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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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竟然是莫少珩在金殿外奏響了《廣陵散》,為他滿門求情,這才有了一線存活的生機。 對著前來送行的家中父輩子輩道,你們安心在家中,等我將棉種取回。 以后雖不能再像以前富貴,但終歸能安安生生的生活。 這時有一快馬向城外而來,是一老兵,鎮北王府的鷹衛。 鷹衛下馬,走到郭肅面前,郭將軍,我家世子有一物要我交給將軍。 郭肅一愣,趕緊道,現在哪還是什么將軍。 接過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張地圖。 老兵道,外域雖然艱險,但此地圖是當初給世子棉種的外域商人所繪,將軍只需要沿著地圖上標好的路線走,便不會有失。 望將軍早日帶回棉種,保得一家平安。 郭肅: 在金殿上,莫少珩不是將此行描述得九死一生嗎?現在卻拿出了具體的地圖。 心中一震,莫少珩如不是將此行說得這么艱難,他郭家又怎么能輕易脫險。 趕緊將地圖收好。 心中復雜到了極點,按理他郭家落到這等田地,莫少珩也是脫不了干系的,但現在 終是抱了一拳,道了一聲多謝。 長長的隊伍,這才離開涼京,向遠方而去。 此時,莫少珩正在教他的那些學生,關于種子定向培育的課題。 既然要實踐,每人種一塊實驗地,那么開始種地之前,選種就是關鍵了。 莫少珩正在教怎么選優良種子。 這一天,十五個學生,跑遍了涼京所有的米鋪。進鋪子就挨個挨個的往別人米袋子里面看。 看得還有模有樣的,嘴巴里面叨叨,這個不夠飽滿,肥力不夠。 這個色澤不好,一定是老師說的光照出了問題。 鋪子的掌柜也奇怪得很,這些貴族少爺怎么有心情跑他鋪子上來了? 就聽進來的學生興奮地問,這個袋子里面的米產自哪里? 掌柜: 什么情況?買米還問產地? 看米的品質好不好不就得了。 掌柜也不敢怠慢,一一回答了起來。 結果,這個學生走后,后面又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個,將將最好的米拿出來給我看看。 等這些學生回府的時候,后面跟著的下人一人提了一麻袋糧食。 愣是將人看懵了,他們家少爺什么時候還學會采購了? 看這些袋子,還不是在同一個鋪子買的,這是跑遍了整個涼京的米鋪? 還不僅如此,一回到府上,就開始召集府里的下人了,無論粗使婆子,還是端茶送水的丫鬟都叫來了。 指著袋子道,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挑種子,將其中大顆的,顏色鮮亮的,全部挑出來。 那些歪瓜劣棗都不要。 一群下人: 有府中老人問道,這粟米每一顆看上去都差不多,還分優劣? 她們看著也沒什么不同。 那學生一叉腰,怎么就沒有優劣了?給你們瞧瞧,像這樣比較飽滿的,色澤又好的,一看就是一顆好種子 老師就是這么教他們的,矮個子中也是有高個的。 弄得雞飛狗跳。 府里鬧騰得這么厲害,府里的長輩自然要來看看了。 又在胡鬧什么? 這些學生就不服氣了,怎么就胡鬧了?我們是在給我們的實驗地選種。 老師說了,別看是簡簡單單的選種,說不得以后能改變我們整個北涼。 以后我們都是北涼的大功臣。開心到不行。 愣是將人說得一愣一愣的,又有些好笑,就挑一些種子就能成為我北涼的大功臣了?我看著這些種子不都一樣,種下去還都是長出一根苗來。 學生趕緊道,不一樣不一樣,基因不同,就像人一樣,你看父母長得高的,他們的子女是不是大概率也長得特別高,植物也是一樣的,我們得將優良基因的種子選出來,這樣它們一代一代的繁衍下去,再選出更加優良的,這叫種子的定向培育 眾人: 我覺得我得派人去延州和治州買點種子回來,我們老師說,我們北涼就延州和治州的粟種得最好,定是有原因的。 可我去米鋪問了,延州和治州因為離涼京較遠,都沒什么人去進貨。 最好讓人去東唐買種子,老師說他們的粟的產量在諸國第一。 