 趙嵐,是能夠借助鎮東王府之勢,插手到涼京衛中的。 平時趙嵐就和鎮東王府走得十分近,這也不能怪他,因為鎮東王府能為他提供很多。 而鎮東王府是四方王,武勛,最是擅長培養死士,探子等,所以趙嵐將一個經過訓練的侍者安排進宗政府也并非不可能。 圣人曾經告誡過趙嵐,死士,探子,這些看似厲害,但終歸是武勛的事情和手段,身為皇儲,不應該沉迷于這些。 但似乎,有人并沒有聽進去。 還玩得風生水起。 圣人沉默了很久。 御花園也安靜了很久,安靜得如同死寂了一般,和能看到的皇宮外的燈火闌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都深了,依舊能看到皇宮外的不夜城的繁華和熱鬧。 圣人?老宮人再次提醒道。 他知道這次對圣人的打擊很大,但還是要保重身體,北涼現在正處于最關鍵的時候。 圣人深呼吸了一口氣,都這么晚了。 然后道,去吧,宣太子趙嵐,宣王皇后,還有鎮東王立即入宮。 老宮人的眼睛都縮了一下,然后稱了一聲,喏。 深夜的涼京,依舊的熱鬧。 只是無人知道,怎么的風暴正在無聲無息的發生著。 依舊是御花園。 鎮東王名王鎮國,和王皇后面面相覷,這么晚了,為何圣人會召他們覲見? 太子趙嵐也謹慎地站在那里。 沒有人說話。 似乎有一股說不清的暗流在涌動著。 還是圣人開的口,對鎮東王道,我記得,你的名字還是先皇所贈。 王鎮國有些恐慌地拱手,得先皇錯愛,賜了這鎮國之名,但臣實在恐慌。 圣人恩了一聲,還知道恐慌就好。 不然這第一四方王的稱謂,也做到頭了。 三人: 哪怕還有些驚訝的王鎮國,現在也知道,估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正要說話,這時圣人又看向了王皇后,皇后一向謹言慎行,小心得體。 只是因為太過看重,反而失去了本該有的主見。 王鎮國和王皇后有些坐不住了,圣人以前可不是這么說話的。 這話里明顯壓抑著怒氣。 兩人道,請圣人息怒。 圣人笑了,你們又沒有做錯什么,有什么可以惹怒我的? 兩人: 要說錯,也不過是教出了一個賣國的賊子罷了。 賣國之人都能安穩無事的站著,你們怎么倒是嚇得跪下了? 嘶! 王鎮國和王皇后心里劇震,什么意思? 這里除了他倆,還有太子趙嵐。 教導無方?賣國? 趙嵐也懵了。 一時間竟然半點反應也沒有了。 只是也不用他反應,圣人直接站了起來,拿起早準備好的棍子一棍子揮了過去。 堂堂太子,為私賣國,你怎么還有臉站著。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御花園。 趙嵐被打得直接耳鳴,跌坐在地。 王皇后看著嘴角都冒了血,狼狽地坐在那里的趙嵐,甚至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趕緊哀求道,圣人,圣人一定是誤會了什么。 嵐兒,嵐兒平時品學兼優,在學問上是其他皇子都比不上的,從小都是如此,圣人是知道的,嵐兒飽讀圣賢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出有損我北涼之事。 圣人氣得都笑了,飽讀圣賢書,從小如此? 他從小就懂得將比他優異之人丟在異國他鄉? 他飽讀圣賢之書,圣賢書上是這般教他心腸歹毒? 不做有損我北涼之事? 莫少珩是我北涼忠良之后,是鎮北王府唯一的男兒,他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叫其他的滿朝文武如何看?你讓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皇室? 我甚至都不敢將此事公之于眾,為何? 因為實在沒有臉。 本想著,找個機會補償鎮北王府,也好緩解這一段過節。 結果呢,死不悔改,變本加厲。 不然,剝奪一國儲君的參政之權,讓社稷動搖,是兒戲嗎? 但這樣的教訓完全不夠。 趙嵐根本看不到他自己錯在了哪里。 這些歸根結底,還可以說是私怨。 但千不該萬不該,身為我北涼皇儲,竟然私通外國。 王皇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鎮國也是臉色蒼白。眼睛看向趙嵐,當當真有此事? 趙嵐是北涼太子啊,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干,安安靜靜地等著就好了。 他沒有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趙嵐估計也知道事發了。 就像所有人一樣,總是存在僥幸心理。 他也不是沒有想到,圣人會查到他身上,因為時間緊迫,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善后。 但,他以為,他是北涼的太子,是圣人的兒子,身后更有四方王中第一的鎮東王府。 就算圣人查到了他身上,也不過是再一次的懲罰罷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棍子,直接將他打懵了,甚至還捅出了他以前做的事情。 還得了圣人一個心腸歹毒的評論。 圣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棉甲之事,告知樓蘭探子,你認是不認? 趙嵐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不認行嗎? 樓蘭地處沙漠,就算知道了棉甲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種出棉花。 嘶! 哪怕王鎮國和王皇后身體都在顫抖。 當真當真 趙嵐繼續道,莫少珩不過一臣子,但屢次三番與我作對,不將我皇室威嚴放在眼里。 他在南離貢獻絲綢,富了敵國,這等事實面前,他都能不獲罪。 我不過僅僅是將一個無用的消息告知樓蘭,我的罪過難道還能大過莫少珩? 圣人都有些陌生地看著趙嵐。 趙嵐的功課的確不錯,在外人面前也表現得禮節有度,作為北涼太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也勉強算足夠了。 但現在的趙嵐,在圣人眼中,變得好陌生。 他這是在比誰賣國賣得更徹底嗎? 莫少珩為何無罪?他回國后所作所為,所有的點點滴滴,整個涼京整個朝廷都看得請清清楚楚。 所以這才在絕境之中擺脫了罪名啊。 而你趙嵐,又憑什么和別人相提并論? 就憑你是我北涼太子?圣人都忍不住問出了聲,你以為這就是你的免死牌? 趙嵐還沒有反應,王皇后就直接哭了出來,請圣人息怒,嵐兒只是一時糊涂,他以后不敢了。 王鎮國也臉色蒼白,一瞬間蒼老了好多,他比誰都懂,趙嵐犯了禁忌。 以前,趙嵐是太子,內斗得再厲害,也可以理解成,為了穩固他太子的位置。 但若是為了穩固太子之位,置北涼的利益與不顧,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更何況,趙嵐還僅僅是為了對付一個莫少珩就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在王鎮國看來,簡直是瘋了。 圣人深呼吸了一口氣,那么,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了。 聲音一落,趙嵐終于算是清新了一點。 有些不可思議,上一次太子易位置,還是因為舉國上下民憤已起,鬧到了這等地步,才不得不易儲。 可見,易儲對于江山社稷影響的重要性。 結果,他僅僅是將一個消息告訴了一個根本種不出棉花的樓蘭古國,圣人就要剝奪他的太子之位? 趙嵐抬起頭,圣人,我是你的兒子啊,你不能你不能 圣人就這么看著趙嵐。 正是還有這么一點血脈親情在,所以趙嵐至少不用死。 但也僅此而已。 然后看向王鎮國和王皇后,你們二人可有什么異議? 王鎮國和王皇后: 原來原來深夜叫他們兩人前來,是為了廢太子。 第75章 個性教育開始 王皇后哭得十分凄慘。 但圣人似乎已經下了決定,充耳不聞。 王鎮國更是一言不發,趙嵐做出這樣的事情,甚至將手伸進了宗府和涼京衛。 圣人還能深夜召見他們,已經已經算是看在先皇看重他鎮東王府的功勞的份上了。 若鎮東王府還想保住這最后的一點顏面和榮光,根本就沒有任何不服的可能。 圣人說道,趙嵐行為不端,德不配位,即日起,廢除太子之位。 王皇后茫然地跌坐在了地上。 王鎮國扶了扶王皇后,一國之后啊,兒子卻不是太子,這皇后又是哪門子奇怪的皇后。 小聲道,還有謖兒,謖兒雖然還小,但畢竟是你和圣人的皇子。 王皇后一震,對,我還有謖兒,我還有謖兒。 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的稻草。 王鎮國卻是面色一暗,謖兒太小了,前面還有那么多優秀的皇子,困難度可想而知。 實在嘆息,明明趙嵐才是那個根本用不著努力就能得到一切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