雞飛狗跳的鬧得沒個停歇,不給他們買種子,能哭得汪汪的。 反正離開春播種的時間還長著,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想辦法選種。 一群家長, 以前讓這些小祖宗讀個書,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 現在這些小祖宗開始認真學起來了,但 他們怎么覺得,沒有要了這些小祖宗的命,反而在要他們的命。 還專門讓人跨越州縣,甚至跨越諸國,就為了買一點粟米? 這是沒事閑著折騰他們吧? 莫少珩一天教的都是些什么??? 這樣晃晃悠悠,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天氣開始轉涼,小風吹得特別舒服,街上的行人都多了不少。 莫少珩心情也不錯,鋪子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 等趙棣回來后,他一定要拉趙棣去烏衣巷看看,一洗他不會做生意的污名。 不過,也遇到了一點問題。 草原上的管事派人來,讓莫少珩去一趟,好像是豬出了問題,長得奇怪了一點。 莫少珩得到消息的時候,腦門上全是問號。 豬長得奇怪了一點? 就算閹了它們,再怎么長也不會長得奇怪吧? 第43章 火凳火炕 莫少珩聽到來人通報,說他們草原上的豬出了點問題的時候,正在用葫蘆瓢給院子里面的藥材澆水。 離種下這些藥材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有的植株都長到膝蓋這么高了,當然物種使然,像那些矮的植株,也才巴掌大小。 自從莫少珩將這些藥苗給各房都移植了一些過去后,整個鎮北王府現在都變了一個模樣。 道路旁邊,綠油油,青叢叢的,跟一個涼京城中的小花園一樣。 一開始,各房的人還有些疑惑,在院子里面種藥材干什么? 不過,聽說移植過來的,其中有地精,黃精,何首烏,甚至還有一點人參苗的時候,驚訝了好久。 這些藥材可都是特別名貴的。 種就種吧,反正她們平時也是用來種種花花草草,還因為天氣原因,老是種不活。 結果沒想到,變成了現在這樣。 走在小路上,兩邊都是綠植,時不時能看見綠植中一棵名貴的藥草。 免不了要頓足欣賞一番,還和旁邊的下人討論幾句。 這地精苗怎么長得這么好? 可不是,聽說這些地精都是生長在野外,平時都是去山里采,沒想到現在我們院中,時不時就能看見一株,每次見著都覺得神奇,這可是好兆頭。 恩,平時讓人注意著,可別傷著了,也讓人看緊些,莫要讓人順了去。 想了想道,不行,我得將它們記下來,心里得有數,不然少了都不知道。 各房的人,竟然開始自己關心了起來,每天還提醒著,讓院子里的人澆澆水之類。 由原來的種種花花草草,開始變成了種藥材,而且,似乎這些藥材比花花草草還好種活,也是奇怪了。 莫少珩那里,他得去看看草原上,豬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這可是大投資,耽擱不得。 想了想,干脆將其他股東也叫上,要真出了問題,也得讓大家都知道不是。 十幾輛馬車出了城。 結果一出城,正好遇到風塵仆仆回京的趙棣。 趙棣這一走就是一個月,莫少珩也只在每次大朝會上聽到趙棣的一些消息。 應該是吃了一些苦,從趙棣身上直接能看到一些風吹日曬的痕跡。 這下好了,將趙棣也叫上,所有參股的股東也全了。 路上,莫少珩跑去趙棣的馬車,運河修得可順利? 趙棣點了點頭。 工地上,主要由工部的匠師負責,他要做的也是讓人管理著,調和匠師,官吏,工人,別鬧出什么事來。 現在難民有了工作,有了飯吃,又有帳篷住,也算安分,只要別鬧出什么酷吏鞭打工人的事情來,運河就能一步一步的修好。 現在想一想,他們北涼竟然要有一條運河了,還有些不可思議。 莫少珩又問了兩句,我給你的咸魚,吃完了么? 趙棣點點頭,在工地上,吃食都清淡得很。 那些咸魚倒成了好東西。 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而車外,知南和知北有些焦急,兩人就這么呆在馬車里,可別小別勝新婚。 還好沒多久,穿得跟孔雀開屏一樣的趙焰秋跑了過來。 這家伙一身的花紋錦袍,腰間掛著白玉和長劍,頗有些風姿。 趙焰秋:你那些學生又在鬧事了,非說別人種的粟不好。 莫少珩: 現在正是糧食收割的時節,一路上都能看到百姓將地里的粟米割成一捆一捆的。 趙景澄等學生也學著老農的樣子,將粟放在手心一搓,搓出顆粒來,邊看邊放在嘴里爵。 有模有樣的。 這樣也就罷了,一群世家少爺,別人也不敢說什么。 但他們邊爵別人的粟還邊說別人沒種好。 rou都不夠飽滿,吃在嘴里沒貨,全是殼。 嘖嘖,去了殼都沒剩下什么了。 這不是當面埋汰人嗎? 莫少珩趕緊去將一個個學生趕回馬車。 今日的天氣不熱,甚至還有點微風。 十幾輛馬車排成一條線,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倒也有些樂趣。 趙景澄等人時不時要來問莫少珩一聲,我們的豬出什么問題了? 莫少珩沒有看到情況,哪里知道啊。 草原離涼京也就半天的路程。 等到了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和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已經大不相同。 帳篷圍成的營地連成了一片,能看出明顯的生活氣息。 遠處,圍欄圍起來的棚圈也排了好遠,棚圈上也蓋上了遮風擋雨的木板。 現在營地里面沒什么人,棚圈里面也沒有牲畜,應該被放牧出去了。 負責這里的管事迎了上來。 莫少珩直接問道,出了什么問題? 管事張了張嘴,我也說不清,世子還是親自看看。 莫少珩哦了一聲,這倒是有趣了。 帶著人向營地外的草原走去。 為了保證營地的清潔,是不讓牲畜靠近這里的。 也沒走一盞茶的時間,眼前,才是草原上最大的改變。 趙景澄等學生,嘴巴張得都合不攏。 哪怕趙棣趙焰火秋也是心里一震。 他們府上負責牧場的管事,也有按時給他們匯報,莫少珩收購了多少豬崽羊崽牛崽到草原上,他們看了一眼,似乎也就那么一回事,數字而已。 但現在 風吹草低,滿眼都是看不到盡頭的豬牛羊,一堆一堆,或者埋頭吃草,或在打鬧玩耍。 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幕。 這一幕他們永遠都忘不了。 真的,那畫面太震撼了,眼中所見都是。 震驚過后,一群學生尖叫著就往前面跑。 這就是我們的牧場? 都是我們養的? 媽呀,也太多了吧。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北涼肥得流油。 不行了不行了,我突然覺得我太富有了。 都是我們的。 笑聲隨著風傳得老遠。 一看就知道,等它們長大了,得賣不少錢。 趙景澄等跑了過去,引起了不小的混亂,但這些豬牛羊也怎么不怕人,只是挪動了一下,該干什么繼續干什么。 甚至拿著青草去喂它們,它們都會自己靠過來。 將一群學生笑得縮著小脖子,高興壞了。 莫少珩和趙焰秋趙棣也走上前,拿著草喂一喂,看著吃著自己手上青草的豬牛羊,居然十分的治愈。 有牧童跑了過來,看了看情況,這才離開。 這些牧童也和一開始到這的沉悶不同了,迎著風,跟在牛羊后面撒歡,充滿了生機和活力,臉上的笑,是那種孩子單純的笑容,是真的自由自在發自內心的笑容。 這也是草原上的一大變化。 莫少珩這才將目光移動滿地的豬身上。 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不由得道,也沒覺得長得奇怪。 結果,趙景澄等圍了過來,奇怪的,豬不是長這樣的。 莫少珩: 趙景澄還拉著一頭豬,扯著耳朵,你看看這豬的腦袋,都長成方形了,肥頭大耳的,豬可不是這樣。 這有這豬身體,媽呀,它怎么長得這么粗了,跟水桶一樣,都圓了。 還有這腿,跟樹柱子一樣。 豬不都是干瘦干瘦小只小只的嘛。 旁邊的管事也道,這才養多久就這么大了,比別人養了一年的豬還大,著實嚇人,我實在有些擔心怕是出了什么妖孽,這才不得不讓人通知世子一聲。 莫少珩: 趙景澄還在那扯著豬耳朵,難道真成精了?這難道是頭豬精?